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想要跟他在一起
本章節 3333 字
更新於: 2024-06-21
原力煬皺著眉頭說︰「芳馨，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我們做父母的，不應該用我們的主觀想法去做過度的干涉。何況，」他瞥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司機。「不管今天嚴承的性向是什麼，他都是我們的兒子。」
既然夫妻兩人都點破講開了，駱薏馨決定把事情講得更明白，可她也留意到原力煬的動作。
她跟著看了一眼司機後說︰「我知道你說的意思，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但我只是覺得，嚴承還太年輕，認識的人太少，在這樣情況下，可能會產生錯誤的認知。他應該多認識一些其他女孩子，才能夠知道他真正的性向是什麼。」這些話說得在情在理，沒把她不以為然的心態表現出來。
她還記得這對他人而言，是件敏感的事情。
原力煬沈默下來，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半晌，他反問︰「那妳想讓他認識什麼樣的女孩子？班上的女同學還不夠多嗎？」
駱薏馨早就想到一個適合的人選，她裝做沒聽出原力煬話語中的不贊同，故意順著他的話回應︰「例如……黃太太的那個女兒？我記得以前還住在墎霖時，黃太太很常會帶她一起出來玩。上次你在家辦生日宴會的時候，黃太太也有帶她女兒來，她還有拿他們家準備的禮物給你。你有印象嗎？」
原力煬知道有這個女孩子，不過一時之間，他還真的不記得她的長相了。
駱薏馨見原力煬沒有反對的意思，便兀自下了決定。
「我會找機會請黃太太來作客，讓她也一起帶她女兒來，我再讓嚴承跟她碰面交流一下。就當作試試看嘛，兒子真的沒興趣不喜歡的話，我保證我不會再去多干涉他的私人交友問題了。」
原力煬不置可否。
司機此時正駛進原宅的大門口，並將車停靠在主屋的大門前。
在原家夫婦都下車之後，司機未將車子駛離，他正等著載程守方回去。
雖然沒被特別交代，但他懂得什麼時候該聽，什麼時候不該聽。
原力煬跟駱薏馨甫踏進玄關處，就看見原嚴承跟程守剛好從樓梯上走下來。
他們看到兩位長輩回來了，便上前問好。
駱薏馨看見兩人端著擺放空餐盤的托盤，心中雖感到有點疑惑，但只是瞧著他們的動作，沒有開口詢問。
兩人從廚房走出來後，原嚴承率先對程守方說︰「陳伯伯應該已經在外面等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見。」
程守方乖順地微笑點頭。他轉身跟兩位長輩告辭之後，便書包背著先離開。
待關門聲響起，原嚴承隨即主動開口跟父母說︰
「爸，媽，離程守方考試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我會再幫他加強練習。原本想說讓他住下來可以複習到比較晚，但是他認為這樣不妥。後來我們就決定活用晚餐的時間做複習，所以以後晚餐會暫時在房間內用，跟你們報備一下。」
原力煬說︰「就我說的，你們有共識就好。考試要拼，也要記得照顧身體。」
「我知道，爸。」原嚴承微笑著回應父親。
駱薏馨沒有對此事發表什麼意見，反倒是說出自己的安排︰「這段時間你們都很辛苦。這樣好了，不管守方有沒有順利上Ｋ大，等他考完試，你們可以請你們熟識的朋友，來家裡辦個派對，當作是放鬆一下。活動的部份，我會再安排公關公司去規劃。」
「我知道了，謝謝媽。」原嚴承垂下眼，順從地回應母親。
◎
