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 嚐敗果 求助巫后 覓敵蹤 速遣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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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6-28
陳鐵聞言大喜,很快就領頭朝制高點迅速馳飛;眾夥伴為替三者開闢突圍血路,四散間亦率部屬奮勇的廝殺搶攻,原欲敗退的盟軍隨之又纏住強敵鬥成一團。

仍於激戰中掌握贏面的薩陀納見追截目標已離隊上竄,雖難捉摸他賣弄什麼玄虛,但潛意識早感覺到狀況有異,即吆喝道:「姓陳的在那邊,別叫此人給逃脫了!」四周簇擁的禁衛得令遂分兵一半往高空截堵;瞧逼近的「火蝠艦」約莫五十餘架,昊宇等保護對象按計劃如期飛升,便知會門徒說:「一塊使『真武印』!」

羅鋼早蓄勢待發,聽祖師爺召喚霎時也運本門心法向天際鋪了層橫佈絲網般的燦炫印籬,將來犯舟隻均隔絕於壟罩界結外;阻礙盡掃的陳鐵清楚機不可失,掀啟艙蓋間就舉高戴戒指的手腕,讓匯聚成刺眼奇彩的光源散注在同盟艦艇內!

由於臨行前皆已做準備,加上他這回再施展的過程更藉波及效應暫緩「火蝠艦」攻擊性能,所以才短短片刻,盟軍每艘倖存碟梭即完續引渡的改造作業------。

「看,大夥的座機---,真的全脫胎換骨了!」喜不自勝的應鼇首先拍手歡呼。

「轉---轉向、都轉向;」沒想到那幾乎退無可退的眼中釘居然會---下此步怪棋,薩陀納俟愣杵了一會,遂咬牙果斷傳諭:「趁敵我狀態均尚未回復,咱快走!」

「陳兄弟,變換的速度能否加把勁?」巴契爾見仇家竟遁溜,忍不住催問道。

「窮寇勿追!現在敵---敵消我長,前輩其實無須心急---;總算扳回一局的咱既有---抗禦本錢,等天熙星的『朗族』大隊---大隊人馬到來,還怕找不著---已無處躲藏的那廝?」陳鐵這時儘管大功告成,卻脫力癱坐於駕駛艙中,便委婉的說。

瞧他累得俊臉慘白,緩收「真武印」法術的昊宇亦跟著撫勸:「正是---,剛失去常勝先機的薩陀納看我軍勢眾,始心怯撤兵;咱僅需穩紮穩打,何必擔憂滅不掉惡貫滿盈的『噬血族』?在底下的居民飽受禍殃,得好生安置方為當務之急。」

群英皆稱諾認同,於是待點妥捐軀陣亡數和各星系艦艇,苦撐的陳鐵就藉由伍社長公佈擊退入侵外來客新聞稿,並做球給早面臨老美與國際施壓的「拓代元首」,去扛那吃力不討好的善後責任;是的,在雙方適才鏖戰間,南港、內湖、信義、松山區已殘破不堪,要撫卹整建---談何容易?不滿的怒吼頓時灌爆了網路。

即使這富可敵國的財閥家底雄厚,但本身及趨炎附勢的幕僚團因缺乏政治智慧,不久遂於罵聲連連中道歉總辭;不過此乃想當然爾的發展,且按下不表------。

話說薩陀納既鍛羽而歸,忙偕聞之色變的蚩尤磋商;那失望的九黎真君俟稍加沉吟,便惱恨道:「吾等已不是這幫人的對手,焉能坐以待斃?需另謀立足處。」

「尋屯駐所不難---,重點是怎樣可扭轉敗局。」頗不甘心的薩陀納皺著眉說。

見那旁聽的共工也籌思不出什麼策略,為了要操控替代陳鐵的蠻王,他就鎮靜的踱步分析道:「除非先離開這暫避至它星球,否則被群起圍攻---乃遲早的事。」

「不成;缺那枚戒指的續渡能量,到哪裡仍死路一條。」蚩尤馬上搖搖頭說。

「回中原去吧;即使要拚命,至少還落葉歸根------」共工遂心灰意冷的歎道。

「別恁的喪志氣餒---」歷經片刻謹慎考慮,亦不打算服輸的薩陀納便說:「不肯走也行,可是得先想個勝券在握的萬全腹案;哼哼!難道以為我---沒幫手嗎?」

雖瞧他似乎有些躊躇勉強,蠻王瞬間還是睜大了牛眼道:「哦?孤洗耳恭聽。」

「最初跟某來此找尋三環戒的合作夥伴,另有咱們同星體卻清一色為女性的『修羅族』,現任『巫后』瑟西不止是副首領,更是我未過門的糟糠妻子;但她對『濾世論』持相反看法,因而分道揚鑣和部眾散居於各地。」薩陀納扼要敘說。

