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如果你要我停，我現在就停（H）
本章節 3707 字
更新於: 2023-10-12
葉蓉萱覺得自己一定是喝得太醉了。否則，程文馨現在怎麼會在吻她呢？
當程文馨的嘴唇第一次碰到她的時候，葉蓉萱震驚得甚至忘記自己該做出反應。
現在是什麼狀況？
「唔！」她瞪大雙眼，看著程文馨顫動的睫毛。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久，程文馨的嘴唇也只是輕輕貼著她的嘴。溫暖的鼻息打在葉蓉萱的口鼻處。當程文馨向後退開時，葉蓉萱甚至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在呼吸。
「可以嗎？」她聽見程文馨這樣問道。
什麼可不可以？
葉蓉萱只覺得有點頭暈目眩，此刻，她只是想要被某個人的體溫包圍，讓她可以舒服地閉上眼睛。這是她喝醉時的壞習慣，想要找人抱、想要靠著另一個人的肩膀——但她不是故意的。她沒有想到只是六點五趴的台啤特釀，也能讓她頭暈成這樣。
但是彷彿才過了一秒鐘，程文馨就又再度吻了上來。
而且這次，她不只是蜻蜓點水的吻而已。
程文馨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吸吮。她的手鬆開了葉蓉萱的手腕，然後一隻手緩緩搭上她的臉頰。
這跟和鄭宇廷接吻時的感覺好不一樣。她和鄭宇廷都不是彼此的第一任了，因此他們在這方面可說是駕輕就熟。他們很清楚怎樣的動作，能夠撩起對方的慾望，在一起這樣幾年之後，他們早就過了互相探索的階段。
而女孩的動作有點生疏，但卻十分小心，好像深怕自己會做錯什麼事。她的舌尖試探性地碰觸著葉蓉萱的下唇，濕潤而柔軟的感覺，幾乎使葉蓉萱起了雞皮疙瘩。
她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鄭宇廷以外的人了。這股不熟悉的氣味、陌生的動作，為她此刻迷茫的大腦，帶來了全新的刺激。
「唔⋯⋯」她喘了一口氣。但是那個哼聲，卻比她預期的更令她感到害羞。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皮膚就像是被火灼燒。
彷彿是受到她的聲音鼓勵，程文馨的動作大膽了起來。在葉蓉萱試著呼吸的空檔，程文馨的嘴巴動了一下，接著，她的舌頭就鑽進了她的嘴裡。
在她們的舌頭交纏的那個瞬間，葉蓉萱突然覺得一股熱流沿著她的腹部往下，直往她的雙腿間竄去。
「啊！」她忍不住低喊了一聲，伸手抓住文馨的肩膀。她的喊聲卻被程文馨的嘴唇給悶住了。
她的動作讓程文馨頓了頓。程文馨的嘴從她的嘴唇上退開，女孩深色的雙眼半闔，直直盯著她。「老師。」程文馨微微皺著眉，嚥了一口口水。「如果你要我停，我現在就停。」
葉蓉萱昏沉的腦子緩慢地運作著。她覺得她的身體跟大腦，現在好像在兩個不同的時空。她的大腦正以無比遙遠的角度看著她們兩人，而她的身體，則處於此時此刻——而它有著自己想要的的東西。
她的視線有點模糊，遲鈍地從程文馨的雙眼，轉向她近在咫尺的嘴唇。
程文馨發出一聲粗重的喘息。然後她再度低下頭，這次，她的嘴唇落在葉蓉萱的嘴角，就在她酒窩的位置上。
同時，一隻手輕輕搭上她的腰側。葉蓉萱的身體一顫。
和鄭宇廷的大手不同，這隻手細而輕巧。她緩緩撫過葉蓉萱的腰際，來到她的腹部，然後逐漸上移，直到來到她的胸部下緣。
程文馨的嘴唇沿著她光滑的下顎線條移動，逐漸來到她脖子敏感的肌膚上。
葉蓉萱感覺自己的脊椎一陣酥麻。她無法克制地弓起身體，但她不確定自己究竟是想要逃離她的碰觸，還是更貼近她的碰觸。
