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愛
本章節 3302 字
更新於: 2018-11-06
在娜依帶路下，兩人前往舞台底下的暗房，隨著距離愈近，愈能聽見來自觀眾席的歡呼聲，由熱情所變質的瘋狂聲音讓兩人雙腳開始顫抖。
來到門前，左顧右盼確認沒人後，擦去留在眼角的淚水，才打開門。
很快的，裡面的人轉過頭，那是穿著復古歐式西裝站在全身鏡前的路克。
「妳們總算來了，克莉絲汀、卡洛塔」
路克微笑說著，此時鏡子裡反射出的是穿著火紅色禮服的娜依與純白禮服的樂樂。
娜依因為沒看到另一個人，所以先問起。
「大少爺呢?」
「說要事先做好準備，和管家先去音控室那了」
路克說完後，秀出手機，裡頭畫面是能從高處看見舞台正面的視訊，雖然距離過遠而模糊，但台上那張白面具不難認出。
「這是管家駭進去的攝像頭」
兩人湊近看，聖德尼正在踩踏著藍色碎片。
「這是…他嗎?」
「學長在搞什麼?」
最先看到的路克反而沒說話，將手機架在一旁的木櫃上後，到四周檢查各個機關門。
娜依與樂樂看著彼此，在第一眼過後就不再看著純粹在發洩的他，一眼也不，甚至想關掉視訊，關掉他腳下不存在的心碎聲。
盡早一步阻止他的心情急速竄起，兩人不約而同的說。
「路克你還要多久?」「路克機關門好了嗎?」
路克從石磚堆裡探出頭，把手中的遙控器舉高。
「早就好了，我只是再一次確認」
看到兩人表情放鬆後，接著說。
「妳們不是說表演快結束的時候才上去嗎? 這才剛開始而已，別太緊張」
路克笑著比出大拇指表示樂觀，但這動作讓娜依不高興。
「你怎麼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看起來像那樣嗎? 『與其用視線迎接，不如起身行動』，這是妳說過的話，我照著妳說的話做」
娜依沒有回話，路克走到下一個機關，背對兩人蹲下，用別於先前開朗語氣的低沉聲音說。
「我是最後才知道『魔法』的，明明他跟我說過了，亂入的時候，到他家的時候，聯誼的時候…
如果我和娜依妳一樣，那麼今天… 我們是不是還能好好的?」
路克說完後，被從後踢一腳，失去重心往前倒，隨後看見娜依遞來的手。
「那可是悶騷到不行的學長，就算你發現了，他也不會聽」
路克笑了一聲，自力站起。
「真是個麻煩的朋友」
此時，上方突然爆出歡呼聲，樂樂往手機看去，但沒有看見舞台上有特別的東西。
叮。
訊息的音效響起，文字跳出，那裡只寫一行─「警察來阻？%*&^」
樂樂急忙說。
「你們快來看! 老闆說的事…」
三人聚在手機前無言一陣子，將畫面不斷切換舞台和訊息，聖德尼的魔法顯現在畫面之外，但下一則訊息遲遲沒來。
路克雖然在狀況外，但不難了解警察是敵人，小動作的打開門，往外頭看，沒有看到人，但心裡知道是「還沒有」。
門關上後，娜依抓住路克的雙臂說。
「你快去看看他們，要是音樂─」
娜依還沒說完話，樂樂溫柔的拉開兩人。
「我也去吧，如果那裡出了狀況，老闆有和我說另一間音控室在哪」
娜依反對說。
「不行，學姐妳是主角啊」
「…不」
樂樂輕輕抱住娜依，彷彿把自己對他的心意借放在娜依身上。
「妳是獨力知道的」
「……」
「妳才是他的克莉絲汀」
樂樂逐漸抱緊，娜依也以擁抱回應，路克擺過頭，露出溫馨的微笑。
