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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2613 字
更新於: 2023-09-22
「書漾拜拜。」楚茵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拜拜，路上小心。」
見教室空的差不多後，我傳了一條訊息給哥哥，然後就拉著鄭皓澤。
「妳到底要去哪裡？」由於他高了我一大截，此時被我著，只好壓低身體，「我能自己走啦。」
「走就對了！」
「欸喂——」我們保持這個姿勢下樓，「慢一點，到時候我摔下去當墊背的可是妳。」
聞言，我放慢了腳步，然後又在到達平地後加速。
如果，如果老闆說的是真的，那就算在家沒有存在感也沒關係。
「我們去後門。」
「學校後門？那裡又沒有什麼？」鄭皓澤走一大步勝過我跑三步。
「那邊有一間咖啡廳。」
「妳想喝東西嗎？前門那邊有手搖飲店啊，幹嘛非得去後門。」
「你跟著我走就對了啦。」
過了馬路後拐彎，轉角便是。
「這裡有住人嗎？」鄭皓澤看著眼前老舊的矮房。
「你看。」我指向門口的一塊木頭，這就是這間店的招牌。
「o＇clock ？」
「走吧走吧。」我推搡著他。
「很暗欸，真的有人嗎？」
他跟我第一次來的反應一樣，不過雖然從小窗口看去是黑漆漆的，但其實裡頭還是有燈光的，不過也不算明亮就是了。
「有人啦快點快點。」我越過他，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o＇clock 』。」老闆正給靠窗的那桌送咖啡，「It』s coffee o＇clock .」說完，他又回到了吧檯。
「老闆，你之前跟我說的都是真的嗎？『c＇lock 』真的可以⋯⋯」
「是真的喔。」
「欸許書漾，妳到底在說什麼，他一看就是那種猥瑣的老變態，妳不要被騙了。」鄭皓澤在我耳邊低語，眼神充滿防備，把我拉到他的身後。
「我已經來過很多次，放心吧。」我安撫道，「老闆，我該怎麼做？」
「點餐吧。」老闆遞出菜單。
「同樣的，那道白光閃過，我要一杯『c＇lock 』，然後呢？」
鄭皓澤仍皺著眉。
「這個男孩子就是那個人嗎？」
「不是⋯⋯」
「好，坐一下，一會兒就好。」
「鄭皓澤，我們坐在這裡等一下吧。」我坐上高腳椅，雙腳懸空。
「到底是什麼？」他打量著四周。
「那個『c＇lock 』是coffee lock 咖啡鎖，老闆說可以鎖住想留在身邊的人。」我見他一臉不信，「是不是很怪？我也這麼覺得，但我想試一試⋯⋯」
「許書漾，妳到底在想什麼，他是騙妳的。」
「鄭皓澤，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我的眼神微暗。
我和他認識了這麼久，我多渴望被愛，他是最知道的，就連楚茵也只看得見表面。
吊兒郎當的皮子下，隱藏的是能看透一切的雙目，我不曾對誰敞開心扉，而他卻一眼便知。
「萬一不成功呢？」
「老闆說⋯⋯老闆說有三次機會，鄭皓澤你會支持我的對吧？好不容易有個人喜歡我，只要程啟凡永遠在我身邊，你也會祝福我的對吧？」
「⋯⋯那就試試吧。」
「來。」老闆泡好咖啡了，「It＇s coffee o＇clock .」
一杯帶有蝴蝶拉花的咖啡，其中一邊的翅膀是大小不一的時鐘，細緻的紋路令人挪不開眼。
這就是「c＇lock 」，我彷彿能感覺到那股力量。
「然後呢？」即使熱騰的煙冉冉升起有些刺眼，我仍舊目不轉睛。
