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ght 27·川下月 02
本章節 2716 字
更新於: 2023-11-12
「——她是從高空落下的。」空唯嘆用符文畫出路徑，幾步便跨上了樓頂。他不明白，為什麼所有陰界的傢伙都喜歡待在樓頂，不論什麼原因，一定要待在樓頂，殊不知一旦出點動靜嚇壞的可不是簡單的幾個人。
可是，就連他自己竟是同樣的樂此不疲，沒事就往樓頂爬。
他忍不住嘆氣，瞬移到千星解和巫祭華之間，破解掉兩個人即將使用出的符文，然後將這兩個人向一旁推開。
「噫，手上的力道變得這麼大了。」巫祭華甩了甩手臂，下意識抵擋住空唯嘆的一推讓她的手臂酸痛，不禁皺起眉頭。
「啊，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本來還想耍個帥的空唯嘆立刻慌了神，卻連愚鈍的解釋都沒有來得及說，就被巫祭華的手指堵上了口。
「噓——」巫祭華抿口笑，淺淺的弧度很有別樣的味道，並有意無意靠近一點，「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你話多的樣子，身為犼，只要身強力壯有魄力就好，而且，小洛也喜歡安靜的環境。」
巫祭華猛地瞬移，重新回到洛漓的身邊，像抱起洋娃娃一般保住洛漓，懸空轉了一個圈，從奏言的身上奪取到的風語者力量她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她目光盈盈，對這破壞者的後代喜愛有加。
千星解難以容忍，她在得知巫祭華解決掉自身的親生父親后，便時刻認為處理掉這變質墮落的掌燈人勢在必行，不然，她可不僅僅是擁有兩種力量的妖獸，更會是破壞者的到這個世界的得力武器。
——她怎會願意和破壞者為伍？
咬住嘴唇，直至嘗到沉靜的血液味道，千星解握緊木杖，然後將其扔到一旁，她身旁的空氣中暈開點點漣漪，似乎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墜落到空氣中。
「你不該違背當年成為掌燈人時許諾下的初衷。」千星解一把推開空唯嘆，同時刻下瞬移符文讓其回到地面上，隨後接連的符文在空氣中炸裂，拋灑出去的細碎絲線有毒且致命，並且，會在接觸空氣后，開始為期倒數五秒的蓄能，緊接著會產生第二次更廣泛和劇烈的爆炸。
綠色的濃云覆蓋在圖書館之上，掀翻了的樓頂正在向下掉落，煙氣在墜落的過程中留下軌跡。有毒的氣體還在擴散，沿路觸及到的事物全部被腐蝕掉表皮，一層一層斑駁脫落，伴有煎炸一般的聲響。
一般人是難以在欽原的毒霧中存活的，不過，總是有人不一般。
當紅色的地府火破開霧氣時，灼人的熱早已先行出擊，簡單地蒸發一些后再讓周身乾淨，最後才是用風把殘渣一掃而空。
清爽過後，巫祭華錘了捶後頸，然後用手指在空氣中畫了個半圈，在半圈的中間明亮出一個點，產生巨大的震動，將原本尚未坍塌掉的樓頂徹底震碎，三個人一齊掉入圖書館的內部，並相繼安穩落地。
落地之後，千星解立刻起身揮拳打擊向巫祭華的臉側，結果卻被巫祭華直接抬手握住拳頭，進退不得還不說，巫祭華手上的用力正在企圖捏碎骨頭。
「小洛討厭書籍，因為我媽媽喜歡逼她看書。」巫祭華一歪頭，疼愛地摸著洛漓的頭，「雖然我告訴她書籍是好的東西，但是小孩子總愛一意孤行。」
「這麼說，她就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我想所有的人都會在知道后大吃一驚吧？」千星解破開了圖書館的所有進出口，讓其他等待在外的驅魔人能夠隨時進入，「要不要現在說些我們還不知道的秘密呢？比如說，你的兩個能力。」
