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不可至之地終不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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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9-27
5-4 不可至之地終不可至
「她是誰啊，你幹嘛畫高中生?」
男孩在操場旁畫畫時，他的死黨忽然這麼問他。
「她嗎?她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生啊。」
「初戀喔?我們都大學生了耶，還有幹嘛不畫正面，長得很見不得人嗎？」
男孩停下畫筆，莞爾一笑。
「不是啦，是她實在太漂亮了，我無法畫出她在我眼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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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充滿各式各樣的畫架以及繪畫工具的房間醒來，琳瑯滿目的畫作充斥著他的房間，幾乎把所有可以放東西的地方都塞滿了。
奇怪的是，所有的畫作都是畫女人，他們有不同的造型，甚至看起來有不同的種族，有模擬動物的，有模擬物品的，但只要認真看就會發現都是同一個女人。
他揉揉腦袋，迅速起身。
現在是早上七點，城市正要開始運作的時間。
而今天也是他的大日子，他的畫展就要在佛格海恩美術館舉辦。
會有許多政商名流，還有企業主來看。畢竟自己是號稱現代最偉大的畫家「路德維希，范米德倫」，有哪個有權有勢又愛假裝自己很有藝術氣息的有錢人不會想來看呢？肯定要來打個卡的吧？
他看了看手機，昨晚的鋪墊應該已經足夠了，就看那傢伙今天的表現了。
給世界帶來救贖的夥伴。
「真是令人興奮啊…安以洵。」男人點了一根香煙，「你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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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洵緩緩地從夢中醒來，他的思緒仍然是凌亂且不安的，被昨晚發生的事所糾纏。他躺在床上，睜開了迷糊的眼睛，試圖辨認這個熟悉卻充滿悲傷的房間。
窗外，晨光灑在地毯上，投下淡淡的金色光斑，但他仍然覺得頭腦一片混亂，好像還沒完全醒來。他伸了個懶腰，試圖擺脫睡意，然後坐了起來，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清晰。
房間的書櫃及收藏品東倒西歪的，牆上的壁紙剝落，地毯上還有碎玻璃。他下意識地去尋找尹知予的身影，想起她不顧一切地跑出門後，這種迷茫痛苦的感覺讓他的頭更加疼痛。
他靜靜地坐在床上，試圖整理自己的思緒，但迷茫和模糊的感覺仍然籠罩著他，就像迷失在一片迷霧中一樣。
現在時間是早上七點，距離風語的私人飛機起飛時間還有一小時，現在準備完全沒有問題，但尹知予的身影與笑容不斷在他眼前以蒙太奇的方式閃過。
他沒有清掃房間，沖了個冷水澡之後，他換上平時那千篇一律的黑色斗篷，穿上破舊但堅固的黑色軍靴，戴上貓頭鷹面罩，背上隨身包包，拿起雙刀就要出門，甚至連鏡子都沒照一下。
安以洵在門前停下了腳步，他想起了占卜師的話。
！「把你偷的東西帶上。」*
他回頭拿了前天在風語這飛機上偷走的兩個藥片，還有昨晚幫尹知予訂做的面具。
臨走前他看了一眼房間內，尹知予的氣味還留在這裡沒有散去。
不知道她為什麼跑走了，但是沒有戴面罩在外頭也活不了多久。
想到著他又是一陣痛苦的作嘔。
自己又不小心跨越那條線了，如果沒有在乎的人，他就不會這樣懦弱。有了在乎的人，會讓自己破綻百出，會讓自己倍感孤獨。
如果今天他不去參加任務呢？他的人生悲慘且無意義他彷彿可以看見二十年後的自己長得又胖又醜又蠢，所讀的書裡吸收到的知識消失殆盡，心智萎縮到只有最基本的程度，混雜了飢餓與性慾的動物性思考。
尹知予早已在外頭死去，更慘的有可能被人口販賣集團帶去做成兩年前他所看見的那些娃娃。
鏡瞳所看見的世界，就像是依照他的思想一樣化為現實。
「你她媽給我振作點!」
路西法的聲音再次響起。
振作?妳說現在嗎？
乾脆把眼睛還回去給妳好了，我覺得好痛苦好痛苦，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又再一次讓我體驗到了。
*！「你努力到現在就為了在這裡放棄？」*路西法繼續隔著意識跟他對話。
！「給我想想你所擁有的，擁有這麼多卻在這裡放棄，許乃文會笑死你的。」
乃文…啊啊，是啊…妳說得對。
至少只有她，我要讓她知道，安以洵不再是是那個無力的人。
