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施暗算 以怨報德 行叛舉 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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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6-26
「跟誰借的天大狗膽,居然敢在咱的『蛟騰會』地盤上撒野?快,轟爆這雙不要命的雜種!」某個精明幹部瞧尋釁者雖殺氣騰騰,卻單握了柄不曾看過的怪傢伙,暗拊欲收拾配備懸殊的「刺客」應不怎麼難,便揚抬「M-16」率先扣板機!

他哥倆分別受惠自克諾亞、東皇二星鍛修的「幻仙身」,到此刻方發揮異於常人的潛力;只見穿梭在槍林彈雨內的劍氣、軟鞭梢,眨眼間就將群醜逐一殲滅。

可是駁火激鬥聲響亦隨即又引它匪徒的蜂擁支援;羅鋼擔憂波及兀未救撤的男女,俟確認該區沒半條活口,遂於返第三層之際悄囑那聯手的「搭檔」說:「鐵柱便暫時先留在這替我守護民眾,等肅清裡外的餘黨,咱立刻通知你一樓會合。」

「去吧---」陳鐵剛才因過度使勁牽動了傷肋導致修為大打折扣,於倚門微喘間也就不再矜持的頷首道:「但叫陳某一息尚在,絕不容許那批下三濫跨越雷池。」

瞧此君宛若回復到入魔前以往的俠義氣概,始終不忍割捨情誼的他亦頗覺欣慰,握鍊端於掌心時即轉頭逕迎敵伍;幾撥紛從各崗哨馳赴的群醜看對方僅單獨一人,哪還會有所忌憚?舉長、短槍遂胡亂的連發肆轟,只不過各自盲目進攻如何沾得上這能飛簷走壁的仇家衣角?甫接觸便給「兩儀金剛鍊」砸了個稀巴爛!

在沿著商店街又殺至區廣場的路途間,襟袖遍染鮮血的羅鋼由於怕禍延「黑木屋」待救眾百姓,俟見雲集爪牙已迫退至各隅,乾脆把火力均引往剛關緊的大門;瞧控馭騰翔鍊圈撂倒無數弟兄的那廝向戶柵縱躍,僅剩三十多名的殘部怎曉得對方也在打「甕中捉鱉」主意?抄起彈藥充裕器械就邊掃射邊朝其立足點圍攏。

他等候的,即是獠囉們未採取有效策略的亂哄哄跟進------。

一覷準藏匿於警衛室角落的混混顯露出破綻,可遠飛的「兩儀金剛鍊」遂再度疾旋暴砸,登時復將這呆望四惡棍皆送入了地府去報到;愈戰愈心怯的散置黨羽看人家「妖術」厲害,早渾沒往日囂張氣焰的膽顫間便企圖重啟門扉溜之大吉。

知道諸惡開柵欄想逃跑,羅鋼正要上前逐一的撲殺,卻忽瞥天空駛近了幾架柬埔寨軍用直升機;待一陣壓制的槍響後,更從緩降的艙內跳下數個繫繩勁裝漢。

「走,帶咱見受困在此的陳鐵。」領頭的那位俟把某潑皮活擒,就喝令說;然而這幸運的囉嘍委實不瞭解狀況,即跪地痛呼:「我不清楚---你講的是誰------」

瞧部眾所逮住的幾名無賴亦問不出啥,皺眉的他遂又朝副官喃語:「怎麼辦?秦小姐命咱們務必疏通願配合的西港政府,救那勞什子的陳先生;但看情形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耳聰目明的羅鋼一聽對方是邊防駐軍,心想需先知會尚等消息的呂斌再定奪,便於悄返屋裡後交代道:「令嬡已脫險,請隨某去傳音信。」

耳聞寶貝獨生女兒健在,這嚐遍艱辛的老部下哪還肯耽擱?立刻和前上司摸回了機房,而此時的筱蕙也剛甦醒,父女倆得以重生相見復是一番悲喜;他告訴大夥軍方與祖國已遣兵來救正待率眾離去,陳鐵那「辟邪損魔鞭」卻趁機從另側忽往琵琶骨結實狠抽,俟未防範的舊交於半跪間口噴傷及經脈血霧,才喘吁獰笑說:「傻---傻子,以為我甘願作『階下囚』嗎?哼!現在咱角色---得換上一換------」

「沒料到鐵柱終於---終於背地施毒手;」羅鋼瞧目睹變卦的所有人全當場呆愕,稍抹血漬就站起身想迎敵;幸虧這神兵乃專剋妖魔因而臨時略減偷襲力量,猶能勉強立足的情況下即感慨嘆問:「報應將屆,你至今仍要---仍要執迷不悟?」