「殺戮與奪取是妖的本性，是每一個掌燈人都要面對的黑暗面，總有一天，你也會遇到這樣的困難的，小千星，希望你到時候可不要像我一樣總以為躲開和進退兩難是最好的抉擇。」巫祭華頓了一下，神色里浮現出一副沉靜的模樣，放在洛漓頭上的手也停了下來，「你似乎從未問過我為何給你取名為『千星解』，對吧？你的好奇心真的是少之又少呢。」
「你是故意繞開話題的吧？從自己身上引開，將重點轉移。這個名字有什麼隱喻嗎？你在地府里垂死的時候，趁著我剛剛死去虛弱不堪強加於我的身上，我為什麼要對此有好奇心？」千星解指著巫祭華的胸口，咄咄逼人地不會在乎巫祭華是否是自己的前輩，她只是知道任何背叛閻王的掌燈人都該受到懲罰。
「那，你說會是個怎樣的原因呢？在你的眼裡，世界的樣子只不過是看到的這個樣子吧？我這麼做的原因，閻王根本沒有和你說過吧？」巫祭華的神情晦暗，從洛漓的頭上收回手，目光灼烈，「閻王拯救我於毀滅的邊緣，我沒有任何理由卻背叛他，以及，在我逃脫不出血池的時候，是你成為了我的指路明星。」
「……你在撒謊。」千星解才不會相信巫祭華所說的，墮落的妖，口中的言辭全都是花言巧語。
巫祭華聳肩，她在說出能說的事實后，千星解會怎樣理解那不是她願意去關心的事情，她現在按部就班地走在計劃好的道路上。
所以，為什麼要停止呢？
這些人不要傷及性命就好，剩下的，就是表面上的反目成仇而已。
通過手背上的符文，食靈聽從召喚攀爬到圖書館大廳內的四處，把所有的牆壁佔據，飢餓地嘶吼，對每一個可食用的存在垂涎欲滴。
氣不打一處來的千星解剛想發作，卻被瞬間出現的空唯嘆強行熄掉了火。劃過空氣后仍存留蒼色的軌跡，雙刀平行斬過去，正是巫祭華脖子的高度。不過刀刃在快要靠近的時候便無法繼續深入，無形的力量阻擋住刀身，無論他如何的使用力氣，都會在巫祭華諷刺的笑容中白費。
成為了風語者的巫祭華，運用密集氣流作為防護的絕招她已熟練，即使是驅魔人專用的刀，也是破不開一絲一毫的。
空唯嘆見到巫祭華眯起眼，立刻瞬移閃開，然而如此正好落入食靈的圈套。撲咬而來的食靈讓他倒地，一時連天花板都看不清，不得不用爆裂的火焰突擊出去，再定睛時，巫祭華的短劍已經架到了脖子上。
「不經過思考，沒有制定戰術，犼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弱啊。」巫祭華抬手，隔空抓住千星解，然後一個瞬移符文讓其消失，隨後才踮起腳尖，有意無意地靠近空唯嘆，紫色眼睛中有一種光開始蓄能。
「因為我一直並且會長久下去地跟著你學習，除非你再也不願意回來。」空唯嘆發覺到巫祭華的眼眸深處，凝視著自己的正是那個被埋入到深處的掌燈人，滿懷期待的任由眼前的妖獸我行我素。
巫祭華一滯，那位隱藏頗深的掌燈人形態有些恢復的意思，眼睛里明顯柔軟下來的光清晰可辨。
這一下，空唯嘆能夠足夠確認，將巫祭華從墮落的身份喚醒是一件可行的事情，人格的兩面調換，是脆弱且可逆的。
告白什麼的，巫祭華既然不吃這一套他便不會再說，也不會做出有相似的舉動，只是用最平常的自己，說點掏心窩子的話，要更有不一樣的效果。畢竟，他真的不希望看見巫祭華一步步走向另一面不能自拔。
「掌燈人是從來不會對新手進行教學的。」巫祭華的手上不經意有所鬆懈，瞳孔微微地放大，「只有自學才能使人強大，一味地求助，只會令你平庸和懦弱。既然你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應該不想落得那樣的結局吧？」
「是啊，我一直在學習的都是『掌燈人』的理論——你的理論。」空唯嘆溫柔地勾起嘴角，故意著重三個字，這不經意釣出的話語，讓人怦然心動。
