第二次聖國戰爭。（之二）

我說，為自己胸口別上了勳章，那自十六芒星展開，討伐非和諧的六翼，敲下向地表的傳送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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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戰後第一個天明由液態燃料庫的爆炸開始，為了防止任何聖國飛行器離開地表聯合艦隊配合無人戰機對機場與精煉設施展開一系列的轟炸，不過此舉似乎多餘，早在破曉前的一小時最後一座聖國的空間站就完成解放，沒有任何地方能給聖國那些骯髒的男人逃離，不論願不願意，它們只能面對我們。失去了制空後它們開始搬出了機甲展開城市戰，不過充其量僅是拖延，昨晚跟著無人機甲第一個抵達地面的我傳送地點正好是宙斯第六大城市米諾斯的軍事要塞，透過靈力在天空撕開一道裂口，千億通用熱工的噴流朝要塞灌下將所有重型裝備跟著駐軍一同熔化，撕裂空間形成的微型白洞僅存在數秒，但破壞力已然足夠，它們連認知到發生什麼而驚恐尖叫都來不急，結果米諾斯一帶的防禦潰散，第二天近正午時我們就攻入了市中心地帶。

60毫米榴彈砲迎面打擊，兩架二足類人形機甲——聖國的主力坦克斷罪者朝著商店街死命開火，破片在石磚地上劃出火花揚起漫天粉塵；這沒有傷到我絲毫。受靈力引導的光子積成固態光盾擋下了破片，到底聖國的地面軍火只夠殺傷擁有軍事傳統文明的資訊時代裝甲，要跟一般文明對抗是不可能，更不用說與我們。作為三型文明這等技術是不合格，從未參與過任何調停任務只把武器用來鎮壓農民起義的聖國在這裡曝露出它的虛偽。

隨我手輕揮，強風依照想法吹散遮蔽街道的粉塵，兩架二足類人形機甲看見我完好無傷開始向後倒退，恐慌到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有武器，雖然那不能做什麼。

「太慢了！」

奔跑著越過燃燒的民用車輛，正電子掀起氣流帶著我一腳躍上天空，同時固態光球已在雙手中凝聚，就是現在聖國機甲終於由有所反應轉動機械腕朝我的方向開火，但現在才做已經來不及，子彈全部在我的身後略過，那是它們的死期。光球崩解——高能光子束射穿駕駛座。

失去控制兩架斷線機甲跪倒在原地，槍管在地面尖叫造成大量火星。我盯著前方駕駛座完全熔化的機甲嘆了口氣。

回到百年前我的靈力並沒有這麼強大，活了一萬年要使役固態光一直只能用工具做到，但現在已經能自由的使用甚至於用來攻擊，這跟因軍功獲准裝上增加演算的新尾無關，要說造成的契機，那定是因為羽希乃的死。

人們說靈力是超維生命體以意識擾動速子在物質界投影的結果，其中，心靈越強大的個體能造成的擾動的規模就更為龐大，不過若將這股力量用於殺戮那使用者的心靈會遭到反噬⋯⋯當用靈力召喚電弧劈開土著人時那感覺就像親手把人的腦袋砸碎一樣噁心，但這也僅限百年前；雙手染上不存在鮮血的感覺幾乎已經要想不起來了，把人用光束射穿比呼吸還簡單，簡直就跟那位共和國首席一樣，堅信著自己就是絕對正義，因此能有強大的心靈，還有靈力⋯⋯雖不願承認但我確實已變得跟麻璃亞她一樣惡質。

『⋯⋯痛，我不⋯⋯』

「啊，還活著啊。」

看向右方，它似乎在最後一刻使用了推進器避開了直擊，機甲上半部的碟盤護甲被削去一半但是中心玻璃部份的駕駛座還有一半完整，前半部炭化的手從破碎的玻璃窗伸出，男性一邊用含糊的聖國方言哀嚎著，那情況大概有左側的身體都跟金屬融在了一起。

