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問
本章節 3087 字
更新於: 2024-01-05
「志輝！我剛剛話才說到一半耶！」
「妳剛才有看見那張照片嗎？」
「喔……我有看到，照片中那女生就是那位老奶奶的孫女。」
「妳不覺得好像在哪裡有看過她孫女嗎？」
「看過？被你這麼一說好像在哪裡看過。」
「妳仔細回想一下，當初帶我們兩個到涼亭的那位小姐跟她孫女長得一模一樣！」
本來一臉疑惑的羽晴，一聽到我這麼說突然恍然大悟。
「對耶……當初帶我們到夜明山涼亭的那位小姐也是長那樣，而且穿一模一樣的洋裝。」
「而且那位小姐帶我們到涼亭後就不見了，妳還記得嗎？」
「我記得……我那時候以為她只是先離開了而已，沒想到她就是那位老奶奶的孫女嗎？所以原來那位帶路小姐不是人……」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對了志輝……涼亭該怎麼走？」
羽晴停下了腳步。
我們已經到了夜明山的山腳下，但沒看見涼亭。
「你還記得之前那位小姐怎麼帶我們走的嗎……？」
羽晴問著我，但我已經有點忘記了……
「我們在山腳下繞一圈看看好了，如果還是沒看到涼亭就找人問。」
現在是晚上六點，周圍幾乎一片漆黑。
我跟羽晴慢慢走著，並牽起她的手。
「為什麼突然牽起我的手……？」
「因為越來越暗了……我想說這樣牽著才不會走散吧？」
「喔……謝謝你。」
走了差不多半小時，終於看到前方似乎有個東西。
「那就是涼亭吧！」
羽晴手指著前方。
我仔細看著昏暗的前方，那就是當初的涼亭沒錯。
「對！我們趕快去那裡吧！」
踏進涼亭瞬間，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
但為了解開內心所有的疑問，還是得來這裡。
「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我問著羽晴，只見她突然蹲了下來。
「怎麼了嗎……？」
我趕緊跑到羽晴的身旁。
「有點不安……」
原來羽晴也感到不安感嗎……？
但會不安也是正常的，畢竟經歷了那麼多事。
「我也很不安，但要解開內心的疑問，就得面對這個涼亭，對吧？」
我摸著羽晴的頭說著。
「可是我現在什麼聲音都沒聽到……沒像上次一樣聽見那個聲音的話，就等於白來了吧……？」
「我有個方法。」
「什麼方法……？」
『穿著淺藍色的洋裝的小姐！我們有急事要找妳！』
我竭盡全力大聲在涼亭內說出了這句話。
「你在做什麼啊……？」
本來不安到蹲下來的羽晴，馬上站了起來，非常錯愕的看著我。
「我覺得上次涼亭內模糊不清的聲音就是那位帶路的小姐的聲音，也就是那位老奶奶的孫女。我們會認不出聲音只是因為那時我們都一心只想趕快實現願望而忽略了。」
「原來如此！」
「而且妳上次不是說五年前有人在這裡自殺嗎？老奶奶的孫女也是五年前自殺，所以我在想在涼亭內自殺的人也許就是她的孫女。」
『你們兩個……』
突然間有個熟悉的聲音出現，我趕緊往後面一看，身穿淺藍色的洋裝的短髮小姐站在那裡。
「我們有事情要問妳！」
羽晴說著並大步往前想要靠近那位小姐。
「請不要靠近我。」
小姐用非常沉穩的聲音說道。
「我有件事情想問妳。」
我站在原地用很大聲的聲音說著。
「上次說可以幫我們實現願望的那個聲音就是妳，對吧？」
「沒錯。」
「可是我們還是失去了家人。」
「這就是我當初跟你們說的『代價』啊。」
「代價……」
小姐慢慢走到我們身旁，輕聲細語的說下去。
「你們兩個的願望都是希望死去的家人不要死去，對吧？」
「對……」
「所以我確實實現了你們的願望，你的爸爸沒去殺人就不會成為死刑犯，那個女生的姑姑也沒跳樓身亡。」
「可是……我爸爸雖然還在，但我媽媽卻罹患憂鬱症跳樓身亡了。」
「我姑姑這次沒跳樓，但變成我爸爸去殺人最後自殺……這沒道理啊！我們最後還是失去了家人啊！」
羽晴突然崩潰大聲的說著。
「這就是我說的代價。」
此時，外頭突然又下起了大雨。
破爛的涼亭屋頂開始漏雨，滴到我的臉頰上。
「想實現願望，迎接十全十美的生活，不想付出任何代價，這種事有可能嗎？」
聽到這裡，本來情緒激動的心裡，似乎慢慢冷靜下來了。
