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話 THE LESSON TWO AND THREE ANSW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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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9-02
師父所提出的「裸體青年節」與「產生出世界的基本因素演繹到完全的創新」,究竟其形容的是什麼？和也百思不得其解。
再繼續無頭蒼蠅般思考下去,只會連前往答案的道路都摸索不出,毫無方向感到處碰到死胡同。
正是這樣毫無規劃的思考,和也的腦袋早已一片空白。能聯想出有關聯的東西都已進行思考、配對,最終都會失去進一步下去的放向感。
儘管逼迫自己想出一些符合那兩課題的事物,那事物終究也是個在腦袋如此空空如也的情況下思考得出的沒有深度分析價值可言的垃圾罷了。
為防止腦袋過度思考,和也決定瞌睡一下,重新找回狀態。
然而在瞌睡中,竟然莫名其妙地回想出過往的回憶。
和也不想回憶。但越是不願回憶過往,過往就會越不會消失。
雖然醒來就不用回想,和也卻為了清晰的腦袋,便把過往當著空閑下來的餘興節目去觀看。
夢境中,左拳托腮的和也坐在只有自己一人的戲院中,觀看這套「Re:My Past from kazuya」電影。
直至回憶播放完畢,和也板一張臉。
明明觀看電影是要找回好狀態,卻不料萌生出一個疑問。
那就是──自己為何會變得如此瘋癲？
這時,醒來。
這個疑問也伴隨著和也的醒來,突破夢中次元來到現實。
躺在床上、手臂放在雙眼上的和也,雖遮擋了雙眼,仍可從其臉部變化看出他一副苦惱表情。
這也能理解。先不說有沒有找到好狀態,畢竟難題已有兩個了,現在又添加一個發生在本人身上本人卻難以解釋的高難度疑問。
宛如量身訂做般。
嘆氣。手臂慢慢從雙眼滑下到床上,重見燈光的雙眼已透露出淡然,表明和也無所謂了。
要來多少就來多少吧！
他就是這樣子。只要一發現有疑點,就會像個名偵探似的一定要解開這疑問。並且在解開疑問的過程中,肯定會從中發現另一個疑點,又會去解開它,然後繼續重複這樣的循環下去。
真心累──這是和也的真心話。
繼續躺臥,閉目養神。
不過,也沒有不好的。
說不定那新的疑問有可能是提示。
「......欸！？等等。真的可能是提示啊！」
沉默數秒後和也忽然察覺到疑問會出現的當中的意義,整個上半身都從床上彈了起來,立即進行思考。
首先和也的入手位就與一般眾人與眾不同。他選擇入手的不是從問題本身,而是從字面意思上的「提示」。
找到方向感的和也於是乎先從「提示」兩字入手,尋找與它有關聯的一切。
什麼關聯著「提示」？明顯是那句疑問暗示了上文過往的重要信息。
那什麼關聯著「疑問」？毫無疑問,有關的只有一個-桐谷和也自身的那段自述過往。
「提示」之所以有一系列的關聯性,是由於它都出至於過往。
因此,「提示」在過往的回憶當中。
那可以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以是極為重大的事情。至於會是那一種,將最決於和也的發現。
儘管找到了「提示」出在過往中,依然還是不知道它在過往的哪個時間點。
只要不時間點不準確,就極難尋找到答案。
走到道路的一半,又迷失了方向。
但和也很快就找到方向感──共通點。
只需從目前當下的處境和過往此兩者中找出共通點,便能找到通往答案的盡頭。
至於目前當下的處境,雖概括的範圍很大,也能很小,可根據師父說思考也是一種訓練,所以處境在處於訓練當中。
有了明確的概括,和也便立即在寄存在腦海中的過往尋找有關訓練的場景。
其實不用刻意去尋找,關於訓練的過往場景只有一個,那是為了通過殺魔者測試前的訓練。
這就是「提示」？
不。並不精確！還差一步就能找到。
那最後一步須深入了解過往其訓練內容。
因為訓練內容將會是課題二、三的答案。
其斷言的原因是什麼？訓練的流程一直都是一致的,除非是某某流派,那些流派有自己一套的訓練流程,所以在流程的排序上有些許不同,而其特定內容不會有所改變。
訓練流程基本上都是發現屬性、肉體訓練、招式創作思考,最後為實戰中找出自己的缺點、不足之處後將其矯正。
