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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8-27
那個胡瑞所說的侍衛,名叫邱叢,當做侍衛里的管事,人稱邱管事。 他家住的地方離胡瑞二人喝酒的酒館不遠,二人攔了輛車,不一會就到了。 那是城南一處小別院,兩進的院子,門虛掩著。 胡瑞跟小魚兒走進前院,叫了半天沒有人回答。 胡瑞又帶著小魚兒走到後院的門口,那裡的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胡瑞趴在門上聽了一會,沒聽到裡面的聲音。 他用力地砸起了門,一邊砸一邊大喊:「邱管事,邱管事,快開門呀! 砸了一會,聽到裡面有開門的聲音,還有匆匆忙忙的腳步聲,胡瑞知道是有人來開門了。 果然,門被打開,邱管事站在門口,見是胡瑞鬆了口氣,示意他們進來,還不住地往外瞅,然後又把門關好,關牢。
小魚兒見那邱管事長著圓臉,單眼皮,大嘴,個子不高卻十分神武。 他們走到里院,邱管事問胡瑞:「你怎麼來這兒來了? 這麼久不見你,這會倒有空了。 「胡瑞沒發現邱管事的緊張,也沒聽出他話裡的指責,借著酒勁,大聲地喊道:」我要把宮裡的侍衛譚茂給打掉,找您幫忙來了! 「他這一說,邱管事停住了腳步,回頭盯著他看了半天,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笑了笑說道:」你喝多了,胡說什麼呢! 」
「我們沒喝多。」 小魚兒搶在胡瑞前面說道,「我們是清醒的,是想好了,下定了決心來找您的,那個譚茂太可惡了,他居然,他居然... ...」說著,小魚兒又想哭,胡瑞趕忙勸他。 一邊勸一邊哀求地看著邱管事。 邱管事見多識廣,自然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也看也了這事里的端倪。 他正想開口,從屋子裡閃也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審訊胡瑞的荀修。
原來剛才邱管事一直跟荀修在屋裡密談,所以關好了後院的門。 半天不開門是因為先讓荀修藏好。 胡瑞一見荀修,吃了一驚,以為自己來錯了。 但一想那天荀修的反應,應該不是跟譚茂一夥的。 所以也就放下了心。
荀修在屋子裡躲著,聽到胡瑞的話,十分高興,便走了出來。 他先是雙手抱拳,對胡瑞跟小魚兒各行了一個禮,說道:「二位,剛才我跟邱管事說的,也是這件事情。 那譚茂實在是可惡,作惡多端。 我跟邱管事也是想替天行道,把他弄死。 「說完,便一閃身,伸出胳膊示意胡瑞跟小魚兒到屋裡來談。
邱管事見大家都是一條心,也不在隱瞞。 一邊帶著胡瑞跟小魚兒到屋裡去,一邊對他們二人說道:「上次魏王的丹藥丟了,你們聽說過嗎? 」
胡瑞回答道:「聽說了,不是說丟的是假的嗎? 怎麼,這事也跟譚茂有關嗎? 」
「丟的是魏王好不容易練出來的丹藥。 就算是假的,也要追查。 後來,就把當天值班的侍衛抓了,嚴刑拷打,最後屈打成招。 招完以後,還殺人滅口。 這件事就算是掩過去了。 但是那個侍衛的冤枉,又有誰來管呢? 當時...「說到這兒,三人已經進屋坐定,荀修又把門關好。
看著荀修關好了門坐下,邱管事又接著說道:「剛才我跟荀修也是談到這裡了。 那天的侍衛的確冤枉。 不僅如此,我還有什麼發現呢! 就在出事後的那些天。 譚茂跟司禮監的,開封府的,楓葉軍的,甚至是外城警備司令部的人都過從甚密。 你說,他這是為什麼呀! 這不很奇怪嗎? 」
「按照律法,宮裡的侍衛跟這些部門的人來往是不允許的。 他這樣,分明就是心裡的鬼。 我看吶,那瓶藥分明就是他偷的。 「荀修憤怒說著。
聽到這裡,胡瑞是明白了。 他說道:「我聽說那個死了的女子叫荀敏,是荀先生您的本家呢。 原來是替那個該死的王八蛋背了黑鍋了。 真是沒有天理呀! 」
小魚兒也罵道:「這個該死的王八蛋! 」
邱管事又接著說道:「你們是不知道。 那個丹藥房裡有個後門。 是個小角門。 平時呢,鑰匙是輪流管著的。 都是隨機抽籤。 抽到誰,誰拿著簽去取。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 但是誰取了鑰匙,存入密檔裡。 只要查那些天的密檔,就能知道是不是譚茂乾的了。 」