羽晴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低著頭保持沉默。
「所以你們今天失去的家人變成另一位，就是我說的代價。就算回到過去，你們也避免不了這種事發生。」
「那……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我想回去。」
本來沒再開口的羽晴說出了這句話。
「回去未來嗎？」
「我也想回去，如果不管過去還是未來都是這種結局，我想選擇面對爸爸成為死刑犯的未來……」
「是嗎，你們確定不想待在這裡嗎？」
「確定！我想好好面對姑姑自殺的未來。」
「所以可以讓我們回去未來嗎……？」
「那我希望你們回到未來後，幫我實現一個願望。」
願望……？
原來這位小姐也有想實現的願望嗎？
「我的名字叫做林美琴，五年前在這涼亭內自殺，所以我都離不開這個涼亭。」
美琴小姐緩緩的握住了雙手繼續說著。
「你們回到未來的話，請你們讓我奶奶到涼亭……我想看看她。」
「妳的奶奶是不是在這附近開了一間美術館？」
我問著美琴小姐。
「奇怪……你怎麼知道？」
「我跟志輝要來這裡之前，有先到那間美術館休息，裡面有個老奶奶說她孫女五年前自殺……」
羽晴一邊拿出手帕擦拭被雨滴弄濕的臉頰，並一邊說著。
感覺一開始的不安感似乎已經沒了。
「男生叫志輝，那妳叫什麼呢？」
美琴小姐這麼一問，羽晴似乎有些愣住。
「我叫鄭羽晴，叫我羽晴就好……」
「那我剛剛說的願望，你們兩個可以幫我實現嗎？」
回想剛剛美琴的奶奶叫我們別來這個涼亭內……真的有辦法請她來這裡嗎？
「我想先問一下，妳五年前自殺後……妳奶奶還有來這裡嗎？」
「沒有……不知道為什麼。」
「我想妳奶奶可能是難過吧……畢竟要刻意再跑來親人自殺的地方其實不容易……」
「但我還是希望你們實現我的願望，我真的很希望看見我奶奶。」
美琴小姐的神情非常認真。
但有件事可能也得問清楚才行。
「我可以問一件事嗎……？」
「什麼事情？」
「五年前妳為何會在這裡自殺？」
問到這個，整個氣氛沉寂了下來。
「愧疚感……」
「愧疚感？」
「我家是單親家庭，我的家人就只有奶奶和爸爸，不過我爸最後因為出車禍所以過世了……之後我開始拚命畫圖，一開始也得了很多獎，也賺了許多獎金。但之後卻越來越不順利……我一度想放棄畫圖去找工作，但我的個性一直無法適應社會，受到一些挫折我就會崩潰。我開始覺得自己的存在只會讓奶奶感到困擾……即使二十多歲了，我依然沒辦法好好賺錢，我對家人來說只是負擔而已，為了讓奶奶好過一點，我最後選擇自殺。」
聽到這裡，我突然覺得有點生氣……
「妳覺得妳奶奶現在過得好嗎？有把妳放下嗎？」
我問著美琴小姐。
「一定過得很好吧……因為我不在了。」
「才沒有！」
我激動到連我自己都有點嚇到。
「志輝……」
羽晴在一旁似乎也被我激動的聲音嚇到了。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妳奶奶依然想著妳，還把妳的每一張作品都保存得好好的放在箱子裡，其他的作品也都被完整的展示出來，她還會主動跟我們介紹妳的作品……即使過了五年了，她還是深深愛著妳啊！」
美琴小姐聽完我這麼說，眼眶慢慢流出淚水。
「妳應該可以自己去看看妳奶奶。」
「我試過了！我一直想離開這座涼亭！但離不開啊！我只要跑出去一下下，馬上又會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拖回來這裡……」
「也許是執念吧？」
「執念……？」
「因為妳沒放下當初自殺的執念，所以才會一直被困在這裡。」
「是嗎……」
「我覺得只要妳放下了，應該就可以離開這裡。」
本來眼眶泛紅的美琴小姐，憂鬱的神情漸漸恢復。
「我來讓你們回到未來吧。」
「可是美琴小姐妳的願望……」
羽晴有些擔心的說著。
「我可以試著實現自己想去找奶奶的願望，沒關係。」
「我相信妳可以。」
我用堅定的眼神看著美琴小姐。
一開始的不安感已經消逝了，即使站在我們眼前的這位小姐已經不是人了，我也沒感到害怕。
『那我讓你們回到該面對的未來吧。』
美琴小姐一說完這句話，我眼前的景色又再次開始模糊了起來。
如果這次回到爸爸已經成為死刑犯，媽媽決定跟俊逸叔叔再婚的那個未來，我一定會以我的方式好好面對，儘管那一切都令我很痛苦，我也不會再逃避了。
『志輝和羽晴，謝謝你們。』
