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
本章節 2971 字
更新於: 2023-08-27
再說邰海這邊，因為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一直睡不好覺。 總也想不出個合適的辦法來。 這天高洛興沖沖地跑來找邰海。 一見到邰海愁眉不展的樣子，高洛便「哈，哈」大笑起來：「效通，我想出辦法來了。 咱們再去審審那個黃仁。 看看那幾個把他爹屍體搬走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
「他不是不認識嗎？ 再審有什麼用呢！ 「邰海說著，又嘆起氣來。
高洛等的就是邰海這句話，見邰海依舊愁苦，知道他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於是，他又接著說道：「不是要他說那些是什麼人，而是要他把那些人的相貌畫下來，想辦法去查。 」
「這個辦法我也想過了，可是就算是畫下來了。 應該怎麼去查呢，找誰查合適呢？ 總不能讓沈時珍去查吧。 「邰海說著，背過手，在屋裡踱起步來。
高洛一伸手，意氣風發地說道：「不用找沈良，我也認識個手眼通天的人。 他的本事絕不在沈時珍之下。 這人自稱是『溱河漁夫』，又稱『溱河道人』其人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咱們找他來打聽，肯定能把那幾個傢伙找出來，把你父親的東西奪回來。 」
「溱河？ 就是'溱與洧，方渙渙兮'裡面的溱河，我大周情人節發源地？ 」
「對，就是那個溱洧的溱河，
'溱與洧，方渙渙兮
士與女，方秉蕑兮。
女曰觀乎？ 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
溱與洧，瀏其清矣。
士與女，殷其盈兮。
女曰觀乎？ 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
這個溱河，古稱'溱水'，又名溱頭河。 在當地俗稱『沙河』，上游稱『石滾河』，下游又稱『餘子河』。 在史料中亦稱『吳寨河』。 《水經注》稱『溱水出浮石嶺北青衣山，亦謂之青衣水也』。 此河發源於確山與泌陽交界千眼嶺，流經確山、汝南兩縣，全長135千米，流域面積1850平方千米。 主要支流有：竹溝河、渠南十里河、呂崗河、小沙河等。 奉王天子曾在上游建有薄山水庫。 溱頭河在夏屯併入宿鴨湖水庫。 夏屯以下河段成為宿鴨湖水庫洩洪道，於沙口注入古汝河，隨汝河入淮。 」
高洛話雖有些囉嗦，但邰海卻在一邊微笑著耐心地聽著。 等高洛吟念完，邰海說道：「那今天晚上去審一下那個黃仁。 對了，我看他也不像是個會畫畫的人，咱們帶上個畫師吧。 對了，我的那個筆洗，也給他帶上。 」
高洛聽後說道：「會畫畫的人，那不就是易秋嗎。 他畫畫好呀。 那個筆洗帶上，是要賠給黃仁嗎？ 」
「不，不，不。」 邰海笑著拍了拍高洛的肩膀，「那是他父親的原話，不是說有一個已經被毀了嗎。 現在他父親不算說謊了，咱們也不能再跟人家一個誠實的人的孩子鬥氣了。 就把這個送他，不要說是我的，就說是咱把壞了的變好了。 那個壞了的筆洗的碎片，分成四份埋在我家後花園裡，不要讓人知道。 」
高洛也笑了，說道：「那也不用帶上。 我看他一定想要錢，不想要東西。 弄好弄不好的，恐怕也不是給他看的吧。 」
邰海聽罷，「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呀！ 你說的對呀，就是給易秋看的。 他那天的反應真是把我當成個惡鬼了。 這回嚇嚇他，讓他以為我有大能，也了了他心裡的糾結。 」
高洛聽罷點了點頭。 就這樣商議定了計策，只等著審問黃仁，二人又說了些閒話，進了酒食。
第二天一早，高洛與邰海沿著開封城的跑馬道來到了城外的破廟裡。 黃仁正在大快朵頤，看到邰海跟高洛，他「嘻嘻」地笑著，放了手裡的雞腿。 易秋已經先邰海他們兩個到了，他正在同黃仁一些喝酒。 見到邰海手裡的筆洗，易秋瞪大了眼睛，驚奇地盯著。 見他這副驚奇的樣子，邰海與高洛相視一笑。 邰海故意把筆洗藏到了身後。 高洛也故意起身去擋。 易秋衝去過，想要奪過來看看。 高洛伸手去推他，邰海笑了笑，示意高洛不用，然後對易秋說道：「怎麼了，湯生，幹嘛這麼激動？ 「易秋」呵，呵「笑著說道：」你身後的東西，該不會是那天的摔壞的那個筆洗吧？ 」