「這就結束你的痛苦。」

固態光球再次於天空顯現——

「瑞希將軍。」

蝠翼的拍動揚起了強風，我壓住飄動的白髮向後看去，兩位剛著陸的波士尼卡正在收起他們經機械外骨骼強化的翅膀，同時著陸的還有載著他們的龍騎兵懸浮艇，其中站在前方向我搭話的龍騎兵從肩掛上抽出一把鍵解槍。

「善後就交給我們吧。」

我點頭收起光球主動讓開了道路。

持槍的龍騎兵跨步上前將槍口對準了哀嚎的聖國男性，彩光炸裂擾動了駕駛座周邊的空間，在鍵解束的覆蓋下駕駛座開始向內塌陷熔化，待光芒消失液態金屬大量的在機甲底部積累起來。

同時另一位龍騎兵坐上懸浮艇的機械台操作機械臂將兩架毀壞的斷罪者推到人行道，外漏的液態金屬就跟著在地面畫出一條銀線。或許是不該這麼草率的掃除路障，不過也不是還會需要這條道路，等民主星域聯合完全佔領後有必要把城市剷平重建，這裡有太多永星聖國罪惡的歷史。

「對了將軍，普里安聯邦維和部隊正在對居住在後方街區的聖國女性實施救助，或許妳會想要過去，我聽說他們找到了⋯⋯一些東西。」

「我這就過去，感謝。」

我向兩位龍騎兵揮手致意，往能通往後方商店街的小型花園走去。

如果要形容聖國的一切，我會使用「落後」還有「矮小」。聖國雖然擁有巨型星艦，但撇開它一切事物的規模都很小，作為主力坦克的斷罪者機甲僅有四個聖國成人高度，而建築物，就算是新落成的建築也不高於六層樓。那絕對不是像部份先進文明的星球對上古文化的嚮往追求而如此建造，它們的建築就是商業區連一面全息投影的招牌都沒有，有些甚至只是掛上木刻招牌，還有不少地方的照明是使用煤油燈。在許多地方永星聖國所使用的技術水準不超過一個後工業文明，反應的是生活水準的低下還有與龐大人口完全相反的經濟規模。

通過花園我來到普里安聯邦剛攻下的街區，其中在一棟包含屋頂四層樓的獨立建築前普里安的調停者們正在將數個從門口推出的醫療倉推上剛降落的懸浮機，而一旁裝載完成的懸浮機立刻升空，似乎已這樣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即使如此還是不斷有醫療倉被從建築推出。

「啊，是瑞希將軍。」

剛將醫療倉推上懸浮機的普里安聯邦調停者注意到我招呼道，他的肩膀繡著雙手捧心的臂章顯示他是普里安聯邦權利理事會委員；非戰鬥人員在近前線處是件很反常到事，而且他的雙眼透露著疲憊。

「這是什麼情況，這都是聖國女性嗎？都在這一棟建築？」

我疑惑的走上前詢問。

「如妳所見，到現在我也不太願意相信⋯⋯」

他說著看向那棟還有醫療倉不斷被推出的建築。

「瑞希將軍，妳聽過紅燈區，或是歡樂街嗎？」

他的話語一出我便立刻明白了。

「有聽過傳聞，部份被列為潛在災厄的土著文明所發展出的卑劣經濟模式，一個專門將把生育權拿來交易的城區，系統性的對生命進行剝削。」

「這就是⋯⋯這樣的地方。」

「嗯⋯⋯很難接受，但不難想像，如果是永星聖國。」

這在宇宙社會是違法還是重度的反文明罪，除了那些失控演化的世界，基本上一個物種在正常的發展情況對於孕育子代都是極其重視，甚至於以社群的力量去確保母體的生活與安全，當然將生育權拿來交易這是完全無法想像的事情，就算是那些因為基因有強大繁衍慾望的種族，他們也僅會畫定特區以慶典活動或是發展到資訊時代時用網路平台配對然後交合。顯然又是一個證據，聖火教會治下的永星聖國在加入宇宙社會的這五百年什麼普世價值都沒學到，繼續它的殘暴、繼續欺瞞。

