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那裡(XV)

不對?? 雨瑄在摸哪裡……?

為什麼要把手放在那種地方，如果是為了整理衣服的話，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吧? 直接把上半身抬起來不就好了，雨瑄也在上面…所以她的活動應該是最正常的吧?
如果真的不行……側身翻向另外一邊也應該可以解決啊?

也就是說……雨瑄把手放在這種地方，就一定會有其他的用意……。
而我，有點不太想猜。 絕對不是因為無趣的緣故，應該說是不能…畢竟現在我的身體好像也在好奇雨瑄究竟想要做什麼?
但是，腦袋卻早早就發出了悲鳴。 除了因為疲累而快要崩潰的精神，還有某些器官……為了抑制住某些寫在本能裡的衝動，正在我看不到的某個小小角落掙扎著……。

手掌的溫度愈來愈高，雨瑄烙印在我身上的刻痕變得愈來愈明顯。 曾幾何時，一股滾燙的東西敷在我的身上，就好像是冬天早上洗到的熱毛巾一樣……會讓人全身顫抖，每一根寒毛都會為之倒豎。

………。

我彷彿聽見了血液在沸騰的聲音，發狂似的在身體裡面奔馳，硬生生帶上全身的血管進入另一個狂歡的聖地。
不知道是因為湊巧、還是已經被寫在傳宗接代的基因裡了……我完全能夠感受到，有某一股獨來獨往的血流，搶去了大部分的血壓，血球也全都被這無底洞給吸入。

……

我在奮戰。 毫無疑問。 並且幾乎沒有被控下來的精力。

眼前最大的敵人就是，血流。 而且，是存在必要針對對象了。
我才管不了什麼流向手指、大腿、頭腦…的血液們，因為我知道她們一定會到達，流量也是一定可控的。
好死不死。 雨瑄，我的青梅竹馬，好像站在了敵方。

我……雖然感到遺憾。 但是，就是完全想不到雨瑄站在我方的證明。
光是她手掌放在那裏的目的…罪狀就已經如同敵方的主將了。 一場對我來說的惡戰，早就已經開始了。
我完全沒有意識到……原來從一開始，我的耳朵還迷失在角落的時候……那就已經是雨瑄的計畫了。
十萬火急的現在…如果我隨便的分一下神，例如睜開眼、開始、呼吸、去感覺雨瑄的心跳之類的。 我就會敗北，沒有懸念，我會輸得很徹底。
後果，至於是變成戰俘、或者英勇犧牲，總覺得到最後都會壯烈成仁。
完蛋了。雨瑄、本能、疲倦、精神、心臟…幾乎所有東西全都站在另一邊，我方剩下的，就只剩下無法再拖動半絲半毫的軀體、還有不想要被雨瑄看到的心靈……
沒有用，從最一開始就不存在我獲勝的道理，很簡單的，除非我在小時候就被閹割。 否則，在世界的法則中，我。 必敗 。

雨瑄不可能會聽見我的覺悟，更不可能會就此收手。
理所當然的，雨瑄的手……就不可能僅僅只有手，在耳朵之上的教訓如此對我講道，指尖的溫暖彷彿還在耳朵縫裡上竄下跳…

同樣的，雨瑄的另一隻手，自然也不可能只有手那麼簡單。
突出的手指…這次換做了冰冷的角色。

在血脈噴張的正中心……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