程文馨的手沿著她的乳房弧度遊走，帶來一股搔癢感。隔著T恤似乎會放大她所有的感官，使程文馨手指的動作變得格外刺激。
當葉蓉萱感覺到她的手指碰到她的乳尖時，她便驚叫一聲，用力抓住程文馨的襯衫。
「喜歡嗎？」程文馨的聲音很低，嘴唇依然微微貼著她的脖子。
但她當然沒有等到葉蓉萱回答。她只是將手掌覆蓋在她的胸上，用兩隻手指挾住她的乳頭。
「啊、嗯⋯⋯」一股電流般的感覺在葉蓉萱的血管中流竄。胸前的刺激，使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扭動起來。
她的反應顯然讓程文馨得到了更大的鼓勵。她聽見程文馨低低地笑了起來，接著，一個濕潤的觸感便覆上了她另一邊的乳房。
葉蓉萱的身體從床墊上彈起。她低下頭，看見程文馨精緻的小嘴，正隔著衣服的布料，輕輕吸吮著她。
雙重的刺激使葉蓉萱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甚至沒有辦法壓抑自己的呻吟聲——聽著她自己的聲音，反而令她感到格外羞恥。
天啊，天啊⋯⋯葉蓉萱太熟悉這種身體燥熱的感覺了。她不自覺地地夾緊雙腿，髖部緩緩搖動。
「老師，你好香喔。」程文馨輕聲說，一邊緩緩從她身上退開。
接著，葉蓉萱的身體便突然暴露在房間冰涼的空氣中，和她飆升的體溫形成了強烈對比。
她反射性地抬起手，想要遮住自己裸露的胸部。「不行⋯⋯」
「為什麼不行？」程文馨說。她微微一笑。「你很美啊。」
而就這樣一句話，葉蓉萱覺得大腦裡的某一根螺絲又鬆開了。
程文馨的手再度撫了上來，這次是直接接觸到她早已過度敏感的肌膚。「啊！」葉蓉萱的頭向後仰去，雙手搭上程文馨的肩膀。
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或許是因為酒精的關係，又或許是因為這和平時男友所帶來的感受大相徑庭，葉蓉萱覺得自己身上的每個毛細孔都擴張開來，她的感官因而變得更加敏銳。
但是，與此同時，女孩的體溫又令她感到舒適不已，使她想要深深陷入那抹溫度之中。如果可以，她真想一直躺在其中，不要醒來⋯⋯
程文馨的一隻手滑過她的腹部，輕巧地往她的短褲褲頭探去。
葉蓉萱伸出手，驚慌地抓住她的手腕。
程文馨彎下身，輕輕親吻她的手指。葉蓉萱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然後程文馨的嘴唇再度回到她的唇上。不管葉蓉萱想要說什麼、做什麼，都被程文馨生澀卻熱烈的吻給熄滅了。
她的手彷彿失去抵抗能力，讓開了路。程文馨的手指滑進她的褲頭裡。
但是，就在她的手從毛髮之間爬過，即將碰觸到她身上最私密的地方時，她卻停了下來。
程文馨的嘴唇輕搔著葉蓉萱的臉頰。
「老師，我不會。」她低聲說。「你要教我。」
葉蓉萱從來沒想過，「老師」這個稱呼，會讓她感到如此羞恥。
葉蓉萱閉上眼睛，嚥下一口口水。
她的身體，每一個毛細孔彷彿都在因期待而尖叫。此刻，她的大腦和理智，彷彿都遠遠地離開了她，消失在宇宙的另一端。
強烈的慾望一波波襲來，使葉蓉萱再也無法抵抗。
她伸出手，帶著程文馨的手指，來到她雙腿之間最柔軟的部位。
儘管是由她自己的手作為領導，當程文馨的手指碰觸到她的時候，葉蓉萱仍然「啊」地低喊出聲。
程文馨低下頭，吻住她的嘴唇，吞沒她的那些呻吟。在葉蓉萱的引導下，程文馨的手指有點笨拙地，輕輕搓揉起她敏感的突起。
「唔⋯⋯」
葉蓉萱的下身緩緩擺動，配合著她手指的動作。
這感覺和她自慰時有一點像，但是卻又那麼地不一樣。她只是閉上眼睛，讓迷茫的大腦更加沈浸在炙熱的溫度與碰觸之下。
程文馨的吻溫柔而細碎，落在她的嘴唇和臉頰。葉蓉萱試著圈住她的肩膀，但是程文馨的身體卻在此時退開了。隨後，她的唇便再度來到了葉蓉萱胸前。