「這你可猜著了。 來，看！ 「邰海說著，從背後掏出筆洗。 易秋走近一看，果然跟那天的一樣。 黃仁也湊了過來，易秋讓黃仁好好看看，是不是他賣的東西。 黃仁看了看說道：「是我那個，可是不是摔壞了嗎？ 「易秋瞪大眼睛，又仔細地看了看，問道：」效通呀，這是怎麼回事呀？ 不是摔壞了嗎，怎麼，怎麼又好了呢？ 」
邰海還沒開口，高洛搶先說道：「就是那些碎片，現在復原了。 」
易秋又仔細地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縫隙紋理。 他搖搖頭，嘖嘖稱奇道：「真是巧奪天工呀，居然沒有一絲壞過的痕跡。 「說著，他又指著那個筆洗讓黃仁好好看看，黃仁笑笑說：」這倒真是我那天賣的那個，不過，邰先生真是有大能，居然把他復原了。 一模一樣呀，真是一模一樣呀！ 「那」一模一樣「四個字，黃仁故意用嘲諷的語調說著。 易秋沒有聽出黃仁話裡有話。 但是邰海卻聽出來了。 邰海笑笑說道：「那，我把這個東西還給你。 你看怎麼樣呀？ 「」那還是您留著吧，我就按當天的價賣你了。」
邰海聽到後，同高洛相視一笑，高洛說道：「那價格還是再講講的。 」
沒等他話音落地，邰海搶先說道：「別講了，我也忘了你當天的要價了，就按1萬周元算吧。 」
黃仁想了想，說道：「那就這樣吧。 」
邰海又接著說道：「另外，我在燕京給你買了套房子，你就搬去那裡住吧。 不要再回開封了，這裡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你這麼老實，太危險了。 」
黃仁聽后，「哈，哈」大笑起來：「這樣的話，就是說明邰先生還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力了。 」
「不是什麼大事，把那天把令尊屍體抬起的人的樣子，說給這位先生。」 邰海說著，指了指易秋，「這位先生的丹青天下無雙，你說給他，由他畫下來，然後明天交給我，你就可以去新家住了。 」
說著，邰海就想轉身往回走，易秋趕上去拉住了他。 邰海轉過身，滿臉笑容說道：「怎麼，易秋，你的丹青不是很好嗎，讓你畫個東西，你有什麼問題呢？ 」
易秋回答道：「那倒也不是，只是什麼呢，我是想知道那個筆洗到底是怎麼變好的呢？ 太神奇了。 」
說到「神奇」二字的時候，邰海的食指放到嘴上示意他不要再說，然後邰海指了指破廟裡的佛像，笑笑走了。 留下了易秋一個呆呆地看著佛像，無話可說。
回去的路上，高洛開玩笑地對邰海說道：「你指著佛像就是想告訴他你是信佛了是吧！ 」
「是呀，他們不是喜歡把別人拉到他們那邊嗎？ 我就順著他的意思吧。 要我說易秋這個人呀，真的是十分討厭。 什麼樣的人最討厭呢？ 好人，因為他們不是真的好，是有目的的在裝。 古人說'莫信直中直，須防仁不仁'，那些滿口仁義道德，行為挑不出毛病的人，都是事先計劃好，做給你看的。 就算他們真的好吧，也是整天看不起別人，覺得自己不食人間煙火，不與俗人們同流合汙。 只看到了別人不如自己的地方，沒有看到自己哪裡不行，不懂得自己也是有缺點的。 天天的，洋洋自得。 真是心裡沒數。 這樣的好人，算什麼好人。 所以說，所謂的『好人』就不是好人，而是最討厭的人。 易秋呀，就是個'好人'」
「莫不是'偽君子'就是'假道學'，不與欲人同流合污，其實就是自以為是。 這樣的人還真是討厭。 連孔子都說'鄉原，德之賊也！ '「高洛也把自己對易秋的怨氣發洩了出來。
邰海笑笑，對高洛說：「不管怎麼樣，他也算是咱們的朋友，不應該對他太苛責了。 我想呀，以後對他也像對沈時珍一樣敬而遠之就可以了。 」
「敬而遠之，不行呀，'近之則裝，遠之則罵'。 不能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還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
