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多年前的種子
本章節 3349 字
更新於: 2023-08-21
隔天。
「三位大俠的恩情我們無以為報，我們這窮村落沒什麼可以拿的出手的東西……」村長手捧著一大籃的農作正準備送給茵一夥人。
茵伸手擋下「不用了這些是你們辛苦的成果，就留著吧。要是真想感謝我們就給我們幾個饅頭在路上墊墊肚子吧。」
「阿……這樣啊…好吧。」村長轉頭吩咐，隨後便拿了一大袋的饅頭過來。
「這是用牛胃做的袋子，饅頭吃光了可以用來裝水呵。」
茵接過饅頭笑了笑「那就謝謝了，我們先走一步。」
「對了，最近時局混亂。聽說上頭派了一隻部隊時常在關外巡邏，你們可要小心點。」村長看出他們不是尋常人，便隨口提醒一聲。
茵點點頭「我們會注意的。」
經過了燕北村就正式到了燕國的領地了，雖說離關內還有一定距離，但平常已經會有官兵在附近隨機盤查路人，而這是因為燕國這幾年的發展以及附近地形的關係。
原先的傚朝領土北起北凍海，南至藏山。西起七木嶺，東至東海。是一片周圍都是天險的極廣疆域。
然而在傚朝分裂後，除了北方跟東方依舊因為貞國與合國維持原先的疆域外，因為傚國以及燕國的管控力有限，西邊疆域因原先人口就不多，所以便退到現在的望木嶺，而南邊更是直接獨立出彥母國，所幸彥母國並沒有入侵的意思，而是退到藏山附近獨自生活。
而原先燕南山到藏山之間是一片很肥沃的土地，更是傚朝的經濟與民生來源，這導致了目前的燕國只能依靠對山關到燕山之間的區域進行耕作，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控制這片地區。
「我說茵……要是我們真的遇到他說的哪些官兵怎麼辦？」路途中，高程突然問道。
「那又怎樣，跟他們好好談談他們應該會放過我們吧。」
「這……感覺好像有點草率了啊？」
「那不然把他們全殺了？」
「欸不這……」
茵把手裡的饅頭收到了袋裡「別想那麼多，反正真的遇到了一定會有辦法的。」
跟在最後方的趙念琴看到這景象心中實在是五味雜陳，一方面是他相信茵一定有辦法處理這事，一方面又感嘆她心中的城府。
「鏘！」突然一聲異響，嚇得兩人轉往聲音來源看，只見茵右手下斜著刀，而她前方插著一隻斷箭。
不久前，在茵一行人的前方不遠處，有一群士兵模樣的人正紮營休息著。
「將軍，東北方向有三名不明身分的人正往我們這邊前進，都騎著馬、蒙面、帶著兵器。」
「喔？帶著什麼兵器。」
「刀和戰斧。」
那將軍聞言面色一凜，轉向一旁問道：「大人您看……？」
「叫魏傑任朝領頭的先射一箭，看看反應。」
「是！」
不久，那名傳令兵又跑了回來「柯大將軍，那領頭的將魏大人的箭以刀擋下了。」
「好！帶隊！我們去會會他。」
「茵，這是……」高成微皺眉頭，擺好隨時拔出武器的架式。
茵看到高程的反應後說「不用緊張，先看看情況。」
而趙念琴則是走到前方撿起了那隻斷箭「這來者不善阿。」他將箭頭遞到茵面前，箭頭上嚇然刻著一個燕字。
後者反而看到後笑了出來「這下事情好辦多了。」
「我乃燕國車騎大將軍柯念！來者何人？」柯念帶著魏傑任等五個人來到她們面前，原本胸有成竹的他看到她們手上武器的反而疑惑起來。
茵拱手回道「素聞柯大將軍行事瀟灑果斷，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小女子，南宮茵。」
「南宮茵？」柯念瞇著眼確認著，突然內心一驚「怎麼會！」
「正是在下。」茵微微的笑著走向柯念「過了有……快三年有吧？沒想到當年沈晏君身邊的小跟班現在也登上了大將軍之位。」