在過往中,和也的訓練都是跟著這套統一流程走的。那在流程圖中,過往是完成並停在肉體訓練,現在則完成並停在發現屬性。
根據結合現況和過往,那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跟著流程圖走下去。
走到盡頭,發現到答案。
這就是「裸體青年節」與「產生出世界的基本因素演繹到完全的創新」所形容的、代表著的答案──肉體訓練和招式創作思考。
儘管得出答案的方法很荒唐也不絕對準確,但無可厚非和也思考了。
即使不從「裸體青年節」與「產生出世界的基本因素演繹到完全的創新」本身深度解析出形容/代表的意思,但凡只要運轉腦袋進行思考,那怕是從其他方向得出答案,也算是正確答案。
因為那是一種自我認同的表現。在沒有戰友、被敵人包圍的陷入絕境時,人一定會感到絕望、焦急,連簡單的思考都做不到,只想著「如何是好」不斷重複著。因此盡早不依賴別人去思考便是重中之重。它能在運行中使人冷靜、沉穩,在得出結論後還能使人有種能勝利的自信和幹勁。說白了,思考就是保持自我的自救方法以及能鍛鍊出不依賴別人的堅強心靈,成長為一個始終如一、獨孤、絕對強者。
這就是師父──露娜要求他不依靠別人、自我思考的本身緣由。
她已看穿和也的戰鬥本性了。
此時此刻,桐谷和也並不知道自己的本性是什麼德性。
不過安排了。
說回課題上,其實,和也在不知道課題的放向感時嘗試了揣摩。他根據自己會如何安排自己訓練進行了一系列研究和排列安排,成功得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訓練請單。簡單來說,即是上述的普通訓練的基本統一流程。
也就是說,不參雜任何資訊的情況下,和也依靠自己的思考所作出的訓練安排和上述所得出的訓練是一模一樣。
這也是和也會認為答案可能正確的第二個因素──自我思考、揣摩。
得出答案的和也,立即去找師父,便拿出了手機。可在打開螢幕後,才驚覺自己沒有加師父的Line。
「......應該在飯堂吧？」
望著升降機螢幕顯示所停留的樓層仍是「0」,和也喃喃自問。
叮~
升降機開打開,和也乘坐升降機到「0」層。
果不其然,露娜師父和艾蜜莉仍坐在那裡享受紅茶的濃厚茶香以及擺脫世俗的自由。桌上的碗碟都不見了,應該是收拾並清洗好。
和也走到露娜身邊,問：「可以加入嗎？」
「請。」
凡是對茶有興趣之人,露娜都無任歡迎。所以她擺出請坐的手勢,允許和也加入茶會。
獲得允許後,他才坐下。
精緻的茶碟配上同款式的茶杯放在桌上,露娜拎起茶壺,將帶有樹、草與苔的中性香氣的紅茶倒進茶杯裡。
茶倒至七分滿後放下茶壺,露娜將放在茶碟上的茶杯推向和也面前。沒有說話,用手勢表示請喝。
鼻還未靠近去聞,熱騰騰的紅茶香味伴隨著熱氣早已飄浮在無約束的自由空氣中。
拿起茶杯靠近鼻前聞一聞茶香味。
剎那間,紅茶的香味撲面而來,衝擊力十足。只不過聞了不足數秒,臉前的空氣已充斥著紅茶味。就算稍為後仰,紅茶味也會跟隨他的移動而移動,宛如有自動追蹤功能,不放過未滋味到茶所帶來的放鬆之人。正因有如此誇大的功能,茶味使他身心放鬆,所有的思考,即使拼盡全力、為未來進行規劃都在紅茶麵前都一瞬間化為烏有,暫時脫離人生的主線,踏入支線。
茶香的吸引,使和也迫不及待去嘗試這還能讓和也體驗到什麼樣的身體或精神上的感覺。茶杯貼近嘴唇,喝上一口。
喝下去的瞬間,和也感受到喉嚨有種來自大自然的清爽感。這種清爽感令他誤以為自己彷彿正身處一片玫瑰、菊花相互交雜、只有暖氣吹佛花朵、不存在滋擾一詞的清靜之地。
很謐靜。很舒適。很溫暖──和也感受到的體驗很奇妙。
不想離開。想多待一會兒。那怕幾秒也好──和也的祈求。
除外,全身因思考過度而導致殘留在身體的疲倦都被吸附並帶走,排出體內,莫然舒暢、舒適。
──這就是茶嗎？怪不得師父這麼喜歡！雖然知道茶有這種功能,但......越來越有興趣了！
避免發出撞擊而發出聲響,和也小心地輕輕放下茶杯在茶碟上。
「舒暢後,該請你說說答案了！」
露娜單刀直入。
早已準備。這個荼會看似是二人,但從她不用去拿茶杯就能明白,其實是「包括即將到來的桐谷和也」的三人茶會。她確信徒弟不會用很久也不會用很短的時間就能得出答案。
那份自信......應該說那份傲慢也如她所料。早已知道他會下來的露娜,自信地準備好他的茶杯,等待帶著答案來的和也。
好今,和也正坐在茶會的一席上。