突然炸開的感官刺激令她驚呼一聲，弓起身體。
她領著程文馨的手，加快移動的速度。快感逐漸從她們肌膚接觸的地方擴張開來，直到就要將葉蓉萱的全身包覆。
「文馨、文馨⋯⋯」她喘著氣，一手抓著程文馨的襯衫。「不行了，我快要⋯⋯快要⋯⋯」
程文馨的舌尖繞著她的乳尖打轉，使她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然後一波快感如同浪潮一般，將她推下了邊緣。她只聽見一聲喊叫聲，然後她的身體便無法自制地從床墊上彈起。
程文馨的手依然輕柔地撫弄著她，但她的嘴離開了葉蓉萱的身體，吻上了她的嘴唇。
在高潮的感覺褪去之前，程文馨都沒有放開她。
直到葉蓉萱的身體完全平靜下來，程文馨才輕輕把手從她的褲子裡抽出來。葉蓉萱的眼睛有一點睜不太開了，高潮過後的疲憊感突然襲來，使她只想向後陷進枕頭裡。血液裡的酒精，令她的眼皮變得沉重不已。
「至少把衣服拉好吧？」程文馨的聲音，好像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程文馨含糊地哼了一聲。
接著，她感覺到有人替她拉下了捲起的T恤，並將身下的棉被蓋到她身上。
房間的燈被人關上，而在黑暗中，葉蓉萱不再抵抗睡意的拉扯。
＊
酒意完全退去時，葉蓉萱從睡夢中驚醒。
她的眼皮感到乾澀不已，膀胱也不斷對她表達抗議。她一邊揉著眼，一邊想要下床去上廁所。
她的腿還沒跨到地面上，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踢到了某樣東西。她瞇起眼，在昏暗的房間裡，看著自己床上的另一個女孩。
程文馨的一頭長髮散落在她的床墊上，一手枕在臉頰側面，正平穩而緩慢地呼吸。
葉蓉萱的心臟猛地一跳，突然感到背脊發涼。她小心翼翼地越過程文馨的身子，爬下床，跌跌撞撞地衝進她的小浴室裡。
她坐在馬桶上，脫下內褲。白色的襯棉上，有著一片已經乾涸的分泌物痕跡。
要命。
睡著前所發生的事，就像一部尷尬得令人無法直視的電影，在她腦中重播起來，而她卻轉不開目光。
還有那個現在睡在她床上的女孩。
她咬緊牙關，扶住自己的額角。她可以感覺到她的太陽穴正在突突跳動著。
她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她為什麼會沒有忍住？
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會在程文馨身邊喝酒呢？她是她們倆人之間的大人，她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明明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酒量早已不像幾年前那麼好。
那麼，她為什麼會挑在今天晚上？
葉蓉萱不想去探究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她很清楚，她自己是不會喜歡的。她要怎麼對自己承認，其實某部分的她，其實默默地想要這麼做很久了？她要怎麼承認，在不知道多久之前，程文馨對她的依賴，已經讓她產生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程文馨對她的關注和喜歡，帶給她意料之外的滿足。她說不出這到底是哪一種感情，但她知道她很喜歡。
是對鄭宇廷的關係的懷疑和遲疑，讓她開始想要找其他的管道轉移注意力吧。她把太多心思放在程文馨身上了，以至於當她回過神來時，她的心意已經長成某種扭曲、畸形的東西。