「不敢當。」柯念連忙拱手陪笑「南宮大人這段時間才是活躍著呢，您的名號想必已經傳遍大陸各地了。」
「引主上入京使傚朝分裂，更在一年內走遍燕貞合迫使三國退兵，只可惜傚國的命不長。」柯念抬頭看著茵，字裡行間滿是嘲諷。
然而茵彷彿沒聽到一般，自顧自地說著「上次見到是……我想想，是在日升江那兒吧，只可惜領導者實力不濟，還把日升江流域白白送給了彥母的野人們。」
「不知……你們主上近來可好？」
「好的很！」柯念拍著胸脯「有我們幾個護著，主上自然是游刃有餘！」
「是喔？」茵點點頭「那你應該不太受重用吧？不然沈彥君怎麼會把你丟在這種邊疆呢？」
「妳！」
「鏘！」茵舉起武器擋下柯念的雙鞭，同時高程與趙念琴也抄起武器對著另外五人。
「柯念！」茵笑得十分瘋狂「你想動我沈彥君同意嗎？你不覺得我出現在這裡是有原因的嗎？」
「我殺了妳又如何。」柯念加大雙鞭壓迫的力度「妳只是主上用來入京的工具，現在過河拆橋說不定還能有賞！」
「呼！」茵突然順著柯念的力向後躺，同時抬起雙腿以腳底抵著刀鞘，柯念還沒來得及調整重心遍整個人向前撲去，在旁人看起來就像茵城承受不住柯念的力道而被扳倒一般。
然而茵的背部剛接觸到地面，右手就立馬將刀柄握住同時向右翻滾。
柯念看茵一瞬間消失在自己面前，正想發力防禦時已經來不及了，他整個人重心不穩趴在了地上，同時被茵拿刀從側邊架住了脖子。
她淡淡地說：「你好好想想如果我死了會有什麼後果，貞國會放過燕國？你再仔細想想那天我跟沈彥君說過的話。」
「……」柯念一時愣住，彷彿正在思考著什麼。
高程和趙念琴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就在前幾秒他們還以為又是一場惡鬥。
「那個……柯大將軍？」一旁的將軍看到柯念一動也不動，以為有什麼情況便上前想叫一下他。
然而就在此時柯念出了聲「……妳說的沒錯。」
「哼。」茵將刀收了回來「你了解情況就好，這樣一切都會單純很多。」
「妳需要我幫妳什麼？」
「很簡單，你只要送我們三個入京就好，我們要見沈彥君。」茵將刀重新別好，同時伸手示意另外兩人將武器放下。
「這……我不確定，我需要向上頭請示。」
「不用，你只管送我們入京就好。不會有麻煩的。」
「唉……」柯念嘆了口氣，說：「好吧，你們先跟我來，我們的營地就在前方不遠。」
＊
貞國方面。
「主上，清河東岸的兩個前衛城，因為都是軍事用的前哨，只需要再不足半月便可建成，而控制清河流域的臨安城還需半年有餘。」貞國南都，原傚國京城錦安殿內，貞國侍郎¬¬－楊璘正在向朱政報告前線的情況。
朱政聽完後點點頭「繼續照計畫進行就可，還有其他要事嗎？」
「是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秉告。」楊璘瞄了瞄四周。
朱政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都先退下「是……北線的事？」
「是的。」楊璘點頭「有線報說看見南宮茵一行三人到了燕國邊境。」
「真的？確定嗎？」
「確定，情報來源是我老部下，很可靠。」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錦安殿中並不大，但此時只剩朱政卻顯得十分寬闊。
他在思考、他不解。
明明雪還未融他就派了兵去搜索北燕，對於北方軍來說積雪的北燕地區根本比不上貞國的大雪天氣，但卻依舊被茵搶先了一步。
他忽略了茵曾獨自越過北燕攻擊貞國的事實。
他忽略了茵比北方軍更加熟悉北燕的事實。
茵曾經輸給自己的傲慢，朱政也同樣如此。
