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青焰
本章節 3063 字
更新於: 2023-10-06
此時，被送到懷秀閣外的黃然，如今正一臉茫然的望著一片崇山峻嶺。
「話說，艋舺要怎麼走？」
他轉頭看向小鴉，小鴉也瞪著大大的豎眼回望。
「看來你也不知道。」
「真沒禮貌，說不定本鴉知道也不一定，那什麼來著？夢岬是吧？就往那個方向」小鴉用牠的翅膀隨意指著一個方向。
「是艋舺，不是夢岬……算了，我想想，或許『養心』有辦法定位出艋舺的位置？」少年突然想起師兄在手環中添加了許多功能，或許能找到艋舺的方位。
「讓我看看……偵測、壓制、通訊、警告、紀錄、回放……看起來好像沒有相關功能，看來師兄真的只設計了針對神魂方面的功能。」
一旁的小鴉探頭道：「經過我合理縝密的推敲，我認為『回放』中會有所獲。」
「回放？」黃然聽著小鴉的建議，開啟回放功能，只見手環投射出一道光影，那是一段過去的影像，畫面似乎是在通明殿內。
初時光影有些模糊不清，但漸漸可以看見通明殿內的陳設，同時傳來君逸清嗓子的聲音。
「咳咳，應該看的見吧？」隨著君逸的話語，投影畫面從通明殿的陳設轉向坐在主座上的君逸。
「小然你現在肯定好奇著艋舺在哪吧？」影像內的君逸如此說道。
在荒郊野外的一人一鴉振奮的相望，沒想到真的能得到相關線索。
「哦？小鴉你終於派上用場了。」
「哼哼，以後要懂得尊重本鴉。」
然而緊接著，君逸的話卻瞬間澆熄他們的興奮感。
「艋舺嘛！憑著感覺走，你就會抵達的！小然，加油！」
畫面中的白袍師兄用力握拳，擺出一副鼓勵的樣子。
「……」
「……」
「雖然早知道他的性格，但此刻我無比的想要打他發洩一頓…..」哪怕是對大部份事情都無所謂的黃然，此時也有一股無名火在心中燃起。
「你師兄果然不會令人失望呢！」有些不甘卻又感覺理所當然的小鴉在一旁評論道。
「好吧……看樣子真的只能隨便挑個方向走了。」再次確認週圍沒有任何可用的線索後，黃然認命的往森林中走去。
一人一鴉就這麼輕裝簡從的開始他們的艋舺之行。
當他們走出山林時，已經是十二天後……。
「呼……那個城鎮就是艋舺了吧？」黃然站在懸崖邊，遙望著遠處的人煙裊裊。
城鎮週圍用簡陋的木樁圍成作為防禦工事，內部則涇渭分明的以三座廟宇為中心劃分成三個區域，區域之間倒是顯得奇特，除了以幾座大型池塘作為分界外，交通要地並非同城防一般的木製建物，而是以石製的門牆扼守，興許是因為內部威脅比較大才有這種設計方針？
再往西望去，一艘艘船隻運著滿滿的貨物，順著腥甜的海風入港，雖然距離稍遠，但依稀能望見在港口間竄動的人群，忙裡忙外的搬運貨物。
「還等什麼？趕緊進城吧！沒想到艋舺是海港城鎮，我想吃海鮮大餐！」
小鴉在黃然耳邊催促著。
黃然側首看了眼小鴉，又回望向艋舺城，眼中帶著一絲迷茫。
「嗯……神造人真的適合來到這種地方嗎？總覺得我的到來會打破這份安寧……」
「你想太多了，白癡！」小鴉用翅膀拍了少年的後腦勺，「雖說你的實際身分是神造人，但就外表看來與一般人並無二致，更何況在有『養心』的狀況下，神魂無法躁動，更不可能有人能辨別出你跟一般人的不同。」
「但要注意的是……」小鴉話鋒一轉，「你可別把一般人當成是你的師兄們，你們懷秀閣都是奇葩這件事可不是玩笑話，一般人可是…嗯？算了！等你進城後就會明白，總之要記住，不要隨意動用願力。」
「是嗎……？那麼我們進城吧！」雖然沒完全明白，但黃然退卻的心情稍減，準備前往艋舺，將包裹揹起，少年從懸崖上跳下。
即將砸落地面時，他抬腳於空中一踏，願力形成的術式瞬間形成又消散，黃然的身形便如折射般，由垂直轉為平行，帶著爆裂的加速度向艋舺城飛去。
約莫一刻鐘後，渾身沾滿落葉，風塵僕僕的黃然，來到艋舺城的大門。
但與其說是大門，簡陋的木製防禦工事令出入口顯得像是破了一個大洞的籬笆，但姑且還是稱之為「南門」。
黃然掃視了「南門」兩眼，便抬腳往大門邁去，但沒走幾步，便因為一股怪力而停下，有一隻手拉住了少年的衣角。
