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 「好人」羅伊德在年少時結識蕾奧妮

本章節 11836 字
更新於: 2023-10-16
被告知需要繼承爵位時的羅伊德正在「學魔法」,至於他學的是哪路魔法,這要問他親愛的蕾奧妮導師。弗里茨尚在人世的時候,曾以高額報酬向外界聘請一位可以指教羅伊德學習的施法者,那時羅伊德才13歲,沒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認為他有可能繼承爵位。前面說過,弗里茨有三個兒子,長子利昂自幼作為繼承人培養,次子安東進了白鷹騎士團可以說前途一片大好,而幼子羅伊德則像是大多數貴族都會有的那個備份兒子,在大哥確定不會夭折之後理論上講就不是那麼有「用處」了。但弗里茨不是一般貴族,他堅信自己和那些靠祖先蔭蔽虛度人生的庸才截然不同。基於更為古樸的價值觀,公爵感到自己應對每個孩子負責。自認為已經把老大和老二安排好之後,他也不知怎麼靈光一閃就宣布老三應該學魔法。

帝國秘法學院只招收「術士天賦者」,羅伊德不符合條件。皇家煉金學會裡有很多人是弗里茨的朋友,詢問一番之後所有人都只是搖頭。失望之餘不想放棄的弗里茨只有向外界廣撒網。前幾個來的不是騙子就是不入流的學徒,直到蕾奧妮憑一手「幻影迷蹤」降落在公爵府庭院里時,在場所有人都被她鎮住了。

蕾奧妮身披長袍,頭戴風帽,黑紗遮面,嗓音沙啞(用小法術﹤熟能生巧﹥處理過),非常典型的一副舞台劇里神秘魔法師的扮相。見到眼前的少年興奮地睜大了眼睛時,蕾奧妮有點想笑,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羅伊德時他的樣子。聽說科萊藤公爵府在招募「法術教師」的時候蕾奧妮便已料到,這幫人必定是外行中的外行。從他們的說法不難看出,他們甚至分不清楚魔法師、術士、魔導士三者之間的區別。魔導士需要得到高等存在的契約,這種人太過稀有;術士需要的是血脈里天賦的魔力,帝國學院只招收這種人;至於魔法師,想跟他們學奧術就得要麼去高塔要麼去給那些公認的大師們當學徒,總之不會有任何魔法師不惜拋掉工房擱置咒語書製作進度也要上門來教導一位公子哥,哪怕後者能給他一座金山。

在與公爵夫婦交談幾句之後她立刻確定自己所料不錯。蕾奧妮對科萊藤公爵有所耳聞,真正面對面說過話后她驚喜地發現這位在皇都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對魔法的認識之低超過了她的想象,停留在販夫走卒從說書人口中聽來的那些誇張說法的水平。局外人總是很容易高估了某些重要人物在他無數名聲和光環之下的實際水平,而真實情況是絕大多數凡人的才能都很有限,時間對他們又不像對精靈那麼偏袒,越是在自己專業領域內擁有極高成就的那些人,往往對自己專業領域以外的事情的了解程度反而比一般人還要膚淺。弗里茨確實精通工程學知識,也是個見多識廣的博物學家。可是這些知識都不能幫助他多了解一點魔法。在這方面,蕾奧妮要騙他就像要騙任何一個凡人那樣,實在太容易了。

蕾奧妮非常輕鬆地當上了羅伊德小少爺的家庭教師,弗里茨夫婦再怎麼外行,也清楚強者不會看中他們的錢,他們原本設想是至少找到一位經驗相對豐富的老手。然而這樣一位真正的魔法大師願意屈居在此親自教導自家兒子,實在遠遠超過了他們本來的期待。更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位高人謝絕了他們提出的高額報酬,願意僅領一份相當平凡的工資,她解釋說自己看中的是小少爺的與生俱來的天賦,若能培養他作為自己的傳人就非常高興了,相比之下錢財並不重要。聽到這說法的夫妻倆更是樂得昏了頭,他們簡直覺得榮幸。弗里茨已經開始在腦海里想象,多年後利昂繼承爵位,安東選上大團長,羅伊德成為帝國頂尖的魔法師,顯然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凱瑟琳也很激動,在一段時間內見人就說有個很厲害的魔法師來教自家小兒子,還說他很有天賦很值得教。一時間公爵府上上下下包括門衛都聽說了小少爺是個法術天才,消息甚至還傳到了城裡,導致莫納什家在議會裡的政敵很是緊張。

