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搶別人的拿來用
本章節 2949 字
更新於: 2023-10-15
阿卿一怔，詫然問道：「太婆，妳是醉了還是又在開玩笑？」
未央連連拍著桌子，開懷大笑：「想當然耳是後者啦！」
頓時間，他咧了咧嘴，心裡是真拿自己師父一點辦法也沒有。
「欲乘載人道境，身體根基尤為重要，而心性不正，難成；故步自封，亦是。」
聽聞，阿卿輕輕點頭，雖然對方先前忽略教導基本知識，但卻沒少在他身體上下功夫。
同一時間，霞回憶幼時未央熬煮的湯藥，其苦澀程度難嚥下口，直至今日她依然想不通配方。
「在你們這年．．．應該說，老身比ㄚ頭小時，便曾以虛御境之姿挑戰五位人道境，且還能不屈於下風。」
此信息如一道轟雷直直劈在阿卿腦門上，他大為震撼：「妳一個人？如何辦到的！」
「老身對你們嚴格外，同樣也對自己嚴格，再加上自小就圍繞於眾多高手身邊，因而才能進步神速。」
伴隨崇拜的眼光，霞發自內心稱讚：「好厲害呀！真不愧是太婆，頂著境界壓制竟然還能以一敵多。」
未央輕笑一聲：「對手不過都是碌碌庸才，不值得欽佩。」
阿卿內心充滿不可思議，即便那五位是對方口中的庸才，但好歹也算窺探人道境，換做是他好了，能否打倒其中之一都是未知數。
這麼說來，他有印象艾澤先前提過，清淵尚在虛御境時便曾擊敗人道境的導師，只可惜自己當時得應付旅店的事，實在無法到現場親眼見證。
當下，瞧未央似醉非醉，或許是個向對方套出不少話的絕佳時機。
霞眨了眨修長睫毛，啓唇道：「那太婆，妳還記得自己是在幾歲窺探人道境嗎？」
對方閉上美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稍後才又睜眼：「實在太過久遠，老身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問這想做什麼？」
霞轉了轉眼珠子，心虛的乾笑：「也沒什麼，我只是想以太婆作為目標，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多餘想法。」
下一刻，未央偏頭，紅潤臉頰上浮現異樣眼光：「不對勁，過去不見妳對修練的事抱有多大興趣，看來讓妳跟著凜然幾年後也改變了不少，又或者誰的出現引起妳的好勝心。」
被戳中心事，頓時霞臉色一紅，低下頭用筷子調戲著碗裡飯粒。
沉思著的阿卿全然沒聽到兩人方才談話，回神瞬間，他神態認真的問道：「太婆，我想請教一件事。」
「與你說過別那麼生分。」對方橫了一眼後，再度高舉葫蘆暢飲烈酒。
他沉吟一聲，抿嘴道：「不知妳可曾聽說過匱縛忒工藝？」
話音方落，對方目光一凜，立刻停下飲酒的舉動，隨著葫蘆垂落，其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
未央信手一扔，葫蘆轉瞬間遁入虛空，接著語氣沉重的正色道：「告訴老身，你打聽此事意欲何為？」
從對方正而八經的表現，阿卿已是明白其大概率是知道匱縛忒工藝的事。
「實不相瞞，自清淵創立血之契約便從未停下找尋匱縛忒工藝，雖非我本意，但如果這是拼湊他理想的一塊拼圖，我自當盡一份力。」
對方如座雕像般與他對看，整個過程如同在確認真偽，過了數息，才將視線緩慢移至霞身上。
「ㄚ頭，那本書在哪？」
霞怔了一下，然後才明白未央說的書：「我收在房間，太婆難道是打算．．．」
「我這就拿來。」見未央目光毅然，不必等口令，她匆匆放下碗筷跑出大廳。
一時間，阿卿被兩人謎樣的行為搞到措手不及。
「愚徒，你可知曉他尋匱縛忒工藝的意圖？」
「雖無細說，但我大致能理解，畢竟若是有一個強大的工作坊在背後支撐，往後兵器方面，不管鍛造或者修復肯定再無顧慮。」
未央輕嘆口氣，隨後語重心長的道：「太天真了，匱縛忒工藝不僅僅是兵器的鍛造坊，它遠比你要想的全能。」
「關於全能這點，語華也曾向我說過同樣的話。」
