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入世
本章節 2336 字
更新於: 2023-10-06
「呼……」黃然漂浮在湖面上，全身極度放鬆，與之相對的臉上的表情被無趣感填滿。
一條蛇盤踞在他的胸口，隨他在湖中飄盪。
小鴉嫌棄的說道：「你是我見過最懶散的神造人。」
「所以你要跟我說說以前的故事嗎？我很好奇關於我同類的事情。」
「……還不是時候。」每當勾起黃然的好奇心，小鴉又總是一頓搪塞的迴避話題。
不過相處將近一個月，少年早已經習慣這條蛇的行為，也不氣惱。
「好無聊啊……淵師兄的道門三秘已經學的七七八八，君師兄一直窩在通明殿鼓搗『養心』的新功能，這就是所未的人生嗎？有些無趣……」
「覺得無聊的話去道場練習？或者去藏書閣看看？」
「去道場練習？那我可能會把道場當成床，然後被師兄打醒吧？藏書閣的話我倒是去過好幾次了，但從沒找到之前那本書。」
「你有去過藏書閣？我怎麼沒印象？你是不是偷偷竄改我的記憶！」
發現自己的腦海中完全沒有這印象的小鴉忿忿不平道。
「與我無關，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你一看到書就會睡死？」
「怎麼可能！？本鴉乃飽讀詩書之士，踏入知識的殿堂只會讓我更加興奮。」小鴉震動牠的翅膀，將幾道風扇向黃然，「還是說是你的懶散氣場傳染給我了！？」
小鴉驚恐地想遠離黃然，卻被少年一把拉住尾巴，牠不斷的拍動翅膀，卻掙脫不了。
黃然臉上似乎第一次出現了一抹笑意：「有可能，看樣子我有一起頹廢的夥伴了。」
不遠處傳來一道呼喊：「小然，來通明殿──！！」
「君師兄處理好了？」黃然順著小鴉振翅的拉力從湖面起身，緊接著腳步一踏，身形一轉，便彷彿失去重力般飄然而起，向著通明殿的方向飛去。
小鴉在湖面上望著遠去的少年，不由得產生一股感嘆：「令人恐懼的模仿力，哪怕不多加練習，也能自如的使用，他體內的神魂恐怕是不得了的存在。」
抵達通明殿門口，黃然看了看依舊歪歪斜斜的匾額，再望了望從殿內冉冉升起的黑煙，深深吸了一口氣令自己的肺部充滿氧氣。
接著少年伸手叩開大門，在滾滾濃煙竄出的一瞬間，他便急速地飛掠進入內殿。
『君師兄每次研究這東西都搞得好像烹飪失敗一樣……』
一邊在穿越黑煙，黃然一邊這麼想著。
站在內店後，少年抬手揮去眼前較為淡薄的煙氣，望向主座上的師兄，只見師兄的白袍沾滿黑色焦炭般的汙跡，臉龐也像被濃煙燻過一般，頭髮如鳥巢般雜亂無章。
「師兄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不用你這懶小子操心。」說完，君逸便將手環扔給黃然。
「這是經過多次測試後的最終版『養心』，需要的功能都已經幫你加裝上去，以免到時候你出遠門時神魂失控。」
「出遠門？什麼時候決定的？我怎麼沒聽說？不是說好讓我懶懶散散的待在閣裡一輩子嗎？」黃然天真地向師兄發出疑問。
「你現在聽說了。」
君逸一臉玩味的看著眼前皺著眉頭的師弟。
「今天是淵師兄離閣的日子，同時也是你出遠門的日子，收拾一下，等等攬月湖畔的『折柳亭』集合。」
拿著『養心』的黃然，一臉發懵地望著面前已經空下來的座位，其實他並不是很排斥出遠門這件事，甚至還有些期待，只是一切都安排的太突然，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想在準備好面對自己體內的神魂，熟悉自己的能力，瞭解自己的身世，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後，再向前走。
然而在命運的車輪面前，並不會給他太多準備的機會，但他也不想抱怨，因為他能感覺到師兄似乎有些著急，師兄那看穿萬物的眼中總充滿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悲哀，不是對他，是對這個世界。
黃然想，是不是當他準備好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能夠明白那絲悲哀，而不僅是害怕自己的存在一不小心就會碰壞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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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亭。
淵師兄一如往常，身著黑衣黑袍，古樸的長劍繫在腰側，不同的是這次他帶著一個包袱。