確實,蕾奧妮看到羅伊德第一眼就看出了他有多少天賦,那就是沒有任何天賦。莫納什家族的血脈里偵測不到精靈血統,要麼是沒有要麼是過於稀薄而不具價值。這樣的人想要掌握魔法,若不打算指望傳奇小說里會出現的小概率事件,就只有去老老實實地去學奧術,準備苦讀十年興許能出師當個魔法師了。半精靈的施法方式和術士更接近,與法師截然不同,蕾奧妮沒辦法教他。她只想隨心所欲地莫納什家族,用他們給自己作擋箭牌。要知道卓爾的眼線遍布帝國,但她們也不能直接干涉貴族們的私人事務。只要長期合法地混在公爵府里躲在小少爺身後,就能在擺脫那些密探的同時繼續奢侈的生活。如果想得再長遠些,自己的壽命超過這家人很多,等到公爵死了自己恐怕還是風華正茂,到那時暗地裡掌握這家人的產業成為莫納什家族真正的主人,也許不是件太難的事。

要不要在大少爺身上多下點功夫呢?蕾奧妮心想。

她找不到機會,因為利昂總是跟著父親出差,大多數時間都在城裡。好在小少爺羅伊德還是真切地拿在自己手中。蕾奧妮不打算教他什麼,只要擺出個外行看上去很真的架子。教學的前四個月,她都在說些不痛不癢的相關基礎知識。為了顯得像那麼回事,她還要求管家給她買來很多市面上那些內容全然故弄玄虛敘述如同倉鼠轉輪,可在外行看來很高深的所謂魔普書籍,比如說那本曾經讓出版社聯合新聞界炒作得很厲害的《咒法新篇章》,當時此書的作者正為了維持自身熱度,而煽動他的讀者們相信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小說家的作品全都是他爸爸替他寫的,儘管該作者和他的讀者們都拿不出什麼像樣的證據。類似這種沒營養的書用來糊弄不識貨的家長再合適不過。給出要求后不久,各種書籍陸續送到了蕾奧妮手裡,接著她發現公爵又給了她一個驚喜。除了她自己開出的書單盡數送達以外,還有不少公爵自己聽說很好的東西也一併送了過來。原來公爵一聽說要書,只覺得有價值的魔法書籍越多越好,自己提前做好準備就不必讓老師一次次親自費心列書單了。他一口氣搞來了十幾箱魔法書,其中有不少收藏在學會檔案館里花錢也買不到的孤本和絕本的複製品,以及禁止外傳的內部資料。公爵能搞到這些,多虧了他當時正在全權處理關乎城市生死存亡的鼠人問題,他因而獲准隨意調取所有資料。於是全家上下沒一個施法者的公爵家,成了全國魔法書收藏最多的貴族之一。蕾奧妮憑空撿了個大便宜,這些學問她平常根本接觸不到,大好機會不容錯過,此後她除了每天給羅伊德教幾個小時,還抽出很多時間用來從這些書中尋找她需要的知識。府內大多數人看到這位「魔法大師」原有如此造詣卻勤於鑽研,更加相信這肯定是一位好老師。

從第五個月開始,蕾奧妮開始教羅伊德如何進入冥想狀態。冥想是任何施法者的入門必修第一課,這種獨特的精神訓練可以主動將意識導入潛意識以下,身體則陷入比深度睡眠更深的休眠狀態。對施法者來說,這種極深的休眠比普通的睡眠更接近於死,如果死亡可以算作一種永久性睡眠,那麼睡眠就是一種較淺的和暫時的死。精神越是瀕臨死亡,就越容易激發魔法的潛能。這種狀態類似於精靈用來取代睡眠的「出神」的淺層版本,「出神」是精靈在法術上強於人類許多的原因之一,他們天生就能發揮,像睡覺一樣如同本能的能力,凡人需要反覆訓練才能在強度低得多的層面上得以實現。

術士用冥想激發潛能,前提是要擁有潛能。沒有天賦的羅伊德再怎麼冥想也不會突然掌握魔力。不過冥想對普通人也多少有點好處,在他掌握熟練冥想的技巧后,能以此迅速平穩精神狀態。