「答案是肉體訓練和招式創作思考。」
沒有臨時改變答案、沒有突然猶豫答案的正確性,和也說出深思熟慮後認為最合適的最終答案。
「是如何得出此答案的？」
一如既往,露娜問得出其答案的啟發點是什麼。
「過往的我提醒如今的我！」
富含著自己對在自己過往發現提示的給合綜合整段過往最簡約、最能概括此話的含意。是只有桐谷和也明白的意義。至於露娜是否
理解當中含意,畢竟和也已對她說了過往的事情,應該能理解。
「是嗎......」
眨了眨眼,露娜在閉眼時可感受到和也對過往的幫助表現出感謝與懷念,儘管那是悲慘、憎恨,但少少的變化也是存在著。睜開眼,映入瞳孔的是一張最純粹的微笑。
第一次的發自內心。第二次的互信。第三次的純粹。確實釋懷了一點。
相隔3000年,終於再次望到那盼望許久許久的微笑的露娜,埋藏於內心深處的那份塵封已久的微笑在今天終於能展露。
回以孩童時才會展露的天真無邪兼有著千金小姐端莊、優雅的微笑,和也愣神了一下。
──這微笑好像在那裡看過？
有種莫然的既視感在和也的全身四處亂竄,十分不舒適,尤其是心,每當奇怪的東西竄過心時,就會有如肌肉不斷收緊的疼痛感。而且每一次竄過,疼痛感會倍增,憎至劇痛。
好奇怪。明明只是無邪的微笑。本該是高興的,卻全然感受不到。感受到的唯獨只有對桐谷和也過往情有獨鍾的傷感。
那副微笑正透露出悲傷。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妥協了卻傷感。表示不抱持希望才是訴說著她那張微笑的涵義。和也不明。都如此消極了為何會透露出這樣自相矛盾的涵義,明顯不相關。
會是因為理解錯了她朝誰展露微笑嗎？對象不是對自己,應該是對某人嗎？
和也也不能斷言,只是那種感覺帶給他這麼認為罷了。
不過和也都將感受錯表達出情感的問題歸咎於自己的判定力,質疑自己。
思緒的不正常判定、出錯使他很困惑。自己是正常不過的人類,身上沒有被施加任何情緒判斷不能、限制情緒的詛咒。明明普通不過,那為何對眼前展露真情微笑的少女會出現失效性判定。
答案之門近在咫尺,解開鎖頭的那把擁有真相的鎖匙卻遠在天邊。
究竟在何方？
「XXXX」
不明白就必須得出答案──好奇心強烈欲求著結果,思考的本能再次生效。一定要解答出答案。
是否正確答案已然變得不被注意,容易被吸引性高的事件注意的和也,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微笑的真正所表達的情感上。
它的不解誘惑太強了。必須深入摸索其不解思緒才行。和也的老毛病又犯了。
就在此時──
「正確答案。」
一番注目的聲音道出,和也瞬間回過神來。縱使答案正確無法被重視,可宣佈的人只要是能令和也連同答案一起被注意,那麼轉移注意力就十分輕而易舉。
成功促使和也注意力拉回現實、注視眼前結果的正是他的師父露娜。
「咦？......啊嗯。」
「......呵！看得這麼入迷,你個色狼。」
食指貼住下顎,露娜咧嘴一笑。
揚起此般不懷好意的嘴角,她肯定在想著和也做各種色狼會做的種種事情。
本人只是稍為想一想就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女人的微笑和思想真邪惡、可怕。
有這一念頭後,和也立刻否認。
「不。只是不知為何想了其他事。」
「你這話是暗示著師父沒有足夠多的魅力吧？」
「女人的微笑很嚇人。」
婉轉的回覆,呈現和也不懂憐香惜玉。
「真率直。」
砰！手掌大力拍桌而發出響亮的敲擊聲。
打破美好氛圍的破壞者,是坐在兩人對面、茶會的第三人艾蜜莉。
她會如此激動,全都是答案正確所造成的。
「等等！露娜。答案的聯想方向不是斯巴達教育和思考種類嗎！？這不是你說的嗎？」
「的確我是這樣說。」
「那為何他會正確？」
在露娜眼中艾蜜莉的舉動和發言包括表情是多麼的滑稽,對此,她只是笑一笑便告訴艾蜜莉一個理論。
「艾蜜莉,你知道數學題嗎？」
「啊？我當然知道。那和答案有什麼關聯？」
「呵呵！看來你真不明白。那我就來說明一下吧！數學題分為簡單題和困難題。先說困難題,解開困難題的分法往往只有一個公式或多個公式使用,即使數學家研發出新的公式,也不會有第二個方法去解開。可簡單題就不同,由於簡單,所以有不同公式可以得出同樣的答案。你聽明白了嗎？」
露娜的比喻說明,和也是聽明白了,只不過......