隔天，原嚴承從家裡帶了兩份早餐來學校，他等程守方到教室後，就叫他把椅子轉過來。
程守方依言照做並打開擺在自己面前的保鮮盒，看著營養及多樣性兼顧的早餐，心中盡是滿滿的暖意。他自然地接過原嚴承遞給自己的叉子，開心地與他共享今日的第一餐。
兩人在教室共用早餐的情景，被很多班上同學看到。
同學們很多已有學校讀，現在只是在等著下個禮拜的畢業典禮結束。
他們平時混時間的消遣就是，八卦。
加上通訊軟體的往來發達，原嚴承與程守方同桌吃早餐的照片被拍了下來，流傳在班級間的各類群組。
由於被偷拍的其中一張相片，剛好是原嚴承伸手幫程守方拭嘴角的動作，因此引發極高的討論度，各種傳言紛紛出籠，眾人用盡一切想像力去猜測這兩人的關係，以及他們的關係到達什麼程度。
王大明身為朋友眾多者，幾乎各大小群組都有參與，當然也看到了大家在討論的事情。
『我之前就有看到他們一起坐同一台車走。』
『該不會是一起回家吧？』
『高中生就開始同居，也太刺激了。』
『剛開學那時候，他們還有跟老師借我們社團教室的鑰匙。好像說是原嚴承要幫程守方輔導功課。』
『看來是愛的課後輔導。』
『他們兩個都男的耶！』
『男的又怎樣，兩個都顏值超高，我們腐女群早暴動了！』
『你們這群女的真的很煩，別動不動就要把兩個男生湊做堆。這是性騷擾。』
『明明也有男生在腐。』
『請勿發表政治不正確的言論。』
『各位，祝你們畢業快樂，我先退群了。』
『都不要吵，吃稀飯就是要配豆腐乳。腐跟乳最高！』
王大明翻了一個大白眼，把所有群組都按靜音，他不想再看到別人談論原嚴承的事情。
雖然昨天中午跟他們兩個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就覺得他們之間有種不一般的曖昧情愫，可是他不願去多想，他直覺的就排斥這種事情。
而且原嚴承跟他們去夜店或酒店的時候，明明就……
王大明是個有心事藏不住，有事情也無法忍住不去問清楚的人。煩躁了一陣之後，他傳訊給原嚴承，跟他約下課後到頂樓碰面。
當下課鐘響，王大明馬上衝出教室直奔頂樓。
他登上頂樓先繞了環境一圈，確認沒任何人比他早到後，便守在門口，等著原嚴承上來。
王大明動作這麼積極，不只是因為他極欲想知道原嚴承的態度，更是為了不讓那群平時愛黏著他的人有機會跟上來。他下意識的，不想讓其他人有機會得知他們這次的談話內容。
沒多久，原嚴承上來了。
原嚴承雙手插在口袋看著王大明說︰「你說有事情要當面問我，是什麼事？」
王大明先看了看樓梯間，確認沒人跟上來後才關上頂樓的門，接著他點開群組瘋傳的那張偷拍照片，展示給原嚴承看。
「今天早上的群組一直都在傳這張照片。」
「我有看到，然後呢？」
王大明見到原嚴承神色自若的模樣，皺起眉說︰「你知道他們都怎麼在講你們的嗎？」
原嚴承似是無奈地嘆了一口大氣。
「我知道，我有在群組裡面，我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然後你到底想問我什麼？拐彎末角不像是你的作風。」
果然，王大明被激到直接講白的。
「你跟他是不是在一起？」
原嚴承沒有馬上回答，他深思了一下之後說︰「沒有。」
聽這個回答，王大明的那顆心突然感覺輕鬆了一點。但是沒輕鬆多久，又聽到原嚴承說︰「但是我想要跟他在一起。」
王大明難以置信地看著原嚴承，震驚地退了好幾步。
「你……你真的……」
原嚴承把手抽出口袋朝王大明走近，王大明則往步步往後退。
原嚴承在看到這樣的反應後，停下腳步，不再靠近王大明，兩人就隔著六步之遙對話。
「你是我朋友，我不想騙你。」
「所以……你真的是……同性戀？」王大明震憾到，難得說話結巴。
原嚴承沒回答這個問題，沉著臉兀自轉身走到頂樓的圍牆鐵網邊。
有那一瞬間，王大明以為原嚴承是不是突然想不開，想做什麼傻事，連忙跟跑過去。