一練又是5個多月,過了14歲生日的羅伊德已經熟練掌握冥想的技巧。他一直很聽蕾奧妮的話,勤學苦練之下把各種知識記得很好。可他練習了這麼久,卻仍不能像老師說的那樣感受到魔力的生長。這天清晨他跑進書房裡,看見坐在桌前翻看藏書的蕾奧妮,桌上放著的除了書還有煙管、筆記和一壺紅茶。見到老師在場,疑惑了許久的羅伊德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老師,我試著按您說的做,在腦海中想象一個白色的圓,從這個圓里擴展出魔力的絲線順著體內的血管延伸到皮膚以外,和世界的魔網相連。可是我感受不到您說的那種線,這是為什麼呢?」

羅伊德不知道蕾奧妮的名字,他只叫她「老師」。公爵夫婦和府邸上下任何人也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弗朗茨問起時蕾奧妮只說「魔法師不能泄露自己的真名」就把他們全都敷衍過去了,這當然是徹頭徹尾的胡說八道。

「不必擔心,小少爺。」蕾奧妮見到羅伊德過來,放下手裡的書,「也許是你生來的魔力比較弱,需要更長時間才能激發。只要堅持練習,你遲早會成功的。」

蕾奧妮搬進公爵府後,只想快些和小少爺親近起來,她私下裡早早地對羅伊德以你我相稱,羅伊德卻直到現在為止始終態度拘謹。

「可我一點進展也沒有。」羅伊德稚嫩的聲音里透著不安,「媽媽一直說我肯定是個天才,還有好多人也都這麼說。我想會不會他們都搞錯了,我其實生來就學不會魔法。我真害怕會是這樣,到時候爸媽都會對我失望的。」

「有我指導,你一定能成的。」蕾奧妮說著話時心中掠過一絲寒意。也不知是這孩子在瞎想,恰好撞上自己做賊心虛,還是他真有這麼敏銳,隱約地意識到自己其實正在騙他?

將近十個月以來,蕾奧妮和羅伊德相處過程中發現他確實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個從小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活的少年,身上絲毫沒有她熟悉的紈絝子弟特有的惡劣習氣和趾高氣昂的態度,也從來不像是被父母逼著不情不願地來學習。相反,他溫和守禮,勤奮好學,具有一名將來成為好青年所必備的品質。對自己這個假冒的老師,他常常展現出善解人意的一面,總讓蕾奧妮感到他幼稚卻體貼地關心著自己的日常生活。有時候她在暗地裡感到惋惜,如果這孩子能有哪怕一丁點天賦,自己肯定願意教他更多東西。可惜無草不燒磚,蕾奧妮的法術是羅伊德註定學不會的。

現在的問題是,要如何才能穩住這個騙局拖延儘可能長的時間?想騙過公爵夫婦是很容易的,施法者有無數種方法能用於隨手糊弄幾個外行。只有作為當事人的羅伊德,只要他學習進度持續停滯不前,早晚會開始懷疑或者心生厭倦,要教給他法術又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就得有個辦法把他拉到自己這邊來,讓他乖乖聽話配合自己哄騙他的家人。

辦法是現成的,早已準備就緒。蕾奧妮微笑著,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那張稚氣未脫的臉。羅伊德站在桌前,被她看得有點手足無措。這時蕾奧妮沒穿長袍,一頭秀髮披在肩上,暗紅色連衣裙胸前的領口開得半高不低,和羅伊德獨處時的蕾奧妮一直都是這副打扮。羅伊德看著老師的眼神,他害羞地想避開,目光不自覺地下滑到她的胸前,領口處只能看到鎖骨的末端,老師身體曼妙的曲線緊緊裹在裙子里。對一個未經世事的14歲男生來說,眼前這不溫不火的一幕足夠激起不少幻想。

「那我再去練習……」羅伊德感到雙手冰涼,臉頰有點發燙。他轉身想出門,卻看見門關得很嚴實。他不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關了門。

「著急走么?」身後傳來老師的聲音。

「也不是。」羅伊德又回過頭,看見老師依舊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難得起這麼早,要不要過來陪我坐一會?」老師邊說邊指著桌上那本書,「我正在看的這本不是魔法書,是有關魔法史的歷史研究文獻。少爺現在想自己看這個還有點早,不過我來給你講講,你就能懂不少。」

羅伊德幾乎沒聽清老師在說什麼,只看著她白皙無暇的臉,從尖尖的精靈耳朵背後繞過去的發梢垂在她的胸口。視線沿著她的手臂一路看到纖細而同樣潔白的手,正指著身側一把拉開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他不經意間已恍惚地走出兩步,腦海一片茫然之際,竟伸手握在老師的手上。