我太蠢了，竟然為了一個認識兩天的女人的離開傷心成這樣。
「沒錯，繼續向上匍匐前進。」
路西法的笑聲迴盪在安以洵腦內。
「直到殺死【皇帝】」
房間內再次回歸寂靜，男人向天空中的城市邁出了腳步。
「她是誰啊，你幹嘛畫高中生?」
男孩在操場旁畫畫時，他的死黨忽然這麼問他。
「她嗎?她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生啊。」
「初戀喔?我們都大學生了耶，還有幹嘛不畫正面，長得很見不得人嗎？」
男孩停下畫筆，莞爾一笑。
「不是啦，是她實在太漂亮了，我無法畫出她在我眼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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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充滿各式各樣的畫架以及繪畫工具的房間醒來，琳瑯滿目的畫作充斥著他的房間，幾乎把所有可以放東西的地方都塞滿了。
奇怪的是，所有的畫作都是畫女人，他們有不同的造型，甚至看起來有不同的種族，有模擬動物的，有模擬物品的，但只要認真看就會發現都是同一個女人。
他揉揉腦袋，迅速起身。
現在是早上七點，城市正要開始運作的時間。
而今天也是他的大日子，他的畫展就要在佛格海恩美術館舉辦。
會有許多政商名流，還有企業主來看。畢竟自己是號稱現代最偉大的畫家「路德維希，范米德倫」，有哪個有權有勢又愛假裝自己很有藝術氣息的有錢人不會想來看呢？肯定要來打個卡的吧？
他看了看手機，昨晚的鋪墊應該已經足夠了，就看那傢伙今天的表現了。
給世界帶來救贖的夥伴。
「真是令人興奮啊…安以洵。」男人點了一根香煙，「你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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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洵緩緩地從夢中醒來，他的思緒仍然是凌亂且不安的，被昨晚發生的事所糾纏。他躺在床上，睜開了迷糊的眼睛，試圖辨認這個熟悉卻充滿悲傷的房間。
窗外，晨光灑在地毯上，投下淡淡的金色光斑，但他仍然覺得頭腦一片混亂，好像還沒完全醒來。他伸了個懶腰，試圖擺脫睡意，然後坐了起來，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清晰。
房間的書櫃及收藏品東倒西歪的，牆上的壁紙剝落，地毯上還有碎玻璃。他下意識地去尋找尹知予的身影，想起她不顧一切地跑出門後，這種迷茫痛苦的感覺讓他的頭更加疼痛。
他靜靜地坐在床上，試圖整理自己的思緒，但迷茫和模糊的感覺仍然籠罩著他，就像迷失在一片迷霧中一樣。
現在時間是早上七點，距離風語的私人飛機起飛時間還有一小時，現在準備完全沒有問題，但尹知予的身影與笑容不斷在他眼前以蒙太奇的方式閃過。
他沒有清掃房間，沖了個冷水澡之後，他換上平時那千篇一律的黑色斗篷，穿上破舊但堅固的黑色軍靴，戴上貓頭鷹面罩，背上隨身包包，拿起雙刀就要出門，甚至連鏡子都沒照一下。
安以洵在門前停下了腳步，他想起了占卜師的話。
！「把你偷的東西帶上。」*
他回頭拿了前天在風語這飛機上偷走的兩個藥片，還有昨晚幫尹知予訂做的面具。
臨走前他看了一眼房間內，尹知予的氣味還留在這裡沒有散去。
不知道她為什麼跑走了，但是沒有戴面罩在外頭也活不了多久。
想到著他又是一陣痛苦的作嘔。
自己又不小心跨越那條線了，如果沒有在乎的人，他就不會這樣懦弱。有了在乎的人，會讓自己破綻百出，會讓自己倍感孤獨。
如果今天他不去參加任務呢？他的人生悲慘且無意義他彷彿可以看見二十年後的自己長得又胖又醜又蠢，所讀的書裡吸收到的知識消失殆盡，心智萎縮到只有最基本的程度，混雜了飢餓與性慾的動物性思考。
尹知予早已在外頭死去，更慘的有可能被人口販賣集團帶去做成兩年前他所看見的那些娃娃。
鏡瞳所看見的世界，就像是依照他的思想一樣化為現實。
「你她媽給我振作點!」
路西法的聲音再次響起。
振作?妳說現在嗎？
乾脆把眼睛還回去給妳好了，我覺得好痛苦好痛苦，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又再一次讓我體驗到了。
*！「你努力到現在就為了在這裡放棄？」*路西法繼續隔著意識跟他對話。
！「給我想想你所擁有的，擁有這麼多卻在這裡放棄，許乃文會笑死你的。」
乃文…啊啊，是啊…妳說得對。
至少只有她，我要讓她知道，安以洵不再是是那個無力的人。
我太蠢了，竟然為了一個認識兩天的女人的離開傷心成這樣。
「沒錯，繼續向上匍匐前進。」
路西法的笑聲迴盪在安以洵腦內。
「直到殺死【皇帝】」
房間內再次回歸寂靜，男人向天空中的城市邁出了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