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朋友
本章節 2148 字
更新於: 2023-09-24
手的主人將她拉至身後，她只聽見姚越璘發出一聲悶哼，隨後吐出一口血。
那一瞬間，東方杫倏然擋在兩人之間，左手持劍，劍尖貫穿姚越璘的胸口。
一切發生得太快，姚越璘瞠目，完全來不及反應。
術法在此刻全數解除，羅葉身上的痛楚瞬即消失，他一時暈了過去，纏著姚越璘的藤蔓也隨之散去。
「你不會傷害她，但我會傷害你，因為她對我而言是更重要的人。」東方杫冷然道，白襯衫左肩處被鮮血浸染成一大片紅。
姚越璘嘴角流著血，抬眼對上東方杫冰冷的雙眸。「這速度和劍法⋯⋯真是驚人。」
若是以前的東方杫，絕對不可能對他出劍。
「這都是你教我的。」東方杫拔出劍，鮮血從傷口處噴湧，姚越璘再度嘔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劍上沾滿了姚越璘的血。以前浸染過無數生靈的血、殘害過無數亡靈的劍，此刻終於斬向了他心中的陰影。
姚越璘虛弱地喘了會兒，並未露出不甘的神情，甚至嘴角微揚。「其實早在您第一次來到學校，我就預想過這樣的結局⋯⋯罷了，至少不是毫無收穫。」
原來那天東方杫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瞧，他早就知道，只是裝作看不見。
東方杫蹙眉，不是毫無收穫？
沒等到姚越璘的答案，只見他打了個手訣，身影原地消失，封住房間的結界也隨之解除，一切恢復原樣。
由於有結界的保護，方才打鬥所造成的空間破壞全數復原，午後陽光自窗邊透進室內，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
東方杫鬆了口氣，轉身望向溫樂瑤。「樂瑤，妳沒事⋯⋯」他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頭暈目眩，往溫樂瑤身上倒，左肩的痛楚這時又蔓延開來。
「東方杫！你流了好多血⋯⋯」溫樂瑤連忙扶住他，看著他左肩的傷口仍不斷有血湧出，神情驚惶。
房門猛然被打開，玲玲急匆匆跑了進來，神色擔憂：「杫大人！您沒事吧！」
方才房中佈下結界，東方杫讓玲玲留在外頭，完全看不見裡面的情形。
溫樂瑤抬眼。「妳來得正好，快幫東方杫療傷！」
兩人合力將東方杫抬到床上，又將尚未清醒的羅葉抬到另一個房間，不到一個小時，玲玲已經替東方杫止血包紮。
「他的傷勢怎麼樣？」溫樂瑤在一旁關切地問。
「傷口暫無大礙，但回到天界後，還是得進行更完整的治療。」玲玲答。
「我沒事，等等就回去。」東方杫在玲玲的攙扶下從床上坐起身。
驀然，房門再度被打開，但見羅葉抱著虛弱的身子，邊喘氣邊喊道：「現在什麼情況？那個奧斯卡影帝人呢？」
溫樂瑤攙扶著羅葉到床上坐下，一邊向他說明情況。
「什麼！讓他給跑了？咳、咳咳⋯⋯」羅葉激動地從床上站起身，但覺全身疼痛，又是一陣猛咳。
玲玲連忙將他按回床上。「羅葉大人，您的傷勢不宜太過激動。」
羅葉緩了口氣。「至少圖和人都還在，不過那個影帝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真讓人在意。」
「既然他的目標是樂瑤，很可能再有動作，我得趁他們行動前先回天界彙報情況。」東方杫說著便要下床。
「現在？那我跟你一塊兒回去吧。」羅葉道。
東方杫動作一頓，淡然道：「你傷勢比我嚴重，還是留在這養傷吧，樂瑤有人照看我也比較放心。」
「我才沒事。」羅葉咕噥道，但沒爭論也是妥協了。
「你確定不多休息一會兒嗎？」溫樂瑤扶著他的手臂，擔憂地問。
「嗯。」東方杫走了幾步，恰好瞥見地上那把紫色水晶劍。
他蹲下身將劍拾起，看著劍身尚未乾涸的血，不發一語。
羅葉見東方杫拿著那把他不曾看過的劍，又想起今日被投下的震撼彈。「我還沒跟你算帳，你說你當過魔王這麽大的事，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溫樂瑤猛瞪了羅葉一眼，這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東方杫靜默半晌，輕笑一聲：「知道了又如何？」
他轉過身面向羅葉，神情看似毫無波瀾，眼神卻隱約藏著悲傷，聲音也比平時還輕：「你想殺了我嗎？」