「聖火教會⋯⋯那些不配稱作生命的廢渣。」

我低聲咒罵著，但也僅能憤怒，事情就是已經發生。

如果沒有向聖國進軍，這件事永遠不會被揭露。

聽到我咒罵權利委員哀傷的苦笑。

「從建築的房間數我們初步估計這裡至少有160位左右的女性在這工作，不過我們只找到四分之三的人，」

「其它的人呢？」

「將軍妳知道現代聖國的女性年齡都不超過三十歲，因為聖國男性對待女性的方式，那僅僅是用『虐待』還不足以描述其殘酷，所以關於其它的女性去處，我不願這麼說但⋯⋯她們應該不在了。」

他說道，伸手示意我跟上。

「我們進來說吧。對了，我是羅倫佐，普里安的權利委員。」

剛踏上大門的石街推運醫療倉的調停者從我們身邊經過，透過倉頂玻璃能看見裡面熟睡的聖國女性，目測不過20歲不過雙頰不健康的蒼白，向下到鎖骨處除了男性齒列造成的咬痕還有許多新舊的針口，看來她長期被注射神經毒素，最新的一針不過就是昨天。

「大部份都是這樣的。」

羅倫佐注意到我的視線簡短的解釋。

情況非常不好。

我們進入大廳，擺設從櫃檯到天花板的掛燈皆以黃金打造，典型的聖國酒店彰顯財富的設計，唯一不同的是瀰漫著刺鼻的生殖液混合消毒水的氣味，在往內部深入還有一些蛋白質變性的味道，從走道留下的男性碳化人影大概能猜想到這裡發生過的戰鬥。

將這些氣味討厭的想法從大腦甩開，我決定回到重要的議題上接續剛才關於受虐婦女的話題。

「找到⋯⋯的時候，她們的意識都還清楚嗎？」

聽到我的問題羅倫佐沈重的點頭，那不需要再更多的說明。

「她們的心智跟身體都不行了，得洗掉記憶把她們的意識提取送到新造軀體。好事是我們國家有很多對聖國女性遭遇的同情者，要庇護千億難民在議院不會有太多太阻力。」

「要是天狐聯邦也能⋯⋯但這也不見得是好事，我對接納難民還是有疑慮。」

「是啊，受害者也可能是施暴政權的支持者，那麼做出現問題的時候受傷、犧牲的又就是希里絲了。」

羅倫佐表示理解的點頭。

「這是為自由而打的戰爭，我們是絕對不能重蹈共和國的錯誤——」

「羅倫佐委員！你得看看這個！」

戴著咖啡色貝雷帽的調停者一面從地下室的樓梯跑來一面喊道，他的表情很緊張。

很快，我就明白他感到緊張的理由。

地下室的電力沒有修復，所以在場的人們都拿著光炬照明，而在所有光束匯集的地方那是一個漆成黑色的大型火爐，躺在爐蓋後的是一片磷質細粉，還有一些較大的碎塊屬於生物的腿骨、肋骨⋯⋯那是靈長類的骨頭。

較為嬌小的頭骨只能是聖國女性幼體。

不是一個是數十個，還能辨認的就有48個頭骨。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糟糕，其中平時只待在後方的女孩，羅倫佐的秘書受到了刺激乾嘔了起來，不過全面義體化的普里安聯邦並沒有支持這樣原始機能的消化系統，只能痛苦的翻攪臟器。

「嗯⋯⋯我們找到女孩們了。」

率先取得冷靜的我說道，這讓羅倫佐一度凍結的大腦也醒了過來。

「別愣神了！去拿速子掃描儀！我要這些女孩們的意識全部被重建！還有去叫記者！宇宙社會需要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被羅倫佐大吼後人們終於開始行動起來。