君逸師兄洗漱後，回歸白衣勝雪的模樣，笑臉盈盈地望著將要離閣的兩人，手上拿著平日總別在腰間的玉笛。
「需要我奏一曲《廣陵散》為你們送別嗎？」
「我只是去找魃，不是去壯烈成仁。」淵有點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師弟。
「總覺得君逸師兄對我們的離開很開心？」少年很清晰的感受到師兄高興的情緒，而後又好奇道：「話說《廣陵散》是什麼？不會跟師兄當初那個叫『世界的名切』的術式一樣刺耳吧？」黃姓少年有些意自己的耳膜是否會受損，畢竟自從見識過那道術式後，現在只要看見師兄的那把玉笛，耳朵就開始生疼。
「既然你們不想聽，那就算了吧！」君逸將玉笛插回腰間，隨後正色道：「淵師兄此行去『獄』不要太過依賴宇尊的力量，而小然你則不用太注意什麼，有『養心』在我沒什麼擔心的。」
「夷洲跟小然就交給你了，這次我會把魃的問題解決。」
說完，不等兩位師弟道別，淵便已破開空間離去。
「……小然你應該也習慣你淵師兄的奇葩了吧？」
「師兄知道你也挺奇葩的嗎？」
「那小然知道你也是個奇葩嗎？」君逸一邊微笑一邊單手捏住少年的頭。
「你們整個懷秀閣都是奇葩。」趴在黃然肩上的小鴉這麼總結道。
「好了，不鬧了，小然你此行的目的為艋舺。」君逸放開手，拍了拍少年的頭，「或許此刻你還有些猶疑，但一切疑問很快都將煙消雲散，只是過程會有些痛苦，無論如何，我希望你最終選擇做為人活著。」
「相遇？師兄總是神叨叨的說一些謎語一般的話。」少年嘗試咀嚼出師兄話裡隱藏的訊息，卻品味不出什麼別樣的資訊。
「總之一切隨師兄安排，反正我依舊對這個世界沒什麼想法。」
「會有的。」君逸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做最後的道別，接著抬手比劃一道法印，一個古樸的陣式出現在黃然腳底。
「去吧！去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世界。」
「嗯。」黃然點頭應道，隨後發動法陣離去。
偌大的懷秀閣，如今只剩君逸一人，望著遠處天邊那朵畸形又不合群的雲朵，他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什麼。
轉過身，槌著肩膀，君逸往通明殿走去，一邊想道。
『該回去思考下一步計畫了。』
一條蛇盤踞在他的胸口，隨他在湖中飄盪。
小鴉嫌棄的說道：「你是我見過最懶散的神造人。」
「所以你要跟我說說以前的故事嗎？我很好奇關於我同類的事情。」
「……還不是時候。」每當勾起黃然的好奇心，小鴉又總是一頓搪塞的迴避話題。
不過相處將近一個月，少年早已經習慣這條蛇的行為，也不氣惱。
「好無聊啊……淵師兄的道門三秘已經學的七七八八，君師兄一直窩在通明殿鼓搗『養心』的新功能，這就是所未的人生嗎？有些無趣……」
「覺得無聊的話去道場練習？或者去藏書閣看看？」
「去道場練習？那我可能會把道場當成床，然後被師兄打醒吧？藏書閣的話我倒是去過好幾次了，但從沒找到之前那本書。」
「你有去過藏書閣？我怎麼沒印象？你是不是偷偷竄改我的記憶！」
發現自己的腦海中完全沒有這印象的小鴉忿忿不平道。
「與我無關，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你一看到書就會睡死？」
「怎麼可能！？本鴉乃飽讀詩書之士，踏入知識的殿堂只會讓我更加興奮。」小鴉震動牠的翅膀，將幾道風扇向黃然，「還是說是你的懶散氣場傳染給我了！？」
小鴉驚恐地想遠離黃然，卻被少年一把拉住尾巴，牠不斷的拍動翅膀，卻掙脫不了。
黃然臉上似乎第一次出現了一抹笑意：「有可能，看樣子我有一起頹廢的夥伴了。」
不遠處傳來一道呼喊：「小然，來通明殿──！！」
「君師兄處理好了？」黃然順著小鴉振翅的拉力從湖面起身，緊接著腳步一踏，身形一轉，便彷彿失去重力般飄然而起，向著通明殿的方向飛去。
小鴉在湖面上望著遠去的少年，不由得產生一股感嘆：「令人恐懼的模仿力，哪怕不多加練習，也能自如的使用，他體內的神魂恐怕是不得了的存在。」
抵達通明殿門口，黃然看了看依舊歪歪斜斜的匾額，再望了望從殿內冉冉升起的黑煙，深深吸了一口氣令自己的肺部充滿氧氣。
接著少年伸手叩開大門，在滾滾濃煙竄出的一瞬間，他便急速地飛掠進入內殿。
『君師兄每次研究這東西都搞得好像烹飪失敗一樣……』
一邊在穿越黑煙，黃然一邊這麼想著。
站在內店後，少年抬手揮去眼前較為淡薄的煙氣，望向主座上的師兄，只見師兄的白袍沾滿黑色焦炭般的汙跡，臉龐也像被濃煙燻過一般，頭髮如鳥巢般雜亂無章。