巫祭華單挑眉，隨即臉色一變，抬手扇在空唯嘆的臉上，清脆的聲音惹得站在後面的洛漓一陣發笑，細嫩的聲音如同涓流。
這個同母異父的姐姐，是絕對會站在妹妹身邊的。
對於洛漓，巫祭華自有處置辦法。
可是，就連他自己竟是同樣的樂此不疲，沒事就往樓頂爬。
他忍不住嘆氣，瞬移到千星解和巫祭華之間，破解掉兩個人即將使用出的符文，然後將這兩個人向一旁推開。
「噫，手上的力道變得這麼大了。」巫祭華甩了甩手臂，下意識抵擋住空唯嘆的一推讓她的手臂酸痛，不禁皺起眉頭。
「啊，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本來還想耍個帥的空唯嘆立刻慌了神，卻連愚鈍的解釋都沒有來得及說，就被巫祭華的手指堵上了口。
「噓——」巫祭華抿口笑，淺淺的弧度很有別樣的味道，並有意無意靠近一點，「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你話多的樣子，身為犼，只要身強力壯有魄力就好，而且，小洛也喜歡安靜的環境。」
巫祭華猛地瞬移，重新回到洛漓的身邊，像抱起洋娃娃一般保住洛漓，懸空轉了一個圈，從奏言的身上奪取到的風語者力量她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她目光盈盈，對這破壞者的後代喜愛有加。
千星解難以容忍，她在得知巫祭華解決掉自身的親生父親后，便時刻認為處理掉這變質墮落的掌燈人勢在必行，不然，她可不僅僅是擁有兩種力量的妖獸，更會是破壞者的到這個世界的得力武器。
——她怎會願意和破壞者為伍？
咬住嘴唇，直至嘗到沉靜的血液味道，千星解握緊木杖，然後將其扔到一旁，她身旁的空氣中暈開點點漣漪，似乎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墜落到空氣中。
「你不該違背當年成為掌燈人時許諾下的初衷。」千星解一把推開空唯嘆，同時刻下瞬移符文讓其回到地面上，隨後接連的符文在空氣中炸裂，拋灑出去的細碎絲線有毒且致命，並且，會在接觸空氣后，開始為期倒數五秒的蓄能，緊接著會產生第二次更廣泛和劇烈的爆炸。
綠色的濃云覆蓋在圖書館之上，掀翻了的樓頂正在向下掉落，煙氣在墜落的過程中留下軌跡。有毒的氣體還在擴散，沿路觸及到的事物全部被腐蝕掉表皮，一層一層斑駁脫落，伴有煎炸一般的聲響。
一般人是難以在欽原的毒霧中存活的，不過，總是有人不一般。
當紅色的地府火破開霧氣時，灼人的熱早已先行出擊，簡單地蒸發一些后再讓周身乾淨，最後才是用風把殘渣一掃而空。
清爽過後，巫祭華錘了捶後頸，然後用手指在空氣中畫了個半圈，在半圈的中間明亮出一個點，產生巨大的震動，將原本尚未坍塌掉的樓頂徹底震碎，三個人一齊掉入圖書館的內部，並相繼安穩落地。
落地之後，千星解立刻起身揮拳打擊向巫祭華的臉側，結果卻被巫祭華直接抬手握住拳頭，進退不得還不說，巫祭華手上的用力正在企圖捏碎骨頭。
「小洛討厭書籍，因為我媽媽喜歡逼她看書。」巫祭華一歪頭，疼愛地摸著洛漓的頭，「雖然我告訴她書籍是好的東西，但是小孩子總愛一意孤行。」
「這麼說，她就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我想所有的人都會在知道后大吃一驚吧？」千星解破開了圖書館的所有進出口，讓其他等待在外的驅魔人能夠隨時進入，「要不要現在說些我們還不知道的秘密呢？比如說，你的兩個能力。」
「殺戮與奪取是妖的本性，是每一個掌燈人都要面對的黑暗面，總有一天，你也會遇到這樣的困難的，小千星，希望你到時候可不要像我一樣總以為躲開和進退兩難是最好的抉擇。」巫祭華頓了一下，神色里浮現出一副沉靜的模樣，放在洛漓頭上的手也停了下來，「你似乎從未問過我為何給你取名為『千星解』，對吧？你的好奇心真的是少之又少呢。」