她沒有任何藉口。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當程文馨的嘴唇第一次碰到她的時候，葉蓉萱震驚得甚至忘記自己該做出反應。
現在是什麼狀況？
「唔！」她瞪大雙眼，看著程文馨顫動的睫毛。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久，程文馨的嘴唇也只是輕輕貼著她的嘴。溫暖的鼻息打在葉蓉萱的口鼻處。當程文馨向後退開時，葉蓉萱甚至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在呼吸。
「可以嗎？」她聽見程文馨這樣問道。
什麼可不可以？
葉蓉萱只覺得有點頭暈目眩，此刻，她只是想要被某個人的體溫包圍，讓她可以舒服地閉上眼睛。這是她喝醉時的壞習慣，想要找人抱、想要靠著另一個人的肩膀——但她不是故意的。她沒有想到只是六點五趴的台啤特釀，也能讓她頭暈成這樣。
但是彷彿才過了一秒鐘，程文馨就又再度吻了上來。
而且這次，她不只是蜻蜓點水的吻而已。
程文馨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吸吮。她的手鬆開了葉蓉萱的手腕，然後一隻手緩緩搭上她的臉頰。
這跟和鄭宇廷接吻時的感覺好不一樣。她和鄭宇廷都不是彼此的第一任了，因此他們在這方面可說是駕輕就熟。他們很清楚怎樣的動作，能夠撩起對方的慾望，在一起這樣幾年之後，他們早就過了互相探索的階段。
而女孩的動作有點生疏，但卻十分小心，好像深怕自己會做錯什麼事。她的舌尖試探性地碰觸著葉蓉萱的下唇，濕潤而柔軟的感覺，幾乎使葉蓉萱起了雞皮疙瘩。
她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鄭宇廷以外的人了。這股不熟悉的氣味、陌生的動作，為她此刻迷茫的大腦，帶來了全新的刺激。
「唔⋯⋯」她喘了一口氣。但是那個哼聲，卻比她預期的更令她感到害羞。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皮膚就像是被火灼燒。
彷彿是受到她的聲音鼓勵，程文馨的動作大膽了起來。在葉蓉萱試著呼吸的空檔，程文馨的嘴巴動了一下，接著，她的舌頭就鑽進了她的嘴裡。
在她們的舌頭交纏的那個瞬間，葉蓉萱突然覺得一股熱流沿著她的腹部往下，直往她的雙腿間竄去。
「啊！」她忍不住低喊了一聲，伸手抓住文馨的肩膀。她的喊聲卻被程文馨的嘴唇給悶住了。
她的動作讓程文馨頓了頓。程文馨的嘴從她的嘴唇上退開，女孩深色的雙眼半闔，直直盯著她。「老師。」程文馨微微皺著眉，嚥了一口口水。「如果你要我停，我現在就停。」
葉蓉萱昏沉的腦子緩慢地運作著。她覺得她的身體跟大腦，現在好像在兩個不同的時空。她的大腦正以無比遙遠的角度看著她們兩人，而她的身體，則處於此時此刻——而它有著自己想要的的東西。
她的視線有點模糊，遲鈍地從程文馨的雙眼，轉向她近在咫尺的嘴唇。
程文馨發出一聲粗重的喘息。然後她再度低下頭，這次，她的嘴唇落在葉蓉萱的嘴角，就在她酒窩的位置上。
同時，一隻手輕輕搭上她的腰側。葉蓉萱的身體一顫。
和鄭宇廷的大手不同，這隻手細而輕巧。她緩緩撫過葉蓉萱的腰際，來到她的腹部，然後逐漸上移，直到來到她的胸部下緣。
程文馨的嘴唇沿著她光滑的下顎線條移動，逐漸來到她脖子敏感的肌膚上。
葉蓉萱感覺自己的脊椎一陣酥麻。她無法克制地弓起身體，但她不確定自己究竟是想要逃離她的碰觸，還是更貼近她的碰觸。
程文馨的手沿著她的乳房弧度遊走，帶來一股搔癢感。隔著T恤似乎會放大她所有的感官，使程文馨手指的動作變得格外刺激。
