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美術館
本章節 3288 字
更新於: 2024-01-05
我開始跑了起來，現在要先到火車站等開往夜明山車站的火車。
「呼、呼、呼、呼、呼……」
急促的呼吸刺痛著胸口，一邊跑著一邊感到非常不舒服。
媽媽不應該跳樓，不……媽媽本來沒有罹患憂鬱症，這難道真的是我為了要挽回爸爸的代價嗎？結果變成媽媽出事。
到了火車站，前往夜明山的班次再過十分鐘就來了。
對了……不知道羽晴的情況怎麼樣？她有順利挽回姑姑自殺的事情嗎？還有她得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麼？
『列車即將進站。』
我看著即將進站的列車，就算到了夜明山的涼亭又能改變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堆疑問需要有個解答……
走進車廂內，果然沒有任何乘客。
我隨便找個空位坐下，腦中開始不停浮現媽媽死去的面容以及爸爸崩潰大哭的情境。
果然我不該一心想實現願望嗎？我不應該從未來回到這裡，因為我依然挽回不了任何事……
「你是志輝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叫著我。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羽晴，她穿著學校制服，一臉憔悴的看著我。
「妳的願望有順利實現嗎……？」
「如果願望有順利實現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裡了……」
只見她低著頭不發一語。
「妳坐在我旁邊沒關係啦……不需要這樣站著。」
羽晴慢慢的坐下來。
「願望實現了，但是……」
「反而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對吧？」
「志輝你怎麼知道？」
「我的願望是爸爸沒成為殺人犯，但我媽早上跳樓自殺了。」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也是現在要去夜明山的涼亭解開疑問嗎？」
「對……那羽晴妳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羽晴的臉色變得更凝重。
「我姑姑沒有跳樓，但是我爸早上去都市廣場殺人，最後自己也自殺……我早上的時候在家看到爸爸的臉色就覺得怪怪的，但我也沒想太多。之後我在學校上課，是老師通知我才知道。」
感覺我們就算挽回了本來逝去的親人，結果反而失去了不該失去的人，這就是「代價」嗎……？
「對了羽晴，妳還記得在涼亭內最後聽見的聲音嗎？」
「我記得，它說要實現願望就得付出代價……」
「所以就算我們挽回了本來死去的親人，還是會失去另一位家人，我想這就是涼亭所說的代價……而且感覺我們就像互相交換了各自原本的問題一樣，跳樓自殺的人變成我媽媽，去殺人的人變成妳爸爸。」
「這根本就沒道理！如果代價是互相交換情況，失去另一位家人的話，我們從未來回到這裡根本沒意義啊！」
羽晴雙手握拳不停的顫抖。
「為什麼我們不管怎樣都一定要失去一位家人？」
聽著羽晴用憎恨的聲音大聲說著。
沒錯……其實我內心也這麼想著。
不管是失去爸爸還是媽媽，內心都一樣傷痛，畢竟都是自己的親人。
「對了，你手中那捏爆的紅豆麵包是怎麼回事？」
被羽晴這麼一問，我才發現自己從剛剛就一直緊握著剛剛跟爸爸一起去超商買的紅豆麵包。
「喔……這本來是我的早餐，但我現在沒什麼胃口。」
「那可以給我吃嗎？」
「都被我捏成這樣妳還想吃嗎……？」
「我有點餓……」
「是喔……那這給妳吧。」
我把手中的紅豆麵包遞給羽晴。
看著羽晴一邊吃著麵包，一邊流出眼淚，看了就覺得心疼……
明明我們都是為了實現心願才回到這裡，情況卻完全不一樣。