「意思是說LESSON2、3都是有不同公式不解法,最終都是一樣的簡單題。」
「正是如此。」
沒有發生和也想像中的艾蜜莉聽完說明後仍不明白當中比喻、形容的場景,看來擔心是多餘,她也沒有這麼笨。
「難怪桐谷和也的答案會正確。」
理解用易和難數學題的解法比喻LESSON的不同關聯方向感的同時,也終於認可和也所得出的正確答案。
明白事理後,原來情緒因解答的方向感不同而激動的艾蜜莉坐回椅上,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若無其事地喝茶。
「說了這麼多,該告訴你所關注的訓練內容。你準備好了嗎？」
露娜瞇起眼,確認和也的覺悟。
就是最後這一句話,讓和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貌似這個訓練與她所聯想的方向一樣,如字面意思的斯巴達。
不過如果是斯巴達訓練的話,就正合和也意了。畢竟他渴求力量,最重要的是保護家人。
毫無動搖、毫無不願,他堅定的眼神,望著師父點點頭。證明自己在向露娜拜師時,早以覺悟了。那怕會如此辛苦、酸痛,和也都會忍耐下來並完成。
「很好！」
領悟和也覺悟當中的意義並稱讚,接著便說訓練內容。
「訓練內容為一萬圈慢跑或快跑、一萬次揮劍、一萬次揮拳、五千次坐地前身、五千次掌上壓。」
對於這樣的訓練安排,和也應為很合理。先不管據點有多大、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完成訓練,之所以訓練量會到一萬次之多,這都考量到LESSON 3的創作招式思考上。創作招式和創作小說的故事走向都是相同性質的,不是瞬間就能想出來,要依靠一朝一夕的累積、構建、邏輯、實踐才能創作出完美的成功作。
而露娜深知這一點,便把肉體訓練的分量安排為正常人稍為能接受的些微超標標準上。於是乎,她於兩者之間作出了均衡-既能訓練肉體又能促進思考的訓練。
雖合理,卻有幾個關於LESSON或之後訓練的安排的疑問要問露娜。
「期限為？」
「無限期。直至到你完成全部訓練內容才會告訴你LESSON 4。」
「如果完成LESSON 2、3時間為兩年後,還會繼續執行LESSON嗎？」
「不會。因為訓練的約定只限在這兩年內。」
「那之後你還會是我的師父嗎？」
「當然。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這樣說的話,師父仍會執行約定以外的LESSON吧！」
「挑語病真有一手。只要我仍然是你的師父,那我就會一直教導你,直至LESSON完結......這樣說可能讓你理解錯,直接了當地說,就算完結了,只要你有問題,我還是會教導你。」
聽到這番有盡到身為師父的責任的話,和也心中肯定了選擇露娜為自己的師父是正確、無悔的選擇。
果然我沒有選錯師父──和也在心中暗暗慶幸著。
「我想知道的都問完了。」
要問的問題都問完了,接下來就是漫長的訓練時間。可在訓練之前,和也有一事要拜託露娜。
「師父,我有一事想拜託妳。」
「請說。」
「我想要一部有系統分身的手機。」
「當然可以。只是為何？」
「我想要妳們的手機號碼和Line ID,這樣能方便聯絡。」
「呵~這樣啊。」
意味深長的語氣道出,已表明她明白和也需要另一部手機的用意。
「艾蜜莉,我出一出門。妳可要好好看家喔！」
叮囑艾蜜莉的露娜從椅上起身,走到升降機前。
「知道了。」
走進升降機,露娜朝他們揮手。
和也也揮手表示,艾蜜莉什麼也沒有表示,只喝茶。
隨著升降機門關上,和也停止揮手。轉過身,拿起茶杯,喝茶。
在中途離席一人的情況下,沒有和艾蜜莉有太多接觸的和也不知道說什麼話題好。
氣氛漸漸變得像被冰僵住了一樣,鴉雀無聲。
為了有話題可聊,和也聊起自己要多一部手機的事。
「那個......艾蜜莉。」
被叫名字,艾蜜莉的視線朝他看去。
「妳知道我為什麼要多一部手機的事吧？」
「我當然知道啊！你要另一個手機是不想在自己的手機留下七罪魔女的聯絡電話號碼被殺魔者發現吧！畢竟要是被發現,自己就會無法利用「殺魔者」這「職業」進行行動。為此,你就需要一部有系統分身手機,這樣便能在分身空間儲存我們七罪魔女電話號碼和Line ID並聯絡。在殺魔者要檢查你手機時,將分身空間轉換成本身空間,不怕被發現。當然了,也有一種可能是掩耳盜鈴。」
她將和也要如何利用另一部手機來欺騙對方的計謀全部說出來了。太不可思議了吧！明明在前不久,和也表露出明顯的思索表情推測「-1」層是否通往伊甸園下層時,艾蜜莉卻懷疑他是不是在想一些色色事情而已。