對方秀眉一蹙，喃喃道：「這個語華果然沒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大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下一刻霞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俏臉上出奇的驚恐：「太婆，書好像被我弄丟了！」
未央不敢置信的發出一聲驚訝。
見對方嚇得不輕，霞噗哧一笑，緩緩拿出藏於身後的陳舊書籍，淘氣笑道：「騙妳的，怎麼可能嘛！」
「呦呵！小ㄚ頭竟然都敢對太婆開玩笑了。」未央非但沒發怒，反倒嘴角得意的上揚，倒還有點為霞感到驕傲。
阿卿眉頭一皺，將情況盡收眼底，任誰都清楚，很明顯霞會變成這樣，未央必須得負全責。
霞嘟起小嘴徐徐走來，嬌嗔道：「誰叫你們的話題那麼嚴肅，香噴噴的料理都變得不那麼好吃了。」
未央淺笑，安撫著對方：「好好好，老身道歉，為了聊表歉意，待會讓老身一人收拾所有東西，如何？」
「不行！只有這樣子的話我不能接受，起碼還得洗盤子。」
面對霞得寸進尺的要求，未央寵溺的點頭應允。
對於兩人的好感情，阿卿十足清楚，而目光不經意瞥向書籍時，其無論表面或者頁緣均已斑駁泛黃，且擁有被翻過無數次的痕跡，即便封面上的文字褪色，仍舊能辨出「異聞錄」三個字。
須臾間，前一日凌前輩講述的聖王傳說自腦中浮現。
「霞，那本書可否方便借我？」
對方挺起尚在發育的酥胸，以下達命令的口吻道：「可以，但必須先吃完這餐！」
他默然點了點頭，不敢發表意見，不久後，桌上佳餚猶如風捲殘雲，由他和霞悉數吃得精光，至於未央從頭到尾僅是飲著葫蘆中的酒，絲毫未嚐一口自己親手做的料理。
此時，阿卿靜默的坐在角落邊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翻閱著借來的書籍，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撕壞，而書中，記載無數令人咋舌的荒唐傳說，比如說能在天上飛行千里的巨魚，又或者是遺落於遙遠深海中的神秘之都，第一時間，他盯著隔頁栩栩如生的圖畫，心情說不出的複雜，甚是難以置信真有這些事情存在。
從他反覆揉額頭的動作，能看出大腦即將超載，畢竟最近幾天吸收的知識量其實已經快要超出他一生所學。
未央自屋外悄然回到大廳，隨後飄然坐在他正對面，翹著潔白如玉的美腿，不苟言笑的道：「看出個結果了嗎？」
阿卿怔了怔，在心底暗自喊了聲糟糕：「一下子看得太入迷反倒忘了正事。」
他目光一掃大廳內部，遲遲未見另一人蹤影，於是問道：「霞不是跟妳一同出去嗎，怎麼只有妳回來？」
「老身先讓她燒水去了。」對方往後一躺，舒服的靠著毛茸茸椅背。
「燒水？」
對方橫了一眼，巧笑倩兮：「對呀，不燒水的話，待會老身跟她洗澡完感冒，你打算負責啊？」
關於對方的玩笑話，他不以為意地咧了咧嘴：「我還是首次聽到修練者說會感冒的・・・」
對方莞爾，隨即又佯裝出不悅：「還真惹人妒忌，ㄚ頭才與你相處多久，果然男人都喜新厭舊，怕是現在老身和ㄚ頭落水，你或許會不顧老身死活吧。」
阿卿雙肩一顫，雖神色看似平靜，然而心底卻泛起漣漪，不禁思考為何自己要在乎霞的事。
「太婆，妳就別取笑我了，明知我心裡已住不下其他人，再說，妳外表其實也與二十幾歲的女人沒兩樣，若單比魅力，霞不曉得被妳甩了幾百條街。」
阿諛奉承的諂媚話，未央已聽不只數千遍，可縱是將這數目全加起來，也遠不及此次動聽。
未央美目掠過一縷流光，嫣然笑道：「倘若凜然能有你一半嘴甜就好了。」
他將異聞錄翻至下頁，同時張嘴道：「說實話，異聞錄的內容讓我大開眼界，若皆屬實，著作此書的作者肯定不是尋常人物。」
對方輕吟一聲：「老身倒是有不同看法，作者很大可能僅是將所有傳說統整。」
「妳的意思是另有其人經歷傳說？」
未央嘴角微揚，頷首道：「嗯，但這也只是毫無根據的推測而已。」
他又再度連翻了好幾頁，直至一道熟悉標題吸住目光。
「聖王傳說．．．」
一時間，阿卿沉浸在閱讀的氛圍中，而後仔細看完整篇故事，不禁意識到幾點古怪。
首先，與其他傳說不同的點在於無圖畫能證實，大大降低了可信度。
再者，過去發生這麼一件大事，照理說拯救世界的三名聖王，名字應該要被記錄才對，可相反地書上隻字未提，甚至相關的信息也寥寥無幾。