而下一秒。
─「啊啊啊!!」
上方傳來他的怒吼以及今晚最為熱烈的掌聲。
吼聲的悽涼與盲目的掌聲是多麼的諷刺，三人有了內心被掏空的感覺，同時也無法想像他至今承受了多少。
「快走」
樂樂把娜依推往機關門，接過路克遞來的遙控器後，又抱了娜依一次。
「別讓他孤單一個人了」
最後的告別結束後，樂樂摸了摸確認好娜依藏在胸口的東西後，按下按鈕，用帶淚的笑容揮手告別。
咚、咚、咚…
周圍數十個的機關門一起啟動，等到機關換位完成後，暗房裡已經沒有人了。
舞台上突然冒出石磚牆、半圓形拱門、石柱、全身鏡、銅桌、銀燭台、八音盒…
觀眾們發出驚訝聲，沒想到聖德尼的表演也會被亂入，而有些觀眾則是看出這是上次表演《歌劇魅影》時的場景，更是大聲叫好。
等到最後出現的娜依登場後，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甚至讓舞台木板微微震動。
而聖德尼只是冷冷看著這一切，最後將視線停在她身上，低聲說。
「別來打擾我」
他的話被觀眾的聲音蓋過。
而察覺到聖德尼在說話，全場迅速閉口。
看見娜依沒有回應，他又說了一次。
「我說，別打擾我表演」
他抬起手將刀尖對準娜依。
緊張的氣氛突然提高，但娜依不畏懼的跑上前，在抱住他的同時，小刀從他手中滑落，在落到地面前，化為水霧消散。
奇蹟之殿的表演廳此時只有一個聲音，娜依在他懷裡的哭泣聲。
台下有了各種思緒，是不捨聖德尼離開? 還是聖德尼真的是被逼走的? 或是被拆散的愛人? 抑或是不能說的秘密?
他推開了娜依，過大的力量讓她往後跌，在即將落地時，聖德尼打了一個響指，從地下出現的天鵝絨被接住她。
雖然魔術很精彩，但這並不是眾人期待的發展，紛紛替娜依擔心。
娜依站起來後，擦掉淚水，以唇語說出「魔法」。
他面具底下的眼睛瞪大，正要說「是不是老闆告訴妳的」時，音樂響起了。
聽清楚這是那一首歌曲後，他急忙轉向觀眾席，準備對著音響位置彈起響指，但娜依抓住了他的手。
音樂前奏即將結束，他不得不放棄，開口唱。
「『越過沒有回程的起點』」
「『沒有回頭的瞥視』」
「『我們所玩的遊戲已經結束』」
……
「『在沒有回程的起點之後，我們將知道什麼無法言喻的秘密?』」
他的聲音不大也不特別，但其中的不解與憤怒讓人發冷，偶爾轉向觀眾席時，竟沒有觀眾敢與他對視。
娜依牽起他的手，一手撫著他的白面具。
「『而我現在伴隨著你』」
「『沒有二心』」
「『我已選擇』」
「『已決定』」
「『越過沒有回程的起點』」
……
「『拋開所有對或錯的思慮』」
「『最後一個疑問』」
「『要等待多久，我們才能合而為一?』」
娜依用帶著哭腔的嗓音歌唱，在娜依溫柔的抱住他後，兩人的悲戀讓許多觀眾眼眶濕潤。
兩人對視著，他的雙瞳少了恨，但還有重重的迷惘。
娜依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說。
「魔法」
「老闆告訴妳的嗎?」
娜依搖搖頭，順便將剛逃出眼角的淚珠抹在他胸上。
「白癡學長，把人家鞋子弄成那樣，那怎麼可能是魔術」
他衷心的笑出聲。
「但路克還是認為是魔術」
「因為他和你一樣是笨蛋」
他又笑得更大聲了，隨後，摟住娜依的側腰，將她轉向觀眾。
「但是他們也是」