『終點站夜明山已到站，請旅客在這站下車，謝謝搭乘本班次。』
我和羽晴急急忙忙地下車，一心只想馬上衝到夜明山的涼亭。
「等等，現在是下午兩點，我記得涼亭好像要到晚上才會有聲音……」
我拉住羽晴的手說著。
「不然現在我們要先去哪裡？」
「我們已經知道夜明山和涼亭的位置了，所以先在這附近逛逛好了。」
「這麼偏僻的地方有什麼好逛的……？」
羽晴停下腳步說道。
「反正快六點的時候就可以去涼亭了，這中間的時間就先在附近走一走。」
「也是……好吧。」
我跟羽晴兩個人漫步在鄉間小路上。
「我其實好想回去……」
羽晴突然小聲地說著。
「回去未來嗎……？」
「志輝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也想回去……如果不管過去還是未來都沒有完整的生活的話，我想選擇繼續面對原本悲慘的日子。」
果然，人生還是得學習面對「失去」這個課題。
「那邊有個小小間美術館。」
羽晴手指著左邊的小房子，門口掛著小招牌，上面寫著「水彩美術館」。
這麼偏僻的鄉下也有美術館……上次來的時候沒仔細看看周圍的環境，那時只一心想著要到夜明山涼亭而已。
「反正還有時間，要不要去逛一下？我其實對藝術蠻有興趣的。」
「也好。」
原來羽晴對藝術很感興趣嗎？
一走進美術館裡，裡面就只有少少幾張水彩畫而已。
「你們……」
一位年邁的老奶奶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很少會有年輕人來看呢，你們是外地來的對吧？」
老奶奶對著我和羽晴說著。
「嗯，我們是外地來的。」
「話說……這個時間妳怎麼沒去學校呢？」
老奶奶問著羽晴。
因為羽晴穿著學校制服的緣故吧？而我穿著便服，所以老奶奶沒問我。
「我因為有點事情所以提早離開學校……」
看著羽晴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麼才好，很勉強的回答了老奶奶。
「那你們慢慢看吧。」
老奶奶沒再多問我們任何事，低下頭來靜靜閱讀手中的書籍。
「這幅畫……感覺好美……」
聽見羽晴這麼說，我也認真凝視著這一幅名叫「心願」的水彩畫。
這幅畫用色非常強烈，感覺摻雜了畫家內心許多的心願。
「感覺畫這幅畫的人內心很難過。」
羽晴的神情變得非常鬱悶。
「妳怎麼知道呢……？」
我問著羽晴，因為我對藝術這種事根本不怎麼了解。
「這幅畫雖然名叫『心願』，但顏色都非常極端，明暗表現的非常明顯。裡面有著『想要實現的美好的心願』，但同時也有著『心願可能無法實現的不安感』……」
「是嗎……羽晴妳對藝術真了解。」
「還好啦，因為我對畫圖很有興趣，高中讀的也是藝術科，但藝術畢竟還是很主觀的東西，所以我對這幅畫的見解只是我個人的想法而已。」
「妳很厲害呢……」
本來坐在椅子上看書的老奶奶，走來我們身旁說著。
「我剛剛有聽到妳對這幅畫的想法，幾乎是正確的。」
「那個……？」
羽晴一臉疑惑的看著老奶奶。
「這裡的水彩畫都是我孫女的作品。」
原來是這樣……
「請問您的孫女先在哪裡呢？我對畫畫也很有興趣，我可以認識她嗎？」
羽晴非常興奮地問道。
「我的孫女……在五年前自殺身亡了。」
老奶奶的眼眶流出了淚水。
「對……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沒關係啦……我很高興有人能理解我孫女的畫作。」
這時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你們要不要在這裡等到雨停再回去？」
「可以嗎？」
「不需要客氣，反正這小小間的美術館是我開的。」
老奶奶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非常謝謝您！」
我跟羽晴兩人異口同聲地對著老奶奶道謝。
「想不想看看我孫女更多的作品？」