少年低頭檢查了一下方才似乎發出撕扯聲的衣物，隨後才回頭望去，確認這隻手主人的真面目。
一個約莫十五歲的少女，齊肩的黑髮髮尾有一絲焰紅，身著淡青色的裙裳，裙裳外套著一件制式鎧甲，手上纏繞著繃帶，身周被一股異樣的氣息籠罩，似乎是願力，又有點差別，整個人就像是一朵不完全燃燒的青焰。
少女臉上擠著一副自來熟的表情，拉住黃然的衣角亦未放開。
「你好，我叫葉桐，怎麼稱呼你？」
「呃…..我叫黃然，有什麼事嗎？」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的黃然，稍嫌手足無措的應對著，看著少女的手，不知道是否要讓她放開。
「黃然嗎？我叫你阿然吧？」少女自顧自地幫少年取了個綽號，隨後又問道：「阿然你是一個人穿過荒林來艋舺城的？路上沒有遇到匪賊嗎？」
「匪賊？聽起來像是壞人？我沒遇著，倒是路上不知道為何有很多蛇。」
「蛇？最近的蛇肉價格確實特別便宜……」少女似乎咽了咽口水，又馬上搖搖頭，「不對不對，你沒遇到匪賊嗎？能一個人穿越荒林，阿然你的實力應該很強吧？是地階行者？還是天階？」
「實力嗎？我也不確定，畢竟我只跟師兄們比劃過，跟他們相比我大概只算是一根雜草吧？」少年答道，隨後又有些苦惱的問道：「那個…..地階天階是什麼？是這裡評定階級的方式嗎？跟徙裔、神臨、九席有什麼不同？」
「阿然你是隱世門派入世傳人嗎！？居然連行者的階級劃分都不清楚。」葉姓少女有些驚訝，接著解釋道：「阿然你們門派裡的話題大概跟一般人有些不同，徙裔跟神臨對艋舺這個小城鎮來說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更不用說九席了。行者只是總行對於一般信者的實力評定機制，分為黃階、玄階、地階、天階，總之到時候有機會阿然你親自到總行去就更瞭解啦！」
黃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表示理解。
隨後葉姓少女不知為何十分興奮，追問著懷秀閣的情報：「話說你們門派中是不是有飄浮在空中的宮殿，遍地瑞獸奇珍，有一座珍藏各地禦寶的藏寶閣，最重要的是，有仙廚專門為你們烹飪仙食？」
「妳想像中的畫面太誇張了，而且意圖過於明顯，擦一下口水。」趴在黃然肩上的小鴉吐槽道。
「這這….這條蛇居然會講話！？」少女一邊震驚著一邊把嘴角的口水擦去。
此時黃然嘗試著透過少女的言談分析她攔下自己的目的：「所以妳的問題是？妳想加入我們門派？」
「不對不對！話題又被帶偏了！」葉桐此時才想起自己的真正目的：「我是想邀請阿然來參與我的玄階考核，既然阿然是隱世門派出身，連行者階級都不瞭解，這樣肯定不算違反規則。」
「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當成什麼稀有動物了？」黃然小聲地向小鴉說道。
小鴉也毫不留情的嘲諷道：「畢竟你這麼沒常識，想把你當一般人的確很難。」
少年抓了抓頭：「畢竟我也才出世一年左右嘛！當初淵師兄好像也不太想要我去藏書閣瞭解太多。」
接著黃然向葉桐問道：「所以重點就是所謂的『玄階考核』吧？那是要做什麼？」
葉桐：「考核內容是要剿滅一處匪寨，如果阿然願意幫忙的話，我們先去跟另一名同伴碰頭，再詳細跟你介紹。」
黃然看了眼小鴉，見牠沒有反對，便同意道「帶路吧！」
見到黃然同意的少女十分欣喜，但旋即又雙手抱胸皺起眉頭，像是在思索什麼，有點尷尬地說道：「那個…讓我想想集合地點在哪……嘿嘿。」
這次輪到小鴉偷偷摸摸的在黃然耳邊說道：「我怎麼覺得她有點少根筋，跟你們懷秀閣挺合的。」
黃然伸手捏住小鴉的頭：「不要亂說別人壞話。」接著一人一蛇便默默等待葉桐思索所未的集合地點。
「呃…..應該是往這邊走吧？」想了良久卻還是沒有頭緒的葉桐，決定憑自己的第六感帶領他們前往集合點。
「阿然？」一邊思索一邊帶路的葉桐，突然發現那一人一蛇並沒有跟上，轉頭看見他們還待在原地遲遲沒有動身，大聲招呼道：「怎麼了？阿然你們還有事情需要先處理嗎？」
「沒有！」