蕾奧妮笑得更甜了,她回握了握羅伊德冷汗涔涔的手。男孩這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麼失禮的事,他趕緊想著把手撤回來,可老師的手是那麼柔軟,溫潤的觸感貼在自己涼透了的手上好像快凍僵了的人握住了一團蒸汽。無論心裡怎樣焦急,手上竟然不願放開。蕾奧妮輕輕牽著少年,引導他坐在自己身邊。此時接近早上8點,朝陽已驅散了早晨的濕氣,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書房,給地面和桌椅都罩上了一層金色的帷幕。羅伊德從未距離老師這麼近,兩人的肩膀幾乎靠在一起,映在桌椅和書柜上的陽光又散射在她身上,彷彿她自己也閃著光。

一股香氣悄然鑽入羅伊德的胸腔里,順著脊椎輕柔而果決地闖進他的腦子。這香氣只讓他稍有點頭昏目眩,也不知是因這香氣還是因坐在老師身旁,他的心跳得很快。

蕾奧妮正在看的是一本有關英雄時代的研究著作,兩人一起看的章節里著重講了有關大魔法師愛莎的許多事。她邊讀邊講,給這個越發靠在身上的男孩解釋了許多相關歷史背景。羅伊德聽得似懂非懂,這次授課算是他聽得最不認真的一次,大多數內容他都沒聽進去,注意力完全被老師身上的香氣攪得一片散亂。當他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早已離開椅子坐在了老師的腿上。眼前,老師的右手指著書頁為他逐條講解,那書上應該是寫了什麼,可自己只看到一片模糊;而她的左手放在一旁,正在把玩著自己的左手,食指互相交錯的感覺一陣陣敲擊著他恍惚的意識,像微弱的電流劃過手心。當他意識到身後靠著兩團軟綿綿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再也壓制不住急促的呼吸,兩條小腿也絞在老師的腿上。

老師好整以暇地作著解說,她呼出的氣息輕輕掠過羅伊德的耳後。

「……從這個角度來看,愛莎可以算作一位魔導士。」

「魔導士,是什麼?」少年問。此時他對魔導士全無興趣,只是他昏昏沉沉之中想儘快找句話說,讓自己的精神稍微清醒一點。

「哦,對了,我想我沒跟你提到過,魔導士這種人太稀有了。」老師回答,「他們不同於魔法師和術士。之前說到過,魔法師從魔網中汲取力量,術士發揮血脈中蘊含的力量。而魔導士和兩者都不同,他們的力量來自某種更高等的存在,也許是元素精魂,或是潛伏在物質世界之外的某些靈體,理論上甚至可能是某個魔力龐大到無與倫比的施法者。和上述這些更高等的存在簽訂契約,從他們身上獲得魔力並作為代價幫助他們完成特定使命的人,就是魔導士了。四英雄那個時代的施法者們彼此之間還不像現在根據力量來源的區別分成各個種類,不過按照現在定義方式,愛莎可以起源玫瑰本身的魔導士。」

「老師,要怎麼才能當魔導士呢?」

「少爺,你野心不小啊。」

「不,不!我的意思是,」羅伊德急切地說,「您說他們可以從更高等的存在得到力量,我就想,如果我老是學不會……」

「成為魔導士的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我認識的人里都沒有一個。不過我猜你的意思是想從外界獲得魔力,對吧?」

蕾奧妮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羅伊德在她懷裡已經快要扭成一團。她的手早就從書頁上放下來,輕輕環著他的腹部。男孩的下體鼓脹得厲害,蕾奧妮的手時而好像不經意地輕輕劃過他兩腿時,就會碰到那膨脹的部分。為了不想讓老師發現自己身體的反應,這個男孩很害羞地扭動著身體,可他又不願意離開老師腿上那點狹窄的空間。蕾奧妮的左手握著他的左手,引著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之間,她輕輕安撫著羅伊德,又吻了吻他的臉頰。接著說:「我知道一種古老的方法,可以讓你馬上從別人那裡得到魔力。」

「真的嗎……」羅伊德問。這時他在老師的懷裡意亂情迷,只想著再多讓老師抱一會,多讓她說幾句話,至於什麼魔力他此時一點也不關心。

「一種古老的咒法,我自己也是道聽途說的,從沒在任何人身上試過。」
說這話時,蕾奧妮正在解開羅伊德的腰帶,她的手逐漸鑽進衣服縫隙里觸碰著他的肌膚,男孩一點也沒有抵抗。