這轉變也太過顯眼。像故意、刻意隱藏一樣,不想表達出、顯露出自己的聰慧......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裝的？-這想法在和也心中萌生出。
防止不住好奇,和也不禁問道：
「你真的憤怒(蠢)嗎？」
喝口茶,她只是回答一句話：
「那只是在她面前而已。」
在此,話題完結。
不久後,露娜偷回了一部價值九千元的手機回來,並告訴和也她的人生格言。
──「窮人會為了生存而偷竊,富人會為了生活而偷竊。人的價值觀是不平等,但人的存在意義是平等。生存和生活是相同,只是以不同方式表達的詞彙罷了。所以,偷竊是正確的。毋庸置疑。」
雖然聽起來很荒唐,畢竟和也沒有研究過人類。可這是師父歷經三千年所得出的人生格言,多多少少是真實。和也還是把這番人生格言銘記在心,那怕之後的日子或事件中可以用上及領悟。
隨後,和也成功獲取了露娜和艾蜜莉的電話號碼和Line ID。
再繼續無頭蒼蠅般思考下去,只會連前往答案的道路都摸索不出,毫無方向感到處碰到死胡同。
正是這樣毫無規劃的思考,和也的腦袋早已一片空白。能聯想出有關聯的東西都已進行思考、配對,最終都會失去進一步下去的放向感。
儘管逼迫自己想出一些符合那兩課題的事物,那事物終究也是個在腦袋如此空空如也的情況下思考得出的沒有深度分析價值可言的垃圾罷了。
為防止腦袋過度思考,和也決定瞌睡一下,重新找回狀態。
然而在瞌睡中,竟然莫名其妙地回想出過往的回憶。
和也不想回憶。但越是不願回憶過往,過往就會越不會消失。
雖然醒來就不用回想,和也卻為了清晰的腦袋,便把過往當著空閑下來的餘興節目去觀看。
夢境中,左拳托腮的和也坐在只有自己一人的戲院中,觀看這套「Re:My Past from kazuya」電影。
直至回憶播放完畢,和也板一張臉。
明明觀看電影是要找回好狀態,卻不料萌生出一個疑問。
那就是──自己為何會變得如此瘋癲？
這時,醒來。
這個疑問也伴隨著和也的醒來,突破夢中次元來到現實。
躺在床上、手臂放在雙眼上的和也,雖遮擋了雙眼,仍可從其臉部變化看出他一副苦惱表情。
這也能理解。先不說有沒有找到好狀態,畢竟難題已有兩個了,現在又添加一個發生在本人身上本人卻難以解釋的高難度疑問。
宛如量身訂做般。
嘆氣。手臂慢慢從雙眼滑下到床上,重見燈光的雙眼已透露出淡然,表明和也無所謂了。
要來多少就來多少吧！
他就是這樣子。只要一發現有疑點,就會像個名偵探似的一定要解開這疑問。並且在解開疑問的過程中,肯定會從中發現另一個疑點,又會去解開它,然後繼續重複這樣的循環下去。
真心累──這是和也的真心話。
繼續躺臥,閉目養神。
不過,也沒有不好的。
說不定那新的疑問有可能是提示。
「......欸！？等等。真的可能是提示啊！」
沉默數秒後和也忽然察覺到疑問會出現的當中的意義,整個上半身都從床上彈了起來,立即進行思考。
首先和也的入手位就與一般眾人與眾不同。他選擇入手的不是從問題本身,而是從字面意思上的「提示」。
找到方向感的和也於是乎先從「提示」兩字入手,尋找與它有關聯的一切。
什麼關聯著「提示」？明顯是那句疑問暗示了上文過往的重要信息。
那什麼關聯著「疑問」？毫無疑問,有關的只有一個-桐谷和也自身的那段自述過往。
「提示」之所以有一系列的關聯性,是由於它都出至於過往。
因此,「提示」在過往的回憶當中。
那可以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以是極為重大的事情。至於會是那一種,將最決於和也的發現。
儘管找到了「提示」出在過往中,依然還是不知道它在過往的哪個時間點。
只要不時間點不準確,就極難尋找到答案。
走到道路的一半,又迷失了方向。
但和也很快就找到方向感──共通點。
只需從目前當下的處境和過往此兩者中找出共通點,便能找到通往答案的盡頭。
至於目前當下的處境,雖概括的範圍很大,也能很小,可根據師父說思考也是一種訓練,所以處境在處於訓練當中。
有了明確的概括,和也便立即在寄存在腦海中的過往尋找有關訓練的場景。
其實不用刻意去尋找,關於訓練的過往場景只有一個,那是為了通過殺魔者測試前的訓練。
這就是「提示」？
不。並不精確！還差一步就能找到。
那最後一步須深入了解過往其訓練內容。
因為訓練內容將會是課題二、三的答案。