「唉……媽的！」朱政用力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彷彿只有如此他才能發洩心中的憤恨。
「呼……」朱政終究是個是個明事理的人，他知道眼下最需要的並不是憤怒。
依照朱政原先的布局，他會先在北燕抓捕到茵，並且攻擊合國生擒傚丹生。再以傚丹生是毒害皇族、分裂傚朝的罪人為由，引出其實傚朝還有一個正統繼承人－傚函軍，隨後扶持他魁儡上位便能掌握大權。
這件事的癥結點看似是傚丹生，然而實際上是茵。
不管有沒有傚丹生，朱政都可以以正統為由讓傚函軍上位，傚丹生僅僅只是前期用來立威使人信服的工具。
而有茵在會讓事情產生許多變數，其中一個影響最大的變數便是茵手中的底牌－火粉。
當初火粉的知情人幾乎死絕了，而現存知道此物的具朱政所知，也就茵、傚丹生、楊璘等四個人。
之前因緣際會得知火粉的存在時，朱政同時也得知了山洞的大致位置，不過只知道是在燕國境內，至於實際上在何處卻不得而知。
但問題出在茵已經到了燕國，那她就有無數個機會和時間去研究那個山洞，直到再次生產出火粉，而一旦生產出來，貞國就無戰勝的可能。
稱帝是有困難的了，但能拿到的有多少拿多少。
朱政坐在椅子上單手撫著額，大聲說道：「叫楊璘進來！」
「是，主上有何吩咐？」
「傳訊去東岸前線給傚函軍，東岸三城建造的速度能多快就多快，要爭取仲夏漲水之時能出兵合國。」
楊璘疑惑道：「但主上您剛剛不是才說……」
「快去！」
楊璘聞言看了朱政一下，隨後便微微頷首「遵命。」
朱政看著遠去的楊璘，又默默地嘆了口氣。
當年傚朝剛滅，而貞國正要南下剿滅傚國時。貞軍突然被一場大雪崩逼退，而那也是他在戰亂期間第一次見到茵。
他知道她是來遊說的，說服貞國退兵，而她也十分成功。
不曾想當初的那幾句話如今卻成為朱政的枷鎖，它給了朱政一個可預見的簡單未來，同時也給朱政種下一個懷疑的種子。
萬一，南宮茵對他們三人都說的一樣的話呢？
「三位大俠的恩情我們無以為報，我們這窮村落沒什麼可以拿的出手的東西……」村長手捧著一大籃的農作正準備送給茵一夥人。
茵伸手擋下「不用了這些是你們辛苦的成果，就留著吧。要是真想感謝我們就給我們幾個饅頭在路上墊墊肚子吧。」
「阿……這樣啊…好吧。」村長轉頭吩咐，隨後便拿了一大袋的饅頭過來。
「這是用牛胃做的袋子，饅頭吃光了可以用來裝水呵。」
茵接過饅頭笑了笑「那就謝謝了，我們先走一步。」
「對了，最近時局混亂。聽說上頭派了一隻部隊時常在關外巡邏，你們可要小心點。」村長看出他們不是尋常人，便隨口提醒一聲。
茵點點頭「我們會注意的。」
經過了燕北村就正式到了燕國的領地了，雖說離關內還有一定距離，但平常已經會有官兵在附近隨機盤查路人，而這是因為燕國這幾年的發展以及附近地形的關係。
原先的傚朝領土北起北凍海，南至藏山。西起七木嶺，東至東海。是一片周圍都是天險的極廣疆域。
然而在傚朝分裂後，除了北方跟東方依舊因為貞國與合國維持原先的疆域外，因為傚國以及燕國的管控力有限，西邊疆域因原先人口就不多，所以便退到現在的望木嶺，而南邊更是直接獨立出彥母國，所幸彥母國並沒有入侵的意思，而是退到藏山附近獨自生活。
而原先燕南山到藏山之間是一片很肥沃的土地，更是傚朝的經濟與民生來源，這導致了目前的燕國只能依靠對山關到燕山之間的區域進行耕作，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控制這片地區。
「我說茵……要是我們真的遇到他說的哪些官兵怎麼辦？」路途中，高程突然問道。
「那又怎樣，跟他們好好談談他們應該會放過我們吧。」
「這……感覺好像有點草率了啊？」
「那不然把他們全殺了？」
「欸不這……」