「已事過境遷許久,人海茫茫---去哪尋覓?」原亦與頭號臂助重拾希望,聽到這裡的蚩尤忍不住問道:「何況她手底倘無夠格力抗的精銳,找了不也白搭?」

似洩氣皮球般的共工又消沉說:「且眼見宿敵就快殺至,如何能及時救咱?」

將錶帶虛擬浮映畫面擴展開來,懶得理睬的薩陀納俟訊號接通,立刻對影像中那不像女巫的美豔婦人招呼道:「莫再板著臉孔啦;有空沒?我想跟妳談一談。」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娘忙死了,講吧。」豔婦微愣間,復冷淡的說。

「上次在追緝羅網內暗助咱們脫險的『帚筏』---,是否兀堪用?」他稍顯忸怩的支吾了好一會,儘管知道開這口不怎的光彩,權衡輕重罷依舊硬著頭皮悄問。

瞧至今才通訊的不聽勸丈夫面有難色,餘怒未息的「巫后」瑟西一鄙視笑完,遂奚落謔問道:「不早叫你莫去動那三環戒的歪腦筋?幹嘛,又捅出啥蔞子了?」

「仇家這回不單召集---往日結盟人等頻打濫仗,還不知從哪找來另---另一路更厲害的『大隻佬』助陣;」薩陀納由於太瞭解她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吞吞吐吐後乾脆直言「討拍」並扭曲事實說:「新一代戒主雖曾替我們的『火蝠艦』晉級,不料那小鬼沒安好心,挪為己用不成居然反目倒戈,咱現在---已面臨生死關頭。」

「當真嗎?」瑟西聽他講得狼狽,果護短的續問:「克諾亞鼠輩竟如此下作?」

看這尖耳悍妻果大動肝火,共工猜事情有再度的轉機,亦發揮口才「敲邊鼓」的附和道:「嫂嫂明鑑,昔助軒轅登基的眾外客見我主公復生,便循舊時卑劣的行徑恃強凌弱;而奪吾真君指環的那廝係奸詐梟雄,方使咱於抵抗間屢受損失。」

「放屁的怪傢伙是誰?憑什麼在這裡嚼舌根?」中斷討論的她忽睥睨問說。

「他乃前任持戒者蚩尤的部下,是我軍盟友。」尋求增援的薩陀納略解釋道。

「『巫后』英姿颯爽,孤有幸目睹,不枉此行。」緩頰的蠻王也隨口頌讚說。

待沉默了半響,俏臉頗不悅的瑟西就輕蔑哼道:「咱夫婦倆正聊著呢,何時有可讓其它人從旁置喙的餘地?識相的即滾一邊涼快,都給老娘乖乖閉上嘴巴。」

趕緊拉驟現怒容的兩君臣到身後去;薩陀納俟朝他們比個噤聲手勢,遂又繞回話題說:「如今那姓陳的已把同等級能量炮製於敵艇;妳若不救,我必輸無疑。」

「才簡簡單單幾句話---,便要咱族人們再不顧身家的繼續賣命?」儘管對此刻的破冰示好頗欣喜,更明白戀侶已危在旦夕才會厚顏啟齒,她仍採取高姿態的口吻勸誡道:「就算今日可幫你脫險,為一枚難以駕馭的三環戒,早晚引火自焚。」

趁未婚夫著惱離開前,瑟西復語重心長說:「貝利星資源雖將枯竭,以你我能耐---怕覓不到第二顆能代替的安身處?壓根不必與之爭奪亦蹈覆轍的地球。」

「事關咱的顏面問題罷了;況且聯軍欺吾太甚,陳鐵又動輒算計我這夥出生入死的兒郎,焉可再冷眼坐視?」誰知那一向氣傲的「貝利星扛把子」並未拂袖翻臉,反而還低三下四的求助道:「如果咱力能所及,有何條件妳不妨開個價碼。」

「盼『修羅族』出兵倒不怎難,但你得先給個不許食言的諾誓---」別瞧這魔女相貌俏麗,談判間態度卻極強硬;一逮住情郎罩門,棲居於曼谷的她即順勢脅迫說:「我的要求很容易辦到;退敵後,你須答應將三環戒隨那姓陳的一塊銷毀。」

