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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1960 字
更新於: 2023-09-29
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楚茵在上課的舞蹈教室，被邀請當百貨公司聖誕節活動的演出嘉賓。
不可能全部學員都參與演出，只能挑十到十五個表現的更突出的，楚茵就是其中一個。
她很高興，我也替她感到驕傲。
活動辦在聖誕節前一天的平安夜，百貨公司的員工們都帶著可愛的髮飾，門口還有兩尊聖誕老公公，再配上應景的佈置，過節的氛圍感被拉好拉滿。
提到聖誕節，那紅色是必不可少，我們幾個相約身上必須要有其單品，帽子、衣服、包包都可以，但內褲不行。
我站在全身鏡前確認自己的儀容，最終選定紅色的圍巾和蝴蝶結髮夾。
「書漾，妳好了嗎？」
「來了！」
打開門，哥哥紅色的連帽上衣很是吸睛，這件應該是他為數不多紅色的東西。
「媽，我們出門囉。」
「你們注意安全，這兩天的人潮一定很多。」
「喔——」
來到百貨公司，真的和媽媽說的一樣，人爆炸多的。
「難得看你這麼準時。」
面對鄭皓澤的調侃，哥哥也反擊道：「這句話每個字都是贅字，請刪掉。」
鄭皓澤穿了全黑，紅色腰包被襯的更顯眼了。
楚茵沒有和我們會合，她得先到後台準備。
我們走到一樓搭建舞台的地方，主持人已經先進行了一波炒熱氣氛的工作了。
扮成麋鹿的工作人員到處發糖果，小朋友高興的不得了。
「相信大家都等不及了，現在就讓我們歡迎舞者們帶來的開場表演！」
眾人紛紛舉起手機拍照攝影，我也不例外。
「楚茵好漂亮⋯⋯欸？」我的視線被一個插隊的伯伯擋住。
「沒事，我幫妳錄影。」於是我的手機就換到他手上了，然後還不忘毒舌兩句：「記得跟聖誕老公公許願長高一點。」
忍耐，要忍耐，生氣就輸了，大人不計小人過。
所有的舞者統一穿紅色的上衣，什麼款式則沒有硬性要求。楚茵選的是紅色緊身的短版上衣，把原就勻稱的身材勾勒出好看的線條，露出的一截腰肢令人挪不開眼，除了舞姿曼妙，她還專業的配合音樂歌詞做出表情變化。
在場的人都看的很陶醉。
表演結束後，我們在某個櫃位等待。
「我來了！」楚茵的笑容比她穿著的羽絨服還溫暖。
聽見她爽朗的聲音，我的心情都跟著愉悅起來。
「楚茵，我有幫妳錄影喔，妳超棒的！」
「明明就是我錄的。」
我瞪了一眼鄭皓澤，「你很囉嗦欸！」
「幫妳還要被妳罵喔？」
「哼。」
「謝謝妳呀書漾，有妳真好。」楚茵親暱的勾著我的手，「走吧，我們一起去地下室美食街吃飯，吃完再去看煙火！」
「原來還有煙花啊。」
「對啊，好像是特別加辦的，不重要啦，現在吃飯最大走走走。」
這個人潮真的不是鬧著玩的，我們繞了好幾圈才終於找到空位，找到空位還得留兩個人佔位，四個人吃上飯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喔對，跟你們分享一件天大大的好事！」楚茵放下吃咖哩飯的湯匙。
我還在挑蔥的，「什麼事？」
「剛剛下台的時候，我碰到國外舞蹈工作室老師的名片，那邊有專門的課程設計，也有對應的大學，讀兩年就能拿到文憑，至於後續發展也可以選擇留在工作室，參加演出或者教學。」她的語氣輕快，話語間是數不盡的嚮往，「我之前這就有在網路上查到過資料，是很厲害的學校欸！」
「不錯嘛，被名校看上。」哥哥先是恭喜，隨後問道：「那妳怎麼打算？」
「我還在考慮的，這種事也不是說去就去的。」