其斷言的原因是什麼？訓練的流程一直都是一致的,除非是某某流派,那些流派有自己一套的訓練流程,所以在流程的排序上有些許不同,而其特定內容不會有所改變。
訓練流程基本上都是發現屬性、肉體訓練、招式創作思考,最後為實戰中找出自己的缺點、不足之處後將其矯正。
在過往中,和也的訓練都是跟著這套統一流程走的。那在流程圖中,過往是完成並停在肉體訓練,現在則完成並停在發現屬性。
根據結合現況和過往,那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跟著流程圖走下去。
走到盡頭,發現到答案。
這就是「裸體青年節」與「產生出世界的基本因素演繹到完全的創新」所形容的、代表著的答案──肉體訓練和招式創作思考。
儘管得出答案的方法很荒唐也不絕對準確,但無可厚非和也思考了。
即使不從「裸體青年節」與「產生出世界的基本因素演繹到完全的創新」本身深度解析出形容/代表的意思,但凡只要運轉腦袋進行思考,那怕是從其他方向得出答案,也算是正確答案。
因為那是一種自我認同的表現。在沒有戰友、被敵人包圍的陷入絕境時,人一定會感到絕望、焦急,連簡單的思考都做不到,只想著「如何是好」不斷重複著。因此盡早不依賴別人去思考便是重中之重。它能在運行中使人冷靜、沉穩,在得出結論後還能使人有種能勝利的自信和幹勁。說白了,思考就是保持自我的自救方法以及能鍛鍊出不依賴別人的堅強心靈,成長為一個始終如一、獨孤、絕對強者。
這就是師父──露娜要求他不依靠別人、自我思考的本身緣由。
她已看穿和也的戰鬥本性了。
此時此刻,桐谷和也並不知道自己的本性是什麼德性。
不過安排了。
說回課題上,其實,和也在不知道課題的放向感時嘗試了揣摩。他根據自己會如何安排自己訓練進行了一系列研究和排列安排,成功得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訓練請單。簡單來說,即是上述的普通訓練的基本統一流程。
也就是說,不參雜任何資訊的情況下,和也依靠自己的思考所作出的訓練安排和上述所得出的訓練是一模一樣。
這也是和也會認為答案可能正確的第二個因素──自我思考、揣摩。
得出答案的和也,立即去找師父,便拿出了手機。可在打開螢幕後,才驚覺自己沒有加師父的Line。
「......應該在飯堂吧？」
望著升降機螢幕顯示所停留的樓層仍是「0」,和也喃喃自問。
叮~
升降機開打開,和也乘坐升降機到「0」層。
果不其然,露娜師父和艾蜜莉仍坐在那裡享受紅茶的濃厚茶香以及擺脫世俗的自由。桌上的碗碟都不見了,應該是收拾並清洗好。
和也走到露娜身邊,問：「可以加入嗎？」
「請。」
凡是對茶有興趣之人,露娜都無任歡迎。所以她擺出請坐的手勢,允許和也加入茶會。
獲得允許後,他才坐下。
精緻的茶碟配上同款式的茶杯放在桌上,露娜拎起茶壺,將帶有樹、草與苔的中性香氣的紅茶倒進茶杯裡。
茶倒至七分滿後放下茶壺,露娜將放在茶碟上的茶杯推向和也面前。沒有說話,用手勢表示請喝。
鼻還未靠近去聞,熱騰騰的紅茶香味伴隨著熱氣早已飄浮在無約束的自由空氣中。
拿起茶杯靠近鼻前聞一聞茶香味。
剎那間,紅茶的香味撲面而來,衝擊力十足。只不過聞了不足數秒,臉前的空氣已充斥著紅茶味。就算稍為後仰,紅茶味也會跟隨他的移動而移動,宛如有自動追蹤功能,不放過未滋味到茶所帶來的放鬆之人。正因有如此誇大的功能,茶味使他身心放鬆,所有的思考,即使拼盡全力、為未來進行規劃都在紅茶麵前都一瞬間化為烏有,暫時脫離人生的主線,踏入支線。
茶香的吸引,使和也迫不及待去嘗試這還能讓和也體驗到什麼樣的身體或精神上的感覺。茶杯貼近嘴唇,喝上一口。
喝下去的瞬間,和也感受到喉嚨有種來自大自然的清爽感。這種清爽感令他誤以為自己彷彿正身處一片玫瑰、菊花相互交雜、只有暖氣吹佛花朵、不存在滋擾一詞的清靜之地。
很謐靜。很舒適。很溫暖──和也感受到的體驗很奇妙。
不想離開。想多待一會兒。那怕幾秒也好──和也的祈求。
除外,全身因思考過度而導致殘留在身體的疲倦都被吸附並帶走,排出體內,莫然舒暢、舒適。
──這就是茶嗎？怪不得師父這麼喜歡！雖然知道茶有這種功能,但......越來越有興趣了！
避免發出撞擊而發出聲響,和也小心地輕輕放下茶杯在茶碟上。
「舒暢後,該請你說說答案了！」
露娜單刀直入。
早已準備。這個荼會看似是二人,但從她不用去拿茶杯就能明白,其實是「包括即將到來的桐谷和也」的三人茶會。她確信徒弟不會用很久也不會用很短的時間就能得出答案。