我感覺美琴小姐最後似乎對我們說了這句話。
「妳剛才有看見那張照片嗎？」
「喔……我有看到，照片中那女生就是那位老奶奶的孫女。」
「妳不覺得好像在哪裡有看過她孫女嗎？」
「看過？被你這麼一說好像在哪裡看過。」
「妳仔細回想一下，當初帶我們兩個到涼亭的那位小姐跟她孫女長得一模一樣！」
本來一臉疑惑的羽晴，一聽到我這麼說突然恍然大悟。
「對耶……當初帶我們到夜明山涼亭的那位小姐也是長那樣，而且穿一模一樣的洋裝。」
「而且那位小姐帶我們到涼亭後就不見了，妳還記得嗎？」
「我記得……我那時候以為她只是先離開了而已，沒想到她就是那位老奶奶的孫女嗎？所以原來那位帶路小姐不是人……」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對了志輝……涼亭該怎麼走？」
羽晴停下了腳步。
我們已經到了夜明山的山腳下，但沒看見涼亭。
「你還記得之前那位小姐怎麼帶我們走的嗎……？」
羽晴問著我，但我已經有點忘記了……
「我們在山腳下繞一圈看看好了，如果還是沒看到涼亭就找人問。」
現在是晚上六點，周圍幾乎一片漆黑。
我跟羽晴慢慢走著，並牽起她的手。
「為什麼突然牽起我的手……？」
「因為越來越暗了……我想說這樣牽著才不會走散吧？」
「喔……謝謝你。」
走了差不多半小時，終於看到前方似乎有個東西。
「那就是涼亭吧！」
羽晴手指著前方。
我仔細看著昏暗的前方，那就是當初的涼亭沒錯。
「對！我們趕快去那裡吧！」
踏進涼亭瞬間，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
但為了解開內心所有的疑問，還是得來這裡。
「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我問著羽晴，只見她突然蹲了下來。
「怎麼了嗎……？」
我趕緊跑到羽晴的身旁。
「有點不安……」
原來羽晴也感到不安感嗎……？
但會不安也是正常的，畢竟經歷了那麼多事。
「我也很不安，但要解開內心的疑問，就得面對這個涼亭，對吧？」
我摸著羽晴的頭說著。
「可是我現在什麼聲音都沒聽到……沒像上次一樣聽見那個聲音的話，就等於白來了吧……？」
「我有個方法。」
「什麼方法……？」
『穿著淺藍色的洋裝的小姐！我們有急事要找妳！』
我竭盡全力大聲在涼亭內說出了這句話。
「你在做什麼啊……？」
本來不安到蹲下來的羽晴，馬上站了起來，非常錯愕的看著我。
「我覺得上次涼亭內模糊不清的聲音就是那位帶路的小姐的聲音，也就是那位老奶奶的孫女。我們會認不出聲音只是因為那時我們都一心只想趕快實現願望而忽略了。」
「原來如此！」
「而且妳上次不是說五年前有人在這裡自殺嗎？老奶奶的孫女也是五年前自殺，所以我在想在涼亭內自殺的人也許就是她的孫女。」
『你們兩個……』
突然間有個熟悉的聲音出現，我趕緊往後面一看，身穿淺藍色的洋裝的短髮小姐站在那裡。
「我們有事情要問妳！」
羽晴說著並大步往前想要靠近那位小姐。
「請不要靠近我。」
小姐用非常沉穩的聲音說道。
「我有件事情想問妳。」
我站在原地用很大聲的聲音說著。
「上次說可以幫我們實現願望的那個聲音就是妳，對吧？」
「沒錯。」
「可是我們還是失去了家人。」
「這就是我當初跟你們說的『代價』啊。」
「代價……」
小姐慢慢走到我們身旁，輕聲細語的說下去。
「你們兩個的願望都是希望死去的家人不要死去，對吧？」
「對……」
「所以我確實實現了你們的願望，你的爸爸沒去殺人就不會成為死刑犯，那個女生的姑姑也沒跳樓身亡。」
「可是……我爸爸雖然還在，但我媽媽卻罹患憂鬱症跳樓身亡了。」
「我姑姑這次沒跳樓，但變成我爸爸去殺人最後自殺……這沒道理啊！我們最後還是失去了家人啊！」
羽晴突然崩潰大聲的說著。
「這就是我說的代價。」
此時，外頭突然又下起了大雨。
破爛的涼亭屋頂開始漏雨，滴到我的臉頰上。
「想實現願望，迎接十全十美的生活，不想付出任何代價，這種事有可能嗎？」
聽到這裡，本來情緒激動的心裡，似乎慢慢冷靜下來了。
羽晴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低著頭保持沉默。
「所以你們今天失去的家人變成另一位，就是我說的代價。就算回到過去，你們也避免不了這種事發生。」