這裡是火化場兼停屍間，用途顯而易見——以聖國男性的殘暴程度虐待至死是很平常的事，最後她們都會被送到這裡。

為什麼它們要這麼做？為什麼它們能這麼做？宇宙社會想不通的問題但如果按照永星聖國的國情就能明白。聖國的性別比嚴重失衡達到驚人的114:100，用基因改造特化繁衍機能的它有強大的性慾，都是社會不穩定的因素，為此解決辦法是女性的適婚年齡降低至兒童，讓下一個世代來填補空缺。可即便如此也仍不足夠，女性的死亡率極高壽命之短，還有貴族會納百名妃子，底層的工農戶家庭幾乎沒有結婚的可能，而這個設施的存在正是為了填補空缺⋯⋯這就是為什麼，存在有能用金錢買到的女孩之真相。

第126個醫療倉被推出後就再沒有找到活人了，普里安聯邦搜查後面幾個較為隱密的房間找到了幾位女童的屍體，她們的頸上存在瘀傷明顯是被勒死的，從身體腐化的時間來看那已昨晚的事情，那些施暴的男人們看到聖國反抗軍潰敗後就丟下她們不管逃跑了吧，所以才沒被送到地下室。在完成對大腦的速子掃描後羅倫佐帶領眾調停者為死者哀弔，為她們蓋上了普里安聯邦的國旗。

「妳已向世界證明妳的勇敢，現在，再無任何惡意會傷妳絲毫⋯⋯妳現在是自由的。」

語畢眾人在胸前畫上星十字將手心貼上心臟，致上普里安最高的國葬禮。

我離開時各國記者的衛星艇剛降落，帶著他們攝影用的全息面板走向四層建築，等到報導出來時就是那些對於這場戰爭的正當性感到懷疑的人們也會停止反對吧，畢竟多數人都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在支持殘暴的政權。

為了保護誰、維護一個價值，殺戮千萬、億萬生命，那一定是錯誤的，但又有什麼辦法呢？不這麼做怎麼阻止暴行？怎麼確保幸福？

所以戰鬥吧、戰鬥吧。

消滅所有災厄，殺死所有威脅。我必須得戰鬥，如此一來別人才不需要再去戰鬥，能享有應得的真正自由。

「瑞希！就剩下領主官邸了！普里安聯邦正要發起總攻！」

原本正衝向戰區的共和國蛛型機甲星火珠似乎發現站在人行道邊的我在建築前急煞停下，她的右前艙門開啟，裡面是我的兩位學妹洋花還有奈奈，其中駕駛的銀月種希里絲向我喊道。

「搭把手！載我一程！」

我向坐副駕的洋花喊道。

「上來！」

握住她的手我坐上了共和國機甲，扣上安全帶後艙門立刻密封，機械倣生足開始飛快運動在街區飆到常規時速130里每時。

M2星火珠，那是少數我們能從群星聯合艦隊中帶出來的共和國製軍火，雖然數量說不上多，但已經比我還在共和國時期配發只有一門奈米機炮的M1級別優秀，能夠支持行星規模的作戰，感謝於希里絲傳統上對於軍事之不重視，所有外銷的主戰戰車都比國內的性能要好。

幾個轉彎後我們衝出商業區來到領主官邸前的富人街，艙外影像顯示普里安聯邦正在與官邸守軍交戰。兩架殘存的斷罪者機甲配合步兵在官邸前的街道架起路障與反戰車炮朝著普里安的進軍路線實施火力壓制，至少它們看來是如此認為，但這並不能做到什麼。

讓人員運輸車退至鄰街後，PT堅毅勇士上前，聯邦維安會的主戰坦克以磁懸浮飄移至街道中央，讓反物質護盾吃下兩發聖國穿甲彈後磁軌砲座鎖定了斷罪者，電弧炸裂——藍火連成一條細線擊穿站在路障前方的斷罪者。

硝煙散去，勇士坦克繼續飄移帶著磁軌砲鎖定下一架斷罪者，雙雙擊發——穿甲彈在護盾上炸成火星，同時藍線貫穿聖國機甲在盛大的燃爆中將它放倒在反戰車炮旁。官邸守軍完全陷入恐慌狀態忘了手邊的武器僵直於原地，而這讓它們成為能簡單打中的活靶。普里安的磁懸浮坦克啟動雷射機炮朝路面一陣掃射，只是短短幾秒的時間那裡再無任何活著的人形。

