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那裡(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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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1-28
我的嘴唇也碰到在同時正碰到了硬硬的東西,照這個弧度來說……應該不會是鼻子,那麼大概就會是雨瑄的下巴了。
至於我的臉究竟是被什麼東西給碰到,大概會是雨瑄的嘴唇……奇怪的是,她的嘴巴是有點微微張開的…
上下嘴唇沒有合在一起。 上嘴唇落在我的鼻頭上;下嘴唇……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就會碰到我的嘴唇。
幸好,還停在鼻子下方那一塊(好像有人叫它上巴?)。 溫熱的吐息像是拚了命一般的忍耐…完全不想要發出聲響……簡直就是第一次在水中憋氣的小朋友。
我……?
當然,早就忘了什麼叫做呼吸。 用意志力拚上所有力氣阻止肺部的伸縮……沒有為什麼,就是單純被嚇到而已。 真的。

接著,就像是乎然之間明白了現在的狀況…雨瑄的嘴唇輕輕地動了一下,在我的皮膚上輕輕地顫抖,忍住的氣息飛也似的拂過我的臉頰。 水果牙膏的香氣竄進我的鼻腔,還參雜著一點點……雨瑄的味道。

我……沒有辦法看見她的眼睛,究竟是睜著還是柔和的闔上呢? 我並不知道,也完全無從得知這究竟是不是雨瑄正在夢遊。
「砰……砰…」
這樣的巨響在我的胸前炸開。 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或許是心跳吧? 但我的心臟從來都沒有達到這種可怕的境界。 更何況,還是在睡覺的時候。
雨瑄或許全然不知吧? 無論是漸漸發燙的身體、亂掉的心跳、還有胡亂運轉的腦袋……引發這些災害的原兇…什麼都不知道。

又是下一個瞬間。 雨瑄接著緊閉她的雙唇,而且不是普通的用力……兩片唇瓣抿的緊緊的,彷彿變成了一條直線。
貼在我的鼻頭上,接著又開始了…想是在害怕什麼一般的顫抖。
然後,雨瑄的嘴唇向下滑去……到了我的上嘴唇附近停了下來。 慢慢地加上壓力,從上而下的壓著我的嘴唇……
雨瑄她…在做什麼…?
我似乎完全無法理解她的用意,耳中的血管還被心臟瘋狂的擊打…根本無暇顧及雨瑄做的事情。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幾十秒…?

好像是結束了吧? 雨瑄的頭移向右邊,頭也跟著轉向…始終把緊緊抿著的嘴唇貼在我的臉頰上。 我……反射性地往左邊偏了偏頭,想要避開。
誰知道…滾燙的手掌又貼上了我的耳朵。 是雨瑄的手,好像是已經看透了我…她用力地扶著我的頭,完全不讓我別開…
最後……雨瑄一路滑過我的臉頰,在臉頰刻上了長長的一條痕跡。 ……停在了耳朵旁邊。

雨瑄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滾燙的手掌,除了用力地把我釘在原地……手指,當然也沒有閒下來,美隻手指都被注入了靈魂,輕輕柔柔的挑弄著我的耳朵。

雨瑄的嘴巴……也輕輕的,流出了幾句話。
「小月…………你…睡著了嗎……?」

輕聲細語。 宛若不存在的聲音……又或者早該被空氣沖散的言語。 因為距離的緣故……
就這麼讓雨瑄,咬著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