娜依搥了下他的肩膀。
「為什麼我相信了，你還嫌不夠呢?」
「……」
他沒有回話，娜依將手貼在白面具旁，而在下一秒，白面具消失了，露出底下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臉。
觀眾席發出驚訝與恐懼的聲音，一旁的娜依則是痛心的嘶啞著。
「也許是因為太遲了，妳也是，我也是」
哈哈哈哈哈…
他舒心的大笑著，同時，打起響指，把點到的座位變成硬幣、珠寶、鈔票…
「這樣他們總該信了吧!?」
娜依看見他的雙眼流出血淚，猛力的壓下他伸出的手，但失敗了，他一把推開娜依。
而這次娜依有做好準備，很快穩住重心後，甩了他一巴掌。
啪。
「這樣做能得到什麼?」
然而，他接著打了自己另一邊的臉。
「…我…已經不懂…我要什麼了」
他斷斷續續的說完，瞳孔失去了光彩。
娜依認得這眼神，急忙抓住他的頭，忍著害怕，讓他看著自己。
她說。
「『想想我，深情地想想我』」
他說。
「『妳還敢再看我一眼嗎?』」
兩人的視野被淚水打濕，在彼此的雙唇即將交疊時，音樂又響起了。
他聽見後，將手摀著臉，變出白面具。
「尾幕了，克莉絲汀」
說完後，他退開數步，前奏還未結束，娜依猶豫的說起，那一晚說的，成為女朋友的前提。
「那個…我已經知道了，所以…」
「嗯，但我只能陪妳到尾幕」
看見他幾乎空洞的眼神，娜依知道已經阻止不了他了，原因不是因為她、樂樂、路克、老闆… 而是不被世界接受的孤獨與貪婪反噬的自責心。
面具之下是破碎的心。
如果有時間，足夠的時間，也許他破碎的心還能黏回。
前奏結束。
「『說─』」「『說，你將與我共享愛情，共度一生』」
娜依搶走本來該是他的歌詞。
聽到娜依的歌聲，他摸著自己突然悸動的心，感受愛的滿足，他接著唱。
「『從我的孤獨中帶領我，拯救我』」
她唱「『無論你到哪裡，也讓我隨行』」。
之後，從胸口抽出那一晚偷走的白面具戴上，唱出最後一句。
「『聖德尼，這是我對你唯一的冀求』」
布幕緩緩垂下，觀眾們將送別的掌聲獻給深吻著的兩人雕像。
來到門前，左顧右盼確認沒人後，擦去留在眼角的淚水，才打開門。
很快的，裡面的人轉過頭，那是穿著復古歐式西裝站在全身鏡前的路克。
「妳們總算來了，克莉絲汀、卡洛塔」
路克微笑說著，此時鏡子裡反射出的是穿著火紅色禮服的娜依與純白禮服的樂樂。
娜依因為沒看到另一個人，所以先問起。
「大少爺呢?」
「說要事先做好準備，和管家先去音控室那了」
路克說完後，秀出手機，裡頭畫面是能從高處看見舞台正面的視訊，雖然距離過遠而模糊，但台上那張白面具不難認出。
「這是管家駭進去的攝像頭」
兩人湊近看，聖德尼正在踩踏著藍色碎片。
「這是…他嗎?」
「學長在搞什麼?」
最先看到的路克反而沒說話，將手機架在一旁的木櫃上後，到四周檢查各個機關門。
娜依與樂樂看著彼此，在第一眼過後就不再看著純粹在發洩的他，一眼也不，甚至想關掉視訊，關掉他腳下不存在的心碎聲。
盡早一步阻止他的心情急速竄起，兩人不約而同的說。
「路克你還要多久?」「路克機關門好了嗎?」
路克從石磚堆裡探出頭，把手中的遙控器舉高。
「早就好了，我只是再一次確認」
看到兩人表情放鬆後，接著說。
「妳們不是說表演快結束的時候才上去嗎? 這才剛開始而已，別太緊張」