「需要兩人在靈性協調的同時身體合而為一,精神世界彼此相連,彼此間就可以分享魔力。」

「身體……合而為一?」

「是的。你這個年紀也該懂了吧,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
「老師……」

「看起來你的小傢伙已經懂了,不是嗎?」

蕾奧妮摸索進男孩的褲子,輕巧地逗弄著他膨脹發熱的下體。男孩心裡緊張極了,他又是興奮又是害怕,自己從來不敢想卻也每天都在想的事情,竟然就這麼沒絲毫前因地出現在眼前了。他側眼瞥著老師,但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老師的鼻尖幾乎貼著自己的臉。

「好孩子,作為你的教師,我總有義務讓你儘快得到更多魔力。」老師輕柔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可是,我曾提到過我的年紀很大了,其實我比你母親還大不少,已經是個老太婆啦。而你卻還這麼年輕,本該有個更好的伴侶。可是為了魔法,要不要忍耐一下這樣的我呢?」

「老師,其實我一直都——」

不等羅伊德說完,蕾奧妮扭過他的頭,香甜的吻貼上了男孩的嘴唇。半精靈的舌頭調皮地劃過他的口腔,又逗弄著屬於這個口腔里的那枚舌頭。男孩側過整個身體,整個靠在老師身上,沉迷在老師甜美的嘴唇和那股奇妙的香氣里,近乎半夢半醒,都沒注意到老師的雙手上下摩挲著他的身體,順帶剝掉了他的內褲。

長吻過後,蕾奧妮把羅伊德放到桌子上,他的褲子脫落到腳踝,露出一雙少年特有的光滑細長的小腿。赤裸的下半身被老師盡收眼底,羅伊德羞得滿臉通紅,眼神飄忽著不知該不該看老師的臉。這時蕾奧妮倒是來了興緻,她看著眼前這挺立顫動的小東西,儘管以羅伊德這年齡來說已經不算小了。她忍不住在心裡比對了一下自己這麼多年來看過的所有同類物,只覺得眼前這枚像他的主人一樣非常可愛。半晌,她把臉埋進男孩的兩腿之間,張開嘴吮吸起來。

老師的舌頭掃過肉棒每個部分,每當碰到頂尖處的時候,總會有一絲疼痛感伴隨著劇烈的快感湧出。羅伊德從沒有過這種經歷,只覺得狂潮般的快感從下體擴散開來,衝擊著自己的全身。很快他覺得下體有股熱流要噴出來,全身肌肉一陣緊繃,兩條腿不由自主地夾著師的脖子,下一瞬間那股熱流終於讓他再也忍不住,一股腦噴湧出來。

回過神來的羅伊德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這種感覺他以前也有過,尤其是最近這一年,早上起床時下體腫脹挺立的感覺讓他十分不舒服,有時如果做了些奇怪的夢,例如他在郊外看到過哪個可愛的女孩子出現在夢裡的時候,就會有剛才那種抽搐的感覺,內褲上會留下一灘泛著白色看上去很噁心的粘稠液體。他從不知道這是什麼,只覺得此事極為可怕也就從不敢問。跟著老師學魔法以來,學習的興奮勁兒驅使下他全身心地投入書本中,很少再顧及這些身體的奇怪變化,也就一段時間以來都沒有再關注類似反應了。直到剛才,羅伊德頓時明白自己居然把那股噁心的粘液射到老師的嘴裡。他趕緊看向老師,發現她竟把自己射出的那些液體一滴不剩地咽了下去,接著又細緻地舔舐著,直到肉棒的每個部位都弄得很乾凈。這時羅伊德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惡劣的事,他感到無地自容的難堪。他張了張嘴想要說句道歉的話,可鼻尖一酸,淚水已經在眼珠里打轉,害怕自己會哭出來的羅伊德又不敢說話了。

可當他看到老師抬起的臉時,卻看不到那對紫色的眼瞳中有半點怒意。她好整以暇地抬手把弄散了的頭髮撩到後面,露出一對尖尖的精靈耳朵。半精靈的耳朵沒有純血那麼尖,但也能明顯看出和人類有點區別。她抬頭看向男孩的臉,看到那對清澈的眸子里有些發紅。蕾奧妮微笑著,安慰似地摸了摸男孩的小腿,另一只手抬起對著之前被推到桌子另一角的茶杯,茶杯平穩地飄到她的手上。她含上一口茶在嘴裡,漱了漱口又咽了下去。