那份自信......應該說那份傲慢也如她所料。早已知道他會下來的露娜,自信地準備好他的茶杯,等待帶著答案來的和也。
好今,和也正坐在茶會的一席上。
「答案是肉體訓練和招式創作思考。」
沒有臨時改變答案、沒有突然猶豫答案的正確性,和也說出深思熟慮後認為最合適的最終答案。
「是如何得出此答案的？」
一如既往,露娜問得出其答案的啟發點是什麼。
「過往的我提醒如今的我！」
富含著自己對在自己過往發現提示的給合綜合整段過往最簡約、最能概括此話的含意。是只有桐谷和也明白的意義。至於露娜是否
理解當中含意,畢竟和也已對她說了過往的事情,應該能理解。
「是嗎......」
眨了眨眼,露娜在閉眼時可感受到和也對過往的幫助表現出感謝與懷念,儘管那是悲慘、憎恨,但少少的變化也是存在著。睜開眼,映入瞳孔的是一張最純粹的微笑。
第一次的發自內心。第二次的互信。第三次的純粹。確實釋懷了一點。
相隔3000年,終於再次望到那盼望許久許久的微笑的露娜,埋藏於內心深處的那份塵封已久的微笑在今天終於能展露。
回以孩童時才會展露的天真無邪兼有著千金小姐端莊、優雅的微笑,和也愣神了一下。
──這微笑好像在那裡看過？
有種莫然的既視感在和也的全身四處亂竄,十分不舒適,尤其是心,每當奇怪的東西竄過心時,就會有如肌肉不斷收緊的疼痛感。而且每一次竄過,疼痛感會倍增,憎至劇痛。
好奇怪。明明只是無邪的微笑。本該是高興的,卻全然感受不到。感受到的唯獨只有對桐谷和也過往情有獨鍾的傷感。
那副微笑正透露出悲傷。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妥協了卻傷感。表示不抱持希望才是訴說著她那張微笑的涵義。和也不明。都如此消極了為何會透露出這樣自相矛盾的涵義,明顯不相關。
會是因為理解錯了她朝誰展露微笑嗎？對象不是對自己,應該是對某人嗎？
和也也不能斷言,只是那種感覺帶給他這麼認為罷了。
不過和也都將感受錯表達出情感的問題歸咎於自己的判定力,質疑自己。
思緒的不正常判定、出錯使他很困惑。自己是正常不過的人類,身上沒有被施加任何情緒判斷不能、限制情緒的詛咒。明明普通不過,那為何對眼前展露真情微笑的少女會出現失效性判定。
答案之門近在咫尺,解開鎖頭的那把擁有真相的鎖匙卻遠在天邊。
究竟在何方？
「XXXX」
不明白就必須得出答案──好奇心強烈欲求著結果,思考的本能再次生效。一定要解答出答案。
是否正確答案已然變得不被注意,容易被吸引性高的事件注意的和也,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微笑的真正所表達的情感上。
它的不解誘惑太強了。必須深入摸索其不解思緒才行。和也的老毛病又犯了。
就在此時──
「正確答案。」
一番注目的聲音道出,和也瞬間回過神來。縱使答案正確無法被重視,可宣佈的人只要是能令和也連同答案一起被注意,那麼轉移注意力就十分輕而易舉。
成功促使和也注意力拉回現實、注視眼前結果的正是他的師父露娜。
「咦？......啊嗯。」
「......呵！看得這麼入迷,你個色狼。」
食指貼住下顎,露娜咧嘴一笑。
揚起此般不懷好意的嘴角,她肯定在想著和也做各種色狼會做的種種事情。
本人只是稍為想一想就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女人的微笑和思想真邪惡、可怕。
有這一念頭後,和也立刻否認。
「不。只是不知為何想了其他事。」
「你這話是暗示著師父沒有足夠多的魅力吧？」
「女人的微笑很嚇人。」
婉轉的回覆,呈現和也不懂憐香惜玉。
「真率直。」
砰！手掌大力拍桌而發出響亮的敲擊聲。
打破美好氛圍的破壞者,是坐在兩人對面、茶會的第三人艾蜜莉。
她會如此激動,全都是答案正確所造成的。
「等等！露娜。答案的聯想方向不是斯巴達教育和思考種類嗎！？這不是你說的嗎？」
「的確我是這樣說。」
「那為何他會正確？」
在露娜眼中艾蜜莉的舉動和發言包括表情是多麼的滑稽,對此,她只是笑一笑便告訴艾蜜莉一個理論。
「艾蜜莉,你知道數學題嗎？」
「啊？我當然知道。那和答案有什麼關聯？」
「呵呵！看來你真不明白。那我就來說明一下吧！數學題分為簡單題和困難題。先說困難題,解開困難題的分法往往只有一個公式或多個公式使用,即使數學家研發出新的公式,也不會有第二個方法去解開。可簡單題就不同,由於簡單,所以有不同公式可以得出同樣的答案。你聽明白了嗎？」
露娜的比喻說明,和也是聽明白了,只不過......