「心裡想著想鎖住的對象，然後抿一口就可以了，要喝完也行。」
「許書漾⋯⋯妳確定嗎？」
「確定到不能再確定了。」我的聲音是飄的，只有自己能聽見在腦中，準備好走向幸福的嗡鳴，刺耳卻又著迷。
我沒有使用攪拌棒，直接用手指勾住把手，低頭抿了一口後放回碟子上。
浮在上層的蝴蝶緩緩飄起，牠快速飛繞著我，然後淡化至消失，留下的那抹香氣，宛如人世間最求之不得的味道。
成功了。
「這是⋯⋯魔術表演嗎？」鄭皓澤驚嘆不已，不停的確認杯裡的拉花是不是真的不見了。
「妳可以回去了。」老闆拿出一個小冊子，似乎是用來做紀錄的。
「妳看吧，就說他是個騙子了。」鄭皓澤從高腳椅上下來，然後拽了拽我的胳膊，「走了，不要浪費時間了。」
「不是騙人的，是真的。」我抽回手，「老闆，那如果我反悔了，或者想要用第二次的機會呢？」
「對著那個人說：『unlock 』就可以了。」
「什麼跟什麼⋯⋯」鄭皓澤翻了個白眼，從書包外側的隔層掏出一大把零錢扔桌上，「都給你不用找了。」然後硬把我拽下來，「走了，許書禾該找妳了。」
我回頭望向老闆，直到被門隔絕了身影，我才收回視線。
在門被關上的前一刻，他朝我微笑點頭。
「妳到底是怎麼想的，就是在騙人的，會不會不舒服？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許書禾在揍程啟凡之前就會先砍死我。」鄭皓澤一路碎唸，「真不知道妳腦子裡都裝什麼⋯⋯」
我的手腕被他抓在手裡，圈的很用力，我有點痛，他走得很快，沒發現我跟的很吃力。
「鄭皓澤⋯⋯」我輕聲喊他。
「妳不要跟我討價還價，剛剛我數過了，那些零錢總共有三四百塊的，妳通通都得還，利息的部分明天再討論。」
誰討價還價了，而且明明是你自己要付的，還好意思要利息。
我在心裡把他罵了一遍。
「鄭皓澤⋯⋯」我真的喘不過氣了，「我的手⋯⋯好痛。」
「啊！抱歉！」他停下腳步迅速放開，「妳怎麼不早一點說。」
「沒事。」我轉動手腕，然後甩了兩下，「你走好快。」
「明明是妳腿太短了。」
我們放慢腳步回學校，到球場的時候哥哥和程啟凡跟幾個沒看過的男生還在打球。
不是已經過很久了嗎？
所以說「o＇clock 」真的不是普通的咖啡廳。
鄭皓澤加入活動筋骨加入戰局。
「書漾。」
「學長，你怎麼下場了？」
「先休息一下。」程啟凡坐到我旁邊，拿毛巾擦汗。
我該怎麼測試？
總不能直接問他能不能永遠留在我身邊吧？
身後的教學樓，還有幾間教室的燈是亮著的，隨著天色漸暗，教官也到了該趕人的時候了。
「書漾，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家吧。」哥哥他們解散了，「先跟我去一趟藥店。」
「為什麼要去藥店，你受傷了嗎？」我起身繞著他走兩圈，把他的手臂抬起來左右檢查，就要掀起衣服時他眼疾手快的往下拉，「嗯？」
他輕咳一聲，「公共場所。」
「喔⋯⋯」我聽見了幾個人的憋笑。
「我沒有受傷，但前幾天高一的一個學弟確實摔傷了，沒什麼大礙，但想說以備不時之需嘛。」
「這樣。」我點點頭。
「欸程啟凡，你要不要一起去？」哥哥問。
「不要，我想回家洗澡。」
等一下，這不就是個好機會嗎？
我猶豫片刻道：「一起去吧？」
「好啊。」這次他答應的很乾脆。
對了。
我看向鄭皓澤，他也看著我，我用口語告訴他：「成功了。」，但他還是搖搖頭。
那就再一次。
「開玩笑的啦，學長你回家吧。」
「對啦對啦，省得說我勉強你。」哥哥擺擺手。
「不會啊，我想去了。」程啟凡拎起書包，「走吧，還想去哪裡我都去。」
鄭皓澤這下是驚了，仰頭要倒水的手只舉到一半。
以往的程啟凡說到這個地步，是不會再堅持然後選擇回家的。