邰海聽到高洛的話，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說道：「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明天你卻取畫，然後去鄭州找那個溱河漁夫。 「說罷，邰海狠狠地抽了自己的馬一鞭子，叫聲」駕「然後飛馳而去，高洛也跟著策馬追去。
「他不是不認識嗎？ 再審有什麼用呢！ 「邰海說著，又嘆起氣來。
高洛等的就是邰海這句話，見邰海依舊愁苦，知道他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於是，他又接著說道：「不是要他說那些是什麼人，而是要他把那些人的相貌畫下來，想辦法去查。 」
「這個辦法我也想過了，可是就算是畫下來了。 應該怎麼去查呢，找誰查合適呢？ 總不能讓沈時珍去查吧。 「邰海說著，背過手，在屋裡踱起步來。
高洛一伸手，意氣風發地說道：「不用找沈良，我也認識個手眼通天的人。 他的本事絕不在沈時珍之下。 這人自稱是『溱河漁夫』，又稱『溱河道人』其人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咱們找他來打聽，肯定能把那幾個傢伙找出來，把你父親的東西奪回來。 」
「溱河？ 就是'溱與洧，方渙渙兮'裡面的溱河，我大周情人節發源地？ 」
「對，就是那個溱洧的溱河，
'溱與洧，方渙渙兮
士與女，方秉蕑兮。
女曰觀乎？ 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
溱與洧，瀏其清矣。
士與女，殷其盈兮。
女曰觀乎？ 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
這個溱河，古稱'溱水'，又名溱頭河。 在當地俗稱『沙河』，上游稱『石滾河』，下游又稱『餘子河』。 在史料中亦稱『吳寨河』。 《水經注》稱『溱水出浮石嶺北青衣山，亦謂之青衣水也』。 此河發源於確山與泌陽交界千眼嶺，流經確山、汝南兩縣，全長135千米，流域面積1850平方千米。 主要支流有：竹溝河、渠南十里河、呂崗河、小沙河等。 奉王天子曾在上游建有薄山水庫。 溱頭河在夏屯併入宿鴨湖水庫。 夏屯以下河段成為宿鴨湖水庫洩洪道，於沙口注入古汝河，隨汝河入淮。 」
高洛話雖有些囉嗦，但邰海卻在一邊微笑著耐心地聽著。 等高洛吟念完，邰海說道：「那今天晚上去審一下那個黃仁。 對了，我看他也不像是個會畫畫的人，咱們帶上個畫師吧。 對了，我的那個筆洗，也給他帶上。 」
高洛聽後說道：「會畫畫的人，那不就是易秋嗎。 他畫畫好呀。 那個筆洗帶上，是要賠給黃仁嗎？ 」
「不，不，不。」 邰海笑著拍了拍高洛的肩膀，「那是他父親的原話，不是說有一個已經被毀了嗎。 現在他父親不算說謊了，咱們也不能再跟人家一個誠實的人的孩子鬥氣了。 就把這個送他，不要說是我的，就說是咱把壞了的變好了。 那個壞了的筆洗的碎片，分成四份埋在我家後花園裡，不要讓人知道。 」
高洛也笑了，說道：「那也不用帶上。 我看他一定想要錢，不想要東西。 弄好弄不好的，恐怕也不是給他看的吧。 」
邰海聽罷，「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呀！ 你說的對呀，就是給易秋看的。 他那天的反應真是把我當成個惡鬼了。 這回嚇嚇他，讓他以為我有大能，也了了他心裡的糾結。 」
高洛聽罷點了點頭。 就這樣商議定了計策，只等著審問黃仁，二人又說了些閒話，進了酒食。
第二天一早，高洛與邰海沿著開封城的跑馬道來到了城外的破廟裡。 黃仁正在大快朵頤，看到邰海跟高洛，他「嘻嘻」地笑著，放了手裡的雞腿。 易秋已經先邰海他們兩個到了，他正在同黃仁一些喝酒。 見到邰海手裡的筆洗，易秋瞪大了眼睛，驚奇地盯著。 見他這副驚奇的樣子，邰海與高洛相視一笑。 邰海故意把筆洗藏到了身後。 高洛也故意起身去擋。 易秋衝去過，想要奪過來看看。 高洛伸手去推他，邰海笑了笑，示意高洛不用，然後對易秋說道：「怎麼了，湯生，幹嘛這麼激動？ 「易秋」呵，呵「笑著說道：」你身後的東西，該不會是那天的摔壞的那個筆洗吧？ 」