「想去就去，有什麼好猶豫的，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才對。」鄭皓澤低著頭吃麵，也是支持楚茵的。
「我還是先和父母商量看看好了。」
「那這個什麼時候要去？」我不安的問。
「寒假會有訓練，勢必得要過去。」楚茵歪頭思考，「正式入學還是要等到高中畢業。」
「這樣啊，那妳⋯⋯那妳想想吧。」
怎麼辦，我不希望她去。
她真的去了，我就沒有好朋友了，好不容易才有這麽一個能交心的朋友，我不想失去。
所以我說不出支持的話，說了，就太虛偽了。
到了煙火施放的時間，百貨公司外聚集的人不比裡面少，連對面一整排的商店外也站滿了人，住在高樓的居民探出頭從窗戶看。
原先平淡無趣的街道做了造景設計，路樹掛上彩燈、塑膠雪人排排站、長椅下擺了禮物盒，別有一番風味。
「楚茵，那個國外的學校是一定要去的嗎？」我們靠在牆上，我一腳踢著地上的石子。
「不一定啊，決定權在我。」
「幹嘛啊，已經開始捨不得了喔？」鄭皓澤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
「捨不得⋯⋯」
「又不是不回來了。」楚茵手捧著我的臉，她的掌心是熱呼的。
「就想妳一直在我身邊。」
「哪有什麼問題，我不會離開妳的。」
我分不清楚這句話是從何而出。
「欸欸欸好像要開始了。」哥哥指向夜空。
須臾之間，灰黑的布幕被點上各種色彩的花，強而有力的一瓣又一瓣盛開即凋謝，然後又有新一輪的朵朵綻放。是來不及掏出手機，只想用眼睛紀錄下來的美麗。
聲響非常大，幾乎是蓋過了所有的交談聲和音樂。
「楚茵。」
「什麼？」她加大聲，「我聽不見？」
「妳不要去好不好？可不可以留下來？」我保持原來音量，近乎聽不見。
「沒問題啊我們是好朋友欸，有什麼不可以的，我答應妳。」
本來以為她沒聽到就算了，可是她聽到了，她就是聽到了。
我藉著她的眼，看見了涵著水光的煙花，彷彿蕩漾在心湖，酣醉在水面的漣漪上。
不可能全部學員都參與演出，只能挑十到十五個表現的更突出的，楚茵就是其中一個。
她很高興，我也替她感到驕傲。
活動辦在聖誕節前一天的平安夜，百貨公司的員工們都帶著可愛的髮飾，門口還有兩尊聖誕老公公，再配上應景的佈置，過節的氛圍感被拉好拉滿。
提到聖誕節，那紅色是必不可少，我們幾個相約身上必須要有其單品，帽子、衣服、包包都可以，但內褲不行。
我站在全身鏡前確認自己的儀容，最終選定紅色的圍巾和蝴蝶結髮夾。
「書漾，妳好了嗎？」
「來了！」
打開門，哥哥紅色的連帽上衣很是吸睛，這件應該是他為數不多紅色的東西。
「媽，我們出門囉。」
「你們注意安全，這兩天的人潮一定很多。」
「喔——」
來到百貨公司，真的和媽媽說的一樣，人爆炸多的。
「難得看你這麼準時。」
面對鄭皓澤的調侃，哥哥也反擊道：「這句話每個字都是贅字，請刪掉。」
鄭皓澤穿了全黑，紅色腰包被襯的更顯眼了。
楚茵沒有和我們會合，她得先到後台準備。
我們走到一樓搭建舞台的地方，主持人已經先進行了一波炒熱氣氛的工作了。
扮成麋鹿的工作人員到處發糖果，小朋友高興的不得了。
「相信大家都等不及了，現在就讓我們歡迎舞者們帶來的開場表演！」
眾人紛紛舉起手機拍照攝影，我也不例外。
「楚茵好漂亮⋯⋯欸？」我的視線被一個插隊的伯伯擋住。
「沒事，我幫妳錄影。」於是我的手機就換到他手上了，然後還不忘毒舌兩句：「記得跟聖誕老公公許願長高一點。」
忍耐，要忍耐，生氣就輸了，大人不計小人過。