「你今天吃錯藥了？」鄭皓澤放下水。
「沒，走吧。」
哥哥聳聳肩就跟著走了。
我竊喜的模樣，映入鄭皓澤的眼簾，我揮手與他道別。
「拜拜，路上小心。」
見教室空的差不多後，我傳了一條訊息給哥哥，然後就拉著鄭皓澤。
「妳到底要去哪裡？」由於他高了我一大截，此時被我著，只好壓低身體，「我能自己走啦。」
「走就對了！」
「欸喂——」我們保持這個姿勢下樓，「慢一點，到時候我摔下去當墊背的可是妳。」
聞言，我放慢了腳步，然後又在到達平地後加速。
如果，如果老闆說的是真的，那就算在家沒有存在感也沒關係。
「我們去後門。」
「學校後門？那裡又沒有什麼？」鄭皓澤走一大步勝過我跑三步。
「那邊有一間咖啡廳。」
「妳想喝東西嗎？前門那邊有手搖飲店啊，幹嘛非得去後門。」
「你跟著我走就對了啦。」
過了馬路後拐彎，轉角便是。
「這裡有住人嗎？」鄭皓澤看著眼前老舊的矮房。
「你看。」我指向門口的一塊木頭，這就是這間店的招牌。
「o＇clock ？」
「走吧走吧。」我推搡著他。
「很暗欸，真的有人嗎？」
他跟我第一次來的反應一樣，不過雖然從小窗口看去是黑漆漆的，但其實裡頭還是有燈光的，不過也不算明亮就是了。
「有人啦快點快點。」我越過他，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o＇clock 』。」老闆正給靠窗的那桌送咖啡，「It』s coffee o＇clock .」說完，他又回到了吧檯。
「老闆，你之前跟我說的都是真的嗎？『c＇lock 』真的可以⋯⋯」
「是真的喔。」
「欸許書漾，妳到底在說什麼，他一看就是那種猥瑣的老變態，妳不要被騙了。」鄭皓澤在我耳邊低語，眼神充滿防備，把我拉到他的身後。
「我已經來過很多次，放心吧。」我安撫道，「老闆，我該怎麼做？」
「點餐吧。」老闆遞出菜單。
「同樣的，那道白光閃過，我要一杯『c＇lock 』，然後呢？」
鄭皓澤仍皺著眉。
「這個男孩子就是那個人嗎？」
「不是⋯⋯」
「好，坐一下，一會兒就好。」
「鄭皓澤，我們坐在這裡等一下吧。」我坐上高腳椅，雙腳懸空。
「到底是什麼？」他打量著四周。
「那個『c＇lock 』是coffee lock 咖啡鎖，老闆說可以鎖住想留在身邊的人。」我見他一臉不信，「是不是很怪？我也這麼覺得，但我想試一試⋯⋯」
「許書漾，妳到底在想什麼，他是騙妳的。」
「鄭皓澤，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我的眼神微暗。
我和他認識了這麼久，我多渴望被愛，他是最知道的，就連楚茵也只看得見表面。
吊兒郎當的皮子下，隱藏的是能看透一切的雙目，我不曾對誰敞開心扉，而他卻一眼便知。
「萬一不成功呢？」
「老闆說⋯⋯老闆說有三次機會，鄭皓澤你會支持我的對吧？好不容易有個人喜歡我，只要程啟凡永遠在我身邊，你也會祝福我的對吧？」
「⋯⋯那就試試吧。」
「來。」老闆泡好咖啡了，「It＇s coffee o＇clock .」
一杯帶有蝴蝶拉花的咖啡，其中一邊的翅膀是大小不一的時鐘，細緻的紋路令人挪不開眼。
這就是「c＇lock 」，我彷彿能感覺到那股力量。
「然後呢？」即使熱騰的煙冉冉升起有些刺眼，我仍舊目不轉睛。
「心裡想著想鎖住的對象，然後抿一口就可以了，要喝完也行。」
「許書漾⋯⋯妳確定嗎？」
「確定到不能再確定了。」我的聲音是飄的，只有自己能聽見在腦中，準備好走向幸福的嗡鳴，刺耳卻又著迷。
我沒有使用攪拌棒，直接用手指勾住把手，低頭抿了一口後放回碟子上。