「蛤？」羅葉整個臉幾乎要皺成一團，完全不明白他何出此言。他站起身，拖著步伐緩慢朝東方杫移動。「我生氣的不是你當過魔王，而是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沒告訴過我！」
他站到東方杫面前，用僅剩的氣力軟軟地出了一記右直拳，打在東方杫的肩窩，抬眸對上他不知藏了多少心事的雙眼：「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東方杫靜靜地看著他，並未答話。
半晌，他轉頭看向溫樂瑤：「把玉春山溪圖給我吧，這是重要的線索，要上繳天庭。」
溫樂瑤點了點頭，將木盒遞給東方杫。
「喂，你現在是無視我嗎？」羅葉垂下右手，不明所以瞧著他。
「我去去就回。」東方杫轉身往門外走，沒看羅葉一眼。
「文昌，你給我站住！」羅葉受不了他這種總是刻意忽略、避重就輕的態度，喊聲攔人。
東方杫終於停下腳步。
靜默幾秒，他緩緩開口：「我⋯⋯差點就殺了你。」
羅葉表情驀然一愣。
「看見你痛苦的時候，我也只是站在一旁，什麼也沒做。是我害你受重傷的。」他頓了頓。「所以，別再說我們是朋友了。」
這些話帶來的衝擊不小，羅葉一時之間說不出半句話。
「放過我吧。」東方杫淡淡落下這句話，轉開門把，邁步離去。
玲玲向兩人微微一福，便跟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
羅葉盯著東方杫的身影隱沒在牆後，久久不曾移開視線，皺著眉的表情似是生氣，又有些悲傷，身子微微顫抖著。
溫樂瑤在一旁想說點什麼安慰他，卻又覺得自己沒立場說話，糾結為難之際，那扇房門又打開了。
「樂瑤、羅葉？你們怎麼都在這裡？」蕭湘逕自往溫樂瑤走去，抓握住她的手。「妳沒事吧？我是被東方杫叫起來的，他叫我來這裡找你們，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事，這⋯⋯說來話長，等等我再好好跟妳解釋。」溫樂瑤抽出自己的手覆上她的，要她安心。
蕭湘點了點頭，眼角餘光瞄到羅葉，忽然睜大了眼，倒抽一口氣，彷彿被嚇得不輕。
「羅葉你⋯⋯你怎麼哭了？！」
那一瞬間，東方杫倏然擋在兩人之間，左手持劍，劍尖貫穿姚越璘的胸口。
一切發生得太快，姚越璘瞠目，完全來不及反應。
術法在此刻全數解除，羅葉身上的痛楚瞬即消失，他一時暈了過去，纏著姚越璘的藤蔓也隨之散去。
「你不會傷害她，但我會傷害你，因為她對我而言是更重要的人。」東方杫冷然道，白襯衫左肩處被鮮血浸染成一大片紅。
姚越璘嘴角流著血，抬眼對上東方杫冰冷的雙眸。「這速度和劍法⋯⋯真是驚人。」
若是以前的東方杫，絕對不可能對他出劍。
「這都是你教我的。」東方杫拔出劍，鮮血從傷口處噴湧，姚越璘再度嘔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劍上沾滿了姚越璘的血。以前浸染過無數生靈的血、殘害過無數亡靈的劍，此刻終於斬向了他心中的陰影。
姚越璘虛弱地喘了會兒，並未露出不甘的神情，甚至嘴角微揚。「其實早在您第一次來到學校，我就預想過這樣的結局⋯⋯罷了，至少不是毫無收穫。」
原來那天東方杫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瞧，他早就知道，只是裝作看不見。
東方杫蹙眉，不是毫無收穫？
沒等到姚越璘的答案，只見他打了個手訣，身影原地消失，封住房間的結界也隨之解除，一切恢復原樣。
由於有結界的保護，方才打鬥所造成的空間破壞全數復原，午後陽光自窗邊透進室內，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
東方杫鬆了口氣，轉身望向溫樂瑤。「樂瑤，妳沒事⋯⋯」他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頭暈目眩，往溫樂瑤身上倒，左肩的痛楚這時又蔓延開來。
「東方杫！你流了好多血⋯⋯」溫樂瑤連忙扶住他，看著他左肩的傷口仍不斷有血湧出，神情驚惶。
房門猛然被打開，玲玲急匆匆跑了進來，神色擔憂：「杫大人！您沒事吧！」
方才房中佈下結界，東方杫讓玲玲留在外頭，完全看不見裡面的情形。