黃然跟小鴉對視一眼後，帶著受難的心理準備，快步跟上葉桐，在她的帶領下走進荒林中。
「話說，艋舺要怎麼走？」
他轉頭看向小鴉，小鴉也瞪著大大的豎眼回望。
「看來你也不知道。」
「真沒禮貌，說不定本鴉知道也不一定，那什麼來著？夢岬是吧？就往那個方向」小鴉用牠的翅膀隨意指著一個方向。
「是艋舺，不是夢岬……算了，我想想，或許『養心』有辦法定位出艋舺的位置？」少年突然想起師兄在手環中添加了許多功能，或許能找到艋舺的方位。
「讓我看看……偵測、壓制、通訊、警告、紀錄、回放……看起來好像沒有相關功能，看來師兄真的只設計了針對神魂方面的功能。」
一旁的小鴉探頭道：「經過我合理縝密的推敲，我認為『回放』中會有所獲。」
「回放？」黃然聽著小鴉的建議，開啟回放功能，只見手環投射出一道光影，那是一段過去的影像，畫面似乎是在通明殿內。
初時光影有些模糊不清，但漸漸可以看見通明殿內的陳設，同時傳來君逸清嗓子的聲音。
「咳咳，應該看的見吧？」隨著君逸的話語，投影畫面從通明殿的陳設轉向坐在主座上的君逸。
「小然你現在肯定好奇著艋舺在哪吧？」影像內的君逸如此說道。
在荒郊野外的一人一鴉振奮的相望，沒想到真的能得到相關線索。
「哦？小鴉你終於派上用場了。」
「哼哼，以後要懂得尊重本鴉。」
然而緊接著，君逸的話卻瞬間澆熄他們的興奮感。
「艋舺嘛！憑著感覺走，你就會抵達的！小然，加油！」
畫面中的白袍師兄用力握拳，擺出一副鼓勵的樣子。
「……」
「……」
「雖然早知道他的性格，但此刻我無比的想要打他發洩一頓…..」哪怕是對大部份事情都無所謂的黃然，此時也有一股無名火在心中燃起。
「你師兄果然不會令人失望呢！」有些不甘卻又感覺理所當然的小鴉在一旁評論道。
「好吧……看樣子真的只能隨便挑個方向走了。」再次確認週圍沒有任何可用的線索後，黃然認命的往森林中走去。
一人一鴉就這麼輕裝簡從的開始他們的艋舺之行。
當他們走出山林時，已經是十二天後……。
「呼……那個城鎮就是艋舺了吧？」黃然站在懸崖邊，遙望著遠處的人煙裊裊。
城鎮週圍用簡陋的木樁圍成作為防禦工事，內部則涇渭分明的以三座廟宇為中心劃分成三個區域，區域之間倒是顯得奇特，除了以幾座大型池塘作為分界外，交通要地並非同城防一般的木製建物，而是以石製的門牆扼守，興許是因為內部威脅比較大才有這種設計方針？
再往西望去，一艘艘船隻運著滿滿的貨物，順著腥甜的海風入港，雖然距離稍遠，但依稀能望見在港口間竄動的人群，忙裡忙外的搬運貨物。
「還等什麼？趕緊進城吧！沒想到艋舺是海港城鎮，我想吃海鮮大餐！」
小鴉在黃然耳邊催促著。
黃然側首看了眼小鴉，又回望向艋舺城，眼中帶著一絲迷茫。
「嗯……神造人真的適合來到這種地方嗎？總覺得我的到來會打破這份安寧……」
「你想太多了，白癡！」小鴉用翅膀拍了少年的後腦勺，「雖說你的實際身分是神造人，但就外表看來與一般人並無二致，更何況在有『養心』的狀況下，神魂無法躁動，更不可能有人能辨別出你跟一般人的不同。」
「但要注意的是……」小鴉話鋒一轉，「你可別把一般人當成是你的師兄們，你們懷秀閣都是奇葩這件事可不是玩笑話，一般人可是…嗯？算了！等你進城後就會明白，總之要記住，不要隨意動用願力。」
「是嗎……？那麼我們進城吧！」雖然沒完全明白，但黃然退卻的心情稍減，準備前往艋舺，將包裹揹起，少年從懸崖上跳下。
即將砸落地面時，他抬腳於空中一踏，願力形成的術式瞬間形成又消散，黃然的身形便如折射般，由垂直轉為平行，帶著爆裂的加速度向艋舺城飛去。
約莫一刻鐘後，渾身沾滿落葉，風塵僕僕的黃然，來到艋舺城的大門。
但與其說是大門，簡陋的木製防禦工事令出入口顯得像是破了一個大洞的籬笆，但姑且還是稱之為「南門」。
黃然掃視了「南門」兩眼，便抬腳往大門邁去，但沒走幾步，便因為一股怪力而停下，有一隻手拉住了少年的衣角。
少年低頭檢查了一下方才似乎發出撕扯聲的衣物，隨後才回頭望去，確認這隻手主人的真面目。
一個約莫十五歲的少女，齊肩的黑髮髮尾有一絲焰紅，身著淡青色的裙裳，裙裳外套著一件制式鎧甲，手上纏繞著繃帶，身周被一股異樣的氣息籠罩，似乎是願力，又有點差別，整個人就像是一朵不完全燃燒的青焰。