浮在上層的蝴蝶緩緩飄起，牠快速飛繞著我，然後淡化至消失，留下的那抹香氣，宛如人世間最求之不得的味道。
成功了。
「這是⋯⋯魔術表演嗎？」鄭皓澤驚嘆不已，不停的確認杯裡的拉花是不是真的不見了。
「妳可以回去了。」老闆拿出一個小冊子，似乎是用來做紀錄的。
「妳看吧，就說他是個騙子了。」鄭皓澤從高腳椅上下來，然後拽了拽我的胳膊，「走了，不要浪費時間了。」
「不是騙人的，是真的。」我抽回手，「老闆，那如果我反悔了，或者想要用第二次的機會呢？」
「對著那個人說：『unlock 』就可以了。」
「什麼跟什麼⋯⋯」鄭皓澤翻了個白眼，從書包外側的隔層掏出一大把零錢扔桌上，「都給你不用找了。」然後硬把我拽下來，「走了，許書禾該找妳了。」
我回頭望向老闆，直到被門隔絕了身影，我才收回視線。
在門被關上的前一刻，他朝我微笑點頭。
「妳到底是怎麼想的，就是在騙人的，會不會不舒服？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許書禾在揍程啟凡之前就會先砍死我。」鄭皓澤一路碎唸，「真不知道妳腦子裡都裝什麼⋯⋯」
我的手腕被他抓在手裡，圈的很用力，我有點痛，他走得很快，沒發現我跟的很吃力。
「鄭皓澤⋯⋯」我輕聲喊他。
「妳不要跟我討價還價，剛剛我數過了，那些零錢總共有三四百塊的，妳通通都得還，利息的部分明天再討論。」
誰討價還價了，而且明明是你自己要付的，還好意思要利息。
我在心裡把他罵了一遍。
「鄭皓澤⋯⋯」我真的喘不過氣了，「我的手⋯⋯好痛。」
「啊！抱歉！」他停下腳步迅速放開，「妳怎麼不早一點說。」
「沒事。」我轉動手腕，然後甩了兩下，「你走好快。」
「明明是妳腿太短了。」
我們放慢腳步回學校，到球場的時候哥哥和程啟凡跟幾個沒看過的男生還在打球。
不是已經過很久了嗎？
所以說「o＇clock 」真的不是普通的咖啡廳。
鄭皓澤加入活動筋骨加入戰局。
「書漾。」
「學長，你怎麼下場了？」
「先休息一下。」程啟凡坐到我旁邊，拿毛巾擦汗。
我該怎麼測試？
總不能直接問他能不能永遠留在我身邊吧？
身後的教學樓，還有幾間教室的燈是亮著的，隨著天色漸暗，教官也到了該趕人的時候了。
「書漾，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家吧。」哥哥他們解散了，「先跟我去一趟藥店。」
「為什麼要去藥店，你受傷了嗎？」我起身繞著他走兩圈，把他的手臂抬起來左右檢查，就要掀起衣服時他眼疾手快的往下拉，「嗯？」
他輕咳一聲，「公共場所。」
「喔⋯⋯」我聽見了幾個人的憋笑。
「我沒有受傷，但前幾天高一的一個學弟確實摔傷了，沒什麼大礙，但想說以備不時之需嘛。」
「這樣。」我點點頭。
「欸程啟凡，你要不要一起去？」哥哥問。
「不要，我想回家洗澡。」
等一下，這不就是個好機會嗎？
我猶豫片刻道：「一起去吧？」
「好啊。」這次他答應的很乾脆。
對了。
我看向鄭皓澤，他也看著我，我用口語告訴他：「成功了。」，但他還是搖搖頭。
那就再一次。
「開玩笑的啦，學長你回家吧。」
「對啦對啦，省得說我勉強你。」哥哥擺擺手。
「不會啊，我想去了。」程啟凡拎起書包，「走吧，還想去哪裡我都去。」
鄭皓澤這下是驚了，仰頭要倒水的手只舉到一半。
以往的程啟凡說到這個地步，是不會再堅持然後選擇回家的。
「你今天吃錯藥了？」鄭皓澤放下水。
「沒，走吧。」
哥哥聳聳肩就跟著走了。
我竊喜的模樣，映入鄭皓澤的眼簾，我揮手與他道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