小孩子的果然要好喝得多!蕾奧妮心想。

她看著男孩眼中含著淚光,霎時間起種種往事回蕩在心頭,不知怎麼有些感慨。幾十年前,她失去貞潔的時候哭得很傷心,父親把她摟在懷裡溫柔地安慰了她很久,直到她不再哭了以後又按著她做了兩次。即便不用﹤攝心取念﹥,她也大概能猜到這孩子正在想些什麼,以及心裡正有哪些他自己都不見得明白的情緒。

「你真可愛,少爺。」蕾奧妮說,「讓我們繼續吧。」

這時羅伊德才發現老師身上只剩下內衣,在吸吮自己下體的時候,她早已解開了裙子。老師總說自己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可她的身材和臉都與十七八歲的少女別無二致。她托起少年的身體讓他平躺在長桌上,自己也跟著跨上來騎在他的大腿處。陽光照映下,老師的身體白得彷彿透明。她一只手背到身後,抽開一條繩子,一對挺拔的乳房從她胸前鬆開的內衣里跳了出來。羅伊德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好似在加速流動,胸口悶得快要喘不上氣。老師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他戰戰兢兢地把那對美麗的錐形果實的其中一顆捧在手裡,手心傳來柔嫩的觸感,只一瞬已足夠讓他再也不能讓手移開。老師的手疊在他的手上,引導著他去逗弄正中間那枚小櫻桃。男孩的另一只手無師自通地滑過老師的腰際,放在她豐盈又緊緻的臀上。不自覺間,他下身的肉棒又一次挺立,膨脹得似乎比剛才還要大。

「少爺肯定是第一次呢,」蕾奧妮意味深長地笑了,「你躺好就可以,我會自己上來。」

她撐起身子,露出雙腿之間一道輕薄的陰叢,幽暗花園的門扉之下那道溫暖潮濕的深淵,早已準備好迎接探險者迫不及待的前進。是的,剛才為男孩口交的時候,她就在撫摸自己直到濕潤。而現在她輕輕扶著胯下的「小羅伊德」,就很容易地把它引進了自己體內,隨後動起腰部。男孩確實是沒有經驗,在蕾奧妮蜜穴的包裹下,她上下動腰還不到五次就再次繳械。短短几分鐘內連續射出兩次后,羅伊德覺得自己徹底虛脫了,只能躺在桌子上喘著粗氣動彈不得,連視線中老師的身姿和面容都模糊起來。

蕾奧妮順勢躺下依偎在男孩身邊,伸出手臂讓他枕著。兩人就這麼溫存了許久,她才開口說話——

「這種分享魔力的法術也不知要滿足什麼條件才能達成,也許我們該多試幾次。」

少年沒答話,把頭埋進蕾奧妮的胸前。

「你累了吧,小少爺?那剛才咱們做的事,我也不知你是不是喜歡。雖然我很想讓你快些進步,但我絕對不想強迫你。如果你願意以後在來的話,那就點點頭。」蕾奧妮說完這話,沒被枕著的右手拍了拍羅伊德的屁股。

懷裡的小腦袋在她的雙乳間蹭了蹭。

「那你得答應我,咱們兩個的事還有我的真正相貌,絕不能說給任何人。好不好?」

「嗯……」羅伊德輕聲答應,臉埋得更深。

這場乏味不堪的性愛對蕾奧妮來說實在無趣,僅有的亮點恐怕是挑逗一個孩子時總會有的那些樂趣。後來羅伊德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糟糕的表現算是年少時的尷尬事中之一。不過這個早晨他們給未來三年度過的時光開了個好頭。

羅伊德不知道的是,這股香氣來自一種名叫迷情水的東西。迷情水不是一種單獨的藥水,是魅惑藥劑下屬的一個分類,這個分類裡面各種不同的功能和強度,根據配方而千變萬化。大多數迷情水都主要以希爾芙精華、火鈴、迷幻蘑菇、血荊棘調製再提煉精華而成,這種藥劑兌在香水裡,會產生一系列奇妙的效果。蕾奧妮使用的這款是她自己調製出來的,特點是有著因人而異的作用。對互相正常打交道的人,這種香氣會讓對方變得興高采烈容易被說服;而如果中了著香氣的人原先就對對使用者懷有情慾,那麼他心中的慾火就會無限然後,直到他神情恍惚不能自已,腦子裡只剩下和眼前的人做愛這個念頭。這種便利的藥水本是蕾奧妮縱橫歡場的殺手鐧之一,因其特性可以恩客們上床之前被迷到好似丟了魂兒以至於任她擺布,完事後又能輕易說服對方給出遠超正常範圍的賞錢,甚至滿足她的某些無理要求,蕾奧妮手上有幾條重要的法術就是用這種迷情水騙來的。唯一的缺陷是,作為獨家秘方,她的這種藥水成本很高,故非關鍵貴客不敢亂用。在和公爵夫婦初見時,裹在罩袍里的蕾奧妮其實用了這種香水。那次她用虧了,因為她沒想到公爵夫婦在魔法這方面如此愚昧,根本用不著靠香水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而今天早晨她用﹤洞察尋覓﹥感知到羅伊德正準備來找他,就立刻噴了香水。從羅伊德走進房門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中招。