「倘不先藉由---先藉由鋼條斬除---潛在威脅,我不是還要花---花額外的功夫離開?」長久蓄銳的陳鐵等深深吸了口運行真氣,遂逐漸進逼的道:「好了,如今咱倆戲碼---演都已演完,便跟那---跟那『聚義堂』、『蛟騰會』的枉死匪徒去陰間敘舊囉;放心,待又做俠士的你---亦上路,來援的---來援的人馬必幫老兄善後。」

語畢,這像活蛇的鞭梢已二度朝天靈蓋抽擊!

儘管知道需以師授藝業或另使克諾亞星「光劍」方可抵禦,奈何氣息翻騰的他怎麼也提不起勁來把兵刃握於手掌,連驅動能夠壓制貝利星人的「天雷破」亦徒勞無功,眼看就要斃命在呼嘯驟至的索魂猛砸;呂斌見救助團圓的恩公即將喪生,情急間只喊了句「羅上尉快走!」,遂撇下了筱蕙奮勇跳向陳鐵欲捨已替代!

那適時衝撲果真令受阻擋的「辟邪損魔鞭」勢頭歪斜,狠狠搗碎一旁木製桌椅;堪堪躲過死劫的羅鋼瞧舊屬正用力環抱宿敵腳踝,雖心如刀割的萬般不忍,咬牙權衡中還是趁這餘裕從撞塌的玻璃窗躍滾到一樓,並直接奔往降落的內院。

看那隻「煮熟鴨」再次飛掉,這驚怒交集的「三環戒主」哪還有心情報復礙事者?甫拽開走運的呂斌便趴於窗邊搜尋;俟遙望仇家竟逃入了果園,就趕緊對聞聲攏聚的援軍喊說:「我正是你們要找的陳鐵;那傢伙係間諜叛徒,格殺勿論!」

既知他乃總書記的女兒指名馳救人物,跨界的兵卒焉敢違拗?隨即均持槍上膛的緊追在後;不過才踏進林子裡,遂赫瞥一架顯不屬於地球的碟梭剛迅速升空。

皆連忙滾避這「紫光槍」僅把周遭樹幹轟毀的嚇阻冷焰;全萬分狼狽的眾將士等仰頸欲還擊時,便發覺那彷彿科幻電影的不明物體,老早就已鴻飛冥冥------。

「這樣居然也可讓對方跑了?都是些不成氣候的飯桶!」陳鐵待踉蹌趕赴,跳腳之餘本要破口大罵,但轉念想駐軍終究未具如同「梟衛」們或「國寶護衛團」的精良訓練,責備話硬是嚥肚間預料此君必定去找幫手來為難,在偕撤途中卻不先聯絡頗擔心安危的秦儀,反而借了支手機撥給殷柳詳敘外族敵人增強援一事。

「你說那---是一艘能變換體形的龐大梭艇?」儘管見聞廣博,但現任「噬血族長」霎時亦聽得滿頭霧水;原來盤古的歷代子孫憑藉科技優越,俟和外界斷交即把飛行器逐步進化,沒瞧過的貝利星後裔又怎清楚此乃何方神聖?只是這變故倒也有利於己,快重生的薩陀納遂順勢道:「無妨,鐵柱若可將添造的部隊均完成升等步驟,勝負還是個未知數呢;待你隨接應的『火蝠艦』返台,咱再做打算。」

「不,兄弟我---需把印度阿三那裡的麻煩結束掉---」心知倘不對徐主席有所交代,欲傳承衣缽繼而吞併四海的計劃終究得延遲;一想到這點,他乾脆便攤明用意直言問:「柳枝派遣的飛船能不能暫且供某驅策,攻取新德里的『總督府』?」

僅稍評估往返間是否被仇敵圍剿的可行性,勝券在握的殷柳俟看準屆時能掌控局面,就假惺惺力挺說:「嗯,趁機擴增勢必將牽連各邦的衝突亦不壞;好吧,咱立即加派『火蝠艦』到那端與你會合,讓帶傷建功的鐵柱繳份滿堂彩成績單。」

既有這目前仍所向無敵的「非正規戰舟」掛先鋒印,復原極快的陳鐵等聯繫上邊界候令軍團,遂又向岌岌可危的新德里進發;沿途掃蕩間雙方因實力相差太多,兼之疲於奔命的老美壓根來不及介入,從不曾見識那種武裝的印度佬哪招架得住威猛轟襲?領導者在一籌莫展下便選擇舉白旗認栽,總督府正式宣告淪陷。