「意思是說LESSON2、3都是有不同公式不解法,最終都是一樣的簡單題。」
「正是如此。」
沒有發生和也想像中的艾蜜莉聽完說明後仍不明白當中比喻、形容的場景,看來擔心是多餘,她也沒有這麼笨。
「難怪桐谷和也的答案會正確。」
理解用易和難數學題的解法比喻LESSON的不同關聯方向感的同時,也終於認可和也所得出的正確答案。
明白事理後,原來情緒因解答的方向感不同而激動的艾蜜莉坐回椅上,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若無其事地喝茶。
「說了這麼多,該告訴你所關注的訓練內容。你準備好了嗎？」
露娜瞇起眼,確認和也的覺悟。
就是最後這一句話,讓和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貌似這個訓練與她所聯想的方向一樣,如字面意思的斯巴達。
不過如果是斯巴達訓練的話,就正合和也意了。畢竟他渴求力量,最重要的是保護家人。
毫無動搖、毫無不願,他堅定的眼神,望著師父點點頭。證明自己在向露娜拜師時,早以覺悟了。那怕會如此辛苦、酸痛,和也都會忍耐下來並完成。
「很好！」
領悟和也覺悟當中的意義並稱讚,接著便說訓練內容。
「訓練內容為一萬圈慢跑或快跑、一萬次揮劍、一萬次揮拳、五千次坐地前身、五千次掌上壓。」
對於這樣的訓練安排,和也應為很合理。先不管據點有多大、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完成訓練,之所以訓練量會到一萬次之多,這都考量到LESSON 3的創作招式思考上。創作招式和創作小說的故事走向都是相同性質的,不是瞬間就能想出來,要依靠一朝一夕的累積、構建、邏輯、實踐才能創作出完美的成功作。
而露娜深知這一點,便把肉體訓練的分量安排為正常人稍為能接受的些微超標標準上。於是乎,她於兩者之間作出了均衡-既能訓練肉體又能促進思考的訓練。
雖合理,卻有幾個關於LESSON或之後訓練的安排的疑問要問露娜。
「期限為？」
「無限期。直至到你完成全部訓練內容才會告訴你LESSON 4。」
「如果完成LESSON 2、3時間為兩年後,還會繼續執行LESSON嗎？」
「不會。因為訓練的約定只限在這兩年內。」
「那之後你還會是我的師父嗎？」
「當然。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這樣說的話,師父仍會執行約定以外的LESSON吧！」
「挑語病真有一手。只要我仍然是你的師父,那我就會一直教導你,直至LESSON完結......這樣說可能讓你理解錯,直接了當地說,就算完結了,只要你有問題,我還是會教導你。」
聽到這番有盡到身為師父的責任的話,和也心中肯定了選擇露娜為自己的師父是正確、無悔的選擇。
果然我沒有選錯師父──和也在心中暗暗慶幸著。
「我想知道的都問完了。」
要問的問題都問完了,接下來就是漫長的訓練時間。可在訓練之前,和也有一事要拜託露娜。
「師父,我有一事想拜託妳。」
「請說。」
「我想要一部有系統分身的手機。」
「當然可以。只是為何？」
「我想要妳們的手機號碼和Line ID,這樣能方便聯絡。」
「呵~這樣啊。」
意味深長的語氣道出,已表明她明白和也需要另一部手機的用意。
「艾蜜莉,我出一出門。妳可要好好看家喔！」
叮囑艾蜜莉的露娜從椅上起身,走到升降機前。
「知道了。」
走進升降機,露娜朝他們揮手。
和也也揮手表示,艾蜜莉什麼也沒有表示,只喝茶。
隨著升降機門關上,和也停止揮手。轉過身,拿起茶杯,喝茶。
在中途離席一人的情況下,沒有和艾蜜莉有太多接觸的和也不知道說什麼話題好。
氣氛漸漸變得像被冰僵住了一樣,鴉雀無聲。
為了有話題可聊,和也聊起自己要多一部手機的事。
「那個......艾蜜莉。」
被叫名字,艾蜜莉的視線朝他看去。
「妳知道我為什麼要多一部手機的事吧？」
「我當然知道啊！你要另一個手機是不想在自己的手機留下七罪魔女的聯絡電話號碼被殺魔者發現吧！畢竟要是被發現,自己就會無法利用「殺魔者」這「職業」進行行動。為此,你就需要一部有系統分身手機,這樣便能在分身空間儲存我們七罪魔女電話號碼和Line ID並聯絡。在殺魔者要檢查你手機時,將分身空間轉換成本身空間,不怕被發現。當然了,也有一種可能是掩耳盜鈴。」
她將和也要如何利用另一部手機來欺騙對方的計謀全部說出來了。太不可思議了吧！明明在前不久,和也表露出明顯的思索表情推測「-1」層是否通往伊甸園下層時,艾蜜莉卻懷疑他是不是在想一些色色事情而已。
這轉變也太過顯眼。像故意、刻意隱藏一樣,不想表達出、顯露出自己的聰慧......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裝的？-這想法在和也心中萌生出。
防止不住好奇,和也不禁問道：
「你真的憤怒(蠢)嗎？」
喝口茶,她只是回答一句話：
「那只是在她面前而已。」
在此,話題完結。
不久後,露娜偷回了一部價值九千元的手機回來,並告訴和也她的人生格言。
──「窮人會為了生存而偷竊,富人會為了生活而偷竊。人的價值觀是不平等,但人的存在意義是平等。生存和生活是相同,只是以不同方式表達的詞彙罷了。所以,偷竊是正確的。毋庸置疑。」
雖然聽起來很荒唐,畢竟和也沒有研究過人類。可這是師父歷經三千年所得出的人生格言,多多少少是真實。和也還是把這番人生格言銘記在心,那怕之後的日子或事件中可以用上及領悟。
隨後,和也成功獲取了露娜和艾蜜莉的電話號碼和Line I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