茵把手裡的饅頭收到了袋裡「別想那麼多，反正真的遇到了一定會有辦法的。」
跟在最後方的趙念琴看到這景象心中實在是五味雜陳，一方面是他相信茵一定有辦法處理這事，一方面又感嘆她心中的城府。
「鏘！」突然一聲異響，嚇得兩人轉往聲音來源看，只見茵右手下斜著刀，而她前方插著一隻斷箭。
不久前，在茵一行人的前方不遠處，有一群士兵模樣的人正紮營休息著。
「將軍，東北方向有三名不明身分的人正往我們這邊前進，都騎著馬、蒙面、帶著兵器。」
「喔？帶著什麼兵器。」
「刀和戰斧。」
那將軍聞言面色一凜，轉向一旁問道：「大人您看……？」
「叫魏傑任朝領頭的先射一箭，看看反應。」
「是！」
不久，那名傳令兵又跑了回來「柯大將軍，那領頭的將魏大人的箭以刀擋下了。」
「好！帶隊！我們去會會他。」
「茵，這是……」高成微皺眉頭，擺好隨時拔出武器的架式。
茵看到高程的反應後說「不用緊張，先看看情況。」
而趙念琴則是走到前方撿起了那隻斷箭「這來者不善阿。」他將箭頭遞到茵面前，箭頭上嚇然刻著一個燕字。
後者反而看到後笑了出來「這下事情好辦多了。」
「我乃燕國車騎大將軍柯念！來者何人？」柯念帶著魏傑任等五個人來到她們面前，原本胸有成竹的他看到她們手上武器的反而疑惑起來。
茵拱手回道「素聞柯大將軍行事瀟灑果斷，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小女子，南宮茵。」
「南宮茵？」柯念瞇著眼確認著，突然內心一驚「怎麼會！」
「正是在下。」茵微微的笑著走向柯念「過了有……快三年有吧？沒想到當年沈晏君身邊的小跟班現在也登上了大將軍之位。」
「不敢當。」柯念連忙拱手陪笑「南宮大人這段時間才是活躍著呢，您的名號想必已經傳遍大陸各地了。」
「引主上入京使傚朝分裂，更在一年內走遍燕貞合迫使三國退兵，只可惜傚國的命不長。」柯念抬頭看著茵，字裡行間滿是嘲諷。
然而茵彷彿沒聽到一般，自顧自地說著「上次見到是……我想想，是在日升江那兒吧，只可惜領導者實力不濟，還把日升江流域白白送給了彥母的野人們。」
「不知……你們主上近來可好？」
「好的很！」柯念拍著胸脯「有我們幾個護著，主上自然是游刃有餘！」
「是喔？」茵點點頭「那你應該不太受重用吧？不然沈彥君怎麼會把你丟在這種邊疆呢？」
「妳！」
「鏘！」茵舉起武器擋下柯念的雙鞭，同時高程與趙念琴也抄起武器對著另外五人。
「柯念！」茵笑得十分瘋狂「你想動我沈彥君同意嗎？你不覺得我出現在這裡是有原因的嗎？」
「我殺了妳又如何。」柯念加大雙鞭壓迫的力度「妳只是主上用來入京的工具，現在過河拆橋說不定還能有賞！」
「呼！」茵突然順著柯念的力向後躺，同時抬起雙腿以腳底抵著刀鞘，柯念還沒來得及調整重心遍整個人向前撲去，在旁人看起來就像茵城承受不住柯念的力道而被扳倒一般。
然而茵的背部剛接觸到地面，右手就立馬將刀柄握住同時向右翻滾。
柯念看茵一瞬間消失在自己面前，正想發力防禦時已經來不及了，他整個人重心不穩趴在了地上，同時被茵拿刀從側邊架住了脖子。
她淡淡地說：「你好好想想如果我死了會有什麼後果，貞國會放過燕國？你再仔細想想那天我跟沈彥君說過的話。」
「……」柯念一時愣住，彷彿正在思考著什麼。
高程和趙念琴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就在前幾秒他們還以為又是一場惡鬥。
「那個……柯大將軍？」一旁的將軍看到柯念一動也不動，以為有什麼情況便上前想叫一下他。
然而就在此時柯念出了聲「……妳說的沒錯。」
「哼。」茵將刀收了回來「你了解情況就好，這樣一切都會單純很多。」
「妳需要我幫妳什麼？」