「那……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我想回去。」
本來沒再開口的羽晴說出了這句話。
「回去未來嗎？」
「我也想回去，如果不管過去還是未來都是這種結局，我想選擇面對爸爸成為死刑犯的未來……」
「是嗎，你們確定不想待在這裡嗎？」
「確定！我想好好面對姑姑自殺的未來。」
「所以可以讓我們回去未來嗎……？」
「那我希望你們回到未來後，幫我實現一個願望。」
願望……？
原來這位小姐也有想實現的願望嗎？
「我的名字叫做林美琴，五年前在這涼亭內自殺，所以我都離不開這個涼亭。」
美琴小姐緩緩的握住了雙手繼續說著。
「你們回到未來的話，請你們讓我奶奶到涼亭……我想看看她。」
「妳的奶奶是不是在這附近開了一間美術館？」
我問著美琴小姐。
「奇怪……你怎麼知道？」
「我跟志輝要來這裡之前，有先到那間美術館休息，裡面有個老奶奶說她孫女五年前自殺……」
羽晴一邊拿出手帕擦拭被雨滴弄濕的臉頰，並一邊說著。
感覺一開始的不安感似乎已經沒了。
「男生叫志輝，那妳叫什麼呢？」
美琴小姐這麼一問，羽晴似乎有些愣住。
「我叫鄭羽晴，叫我羽晴就好……」
「那我剛剛說的願望，你們兩個可以幫我實現嗎？」
回想剛剛美琴的奶奶叫我們別來這個涼亭內……真的有辦法請她來這裡嗎？
「我想先問一下，妳五年前自殺後……妳奶奶還有來這裡嗎？」
「沒有……不知道為什麼。」
「我想妳奶奶可能是難過吧……畢竟要刻意再跑來親人自殺的地方其實不容易……」
「但我還是希望你們實現我的願望，我真的很希望看見我奶奶。」
美琴小姐的神情非常認真。
但有件事可能也得問清楚才行。
「我可以問一件事嗎……？」
「什麼事情？」
「五年前妳為何會在這裡自殺？」
問到這個，整個氣氛沉寂了下來。
「愧疚感……」
「愧疚感？」
「我家是單親家庭，我的家人就只有奶奶和爸爸，不過我爸最後因為出車禍所以過世了……之後我開始拚命畫圖，一開始也得了很多獎，也賺了許多獎金。但之後卻越來越不順利……我一度想放棄畫圖去找工作，但我的個性一直無法適應社會，受到一些挫折我就會崩潰。我開始覺得自己的存在只會讓奶奶感到困擾……即使二十多歲了，我依然沒辦法好好賺錢，我對家人來說只是負擔而已，為了讓奶奶好過一點，我最後選擇自殺。」
聽到這裡，我突然覺得有點生氣……
「妳覺得妳奶奶現在過得好嗎？有把妳放下嗎？」
我問著美琴小姐。
「一定過得很好吧……因為我不在了。」
「才沒有！」
我激動到連我自己都有點嚇到。
「志輝……」
羽晴在一旁似乎也被我激動的聲音嚇到了。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妳奶奶依然想著妳，還把妳的每一張作品都保存得好好的放在箱子裡，其他的作品也都被完整的展示出來，她還會主動跟我們介紹妳的作品……即使過了五年了，她還是深深愛著妳啊！」
美琴小姐聽完我這麼說，眼眶慢慢流出淚水。
「妳應該可以自己去看看妳奶奶。」
「我試過了！我一直想離開這座涼亭！但離不開啊！我只要跑出去一下下，馬上又會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拖回來這裡……」
「也許是執念吧？」
「執念……？」
「因為妳沒放下當初自殺的執念，所以才會一直被困在這裡。」
「是嗎……」
「我覺得只要妳放下了，應該就可以離開這裡。」
本來眼眶泛紅的美琴小姐，憂鬱的神情漸漸恢復。
「我來讓你們回到未來吧。」
「可是美琴小姐妳的願望……」
羽晴有些擔心的說著。
「我可以試著實現自己想去找奶奶的願望，沒關係。」
「我相信妳可以。」
我用堅定的眼神看著美琴小姐。
一開始的不安感已經消逝了，即使站在我們眼前的這位小姐已經不是人了，我也沒感到害怕。
『那我讓你們回到該面對的未來吧。』
美琴小姐一說完這句話，我眼前的景色又再次開始模糊了起來。
如果這次回到爸爸已經成為死刑犯，媽媽決定跟俊逸叔叔再婚的那個未來，我一定會以我的方式好好面對，儘管那一切都令我很痛苦，我也不會再逃避了。
『志輝和羽晴，謝謝你們。』
我感覺美琴小姐最後似乎對我們說了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