溫樂瑤抬眼。「妳來得正好，快幫東方杫療傷！」
兩人合力將東方杫抬到床上，又將尚未清醒的羅葉抬到另一個房間，不到一個小時，玲玲已經替東方杫止血包紮。
「他的傷勢怎麼樣？」溫樂瑤在一旁關切地問。
「傷口暫無大礙，但回到天界後，還是得進行更完整的治療。」玲玲答。
「我沒事，等等就回去。」東方杫在玲玲的攙扶下從床上坐起身。
驀然，房門再度被打開，但見羅葉抱著虛弱的身子，邊喘氣邊喊道：「現在什麼情況？那個奧斯卡影帝人呢？」
溫樂瑤攙扶著羅葉到床上坐下，一邊向他說明情況。
「什麼！讓他給跑了？咳、咳咳⋯⋯」羅葉激動地從床上站起身，但覺全身疼痛，又是一陣猛咳。
玲玲連忙將他按回床上。「羅葉大人，您的傷勢不宜太過激動。」
羅葉緩了口氣。「至少圖和人都還在，不過那個影帝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真讓人在意。」
「既然他的目標是樂瑤，很可能再有動作，我得趁他們行動前先回天界彙報情況。」東方杫說著便要下床。
「現在？那我跟你一塊兒回去吧。」羅葉道。
東方杫動作一頓，淡然道：「你傷勢比我嚴重，還是留在這養傷吧，樂瑤有人照看我也比較放心。」
「我才沒事。」羅葉咕噥道，但沒爭論也是妥協了。
「你確定不多休息一會兒嗎？」溫樂瑤扶著他的手臂，擔憂地問。
「嗯。」東方杫走了幾步，恰好瞥見地上那把紫色水晶劍。
他蹲下身將劍拾起，看著劍身尚未乾涸的血，不發一語。
羅葉見東方杫拿著那把他不曾看過的劍，又想起今日被投下的震撼彈。「我還沒跟你算帳，你說你當過魔王這麽大的事，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溫樂瑤猛瞪了羅葉一眼，這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東方杫靜默半晌，輕笑一聲：「知道了又如何？」
他轉過身面向羅葉，神情看似毫無波瀾，眼神卻隱約藏著悲傷，聲音也比平時還輕：「你想殺了我嗎？」
「蛤？」羅葉整個臉幾乎要皺成一團，完全不明白他何出此言。他站起身，拖著步伐緩慢朝東方杫移動。「我生氣的不是你當過魔王，而是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沒告訴過我！」
他站到東方杫面前，用僅剩的氣力軟軟地出了一記右直拳，打在東方杫的肩窩，抬眸對上他不知藏了多少心事的雙眼：「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東方杫靜靜地看著他，並未答話。
半晌，他轉頭看向溫樂瑤：「把玉春山溪圖給我吧，這是重要的線索，要上繳天庭。」
溫樂瑤點了點頭，將木盒遞給東方杫。
「喂，你現在是無視我嗎？」羅葉垂下右手，不明所以瞧著他。
「我去去就回。」東方杫轉身往門外走，沒看羅葉一眼。
「文昌，你給我站住！」羅葉受不了他這種總是刻意忽略、避重就輕的態度，喊聲攔人。
東方杫終於停下腳步。
靜默幾秒，他緩緩開口：「我⋯⋯差點就殺了你。」
羅葉表情驀然一愣。
「看見你痛苦的時候，我也只是站在一旁，什麼也沒做。是我害你受重傷的。」他頓了頓。「所以，別再說我們是朋友了。」
這些話帶來的衝擊不小，羅葉一時之間說不出半句話。
「放過我吧。」東方杫淡淡落下這句話，轉開門把，邁步離去。
玲玲向兩人微微一福，便跟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
羅葉盯著東方杫的身影隱沒在牆後，久久不曾移開視線，皺著眉的表情似是生氣，又有些悲傷，身子微微顫抖著。
溫樂瑤在一旁想說點什麼安慰他，卻又覺得自己沒立場說話，糾結為難之際，那扇房門又打開了。
「樂瑤、羅葉？你們怎麼都在這裡？」蕭湘逕自往溫樂瑤走去，抓握住她的手。「妳沒事吧？我是被東方杫叫起來的，他叫我來這裡找你們，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事，這⋯⋯說來話長，等等我再好好跟妳解釋。」溫樂瑤抽出自己的手覆上她的，要她安心。
蕭湘點了點頭，眼角餘光瞄到羅葉，忽然睜大了眼，倒抽一口氣，彷彿被嚇得不輕。
「羅葉你⋯⋯你怎麼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