「那太好了。 如果真是可以查出來是譚茂乾的,那一定可以告倒他。 他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 那也不敢在魏王頭上動土呀! 「荀修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邱管事十分高興,又接著說道:「我有個朋友,就在密檔局裡幹活。 我已經約了他今天來這裡了。 估計過不多久他會到。 今天真是巧了,該來的人都來了。 」
邱管事說完,大家更加興奮紛紛建議要把酒慶祝。 胡瑞跟小魚兒也跟著高興起來,剛才的酒勁也醒了,便跟著大家又喝了幾杯。
酒過三巡,眾人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荀修先警覺起來,他問邱管事:「是不是您那位朋友來了? 」
邱管事聽了聽,確實有人敲門,還聽到了喊聲,也像是他那位朋友。 於是,他示意眾人不要出聲,然後,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貼在門上問道:「是王建大哥嗎? 「王建在門外聽到後,回答道:」是我,是我。 「邱管事聽聲音的確是王建,就打開了門,門外站著個黑黑的胖子,沖邱管事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邱管事說道:「快進來吧。 「說著,把王建拉了進來,來是瞅瞅門外。 王建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哈,哈」地大笑起來,對邱管事說道:「不用這麼害怕,我來的路上仔細看過了,沒有人跟著。 「邱管事聽他說著,把門關上后,引王建到了屋裡。
王建來到屋裡,發現有不少生面孔,他笑呵呵地問邱管事:「老邱,你說的是重要的秘密的事要找我,怎麼還找了這麼多人來呀! 「邱管事示意王建坐在首座上,自己下坐,然後回答王建說:」這都是自己人。 我就想問您一件事,你是密檔局的,應該看過密檔吧。 我上次問您的,鑰匙的事......」
邱管事說著,荀修也給王建斟上了酒。 王建喝了點酒,又笑著說:「我是在密檔局,但是我並沒有看守密檔呀! 我呀,哈,哈我在密檔局裡是無聊,工作太輕閑,沒辦法。 但是呀,我也沒那閒工夫去看什麼密檔,我都是去打麻將了。 但是呀,這幾天的密檔,我還真看過。 」
王建說到這裡,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王建見大家緊張的樣子,故意停下話頭,「哈,哈,哈」地笑了半天,又接著說道:「那鑰匙還真是在譚茂的手裡。 不過呀,你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就算在譚茂的手裡,你們也告不倒他。 「說完,王建把杯子裡酒一飲而盡,扔下幾張周元紙幣,起身告辭。 不等眾人挽留已經走出門去。
荀修想要去攔他,但卻被邱管事制止了。 邱管事送王建到門口,關上門,轉身回到屋裡。 荀修問邱管事:「為什麼不留下他呢?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
「你們看他是個彌勒佛一樣的人吧! 整天樂呵呵的,其實呀,他心裡怕事,知道明哲保身之道。 他呀,是不想擔責任。 不過,要真是跟他說的似得咱們扳不倒譚茂,那他又何必要來呢,這不也是引火焚身嗎? 他是想呀,打掉了譚茂,記他一功,打不掉,沒他責任。 「說完,邱管事收起了桌上的酒錢。 眾人聽他這一解釋,方才恍然大悟,又都笑開了顏,接著飲酒慶祝。 到了半夜,才散了場,分散著,又繞著路回去。
誰想到那王建回去后居然把在這裡會見邱管事及荀修等人的事告訴了譚茂。 譚茂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於是,他連夜又來到了都統府,但不巧都統不在,他只好回去。 回到家裡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覺,跟譚林說了這事後,譚林也嚇得噩夢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