不難看出,外行人和施法者隨意打交道而不設防是多麼兇險。一個不懂法術的人想要欺騙或是謀害別人,總要有個計劃,還得有實施計劃的過程。但施法者想欺騙一個外行,那簡直沒什麼需要準備的,一時興起便足以完成所有步驟,然後拿走任何他想要的東西。比如說這次,半精靈只要想就隨手摘走了莫納什家族小少爺的童貞。

蕾奧妮有關共享魔力的說辭則是另一套騙術。用性交的方式賦予或奪取魔力的咒語確實是存在的,卻不是蕾奧妮有可能掌握的。最早魅魔的奴僕掌握這種邪術,用來引誘新的受害者上鉤,但帶來的後果是完全不可控的,用到最後必然招致慘劇。因此這種邪術是十分罕見的被斯特拉瑞亞所有國家公認為禁忌的法術之一。據說只有克勞迪亞群山再往東,大海以外的一些島嶼上的野蠻人當中,還有少數施法者家族會把這種罪大惡極的邪術當成普通的咒語大量運用,有傳聞說那些愚昧的人甚至相信這種邪術有助於正義,因而長期陷入縱慾濫交之中。蕾奧妮想學也學不到這種被全大陸封殺的法術,她知道羅伊德年少靦腆臉皮薄,絕不是有能耐直奔主題的老油條,因此有必要給他提供一個足夠合理又足夠長期的借口。

此後的日子裡師生二人只能說是不知節製為何物。法術學習讓兩人必須單獨泡在一起,羅伊德嘗過一次半精靈甜美肉體的味道,就再也學不會忍耐。和蕾奧妮想的一樣,年少的羅伊德總是不敢直接開口,只有在可是找機會一點點接近老師,最後往往還要蕾奧妮親口提醒他嘗試「魔力共享」。他每天上午都準時找老師學習,下午回去完成作業,幾乎不對別的事情感興趣了。如果上午在書房裡沒得到滿足,到下午他總會找理由纏著老師,直到埋頭在蕾奧妮甜美的擁抱里。有時候蕾奧妮會故意連著兩三天撩撥他又不讓他滿足,等他半夜輾轉反側的時候,從一道煙霧中出現在他的房間里。魚水之歡后的第二天早上,等羅伊德醒來找去書房才看到彷彿無事發生的老師。最初一個月內,兩人還總是提起「魔力共享」的事情,蕾奧妮每次都用成功率低的說法糊弄過去,但沒過多久魔力就成了一種接口。再過了一陣,連這個據說是存在的咒法本身都被羅伊德拋在腦後了。每當他完成日常的學習功課,就領賞似的竄到老師面前,兩人就地大幹快上一番。除了最早的書房之外,羅伊德的起居室,什麼餐廳陽台後花園,閣樓屋頂藏酒間,無不留下二人到此一游的痕迹。離奇的是,整個府邸來往眾人竟從未注意到過他們的行為。

在滅鼠工程最後階段的時日,弗里茨和利昂父子忙得不可開交,一年裡都不知有幾天回得了家。每到他們難得能回來一躺的時候,總會和凱瑟琳、羅伊德母子倆興高采烈地團聚,這時羅伊德往往談起魔法。別看羅伊德半個小法術都施展不出,可他長期苦讀魔法書,對法術知識了如指掌,說起話來便是什麼「塑能學派」,什麼「環階」、「咒語書」之類,眾人都聽不懂的話。父母和哥哥見他高談闊論,覺得羅伊德果然跟對了老師才能掌握如此真才實學,也就忍不住問他現在已經了幾種法術?羅伊德一聽這話,當即得意地站起身走到門外空地上,在眾人面前表演了徒手放火、騰空漂浮、製造幻影等幾項節目。家人們頓時驚訝地話也說不出來,從此更加發自真心地感激到訪自家的這位神秘的名師把羅伊德培養成了高徒。