路克笑著比出大拇指表示樂觀，但這動作讓娜依不高興。
「你怎麼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看起來像那樣嗎? 『與其用視線迎接，不如起身行動』，這是妳說過的話，我照著妳說的話做」
娜依沒有回話，路克走到下一個機關，背對兩人蹲下，用別於先前開朗語氣的低沉聲音說。
「我是最後才知道『魔法』的，明明他跟我說過了，亂入的時候，到他家的時候，聯誼的時候…
如果我和娜依妳一樣，那麼今天… 我們是不是還能好好的?」
路克說完後，被從後踢一腳，失去重心往前倒，隨後看見娜依遞來的手。
「那可是悶騷到不行的學長，就算你發現了，他也不會聽」
路克笑了一聲，自力站起。
「真是個麻煩的朋友」
此時，上方突然爆出歡呼聲，樂樂往手機看去，但沒有看見舞台上有特別的東西。
叮。
訊息的音效響起，文字跳出，那裡只寫一行─「警察來阻？%*&^」
樂樂急忙說。
「你們快來看! 老闆說的事…」
三人聚在手機前無言一陣子，將畫面不斷切換舞台和訊息，聖德尼的魔法顯現在畫面之外，但下一則訊息遲遲沒來。
路克雖然在狀況外，但不難了解警察是敵人，小動作的打開門，往外頭看，沒有看到人，但心裡知道是「還沒有」。
門關上後，娜依抓住路克的雙臂說。
「你快去看看他們，要是音樂─」
娜依還沒說完話，樂樂溫柔的拉開兩人。
「我也去吧，如果那裡出了狀況，老闆有和我說另一間音控室在哪」
娜依反對說。
「不行，學姐妳是主角啊」
「…不」
樂樂輕輕抱住娜依，彷彿把自己對他的心意借放在娜依身上。
「妳是獨力知道的」
「……」
「妳才是他的克莉絲汀」
樂樂逐漸抱緊，娜依也以擁抱回應，路克擺過頭，露出溫馨的微笑。
而下一秒。
─「啊啊啊!!」
上方傳來他的怒吼以及今晚最為熱烈的掌聲。
吼聲的悽涼與盲目的掌聲是多麼的諷刺，三人有了內心被掏空的感覺，同時也無法想像他至今承受了多少。
「快走」
樂樂把娜依推往機關門，接過路克遞來的遙控器後，又抱了娜依一次。
「別讓他孤單一個人了」
最後的告別結束後，樂樂摸了摸確認好娜依藏在胸口的東西後，按下按鈕，用帶淚的笑容揮手告別。
咚、咚、咚…
周圍數十個的機關門一起啟動，等到機關換位完成後，暗房裡已經沒有人了。
舞台上突然冒出石磚牆、半圓形拱門、石柱、全身鏡、銅桌、銀燭台、八音盒…
觀眾們發出驚訝聲，沒想到聖德尼的表演也會被亂入，而有些觀眾則是看出這是上次表演《歌劇魅影》時的場景，更是大聲叫好。
等到最後出現的娜依登場後，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甚至讓舞台木板微微震動。
而聖德尼只是冷冷看著這一切，最後將視線停在她身上，低聲說。
「別來打擾我」
他的話被觀眾的聲音蓋過。
而察覺到聖德尼在說話，全場迅速閉口。
看見娜依沒有回應，他又說了一次。
「我說，別打擾我表演」
他抬起手將刀尖對準娜依。
緊張的氣氛突然提高，但娜依不畏懼的跑上前，在抱住他的同時，小刀從他手中滑落，在落到地面前，化為水霧消散。
奇蹟之殿的表演廳此時只有一個聲音，娜依在他懷裡的哭泣聲。
台下有了各種思緒，是不捨聖德尼離開? 還是聖德尼真的是被逼走的? 或是被拆散的愛人? 抑或是不能說的秘密?