「這樣好嗎……？」
感覺羽晴有些不好意思。
「等我一下，我到二樓去拿。」
看著老奶奶慢慢走上樓梯。
「志輝……我們這樣是不是給老奶奶添麻煩了？」
「如果她覺得我們給她麻煩的話，應該就不會特地上樓拿她孫女的作品要給妳看了吧……？」
「嗯……」
我看著手錶，現在是下午四點，等到五點多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去夜明山的涼亭了。
「這些都是我孫女的作品。」
老奶奶小心翼翼的把木製箱子打開來，繽紛多彩的畫作以及得獎的獎狀多到讓人數不清，一看就知道她孫女是位非常厲害的畫家。
「我的孫女非常喜歡畫水彩畫。」
「您的孫女好厲害喔！」
羽晴細心的拿起每一張水彩畫看著。
我則是看見了一張照片。
我慢慢拿起一張照片，裡面拿著獎盃的女生應該就是老奶奶的孫女。
不過……我怎麼覺得在哪裡看過這個女生……？
「這位是我孫女喔，她非常喜歡穿這件淺藍色的洋裝，因為這是她過世的爸爸幫她買的。」
老奶奶這麼說著，我才突然想起一開始帶我跟羽晴到涼亭的年輕小姐，跟這張相片中的女生長的一模一樣。
「那個……」
我心中突然又多了一堆新的疑問，我想問這位老奶奶很多事，但又怕自己太沒禮貌。
「你要問什麼？」
「啊……沒什麼。」
我摸著頭，趕緊把這張相片放下。
看著外頭的雨勢似乎慢慢變小了，現在是五點十五分，應該可以先離開這裡了。
「那個……我們要先離開了。」
我對著老奶奶說著。
「謝謝您讓我們待到現在，還給我們看了許多您孫女的作品，非常感謝您！」
羽晴非常有禮貌的向老奶奶敬禮。
「話說你們要回家還是要去哪裡呢……？」
「我們要去這附近的夜明山。」
老奶奶一聽到我這麼說，表情一整個扭曲了起來。
「都要晚上了……去夜明山做什麼……？」
「不……只是想去看個夜景而已。」
我隨口說了個理由。
「去看完夜景就趕快回家吧！還有，別靠近那裡的涼亭……」
「為何不能靠近……」
「不好意思打擾那麼久，那我們兩個先走了。」
我拉著羽晴的手，跟老奶奶點個頭後，便快速離開美術館。
「呼、呼、呼、呼、呼……」
急促的呼吸刺痛著胸口，一邊跑著一邊感到非常不舒服。
媽媽不應該跳樓，不……媽媽本來沒有罹患憂鬱症，這難道真的是我為了要挽回爸爸的代價嗎？結果變成媽媽出事。
到了火車站，前往夜明山的班次再過十分鐘就來了。
對了……不知道羽晴的情況怎麼樣？她有順利挽回姑姑自殺的事情嗎？還有她得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麼？
『列車即將進站。』
我看著即將進站的列車，就算到了夜明山的涼亭又能改變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堆疑問需要有個解答……
走進車廂內，果然沒有任何乘客。
我隨便找個空位坐下，腦中開始不停浮現媽媽死去的面容以及爸爸崩潰大哭的情境。
果然我不該一心想實現願望嗎？我不應該從未來回到這裡，因為我依然挽回不了任何事……
「你是志輝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叫著我。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羽晴，她穿著學校制服，一臉憔悴的看著我。
「妳的願望有順利實現嗎……？」
「如果願望有順利實現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裡了……」
只見她低著頭不發一語。
「妳坐在我旁邊沒關係啦……不需要這樣站著。」
羽晴慢慢的坐下來。
「願望實現了，但是……」
「反而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對吧？」
「志輝你怎麼知道？」