少女臉上擠著一副自來熟的表情，拉住黃然的衣角亦未放開。
「你好，我叫葉桐，怎麼稱呼你？」
「呃…..我叫黃然，有什麼事嗎？」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的黃然，稍嫌手足無措的應對著，看著少女的手，不知道是否要讓她放開。
「黃然嗎？我叫你阿然吧？」少女自顧自地幫少年取了個綽號，隨後又問道：「阿然你是一個人穿過荒林來艋舺城的？路上沒有遇到匪賊嗎？」
「匪賊？聽起來像是壞人？我沒遇著，倒是路上不知道為何有很多蛇。」
「蛇？最近的蛇肉價格確實特別便宜……」少女似乎咽了咽口水，又馬上搖搖頭，「不對不對，你沒遇到匪賊嗎？能一個人穿越荒林，阿然你的實力應該很強吧？是地階行者？還是天階？」
「實力嗎？我也不確定，畢竟我只跟師兄們比劃過，跟他們相比我大概只算是一根雜草吧？」少年答道，隨後又有些苦惱的問道：「那個…..地階天階是什麼？是這裡評定階級的方式嗎？跟徙裔、神臨、九席有什麼不同？」
「阿然你是隱世門派入世傳人嗎！？居然連行者的階級劃分都不清楚。」葉姓少女有些驚訝，接著解釋道：「阿然你們門派裡的話題大概跟一般人有些不同，徙裔跟神臨對艋舺這個小城鎮來說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更不用說九席了。行者只是總行對於一般信者的實力評定機制，分為黃階、玄階、地階、天階，總之到時候有機會阿然你親自到總行去就更瞭解啦！」
黃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表示理解。
隨後葉姓少女不知為何十分興奮，追問著懷秀閣的情報：「話說你們門派中是不是有飄浮在空中的宮殿，遍地瑞獸奇珍，有一座珍藏各地禦寶的藏寶閣，最重要的是，有仙廚專門為你們烹飪仙食？」
「妳想像中的畫面太誇張了，而且意圖過於明顯，擦一下口水。」趴在黃然肩上的小鴉吐槽道。
「這這….這條蛇居然會講話！？」少女一邊震驚著一邊把嘴角的口水擦去。
此時黃然嘗試著透過少女的言談分析她攔下自己的目的：「所以妳的問題是？妳想加入我們門派？」
「不對不對！話題又被帶偏了！」葉桐此時才想起自己的真正目的：「我是想邀請阿然來參與我的玄階考核，既然阿然是隱世門派出身，連行者階級都不瞭解，這樣肯定不算違反規則。」
「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當成什麼稀有動物了？」黃然小聲地向小鴉說道。
小鴉也毫不留情的嘲諷道：「畢竟你這麼沒常識，想把你當一般人的確很難。」
少年抓了抓頭：「畢竟我也才出世一年左右嘛！當初淵師兄好像也不太想要我去藏書閣瞭解太多。」
接著黃然向葉桐問道：「所以重點就是所謂的『玄階考核』吧？那是要做什麼？」
葉桐：「考核內容是要剿滅一處匪寨，如果阿然願意幫忙的話，我們先去跟另一名同伴碰頭，再詳細跟你介紹。」
黃然看了眼小鴉，見牠沒有反對，便同意道「帶路吧！」
見到黃然同意的少女十分欣喜，但旋即又雙手抱胸皺起眉頭，像是在思索什麼，有點尷尬地說道：「那個…讓我想想集合地點在哪……嘿嘿。」
這次輪到小鴉偷偷摸摸的在黃然耳邊說道：「我怎麼覺得她有點少根筋，跟你們懷秀閣挺合的。」
黃然伸手捏住小鴉的頭：「不要亂說別人壞話。」接著一人一蛇便默默等待葉桐思索所未的集合地點。
「呃…..應該是往這邊走吧？」想了良久卻還是沒有頭緒的葉桐，決定憑自己的第六感帶領他們前往集合點。
「阿然？」一邊思索一邊帶路的葉桐，突然發現那一人一蛇並沒有跟上，轉頭看見他們還待在原地遲遲沒有動身，大聲招呼道：「怎麼了？阿然你們還有事情需要先處理嗎？」
「沒有！」
黃然跟小鴉對視一眼後，帶著受難的心理準備，快步跟上葉桐，在她的帶領下走進荒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