復示意身邊均忿忿不平的共工、蠻王切莫插嘴;預料對方必藉此重提舊事的薩陀納遂虛以委蛇點頭道:「行!只要可幫咱報這仇,便依妳把動能環當陪葬物。」

「成交;待我集結完竣,馬上來尋你。」逼他就範的瑟西也立刻爽快頷首。

看那位目前猶仰賴的「噬血族長」竟背信妥協,共工俟講好會合瑣碎的夫妻倆皆離線,即代敢怒不敢言的咬牙蚩尤責問說:「特使,您這麼承諾尊夫人---似乎不太厚道呢;咱不是有約在先嗎?關鍵性的三環戒倘毀壞,叫吾主情何以堪?」

見薩陀納兀自微笑不語,氣炸難忍的蠻王遂噥罵道:「媽的!懼內懦夫------」

「請真君、康回稍安勿躁---,某從沒忘記我們兩家的約定;正所謂兵不厭詐,剛剛若未先跟那嘮叨婆娘敷衍,卻上哪去找援軍解圍?等率領本族人馬的『巫后』替咱打退了眾強梁,屆時蠻王仍可持之補足稱霸的實力。」他邊笑邊斟著醇酒說。

待狐疑君臣全接過玻璃杯,這亦向妻子使「雙面刀法」的魔頭便推估情勢道:「新戰局對我頗不樂觀,必須趁那些逞志鼠輩來犯前---善挑個能養精蓄銳的屯兵所,絕不可做平白犧牲;姜兄弟適才既曾提到故土,貴部或許足撐至瑟西的馳救。」

「妙;」蚩尤瞧得以重返鄉梓,就暫消怒氣的說:「苗黔地廣,夠大夥容身。」

「聽您言下之意---,是沒陪手無抗衡軍火的咱一齊走?」侍側的共工忽問道。

「狡兔都有避難三窟啦,何況是甫吞敗績的我們?」微嗅酒香的薩陀納俟張開眼皮,方好整以暇回覆這細心的「水神」說:「姜兄寬懷,九黎將士有驍勇的莫斯提瑪代某隨行,不至於叫蠻王吃悶虧;咱在美國內華達州『51區』基地附近曾另埋重要物資,萬一處境危殆即是不錯的退守窩巢,因此非去那打點一番。」

頓了頓,狡獪的他遂又笑問道:「而且倘離間老美為我所用,不是更便利嗎?」

「果真英明---」共工到這時才略鬆戒心的說:「一舉數得,姜康回甘拜下風。」

「過譽了;如今咱槍口需一致對外,始能殲滅頑敵。」薩陀納裝謙遜的謝道。

「有特使縝密安排,孤無憂矣;乾,預祝旗開得勝!」雀躍的蚩尤也舉杯說。

於是等把錙重器械收拾妥,駛離龍潭的那雙魔頭就兵分二路加快往各自目標區域疾馳,要讓撲空的聯軍無跡可尋;這步棋亦確實如他估算般的奏效,待心急的巴契爾偕柏磊、羅鋼來剿殺,院內僅剩被釋放的工作人員,哪還有絲毫遺留物?

昊宇怕盟友遭敵艇埋伏攻擊,立刻邀應鼇、霍娃在後接應,只是當大夥抵達中科院卻看早已領隊遍搜未果的三者正納悶竊商;熟知地形的柏磊仰觀同伴飛奔援助,和均摸不著頭緒的羅鋼、巴契爾往迎間即問道:「皇爺,您對此有何高見?」

「是啊,真奇哉怪也;」那一直想為帖拉姆、桑沙、娜塔莉雪恨的克諾亞星大將亦搔後腦勺問說:「僅半天功夫,總算踢鐵板的薩陀納能帶兩軍團去哪裡?」

「貝利星人唯恐天下不亂,先前於世界各地已廣設遊走巢穴,的確不易掌握去處---」俟瞧遍沒半分異象的周圍,猜不透的昊宇遂瞥向羅鋼沉吟道:「在我們裡面惟獨你曾幾次與眾蠻怪廝殺過,可否從以往的蛛絲馬跡---判斷蚩尤行蹤?」

把希望皆寄託於此君的霍娃也忙問說:「你仔細的回顧,或許咱能因而破敵。」

「居無定所的九黎妖孽口風極緊,壓根未提及任何相關的線索。」他坦答道。

「看來這鳥地方,是搜不出啥了;」一想到空手而歸,甚掃興的應鼇忽沮喪嘆氣說:「我等還是回營區吧?陳兄弟跟二獠斡旋恁久,搞不好會有靠譜的情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