「我的願望是爸爸沒成為殺人犯，但我媽早上跳樓自殺了。」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也是現在要去夜明山的涼亭解開疑問嗎？」
「對……那羽晴妳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羽晴的臉色變得更凝重。
「我姑姑沒有跳樓，但是我爸早上去都市廣場殺人，最後自己也自殺……我早上的時候在家看到爸爸的臉色就覺得怪怪的，但我也沒想太多。之後我在學校上課，是老師通知我才知道。」
感覺我們就算挽回了本來逝去的親人，結果反而失去了不該失去的人，這就是「代價」嗎……？
「對了羽晴，妳還記得在涼亭內最後聽見的聲音嗎？」
「我記得，它說要實現願望就得付出代價……」
「所以就算我們挽回了本來死去的親人，還是會失去另一位家人，我想這就是涼亭所說的代價……而且感覺我們就像互相交換了各自原本的問題一樣，跳樓自殺的人變成我媽媽，去殺人的人變成妳爸爸。」
「這根本就沒道理！如果代價是互相交換情況，失去另一位家人的話，我們從未來回到這裡根本沒意義啊！」
羽晴雙手握拳不停的顫抖。
「為什麼我們不管怎樣都一定要失去一位家人？」
聽著羽晴用憎恨的聲音大聲說著。
沒錯……其實我內心也這麼想著。
不管是失去爸爸還是媽媽，內心都一樣傷痛，畢竟都是自己的親人。
「對了，你手中那捏爆的紅豆麵包是怎麼回事？」
被羽晴這麼一問，我才發現自己從剛剛就一直緊握著剛剛跟爸爸一起去超商買的紅豆麵包。
「喔……這本來是我的早餐，但我現在沒什麼胃口。」
「那可以給我吃嗎？」
「都被我捏成這樣妳還想吃嗎……？」
「我有點餓……」
「是喔……那這給妳吧。」
我把手中的紅豆麵包遞給羽晴。
看著羽晴一邊吃著麵包，一邊流出眼淚，看了就覺得心疼……
明明我們都是為了實現心願才回到這裡，情況卻完全不一樣。
『終點站夜明山已到站，請旅客在這站下車，謝謝搭乘本班次。』
我和羽晴急急忙忙地下車，一心只想馬上衝到夜明山的涼亭。
「等等，現在是下午兩點，我記得涼亭好像要到晚上才會有聲音……」
我拉住羽晴的手說著。
「不然現在我們要先去哪裡？」
「我們已經知道夜明山和涼亭的位置了，所以先在這附近逛逛好了。」
「這麼偏僻的地方有什麼好逛的……？」
羽晴停下腳步說道。
「反正快六點的時候就可以去涼亭了，這中間的時間就先在附近走一走。」
「也是……好吧。」
我跟羽晴兩個人漫步在鄉間小路上。
「我其實好想回去……」
羽晴突然小聲地說著。
「回去未來嗎……？」
「志輝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也想回去……如果不管過去還是未來都沒有完整的生活的話，我想選擇繼續面對原本悲慘的日子。」
果然，人生還是得學習面對「失去」這個課題。
「那邊有個小小間美術館。」
羽晴手指著左邊的小房子，門口掛著小招牌，上面寫著「水彩美術館」。
這麼偏僻的鄉下也有美術館……上次來的時候沒仔細看看周圍的環境，那時只一心想著要到夜明山涼亭而已。
「反正還有時間，要不要去逛一下？我其實對藝術蠻有興趣的。」
「也好。」
原來羽晴對藝術很感興趣嗎？
一走進美術館裡，裡面就只有少少幾張水彩畫而已。
「你們……」
一位年邁的老奶奶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很少會有年輕人來看呢，你們是外地來的對吧？」
老奶奶對著我和羽晴說著。
「嗯，我們是外地來的。」
「話說……這個時間妳怎麼沒去學校呢？」
老奶奶問著羽晴。
因為羽晴穿著學校制服的緣故吧？而我穿著便服，所以老奶奶沒問我。
「我因為有點事情所以提早離開學校……」
看著羽晴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麼才好，很勉強的回答了老奶奶。
「那你們慢慢看吧。」
老奶奶沒再多問我們任何事，低下頭來靜靜閱讀手中的書籍。
「這幅畫……感覺好美……」