隨著眼球下移，阿卿察覺到右下角的一小行文字，上面清楚寫著筆者言五口。
未央連連拍著桌子，開懷大笑：「想當然耳是後者啦！」
頓時間，他咧了咧嘴，心裡是真拿自己師父一點辦法也沒有。
「欲乘載人道境，身體根基尤為重要，而心性不正，難成；故步自封，亦是。」
聽聞，阿卿輕輕點頭，雖然對方先前忽略教導基本知識，但卻沒少在他身體上下功夫。
同一時間，霞回憶幼時未央熬煮的湯藥，其苦澀程度難嚥下口，直至今日她依然想不通配方。
「在你們這年．．．應該說，老身比ㄚ頭小時，便曾以虛御境之姿挑戰五位人道境，且還能不屈於下風。」
此信息如一道轟雷直直劈在阿卿腦門上，他大為震撼：「妳一個人？如何辦到的！」
「老身對你們嚴格外，同樣也對自己嚴格，再加上自小就圍繞於眾多高手身邊，因而才能進步神速。」
伴隨崇拜的眼光，霞發自內心稱讚：「好厲害呀！真不愧是太婆，頂著境界壓制竟然還能以一敵多。」
未央輕笑一聲：「對手不過都是碌碌庸才，不值得欽佩。」
阿卿內心充滿不可思議，即便那五位是對方口中的庸才，但好歹也算窺探人道境，換做是他好了，能否打倒其中之一都是未知數。
這麼說來，他有印象艾澤先前提過，清淵尚在虛御境時便曾擊敗人道境的導師，只可惜自己當時得應付旅店的事，實在無法到現場親眼見證。
當下，瞧未央似醉非醉，或許是個向對方套出不少話的絕佳時機。
霞眨了眨修長睫毛，啓唇道：「那太婆，妳還記得自己是在幾歲窺探人道境嗎？」
對方閉上美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稍後才又睜眼：「實在太過久遠，老身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問這想做什麼？」
霞轉了轉眼珠子，心虛的乾笑：「也沒什麼，我只是想以太婆作為目標，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多餘想法。」
下一刻，未央偏頭，紅潤臉頰上浮現異樣眼光：「不對勁，過去不見妳對修練的事抱有多大興趣，看來讓妳跟著凜然幾年後也改變了不少，又或者誰的出現引起妳的好勝心。」
被戳中心事，頓時霞臉色一紅，低下頭用筷子調戲著碗裡飯粒。
沉思著的阿卿全然沒聽到兩人方才談話，回神瞬間，他神態認真的問道：「太婆，我想請教一件事。」
「與你說過別那麼生分。」對方橫了一眼後，再度高舉葫蘆暢飲烈酒。
他沉吟一聲，抿嘴道：「不知妳可曾聽說過匱縛忒工藝？」
話音方落，對方目光一凜，立刻停下飲酒的舉動，隨著葫蘆垂落，其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
未央信手一扔，葫蘆轉瞬間遁入虛空，接著語氣沉重的正色道：「告訴老身，你打聽此事意欲何為？」
從對方正而八經的表現，阿卿已是明白其大概率是知道匱縛忒工藝的事。
「實不相瞞，自清淵創立血之契約便從未停下找尋匱縛忒工藝，雖非我本意，但如果這是拼湊他理想的一塊拼圖，我自當盡一份力。」
對方如座雕像般與他對看，整個過程如同在確認真偽，過了數息，才將視線緩慢移至霞身上。
「ㄚ頭，那本書在哪？」
霞怔了一下，然後才明白未央說的書：「我收在房間，太婆難道是打算．．．」
「我這就拿來。」見未央目光毅然，不必等口令，她匆匆放下碗筷跑出大廳。
一時間，阿卿被兩人謎樣的行為搞到措手不及。
「愚徒，你可知曉他尋匱縛忒工藝的意圖？」
「雖無細說，但我大致能理解，畢竟若是有一個強大的工作坊在背後支撐，往後兵器方面，不管鍛造或者修復肯定再無顧慮。」
未央輕嘆口氣，隨後語重心長的道：「太天真了，匱縛忒工藝不僅僅是兵器的鍛造坊，它遠比你要想的全能。」
「關於全能這點，語華也曾向我說過同樣的話。」
對方秀眉一蹙，喃喃道：「這個語華果然沒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大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下一刻霞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俏臉上出奇的驚恐：「太婆，書好像被我弄丟了！」