當葉蓉萱感覺到她的手指碰到她的乳尖時，她便驚叫一聲，用力抓住程文馨的襯衫。
「喜歡嗎？」程文馨的聲音很低，嘴唇依然微微貼著她的脖子。
但她當然沒有等到葉蓉萱回答。她只是將手掌覆蓋在她的胸上，用兩隻手指挾住她的乳頭。
「啊、嗯⋯⋯」一股電流般的感覺在葉蓉萱的血管中流竄。胸前的刺激，使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扭動起來。
她的反應顯然讓程文馨得到了更大的鼓勵。她聽見程文馨低低地笑了起來，接著，一個濕潤的觸感便覆上了她另一邊的乳房。
葉蓉萱的身體從床墊上彈起。她低下頭，看見程文馨精緻的小嘴，正隔著衣服的布料，輕輕吸吮著她。
雙重的刺激使葉蓉萱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甚至沒有辦法壓抑自己的呻吟聲——聽著她自己的聲音，反而令她感到格外羞恥。
天啊，天啊⋯⋯葉蓉萱太熟悉這種身體燥熱的感覺了。她不自覺地地夾緊雙腿，髖部緩緩搖動。
「老師，你好香喔。」程文馨輕聲說，一邊緩緩從她身上退開。
接著，葉蓉萱的身體便突然暴露在房間冰涼的空氣中，和她飆升的體溫形成了強烈對比。
她反射性地抬起手，想要遮住自己裸露的胸部。「不行⋯⋯」
「為什麼不行？」程文馨說。她微微一笑。「你很美啊。」
而就這樣一句話，葉蓉萱覺得大腦裡的某一根螺絲又鬆開了。
程文馨的手再度撫了上來，這次是直接接觸到她早已過度敏感的肌膚。「啊！」葉蓉萱的頭向後仰去，雙手搭上程文馨的肩膀。
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或許是因為酒精的關係，又或許是因為這和平時男友所帶來的感受大相徑庭，葉蓉萱覺得自己身上的每個毛細孔都擴張開來，她的感官因而變得更加敏銳。
但是，與此同時，女孩的體溫又令她感到舒適不已，使她想要深深陷入那抹溫度之中。如果可以，她真想一直躺在其中，不要醒來⋯⋯
程文馨的一隻手滑過她的腹部，輕巧地往她的短褲褲頭探去。
葉蓉萱伸出手，驚慌地抓住她的手腕。
程文馨彎下身，輕輕親吻她的手指。葉蓉萱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然後程文馨的嘴唇再度回到她的唇上。不管葉蓉萱想要說什麼、做什麼，都被程文馨生澀卻熱烈的吻給熄滅了。
她的手彷彿失去抵抗能力，讓開了路。程文馨的手指滑進她的褲頭裡。
但是，就在她的手從毛髮之間爬過，即將碰觸到她身上最私密的地方時，她卻停了下來。
程文馨的嘴唇輕搔著葉蓉萱的臉頰。
「老師，我不會。」她低聲說。「你要教我。」
葉蓉萱從來沒想過，「老師」這個稱呼，會讓她感到如此羞恥。
葉蓉萱閉上眼睛，嚥下一口口水。
她的身體，每一個毛細孔彷彿都在因期待而尖叫。此刻，她的大腦和理智，彷彿都遠遠地離開了她，消失在宇宙的另一端。
強烈的慾望一波波襲來，使葉蓉萱再也無法抵抗。
她伸出手，帶著程文馨的手指，來到她雙腿之間最柔軟的部位。
儘管是由她自己的手作為領導，當程文馨的手指碰觸到她的時候，葉蓉萱仍然「啊」地低喊出聲。
程文馨低下頭，吻住她的嘴唇，吞沒她的那些呻吟。在葉蓉萱的引導下，程文馨的手指有點笨拙地，輕輕搓揉起她敏感的突起。
「唔⋯⋯」
葉蓉萱的下身緩緩擺動，配合著她手指的動作。
這感覺和她自慰時有一點像，但是卻又那麼地不一樣。她只是閉上眼睛，讓迷茫的大腦更加沈浸在炙熱的溫度與碰觸之下。
程文馨的吻溫柔而細碎，落在她的嘴唇和臉頰。葉蓉萱試著圈住她的肩膀，但是程文馨的身體卻在此時退開了。隨後，她的唇便再度來到了葉蓉萱胸前。
突然炸開的感官刺激令她驚呼一聲，弓起身體。