聽見羽晴這麼說，我也認真凝視著這一幅名叫「心願」的水彩畫。
這幅畫用色非常強烈，感覺摻雜了畫家內心許多的心願。
「感覺畫這幅畫的人內心很難過。」
羽晴的神情變得非常鬱悶。
「妳怎麼知道呢……？」
我問著羽晴，因為我對藝術這種事根本不怎麼了解。
「這幅畫雖然名叫『心願』，但顏色都非常極端，明暗表現的非常明顯。裡面有著『想要實現的美好的心願』，但同時也有著『心願可能無法實現的不安感』……」
「是嗎……羽晴妳對藝術真了解。」
「還好啦，因為我對畫圖很有興趣，高中讀的也是藝術科，但藝術畢竟還是很主觀的東西，所以我對這幅畫的見解只是我個人的想法而已。」
「妳很厲害呢……」
本來坐在椅子上看書的老奶奶，走來我們身旁說著。
「我剛剛有聽到妳對這幅畫的想法，幾乎是正確的。」
「那個……？」
羽晴一臉疑惑的看著老奶奶。
「這裡的水彩畫都是我孫女的作品。」
原來是這樣……
「請問您的孫女先在哪裡呢？我對畫畫也很有興趣，我可以認識她嗎？」
羽晴非常興奮地問道。
「我的孫女……在五年前自殺身亡了。」
老奶奶的眼眶流出了淚水。
「對……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沒關係啦……我很高興有人能理解我孫女的畫作。」
這時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你們要不要在這裡等到雨停再回去？」
「可以嗎？」
「不需要客氣，反正這小小間的美術館是我開的。」
老奶奶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非常謝謝您！」
我跟羽晴兩人異口同聲地對著老奶奶道謝。
「想不想看看我孫女更多的作品？」
「這樣好嗎……？」
感覺羽晴有些不好意思。
「等我一下，我到二樓去拿。」
看著老奶奶慢慢走上樓梯。
「志輝……我們這樣是不是給老奶奶添麻煩了？」
「如果她覺得我們給她麻煩的話，應該就不會特地上樓拿她孫女的作品要給妳看了吧……？」
「嗯……」
我看著手錶，現在是下午四點，等到五點多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去夜明山的涼亭了。
「這些都是我孫女的作品。」
老奶奶小心翼翼的把木製箱子打開來，繽紛多彩的畫作以及得獎的獎狀多到讓人數不清，一看就知道她孫女是位非常厲害的畫家。
「我的孫女非常喜歡畫水彩畫。」
「您的孫女好厲害喔！」
羽晴細心的拿起每一張水彩畫看著。
我則是看見了一張照片。
我慢慢拿起一張照片，裡面拿著獎盃的女生應該就是老奶奶的孫女。
不過……我怎麼覺得在哪裡看過這個女生……？
「這位是我孫女喔，她非常喜歡穿這件淺藍色的洋裝，因為這是她過世的爸爸幫她買的。」
老奶奶這麼說著，我才突然想起一開始帶我跟羽晴到涼亭的年輕小姐，跟這張相片中的女生長的一模一樣。
「那個……」
我心中突然又多了一堆新的疑問，我想問這位老奶奶很多事，但又怕自己太沒禮貌。
「你要問什麼？」
「啊……沒什麼。」
我摸著頭，趕緊把這張相片放下。
看著外頭的雨勢似乎慢慢變小了，現在是五點十五分，應該可以先離開這裡了。
「那個……我們要先離開了。」
我對著老奶奶說著。
「謝謝您讓我們待到現在，還給我們看了許多您孫女的作品，非常感謝您！」
羽晴非常有禮貌的向老奶奶敬禮。
「話說你們要回家還是要去哪裡呢……？」
「我們要去這附近的夜明山。」
老奶奶一聽到我這麼說，表情一整個扭曲了起來。
「都要晚上了……去夜明山做什麼……？」
「不……只是想去看個夜景而已。」
我隨口說了個理由。
「去看完夜景就趕快回家吧！還有，別靠近那裡的涼亭……」
「為何不能靠近……」
「不好意思打擾那麼久，那我們兩個先走了。」
我拉著羽晴的手，跟老奶奶點個頭後，便快速離開美術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