「欸！」
只見原嚴承雙手抓著鐵網，放鬆身體似的往後仰，閉著眼仰頭接受著陽光的洗禮。
王大明傻愣的站在那裡，這樣帶點任性自我的原嚴承，是他不曾見過的。
須臾，原嚴承睜開眼，看著離他三步距離的王大明笑問︰「你不覺得他很可愛嗎？」
「啊？」王大明被這突來的問話搞得一頭霧水。
可愛？是說程守方嗎？他是長得白白淨淨的沒錯，但用可愛來形容就……
原嚴承接著又說︰「所以我想要他一直待在我身邊。」
王大明看著臉上笑意未減的原嚴承，覺得那個令人摸不透又帶著危險氣質的他，好像又出現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同性戀，我只知道他很可愛，可愛到我想永遠跟他在一起。如果這樣就是你們所謂的同性戀，那我就是了吧！」
原嚴承坦白的清楚又明確。
只不過，王大明還是很難以接受。
「那……那直接說想當朋友就好了啊……幹嘛這樣講？感覺好奇怪。」
原嚴承帶著無奈的表情說︰「這就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如果你因為這樣，不想繼續跟我當朋友的話，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聽到對方把話講得這麼直接，王大明的心思更加亂糟糟。
儘管他不是很能理解，為何原嚴承把話說得如此曖昧，不過要他在對方根本沒對彼此友誼造成任何傷害的情形下，為了這種事情疏離這個朋友，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可只要想起他們私下相處的氛圍加上剛才那番曖昧宣言，他又會產生原嚴承是同性戀的這這個想法，心裡就不由得彆扭起來。
王大明內心的掙扎，難以直接表達出來。他只能含糊地說︰「不是……我沒有……唉，我不知道怎麼講，我只是覺得很奇怪。我可能需要再消化一下。」
原嚴承勾起一抹淡笑回說︰「沒關係，只要等你能理解的時候，我們就還會是朋友。」
話說完，原嚴承便與王大明擦身，先行離開頂樓。
王大明則是在頂樓，獨自待到上課鐘響後才離開。
既然夫妻兩人都點破講開了，駱薏馨決定把事情講得更明白，可她也留意到原力煬的動作。
她跟著看了一眼司機後說︰「我知道你說的意思，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但我只是覺得，嚴承還太年輕，認識的人太少，在這樣情況下，可能會產生錯誤的認知。他應該多認識一些其他女孩子，才能夠知道他真正的性向是什麼。」這些話說得在情在理，沒把她不以為然的心態表現出來。
她還記得這對他人而言，是件敏感的事情。
原力煬沈默下來，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半晌，他反問︰「那妳想讓他認識什麼樣的女孩子？班上的女同學還不夠多嗎？」
駱薏馨早就想到一個適合的人選，她裝做沒聽出原力煬話語中的不贊同，故意順著他的話回應︰「例如……黃太太的那個女兒？我記得以前還住在墎霖時，黃太太很常會帶她一起出來玩。上次你在家辦生日宴會的時候，黃太太也有帶她女兒來，她還有拿他們家準備的禮物給你。你有印象嗎？」
原力煬知道有這個女孩子，不過一時之間，他還真的不記得她的長相了。
駱薏馨見原力煬沒有反對的意思，便兀自下了決定。
「我會找機會請黃太太來作客，讓她也一起帶她女兒來，我再讓嚴承跟她碰面交流一下。就當作試試看嘛，兒子真的沒興趣不喜歡的話，我保證我不會再去多干涉他的私人交友問題了。」
原力煬不置可否。
司機此時正駛進原宅的大門口，並將車停靠在主屋的大門前。
在原家夫婦都下車之後，司機未將車子駛離，他正等著載程守方回去。