所有的舞者統一穿紅色的上衣，什麼款式則沒有硬性要求。楚茵選的是紅色緊身的短版上衣，把原就勻稱的身材勾勒出好看的線條，露出的一截腰肢令人挪不開眼，除了舞姿曼妙，她還專業的配合音樂歌詞做出表情變化。
在場的人都看的很陶醉。
表演結束後，我們在某個櫃位等待。
「我來了！」楚茵的笑容比她穿著的羽絨服還溫暖。
聽見她爽朗的聲音，我的心情都跟著愉悅起來。
「楚茵，我有幫妳錄影喔，妳超棒的！」
「明明就是我錄的。」
我瞪了一眼鄭皓澤，「你很囉嗦欸！」
「幫妳還要被妳罵喔？」
「哼。」
「謝謝妳呀書漾，有妳真好。」楚茵親暱的勾著我的手，「走吧，我們一起去地下室美食街吃飯，吃完再去看煙火！」
「原來還有煙花啊。」
「對啊，好像是特別加辦的，不重要啦，現在吃飯最大走走走。」
這個人潮真的不是鬧著玩的，我們繞了好幾圈才終於找到空位，找到空位還得留兩個人佔位，四個人吃上飯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喔對，跟你們分享一件天大大的好事！」楚茵放下吃咖哩飯的湯匙。
我還在挑蔥的，「什麼事？」
「剛剛下台的時候，我碰到國外舞蹈工作室老師的名片，那邊有專門的課程設計，也有對應的大學，讀兩年就能拿到文憑，至於後續發展也可以選擇留在工作室，參加演出或者教學。」她的語氣輕快，話語間是數不盡的嚮往，「我之前這就有在網路上查到過資料，是很厲害的學校欸！」
「不錯嘛，被名校看上。」哥哥先是恭喜，隨後問道：「那妳怎麼打算？」
「我還在考慮的，這種事也不是說去就去的。」
「想去就去，有什麼好猶豫的，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才對。」鄭皓澤低著頭吃麵，也是支持楚茵的。
「我還是先和父母商量看看好了。」
「那這個什麼時候要去？」我不安的問。
「寒假會有訓練，勢必得要過去。」楚茵歪頭思考，「正式入學還是要等到高中畢業。」
「這樣啊，那妳⋯⋯那妳想想吧。」
怎麼辦，我不希望她去。
她真的去了，我就沒有好朋友了，好不容易才有這麽一個能交心的朋友，我不想失去。
所以我說不出支持的話，說了，就太虛偽了。
到了煙火施放的時間，百貨公司外聚集的人不比裡面少，連對面一整排的商店外也站滿了人，住在高樓的居民探出頭從窗戶看。
原先平淡無趣的街道做了造景設計，路樹掛上彩燈、塑膠雪人排排站、長椅下擺了禮物盒，別有一番風味。
「楚茵，那個國外的學校是一定要去的嗎？」我們靠在牆上，我一腳踢著地上的石子。
「不一定啊，決定權在我。」
「幹嘛啊，已經開始捨不得了喔？」鄭皓澤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
「捨不得⋯⋯」
「又不是不回來了。」楚茵手捧著我的臉，她的掌心是熱呼的。
「就想妳一直在我身邊。」
「哪有什麼問題，我不會離開妳的。」
我分不清楚這句話是從何而出。
「欸欸欸好像要開始了。」哥哥指向夜空。
須臾之間，灰黑的布幕被點上各種色彩的花，強而有力的一瓣又一瓣盛開即凋謝，然後又有新一輪的朵朵綻放。是來不及掏出手機，只想用眼睛紀錄下來的美麗。
聲響非常大，幾乎是蓋過了所有的交談聲和音樂。
「楚茵。」
「什麼？」她加大聲，「我聽不見？」
「妳不要去好不好？可不可以留下來？」我保持原來音量，近乎聽不見。
「沒問題啊我們是好朋友欸，有什麼不可以的，我答應妳。」
本來以為她沒聽到就算了，可是她聽到了，她就是聽到了。
我藉著她的眼，看見了涵著水光的煙花，彷彿蕩漾在心湖，酣醉在水面的漣漪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