未央不敢置信的發出一聲驚訝。
見對方嚇得不輕，霞噗哧一笑，緩緩拿出藏於身後的陳舊書籍，淘氣笑道：「騙妳的，怎麼可能嘛！」
「呦呵！小ㄚ頭竟然都敢對太婆開玩笑了。」未央非但沒發怒，反倒嘴角得意的上揚，倒還有點為霞感到驕傲。
阿卿眉頭一皺，將情況盡收眼底，任誰都清楚，很明顯霞會變成這樣，未央必須得負全責。
霞嘟起小嘴徐徐走來，嬌嗔道：「誰叫你們的話題那麼嚴肅，香噴噴的料理都變得不那麼好吃了。」
未央淺笑，安撫著對方：「好好好，老身道歉，為了聊表歉意，待會讓老身一人收拾所有東西，如何？」
「不行！只有這樣子的話我不能接受，起碼還得洗盤子。」
面對霞得寸進尺的要求，未央寵溺的點頭應允。
對於兩人的好感情，阿卿十足清楚，而目光不經意瞥向書籍時，其無論表面或者頁緣均已斑駁泛黃，且擁有被翻過無數次的痕跡，即便封面上的文字褪色，仍舊能辨出「異聞錄」三個字。
須臾間，前一日凌前輩講述的聖王傳說自腦中浮現。
「霞，那本書可否方便借我？」
對方挺起尚在發育的酥胸，以下達命令的口吻道：「可以，但必須先吃完這餐！」
他默然點了點頭，不敢發表意見，不久後，桌上佳餚猶如風捲殘雲，由他和霞悉數吃得精光，至於未央從頭到尾僅是飲著葫蘆中的酒，絲毫未嚐一口自己親手做的料理。
此時，阿卿靜默的坐在角落邊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翻閱著借來的書籍，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撕壞，而書中，記載無數令人咋舌的荒唐傳說，比如說能在天上飛行千里的巨魚，又或者是遺落於遙遠深海中的神秘之都，第一時間，他盯著隔頁栩栩如生的圖畫，心情說不出的複雜，甚是難以置信真有這些事情存在。
從他反覆揉額頭的動作，能看出大腦即將超載，畢竟最近幾天吸收的知識量其實已經快要超出他一生所學。
未央自屋外悄然回到大廳，隨後飄然坐在他正對面，翹著潔白如玉的美腿，不苟言笑的道：「看出個結果了嗎？」
阿卿怔了怔，在心底暗自喊了聲糟糕：「一下子看得太入迷反倒忘了正事。」
他目光一掃大廳內部，遲遲未見另一人蹤影，於是問道：「霞不是跟妳一同出去嗎，怎麼只有妳回來？」
「老身先讓她燒水去了。」對方往後一躺，舒服的靠著毛茸茸椅背。
「燒水？」
對方橫了一眼，巧笑倩兮：「對呀，不燒水的話，待會老身跟她洗澡完感冒，你打算負責啊？」
關於對方的玩笑話，他不以為意地咧了咧嘴：「我還是首次聽到修練者說會感冒的・・・」
對方莞爾，隨即又佯裝出不悅：「還真惹人妒忌，ㄚ頭才與你相處多久，果然男人都喜新厭舊，怕是現在老身和ㄚ頭落水，你或許會不顧老身死活吧。」
阿卿雙肩一顫，雖神色看似平靜，然而心底卻泛起漣漪，不禁思考為何自己要在乎霞的事。
「太婆，妳就別取笑我了，明知我心裡已住不下其他人，再說，妳外表其實也與二十幾歲的女人沒兩樣，若單比魅力，霞不曉得被妳甩了幾百條街。」
阿諛奉承的諂媚話，未央已聽不只數千遍，可縱是將這數目全加起來，也遠不及此次動聽。
未央美目掠過一縷流光，嫣然笑道：「倘若凜然能有你一半嘴甜就好了。」
他將異聞錄翻至下頁，同時張嘴道：「說實話，異聞錄的內容讓我大開眼界，若皆屬實，著作此書的作者肯定不是尋常人物。」
對方輕吟一聲：「老身倒是有不同看法，作者很大可能僅是將所有傳說統整。」
「妳的意思是另有其人經歷傳說？」
未央嘴角微揚，頷首道：「嗯，但這也只是毫無根據的推測而已。」
他又再度連翻了好幾頁，直至一道熟悉標題吸住目光。
「聖王傳說．．．」
一時間，阿卿沉浸在閱讀的氛圍中，而後仔細看完整篇故事，不禁意識到幾點古怪。
首先，與其他傳說不同的點在於無圖畫能證實，大大降低了可信度。
再者，過去發生這麼一件大事，照理說拯救世界的三名聖王，名字應該要被記錄才對，可相反地書上隻字未提，甚至相關的信息也寥寥無幾。
隨著眼球下移，阿卿察覺到右下角的一小行文字，上面清楚寫著筆者言五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