經過一段飄移後，勇士坦克在撞斷人行道街燈，捲入建築殘骸失去動力，維修用奈米機械蒸汽噴出然後坦克頂蓋掀起，帶著紅色貝蕾帽的戰車長左手搭著炮塔頂讓上半身暴露於車外，他看向我們然後右手四指併攏揮手對向前方，嘴巴張合正在說著什麼。

道路暢通！前進！前進！——我讀出那個嘴型。

「普里安聯邦為我們開好了道路！奈奈！」

洋花愉快叫道，千陽種的一對白金狐耳興奮的抖動。

「我知道！提速前進！」

奈奈按下全息螢幕上的變形按鈕並將動力條推至下一階，六足機械中的中端二足收起，機身尾部 一對宇航級散熱板展開輻射恆星反應爐提速產生的高溫，隨前足屈膝星火珠前傾降速至100以下，然後，機體一震向天空躍起，如那些失控演化行星的食肉四足生物奔騰，幾秒內加速到220里每時。因為艙內是完全氣密加壓聽不到外部的巨響，但地面確實在晃動，每次落地兩對機械足都令道路龜裂。

幾秒經過我們衝破了剛才路障的所在，拖運反戰車炮的貨卡被機械足踢的老遠，翻滾直到裝進鄰近住宅樓引爆。穿過爆炸那陣巨亮領主官邸就近在前方，路上已經再沒有任何路障，不過官邸庭院上有，剛才爆炸造成的動靜讓官邸內的守軍都注意到我們，25架二足類人形機甲正在朝我們的方向趕來，還有一輛兩層樓的方陣運兵車橫停到庭院大門想以車體攔阻我們。對此負責武器操作的洋花點開了全息面板，引導戰車的三組奈米機炮構築武器，又是幾秒的時間兩組導彈發射器與一門大型磁軌炮構築完成。

方陣運兵車已經近在眼前，來自機關槍的火藥動力子彈掃向我們在反物質護盾上擦起白金的火花。

「預備衝擊！」

奈奈大喊，聽她的警告我將雙手放到控制面板上趴下等待與運兵車的撞擊——機體劇烈的震動，前足已經刺穿了運兵車像裁紙一樣把金屬護甲刮開，接續著後足重踩機甲向上躍起，這樣再重複兩次再撞碎中央噴水池後我們終於在官邸大門前停下，自律AI接手操控，散熱板關閉，收起的二足終於放下穩住機身。

剛才踩碎的運兵車在後方引爆令地表再次晃動。

「抵達！交給妳了洋花！」

奈奈喊道，不過在她開口之前洋花早已行動，16枚女巫導彈點火衝出發射器引爆向我們進軍的斷罪者，同時磁軌砲開火再炸碎兩架，由此官邸庭院的戰鬥開始了。

「瑞希。」

奈奈看向我按鍵解鎖了頂倉蓋。

「嗯我去去就回，謝了奈奈。」

我解開安全帶爬上頂倉，剛探出身體磁軌炮又再次擊發，強大的電場將我的長髮吹得飛起，遠方又一架斷罪者被炸碎。不過，官邸守軍也不會一直甘於挨打，我立刻注意到了它們在屋頂的生物反應。六道火光在官邸屋頂閃現，然後爆炸覆蓋了星火珠的前半部；是反戰車導彈。

等餘煙散去更多的發射器被架到屋頂上，裝彈，準備第二輪射擊。雖然這種落後的制導穿甲彈是不可能擊穿反物質護盾，但既然被打了也沒有讓他們繼續囂張的理由。

我讓身體奔跑起來，從星火珠上一躍，號令正電子吹起我的身驅，同時固態光應我的想法顯現，八顆光球在空中漂動，然後光束降下，一陣黃金的連續打擊屋頂守軍全部掃除。

我滿足的微笑，收起靈力讓身體被重力勾住重新下墜；它清脆的迴響，官邸玻璃被固態光盾炸裂在空中散了一片的星沙，如此我順利的侵入了官邸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