「很簡單，你只要送我們三個入京就好，我們要見沈彥君。」茵將刀重新別好，同時伸手示意另外兩人將武器放下。
「這……我不確定，我需要向上頭請示。」
「不用，你只管送我們入京就好。不會有麻煩的。」
「唉……」柯念嘆了口氣，說：「好吧，你們先跟我來，我們的營地就在前方不遠。」
＊
貞國方面。
「主上，清河東岸的兩個前衛城，因為都是軍事用的前哨，只需要再不足半月便可建成，而控制清河流域的臨安城還需半年有餘。」貞國南都，原傚國京城錦安殿內，貞國侍郎¬¬－楊璘正在向朱政報告前線的情況。
朱政聽完後點點頭「繼續照計畫進行就可，還有其他要事嗎？」
「是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秉告。」楊璘瞄了瞄四周。
朱政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都先退下「是……北線的事？」
「是的。」楊璘點頭「有線報說看見南宮茵一行三人到了燕國邊境。」
「真的？確定嗎？」
「確定，情報來源是我老部下，很可靠。」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錦安殿中並不大，但此時只剩朱政卻顯得十分寬闊。
他在思考、他不解。
明明雪還未融他就派了兵去搜索北燕，對於北方軍來說積雪的北燕地區根本比不上貞國的大雪天氣，但卻依舊被茵搶先了一步。
他忽略了茵曾獨自越過北燕攻擊貞國的事實。
他忽略了茵比北方軍更加熟悉北燕的事實。
茵曾經輸給自己的傲慢，朱政也同樣如此。
「唉……媽的！」朱政用力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彷彿只有如此他才能發洩心中的憤恨。
「呼……」朱政終究是個是個明事理的人，他知道眼下最需要的並不是憤怒。
依照朱政原先的布局，他會先在北燕抓捕到茵，並且攻擊合國生擒傚丹生。再以傚丹生是毒害皇族、分裂傚朝的罪人為由，引出其實傚朝還有一個正統繼承人－傚函軍，隨後扶持他魁儡上位便能掌握大權。
這件事的癥結點看似是傚丹生，然而實際上是茵。
不管有沒有傚丹生，朱政都可以以正統為由讓傚函軍上位，傚丹生僅僅只是前期用來立威使人信服的工具。
而有茵在會讓事情產生許多變數，其中一個影響最大的變數便是茵手中的底牌－火粉。
當初火粉的知情人幾乎死絕了，而現存知道此物的具朱政所知，也就茵、傚丹生、楊璘等四個人。
之前因緣際會得知火粉的存在時，朱政同時也得知了山洞的大致位置，不過只知道是在燕國境內，至於實際上在何處卻不得而知。
但問題出在茵已經到了燕國，那她就有無數個機會和時間去研究那個山洞，直到再次生產出火粉，而一旦生產出來，貞國就無戰勝的可能。
稱帝是有困難的了，但能拿到的有多少拿多少。
朱政坐在椅子上單手撫著額，大聲說道：「叫楊璘進來！」
「是，主上有何吩咐？」
「傳訊去東岸前線給傚函軍，東岸三城建造的速度能多快就多快，要爭取仲夏漲水之時能出兵合國。」
楊璘疑惑道：「但主上您剛剛不是才說……」
「快去！」
楊璘聞言看了朱政一下，隨後便微微頷首「遵命。」
朱政看著遠去的楊璘，又默默地嘆了口氣。
當年傚朝剛滅，而貞國正要南下剿滅傚國時。貞軍突然被一場大雪崩逼退，而那也是他在戰亂期間第一次見到茵。
他知道她是來遊說的，說服貞國退兵，而她也十分成功。
不曾想當初的那幾句話如今卻成為朱政的枷鎖，它給了朱政一個可預見的簡單未來，同時也給朱政種下一個懷疑的種子。
萬一，南宮茵對他們三人都說的一樣的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