雖然沒被特別交代，但他懂得什麼時候該聽，什麼時候不該聽。
原力煬跟駱薏馨甫踏進玄關處，就看見原嚴承跟程守剛好從樓梯上走下來。
他們看到兩位長輩回來了，便上前問好。
駱薏馨看見兩人端著擺放空餐盤的托盤，心中雖感到有點疑惑，但只是瞧著他們的動作，沒有開口詢問。
兩人從廚房走出來後，原嚴承率先對程守方說︰「陳伯伯應該已經在外面等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見。」
程守方乖順地微笑點頭。他轉身跟兩位長輩告辭之後，便書包背著先離開。
待關門聲響起，原嚴承隨即主動開口跟父母說︰
「爸，媽，離程守方考試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我會再幫他加強練習。原本想說讓他住下來可以複習到比較晚，但是他認為這樣不妥。後來我們就決定活用晚餐的時間做複習，所以以後晚餐會暫時在房間內用，跟你們報備一下。」
原力煬說︰「就我說的，你們有共識就好。考試要拼，也要記得照顧身體。」
「我知道，爸。」原嚴承微笑著回應父親。
駱薏馨沒有對此事發表什麼意見，反倒是說出自己的安排︰「這段時間你們都很辛苦。這樣好了，不管守方有沒有順利上Ｋ大，等他考完試，你們可以請你們熟識的朋友，來家裡辦個派對，當作是放鬆一下。活動的部份，我會再安排公關公司去規劃。」
「我知道了，謝謝媽。」原嚴承垂下眼，順從地回應母親。
◎
隔天，原嚴承從家裡帶了兩份早餐來學校，他等程守方到教室後，就叫他把椅子轉過來。
程守方依言照做並打開擺在自己面前的保鮮盒，看著營養及多樣性兼顧的早餐，心中盡是滿滿的暖意。他自然地接過原嚴承遞給自己的叉子，開心地與他共享今日的第一餐。
兩人在教室共用早餐的情景，被很多班上同學看到。
同學們很多已有學校讀，現在只是在等著下個禮拜的畢業典禮結束。
他們平時混時間的消遣就是，八卦。
加上通訊軟體的往來發達，原嚴承與程守方同桌吃早餐的照片被拍了下來，流傳在班級間的各類群組。
由於被偷拍的其中一張相片，剛好是原嚴承伸手幫程守方拭嘴角的動作，因此引發極高的討論度，各種傳言紛紛出籠，眾人用盡一切想像力去猜測這兩人的關係，以及他們的關係到達什麼程度。
王大明身為朋友眾多者，幾乎各大小群組都有參與，當然也看到了大家在討論的事情。
『我之前就有看到他們一起坐同一台車走。』
『該不會是一起回家吧？』
『高中生就開始同居，也太刺激了。』
『剛開學那時候，他們還有跟老師借我們社團教室的鑰匙。好像說是原嚴承要幫程守方輔導功課。』
『看來是愛的課後輔導。』
『他們兩個都男的耶！』
『男的又怎樣，兩個都顏值超高，我們腐女群早暴動了！』
『你們這群女的真的很煩，別動不動就要把兩個男生湊做堆。這是性騷擾。』
『明明也有男生在腐。』
『請勿發表政治不正確的言論。』
『各位，祝你們畢業快樂，我先退群了。』
『都不要吵，吃稀飯就是要配豆腐乳。腐跟乳最高！』
王大明翻了一個大白眼，把所有群組都按靜音，他不想再看到別人談論原嚴承的事情。
雖然昨天中午跟他們兩個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就覺得他們之間有種不一般的曖昧情愫，可是他不願去多想，他直覺的就排斥這種事情。
而且原嚴承跟他們去夜店或酒店的時候，明明就……
王大明是個有心事藏不住，有事情也無法忍住不去問清楚的人。煩躁了一陣之後，他傳訊給原嚴承，跟他約下課後到頂樓碰面。
當下課鐘響，王大明馬上衝出教室直奔頂樓。
他登上頂樓先繞了環境一圈，確認沒任何人比他早到後，便守在門口，等著原嚴承上來。
王大明動作這麼積極，不只是因為他極欲想知道原嚴承的態度，更是為了不讓那群平時愛黏著他的人有機會跟上來。他下意識的，不想讓其他人有機會得知他們這次的談話內容。