「師兄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不用你這懶小子操心。」說完，君逸便將手環扔給黃然。
「這是經過多次測試後的最終版『養心』，需要的功能都已經幫你加裝上去，以免到時候你出遠門時神魂失控。」
「出遠門？什麼時候決定的？我怎麼沒聽說？不是說好讓我懶懶散散的待在閣裡一輩子嗎？」黃然天真地向師兄發出疑問。
「你現在聽說了。」
君逸一臉玩味的看著眼前皺著眉頭的師弟。
「今天是淵師兄離閣的日子，同時也是你出遠門的日子，收拾一下，等等攬月湖畔的『折柳亭』集合。」
拿著『養心』的黃然，一臉發懵地望著面前已經空下來的座位，其實他並不是很排斥出遠門這件事，甚至還有些期待，只是一切都安排的太突然，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想在準備好面對自己體內的神魂，熟悉自己的能力，瞭解自己的身世，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後，再向前走。
然而在命運的車輪面前，並不會給他太多準備的機會，但他也不想抱怨，因為他能感覺到師兄似乎有些著急，師兄那看穿萬物的眼中總充滿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悲哀，不是對他，是對這個世界。
黃然想，是不是當他準備好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能夠明白那絲悲哀，而不僅是害怕自己的存在一不小心就會碰壞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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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亭。
淵師兄一如往常，身著黑衣黑袍，古樸的長劍繫在腰側，不同的是這次他帶著一個包袱。
君逸師兄洗漱後，回歸白衣勝雪的模樣，笑臉盈盈地望著將要離閣的兩人，手上拿著平日總別在腰間的玉笛。
「需要我奏一曲《廣陵散》為你們送別嗎？」
「我只是去找魃，不是去壯烈成仁。」淵有點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師弟。
「總覺得君逸師兄對我們的離開很開心？」少年很清晰的感受到師兄高興的情緒，而後又好奇道：「話說《廣陵散》是什麼？不會跟師兄當初那個叫『世界的名切』的術式一樣刺耳吧？」黃姓少年有些意自己的耳膜是否會受損，畢竟自從見識過那道術式後，現在只要看見師兄的那把玉笛，耳朵就開始生疼。
「既然你們不想聽，那就算了吧！」君逸將玉笛插回腰間，隨後正色道：「淵師兄此行去『獄』不要太過依賴宇尊的力量，而小然你則不用太注意什麼，有『養心』在我沒什麼擔心的。」
「夷洲跟小然就交給你了，這次我會把魃的問題解決。」
說完，不等兩位師弟道別，淵便已破開空間離去。
「……小然你應該也習慣你淵師兄的奇葩了吧？」
「師兄知道你也挺奇葩的嗎？」
「那小然知道你也是個奇葩嗎？」君逸一邊微笑一邊單手捏住少年的頭。
「你們整個懷秀閣都是奇葩。」趴在黃然肩上的小鴉這麼總結道。
「好了，不鬧了，小然你此行的目的為艋舺。」君逸放開手，拍了拍少年的頭，「或許此刻你還有些猶疑，但一切疑問很快都將煙消雲散，只是過程會有些痛苦，無論如何，我希望你最終選擇做為人活著。」
「相遇？師兄總是神叨叨的說一些謎語一般的話。」少年嘗試咀嚼出師兄話裡隱藏的訊息，卻品味不出什麼別樣的資訊。
「總之一切隨師兄安排，反正我依舊對這個世界沒什麼想法。」
「會有的。」君逸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做最後的道別，接著抬手比劃一道法印，一個古樸的陣式出現在黃然腳底。
「去吧！去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世界。」
「嗯。」黃然點頭應道，隨後發動法陣離去。
偌大的懷秀閣，如今只剩君逸一人，望著遠處天邊那朵畸形又不合群的雲朵，他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什麼。
轉過身，槌著肩膀，君逸往通明殿走去，一邊想道。
『該回去思考下一步計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