他推開了娜依，過大的力量讓她往後跌，在即將落地時，聖德尼打了一個響指，從地下出現的天鵝絨被接住她。
雖然魔術很精彩，但這並不是眾人期待的發展，紛紛替娜依擔心。
娜依站起來後，擦掉淚水，以唇語說出「魔法」。
他面具底下的眼睛瞪大，正要說「是不是老闆告訴妳的」時，音樂響起了。
聽清楚這是那一首歌曲後，他急忙轉向觀眾席，準備對著音響位置彈起響指，但娜依抓住了他的手。
音樂前奏即將結束，他不得不放棄，開口唱。
「『越過沒有回程的起點』」
「『沒有回頭的瞥視』」
「『我們所玩的遊戲已經結束』」
……
「『在沒有回程的起點之後，我們將知道什麼無法言喻的秘密?』」
他的聲音不大也不特別，但其中的不解與憤怒讓人發冷，偶爾轉向觀眾席時，竟沒有觀眾敢與他對視。
娜依牽起他的手，一手撫著他的白面具。
「『而我現在伴隨著你』」
「『沒有二心』」
「『我已選擇』」
「『已決定』」
「『越過沒有回程的起點』」
……
「『拋開所有對或錯的思慮』」
「『最後一個疑問』」
「『要等待多久，我們才能合而為一?』」
娜依用帶著哭腔的嗓音歌唱，在娜依溫柔的抱住他後，兩人的悲戀讓許多觀眾眼眶濕潤。
兩人對視著，他的雙瞳少了恨，但還有重重的迷惘。
娜依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說。
「魔法」
「老闆告訴妳的嗎?」
娜依搖搖頭，順便將剛逃出眼角的淚珠抹在他胸上。
「白癡學長，把人家鞋子弄成那樣，那怎麼可能是魔術」
他衷心的笑出聲。
「但路克還是認為是魔術」
「因為他和你一樣是笨蛋」
他又笑得更大聲了，隨後，摟住娜依的側腰，將她轉向觀眾。
「但是他們也是」
娜依搥了下他的肩膀。
「為什麼我相信了，你還嫌不夠呢?」
「……」
他沒有回話，娜依將手貼在白面具旁，而在下一秒，白面具消失了，露出底下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臉。
觀眾席發出驚訝與恐懼的聲音，一旁的娜依則是痛心的嘶啞著。
「也許是因為太遲了，妳也是，我也是」
哈哈哈哈哈…
他舒心的大笑著，同時，打起響指，把點到的座位變成硬幣、珠寶、鈔票…
「這樣他們總該信了吧!?」
娜依看見他的雙眼流出血淚，猛力的壓下他伸出的手，但失敗了，他一把推開娜依。
而這次娜依有做好準備，很快穩住重心後，甩了他一巴掌。
啪。
「這樣做能得到什麼?」
然而，他接著打了自己另一邊的臉。
「…我…已經不懂…我要什麼了」
他斷斷續續的說完，瞳孔失去了光彩。
娜依認得這眼神，急忙抓住他的頭，忍著害怕，讓他看著自己。
她說。
「『想想我，深情地想想我』」
他說。
「『妳還敢再看我一眼嗎?』」
兩人的視野被淚水打濕，在彼此的雙唇即將交疊時，音樂又響起了。
他聽見後，將手摀著臉，變出白面具。
「尾幕了，克莉絲汀」
說完後，他退開數步，前奏還未結束，娜依猶豫的說起，那一晚說的，成為女朋友的前提。
「那個…我已經知道了，所以…」
「嗯，但我只能陪妳到尾幕」
看見他幾乎空洞的眼神，娜依知道已經阻止不了他了，原因不是因為她、樂樂、路克、老闆… 而是不被世界接受的孤獨與貪婪反噬的自責心。
面具之下是破碎的心。
如果有時間，足夠的時間，也許他破碎的心還能黏回。
前奏結束。
「『說─』」「『說，你將與我共享愛情，共度一生』」
娜依搶走本來該是他的歌詞。
聽到娜依的歌聲，他摸著自己突然悸動的心，感受愛的滿足，他接著唱。
「『從我的孤獨中帶領我，拯救我』」
她唱「『無論你到哪裡，也讓我隨行』」。
之後，從胸口抽出那一晚偷走的白面具戴上，唱出最後一句。
「『聖德尼，這是我對你唯一的冀求』」
布幕緩緩垂下，觀眾們將送別的掌聲獻給深吻著的兩人雕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