「你是故意繞開話題的吧？從自己身上引開，將重點轉移。這個名字有什麼隱喻嗎？你在地府里垂死的時候，趁著我剛剛死去虛弱不堪強加於我的身上，我為什麼要對此有好奇心？」千星解指著巫祭華的胸口，咄咄逼人地不會在乎巫祭華是否是自己的前輩，她只是知道任何背叛閻王的掌燈人都該受到懲罰。
「那，你說會是個怎樣的原因呢？在你的眼裡，世界的樣子只不過是看到的這個樣子吧？我這麼做的原因，閻王根本沒有和你說過吧？」巫祭華的神情晦暗，從洛漓的頭上收回手，目光灼烈，「閻王拯救我於毀滅的邊緣，我沒有任何理由卻背叛他，以及，在我逃脫不出血池的時候，是你成為了我的指路明星。」
「……你在撒謊。」千星解才不會相信巫祭華所說的，墮落的妖，口中的言辭全都是花言巧語。
巫祭華聳肩，她在說出能說的事實后，千星解會怎樣理解那不是她願意去關心的事情，她現在按部就班地走在計劃好的道路上。
所以，為什麼要停止呢？
這些人不要傷及性命就好，剩下的，就是表面上的反目成仇而已。
通過手背上的符文，食靈聽從召喚攀爬到圖書館大廳內的四處，把所有的牆壁佔據，飢餓地嘶吼，對每一個可食用的存在垂涎欲滴。
氣不打一處來的千星解剛想發作，卻被瞬間出現的空唯嘆強行熄掉了火。劃過空氣后仍存留蒼色的軌跡，雙刀平行斬過去，正是巫祭華脖子的高度。不過刀刃在快要靠近的時候便無法繼續深入，無形的力量阻擋住刀身，無論他如何的使用力氣，都會在巫祭華諷刺的笑容中白費。
成為了風語者的巫祭華，運用密集氣流作為防護的絕招她已熟練，即使是驅魔人專用的刀，也是破不開一絲一毫的。
空唯嘆見到巫祭華眯起眼，立刻瞬移閃開，然而如此正好落入食靈的圈套。撲咬而來的食靈讓他倒地，一時連天花板都看不清，不得不用爆裂的火焰突擊出去，再定睛時，巫祭華的短劍已經架到了脖子上。
「不經過思考，沒有制定戰術，犼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弱啊。」巫祭華抬手，隔空抓住千星解，然後一個瞬移符文讓其消失，隨後才踮起腳尖，有意無意地靠近空唯嘆，紫色眼睛中有一種光開始蓄能。
「因為我一直並且會長久下去地跟著你學習，除非你再也不願意回來。」空唯嘆發覺到巫祭華的眼眸深處，凝視著自己的正是那個被埋入到深處的掌燈人，滿懷期待的任由眼前的妖獸我行我素。
巫祭華一滯，那位隱藏頗深的掌燈人形態有些恢復的意思，眼睛里明顯柔軟下來的光清晰可辨。
這一下，空唯嘆能夠足夠確認，將巫祭華從墮落的身份喚醒是一件可行的事情，人格的兩面調換，是脆弱且可逆的。
告白什麼的，巫祭華既然不吃這一套他便不會再說，也不會做出有相似的舉動，只是用最平常的自己，說點掏心窩子的話，要更有不一樣的效果。畢竟，他真的不希望看見巫祭華一步步走向另一面不能自拔。
「掌燈人是從來不會對新手進行教學的。」巫祭華的手上不經意有所鬆懈，瞳孔微微地放大，「只有自學才能使人強大，一味地求助，只會令你平庸和懦弱。既然你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應該不想落得那樣的結局吧？」
「是啊，我一直在學習的都是『掌燈人』的理論——你的理論。」空唯嘆溫柔地勾起嘴角，故意著重三個字，這不經意釣出的話語，讓人怦然心動。
巫祭華單挑眉，隨即臉色一變，抬手扇在空唯嘆的臉上，清脆的聲音惹得站在後面的洛漓一陣發笑，細嫩的聲音如同涓流。
這個同母異父的姐姐，是絕對會站在妹妹身邊的。
對於洛漓，巫祭華自有處置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