不過他可沒餘裕跟聞捷大喜的北京官員宴賀,把納降事宜皆託付遠征主帥,馬上就率領擊潰敵伍的完勝艦隊歸抵台灣;甫替羅鋼略為治理傷處的柏磊雖明白狀況危急,無奈人單勢孤且已時不我予,只好加速傳訊給正整兵待戰的各路盟友。

獲報中共竟於短短的兩日夜內連克菲、印二首都,一開始僅單純要消耗大陸國力的柴總統儘管慶幸未選錯邊,但這不也代表---北京能續騰出手來解決懸宕已久的「家務事」嗎?想到即將再面對兵臨城下甚至得蹲政治苦窯的悲慘窘境,坐立難安的她忽警覺必和簽約人有間接曖昧關係;俟瞧會商幕僚群亦無計可施,遂致電道:「『特戰參謀官』---;能否先把你的研創品擱一旁去,回府裡與咱聊聊呢?」

頭一句便發現此姝懷戒慮的口吻不怎麼對盤,然而陳鐵卻依舊保持鎮靜,兀自用慣常的語調應答說:「雯姐召喚小弟,某焉敢不到?我將瑣碎交割完就啟程。」

殷柳看修為還沒達恢復標準的夥計掛電話後即陷入沉吟,也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反正事態的演變盡在掌握,遂又扮智囊道:「自古君若疑臣,絕無好下場的善終;鐵柱既控制扳倒那婆娘的兵權,兼且頗得民心擁戴,何不藉此機會取而代之的推翻?咱亦派族親死士陪你進府,把一干人等全抓了,讓艦隊助控三軍。」

聽對方的意願極誠懇,本來尚存未及佈署隱憂的他便喜顏揖謝;於是待四位貝利星勇將遵奉旨諭隨侍,這架執行謀叛的「火蝠艦」就在通知熊裕崑跟彭、譚二叟策應間飛往台北,於遠處降落時更和三名化妝「助理」改搭計程車直奔府邸。

而當柴總統找不到剛被軟囚的劉老頭氣得吩咐國安局欲發制防範,負責過濾入內職司身份的站崗憲兵也因察覺那「寵臣」今日居然破例攜隨從,正由帶班幹部攔截查核說:「請留步;抱歉,元首隻召陳先生一位,其它人員需在偏室靜候。」

「成!門禁既有這需得遵依的規矩,兄弟哪敢不配合照辦?」見四周聞集的暗哨都稍微放鬆了警戒心,食指電閃的陳鐵即趁對方沒注意間,把連同回大門肅立的兵丁均點穴定住;俟幫手亦飛快撂倒鬨散面覷的眾軍侍,遂低聲囑道:「樓下總機房、兩側值衛們便交給爾等打發;未經我許可,將出入者一律丟進禮堂中。」

話說完,他就循階梯朝綠營權貴平常茶敘的內廳踱至;廊端四個佇守隨扈瞧與會「要角」竟無預警現身而欲阻擋通報,「五鬼破仙爪」卻已搶先把咽喉捏碎!

透過視訊得知中科院也於適才落入敘利亞戰略顧問的掌控,不及防備的柴總統甫眼神呆滯緊盯螢光幕發楞,陳鐵忽斜倚在門扉哂笑問說:「何必責怪咱形同虛設的章院長?那些人---非殷使節之敵;日理萬機的雯姐想問啥?我洗耳恭聽。」

廳上氣氛彷彿登時結冰於一片寂靜裡;環顧周遭的他看聚商賓客不僅有邰先生、褚大佬、湯政委、程姐,連尤院長、車總召跟曾杞百、卸任的副元首亦皆列座,即再親切招呼道:「為了逮捕陳某,居然勞駕咱的眾前輩;嘖嘖,辛苦啦------」

「告---告訴我們;你全在---開玩笑,對不?」難以置信的程姐終於顫怯問說。

「是啊,這種能呈報監察院被彈劾的越權事情,可真觸犯咱儘量避嫌的忌諱呢;」恰來此參加例行會議的港都市長因私交甚篤,遂也強作歡顏的附和詢問道:「兄弟是在那邊受了什麼委屈,抑或是與章、劉二將軍鬧不愉快?不管公事上有任何的糾紛,大夥均設法替你解決,甚至換掉兩老兒幫總統提拔的小鐵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