她領著程文馨的手，加快移動的速度。快感逐漸從她們肌膚接觸的地方擴張開來，直到就要將葉蓉萱的全身包覆。
「文馨、文馨⋯⋯」她喘著氣，一手抓著程文馨的襯衫。「不行了，我快要⋯⋯快要⋯⋯」
程文馨的舌尖繞著她的乳尖打轉，使她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然後一波快感如同浪潮一般，將她推下了邊緣。她只聽見一聲喊叫聲，然後她的身體便無法自制地從床墊上彈起。
程文馨的手依然輕柔地撫弄著她，但她的嘴離開了葉蓉萱的身體，吻上了她的嘴唇。
在高潮的感覺褪去之前，程文馨都沒有放開她。
直到葉蓉萱的身體完全平靜下來，程文馨才輕輕把手從她的褲子裡抽出來。葉蓉萱的眼睛有一點睜不太開了，高潮過後的疲憊感突然襲來，使她只想向後陷進枕頭裡。血液裡的酒精，令她的眼皮變得沉重不已。
「至少把衣服拉好吧？」程文馨的聲音，好像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程文馨含糊地哼了一聲。
接著，她感覺到有人替她拉下了捲起的T恤，並將身下的棉被蓋到她身上。
房間的燈被人關上，而在黑暗中，葉蓉萱不再抵抗睡意的拉扯。
＊
酒意完全退去時，葉蓉萱從睡夢中驚醒。
她的眼皮感到乾澀不已，膀胱也不斷對她表達抗議。她一邊揉著眼，一邊想要下床去上廁所。
她的腿還沒跨到地面上，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踢到了某樣東西。她瞇起眼，在昏暗的房間裡，看著自己床上的另一個女孩。
程文馨的一頭長髮散落在她的床墊上，一手枕在臉頰側面，正平穩而緩慢地呼吸。
葉蓉萱的心臟猛地一跳，突然感到背脊發涼。她小心翼翼地越過程文馨的身子，爬下床，跌跌撞撞地衝進她的小浴室裡。
她坐在馬桶上，脫下內褲。白色的襯棉上，有著一片已經乾涸的分泌物痕跡。
要命。
睡著前所發生的事，就像一部尷尬得令人無法直視的電影，在她腦中重播起來，而她卻轉不開目光。
還有那個現在睡在她床上的女孩。
她咬緊牙關，扶住自己的額角。她可以感覺到她的太陽穴正在突突跳動著。
她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她為什麼會沒有忍住？
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會在程文馨身邊喝酒呢？她是她們倆人之間的大人，她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明明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酒量早已不像幾年前那麼好。
那麼，她為什麼會挑在今天晚上？
葉蓉萱不想去探究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她很清楚，她自己是不會喜歡的。她要怎麼對自己承認，其實某部分的她，其實默默地想要這麼做很久了？她要怎麼承認，在不知道多久之前，程文馨對她的依賴，已經讓她產生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程文馨對她的關注和喜歡，帶給她意料之外的滿足。她說不出這到底是哪一種感情，但她知道她很喜歡。
是對鄭宇廷的關係的懷疑和遲疑，讓她開始想要找其他的管道轉移注意力吧。她把太多心思放在程文馨身上了，以至於當她回過神來時，她的心意已經長成某種扭曲、畸形的東西。
她沒有任何藉口。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