公然欺騙家人,羅伊德心裡其實很不好受,可他更不願意忤逆老師的意思。在父母哥哥亮出的那些把戲,當然是在老師指點下配合表演的效果。蕾奧妮想用這種方法綁他上賊船,她心裡想得很清楚:羅伊德早晚會知道,或者可能已經多少程度上知道我一直在騙他,現在這麼粘人只是貪戀自己的身體。只有現在讓外人都相信他的確會法術,到時候他騙了外人,又有什麼立場指責我騙了他?何況只要造假的口子一開,就再也沒人替他收場,這小男孩就得永遠依靠我,到時候我躲藏在幕後慢慢操縱這具提線木偶,莫納什家族這塊堅不可摧的擋箭牌就永遠立在身前了。

不過此時羅伊德早就不在乎什麼法術,他滿心滿眼都是老師那曼妙的身姿,那完美無瑕的肉體,手指穿過她長發時的觸覺,被她摟在懷裡時聽到的心跳聲。他整個人陶醉在老師給他帶來的溫柔鄉里,心裡再也裝不下其他人和其他事。原本最關心的學魔法的事,到如今也遠遠比不上和老師本人相處的時間,他繼續堅持學習,只為了讓老師能夠高興地多表揚他幾句。

如蕾奧妮所見,羅伊德的確是個聰明的少年,他並不是那種生來耽迷於享樂只顧眼前的名門小少爺。種種未來將要面對的現實問題他也都想過,例如作為一個貴族子弟他要如何與一個半精靈名正言順地在一起?這點他倒沒有太擔心,畢竟自己是公爵家的小兒子,爵位繼承這些事怎麼說都和他無關,外界也從不會像關注父親和利昂大哥那樣關注他。即便自己離經叛道一點,娶了老師當自己的妻子,也毫不影響莫納什家族的家業,無非就是給花邊小報多一件新聞罷了。或者乾脆一輩子獨身,老師這樣的世外高人肯定不會在乎外人的評價,有沒有名分對她來說想必是不重要的,他們都不需要社會的認可,就這樣不結婚,只要兩個人一輩子在一起也沒什麼區別。唯一需要過的是家人這一關,他拿不準父母對此會是什麼態度,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們甚至不知道老師是個女人,更別說半精靈了。要說服家裡人同意老師和自己的事,也許得有點技巧。上次全家聚會時羅伊德聽父親說,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困擾皇都多年的鼠疫危機在他本人的指揮下將徹底解決。當年瘟疫爆發時大哥利昂還像羅伊德現在這麼大,從那時其他就一直跟著父親幫忙,繁忙的工作導致利昂年過二十卻還沒考慮過結婚。父親覺得等大功告成之後也得快點為大哥安排成家的事了。羅伊德心裡暗自打定主意,等朝廷的獎章發下來,大哥又訂了婚,在全家歡慶的日子裡他在趁機和父母談這件事。這也是為什麼自己不得不跟老師配合欺騙父母,他必須得讓父母相信老師是誠實的,是真的教他學會了魔法。只有這樣,他才能告訴家人自己有多離不開她。

弗里茨病倒的消息傳來后,最初母子二人都沒想得太嚴重,人當然不可能不生病。可是很快利昂也跟著生病,凱瑟琳卻打聽不到弗里茨的病情具體是怎麼回事,就連探病也不被允許。羅伊德心情煩亂,一邊盼著父親和哥哥趕快好起來,一邊又更趁著連母親也顧不上自己無人打擾的時機沒日沒夜地和老師滾在床單上。直到僕人慌張地跑來帶給他父親的死訊,沒過多久則是哥哥的,他頓時意識到事情變得非常不妙。等到哭得雙眼浮腫面容憔悴的母親告訴羅伊德他要繼承爵位的消息時,他頓時如後腦挨了記悶棍般天旋地轉,大腦一片空白。

羅伊德拚命地給二哥寫信,百般請求他能回來。其實母親也已經寫過,她希望二哥至少回來參加他父親和大哥的葬禮。此時安東年紀輕輕已升任監察長參謀,正在隨團出征南方死亡山脈的路上。要務在身的安東根本不願此時離開正奔赴前線的戰友們返回皇都,他只能懷著歉疚的心,寫信向母親和弟弟解釋自己不能回家繼承爵位。他對弟弟的苦衷一無所知,還在信中鼓勵羅伊德拿出勇氣繼承莫納什家族的光榮傳統,成為一位好公爵。無論如何,羅伊德必須面對他已成為唯一繼承人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