「這你可猜著了。 來，看！ 「邰海說著，從背後掏出筆洗。 易秋走近一看，果然跟那天的一樣。 黃仁也湊了過來，易秋讓黃仁好好看看，是不是他賣的東西。 黃仁看了看說道：「是我那個，可是不是摔壞了嗎？ 「易秋瞪大眼睛，又仔細地看了看，問道：」效通呀，這是怎麼回事呀？ 不是摔壞了嗎，怎麼，怎麼又好了呢？ 」
邰海還沒開口，高洛搶先說道：「就是那些碎片，現在復原了。 」
易秋又仔細地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縫隙紋理。 他搖搖頭，嘖嘖稱奇道：「真是巧奪天工呀，居然沒有一絲壞過的痕跡。 「說著，他又指著那個筆洗讓黃仁好好看看，黃仁笑笑說：」這倒真是我那天賣的那個，不過，邰先生真是有大能，居然把他復原了。 一模一樣呀，真是一模一樣呀！ 「那」一模一樣「四個字，黃仁故意用嘲諷的語調說著。 易秋沒有聽出黃仁話裡有話。 但是邰海卻聽出來了。 邰海笑笑說道：「那，我把這個東西還給你。 你看怎麼樣呀？ 「」那還是您留著吧，我就按當天的價賣你了。」
邰海聽到後，同高洛相視一笑，高洛說道：「那價格還是再講講的。 」
沒等他話音落地，邰海搶先說道：「別講了，我也忘了你當天的要價了，就按1萬周元算吧。 」
黃仁想了想，說道：「那就這樣吧。 」
邰海又接著說道：「另外，我在燕京給你買了套房子，你就搬去那裡住吧。 不要再回開封了，這裡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你這麼老實，太危險了。 」
黃仁聽后，「哈，哈」大笑起來：「這樣的話，就是說明邰先生還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力了。 」
「不是什麼大事，把那天把令尊屍體抬起的人的樣子，說給這位先生。」 邰海說著，指了指易秋，「這位先生的丹青天下無雙，你說給他，由他畫下來，然後明天交給我，你就可以去新家住了。 」
說著，邰海就想轉身往回走，易秋趕上去拉住了他。 邰海轉過身，滿臉笑容說道：「怎麼，易秋，你的丹青不是很好嗎，讓你畫個東西，你有什麼問題呢？ 」
易秋回答道：「那倒也不是，只是什麼呢，我是想知道那個筆洗到底是怎麼變好的呢？ 太神奇了。 」
說到「神奇」二字的時候，邰海的食指放到嘴上示意他不要再說，然後邰海指了指破廟裡的佛像，笑笑走了。 留下了易秋一個呆呆地看著佛像，無話可說。
回去的路上，高洛開玩笑地對邰海說道：「你指著佛像就是想告訴他你是信佛了是吧！ 」
「是呀，他們不是喜歡把別人拉到他們那邊嗎？ 我就順著他的意思吧。 要我說易秋這個人呀，真的是十分討厭。 什麼樣的人最討厭呢？ 好人，因為他們不是真的好，是有目的的在裝。 古人說'莫信直中直，須防仁不仁'，那些滿口仁義道德，行為挑不出毛病的人，都是事先計劃好，做給你看的。 就算他們真的好吧，也是整天看不起別人，覺得自己不食人間煙火，不與俗人們同流合汙。 只看到了別人不如自己的地方，沒有看到自己哪裡不行，不懂得自己也是有缺點的。 天天的，洋洋自得。 真是心裡沒數。 這樣的好人，算什麼好人。 所以說，所謂的『好人』就不是好人，而是最討厭的人。 易秋呀，就是個'好人'」
「莫不是'偽君子'就是'假道學'，不與欲人同流合污，其實就是自以為是。 這樣的人還真是討厭。 連孔子都說'鄉原，德之賊也！ '「高洛也把自己對易秋的怨氣發洩了出來。
邰海笑笑，對高洛說：「不管怎麼樣，他也算是咱們的朋友，不應該對他太苛責了。 我想呀，以後對他也像對沈時珍一樣敬而遠之就可以了。 」
「敬而遠之，不行呀，'近之則裝，遠之則罵'。 不能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還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
邰海聽到高洛的話，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說道：「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明天你卻取畫，然後去鄭州找那個溱河漁夫。 「說罷，邰海狠狠地抽了自己的馬一鞭子，叫聲」駕「然後飛馳而去，高洛也跟著策馬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