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那裡(XIV)

我記得的應該是雨瑄問我有沒有感覺吧?
我……雖然也很害羞，但還是老實的回答。 當然就是耳朵啊? 我一開始其實還聽不出雨瑄究竟想要問什麼。
我也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耳朵? 畢竟雨瑄好像很在意的樣子。 這也確實是如此，雨瑄一直用舌頭舔著耳朵……我沒有感覺才怪。

但是……氣氛好像變得怪怪的，說不上來的奇怪。……是雨瑄的態度嗎? 還是說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 還是說……我也累了?
雨瑄在知道我的回答之後，什麼都沒有說，而且因為雨瑄趴在身上……所以我完全看不見她的臉……再加上現在僅僅剩下窗外的月光，基本上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所有東西裡面，最最清楚的……或許就只有雨瑄的呼吸聲了吧?

我還沒有發出聲音問雨瑄她的想法，我的腰間……就傳來了癢癢的感覺。

這，應該是雨瑄的手掌吧? 從一開始就有感覺到了，她的手輕輕的碰在我的腰間，又因為我穿了睡褲的緣故，在布料的影響之下……皮膚總覺得癢癢的。
但現在，雨瑄的手又開始在繃緊的褲子上來回滑動，搔癢感鑽進我的骨髓，我卻沒有辦法伸手去抓。 就連心頭也變得有點癢癢的。

舌頭的觸感再次碰到我的耳尖。

將注意力放在腰間的我，發現雨瑄的手指……好像有目的的在找著什麼東西一樣……
由於雨瑄是壓在我身上的、躺的方向相同、身高……記得在小學的時候也沒有差多少、體型當然也都是瘦瘦的，所以，雨瑄的身體除了投之外，都很剛好的和我重疊。
再加上，因為是面對面的緣故，前半身的取線也趨近於平面……所以在我的們兩個之間，剛剛好出現了一條……縫隙。

總覺得，雨瑄就是在找那條縫隙的樣子，手指在腰還有大腿之間游移，一下自消失、一下子又輕輕敲在我的腰上。
「找到了!!!」 我彷彿聽見了雨瑄這樣的吶喊。
她的手指併攏，手掌朝下……對準著縫隙…緩緩的把手給推了進來……

我完全搞不動她想要做什麼。 連問都來不及問……雨瑄的左手指尖…滑過了縫隙中的鼠蹊部。 同時，雨瑄的右手找上了我的耳朵。
好像想要模仿她自己的舌頭，右手在耳朵上磨來磨去……指尖滑進了耳尖的小孔，輕輕的、柔柔的，一次又一次擋下外界的聲響。 小指也在同時碰著耳垂，前前後後的撥弄……

等……等。 這些，都不是重點。
等我終於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雨瑄的手，左手，已經達到了目的地。

在縫隙中探勘著的指尖，總算碰到了終點，彷彿是一座小小的山丘，就這麼被夾在天和地之間……是開天闢地之前的景象。
在底下，鼓脹著的……不知道為什麼，跳動的頻率竟然快追上了那隻手掌，外來的不速之客……
最後……整隻手掌都到達了。 先用指尖撐出一點點空間，手掌輕輕的旋轉…像是一隻小貓一樣………趴在自己最舒服的位置上。


從碰到了那瞬間開始。 我的心跳就有點不太對勁了，好像不自覺地失去血液……換來的，是愈來愈混亂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