沒多久，原嚴承上來了。
原嚴承雙手插在口袋看著王大明說︰「你說有事情要當面問我，是什麼事？」
王大明先看了看樓梯間，確認沒人跟上來後才關上頂樓的門，接著他點開群組瘋傳的那張偷拍照片，展示給原嚴承看。
「今天早上的群組一直都在傳這張照片。」
「我有看到，然後呢？」
王大明見到原嚴承神色自若的模樣，皺起眉說︰「你知道他們都怎麼在講你們的嗎？」
原嚴承似是無奈地嘆了一口大氣。
「我知道，我有在群組裡面，我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然後你到底想問我什麼？拐彎末角不像是你的作風。」
果然，王大明被激到直接講白的。
「你跟他是不是在一起？」
原嚴承沒有馬上回答，他深思了一下之後說︰「沒有。」
聽這個回答，王大明的那顆心突然感覺輕鬆了一點。但是沒輕鬆多久，又聽到原嚴承說︰「但是我想要跟他在一起。」
王大明難以置信地看著原嚴承，震驚地退了好幾步。
「你……你真的……」
原嚴承把手抽出口袋朝王大明走近，王大明則往步步往後退。
原嚴承在看到這樣的反應後，停下腳步，不再靠近王大明，兩人就隔著六步之遙對話。
「你是我朋友，我不想騙你。」
「所以……你真的是……同性戀？」王大明震憾到，難得說話結巴。
原嚴承沒回答這個問題，沉著臉兀自轉身走到頂樓的圍牆鐵網邊。
有那一瞬間，王大明以為原嚴承是不是突然想不開，想做什麼傻事，連忙跟跑過去。
「欸！」
只見原嚴承雙手抓著鐵網，放鬆身體似的往後仰，閉著眼仰頭接受著陽光的洗禮。
王大明傻愣的站在那裡，這樣帶點任性自我的原嚴承，是他不曾見過的。
須臾，原嚴承睜開眼，看著離他三步距離的王大明笑問︰「你不覺得他很可愛嗎？」
「啊？」王大明被這突來的問話搞得一頭霧水。
可愛？是說程守方嗎？他是長得白白淨淨的沒錯，但用可愛來形容就……
原嚴承接著又說︰「所以我想要他一直待在我身邊。」
王大明看著臉上笑意未減的原嚴承，覺得那個令人摸不透又帶著危險氣質的他，好像又出現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同性戀，我只知道他很可愛，可愛到我想永遠跟他在一起。如果這樣就是你們所謂的同性戀，那我就是了吧！」
原嚴承坦白的清楚又明確。
只不過，王大明還是很難以接受。
「那……那直接說想當朋友就好了啊……幹嘛這樣講？感覺好奇怪。」
原嚴承帶著無奈的表情說︰「這就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如果你因為這樣，不想繼續跟我當朋友的話，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聽到對方把話講得這麼直接，王大明的心思更加亂糟糟。
儘管他不是很能理解，為何原嚴承把話說得如此曖昧，不過要他在對方根本沒對彼此友誼造成任何傷害的情形下，為了這種事情疏離這個朋友，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可只要想起他們私下相處的氛圍加上剛才那番曖昧宣言，他又會產生原嚴承是同性戀的這這個想法，心裡就不由得彆扭起來。
王大明內心的掙扎，難以直接表達出來。他只能含糊地說︰「不是……我沒有……唉，我不知道怎麼講，我只是覺得很奇怪。我可能需要再消化一下。」
原嚴承勾起一抹淡笑回說︰「沒關係，只要等你能理解的時候，我們就還會是朋友。」
話說完，原嚴承便與王大明擦身，先行離開頂樓。
王大明則是在頂樓，獨自待到上課鐘響後才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