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鄒家
本章節 3462 字
更新於: 2023-07-13
「這鄒家有問題。」
林逸昊問道:「有何問題?」
雄鷹附耳說:「我剛去過鄒家一趟，發現鄒家二小姐死了。」
林逸昊頷首，剛在酒肆聽到的相同，示意雄鷹繼續說。
「我和紅芃打聽到鄒家所在豐收巷，兵分兩路混入鄒家，我僅在看門小廝打聽到一點，紅芃還在裏頭，相約在這家酒肆會合，沒曾想遇到你。」雄鷹一五一十說完。
林逸昊點頭附和:「和我在酒肆聽聞相差無幾，等紅芃打探結果。」
二人返回酒肆坐下，常家姊弟則在附近攤販轉悠，林逸昊令其先回畫舫待著，避免出意外無法兼顧。
「公子，大白天的怎會出意外?就讓阿姐和我在大街上逛逛可好?絕不給公子惹事。」常勇哀求道。
林逸昊看了眼常翠，點頭答應說:「卯時前務必返回畫舫，僅可在大街上，不可進無人小巷。」
常勇歡呼道:「謝公子，定不會違逆，阿姐咱們再去瞧瞧那機巧木偶逗趣的緊。」
常翠輕搖頭，自家小弟才幾天又沒長記性，任由常勇拉著手到處逛。
林逸昊和雄鷹開了壇桂花釀，點幾份下酒小菜，兩人閒聊等待時，門口走進一對男女，背掛長劍，步伐沉穩，二人弱冠之年，男的一身縹色束袍，劍眉星眸，面容剛毅，女的一襲赭色褲裝，相貌清秀，兩眼靈動，坐在相距不遠的一桌。
女子嗔怪道:「師兄，師傅命我二人遊歷江湖，伸我金虹派威名，可至今卻是打打毛賊小事，怎就沒驚天大案呢。」
青年磁性的嗓音回答說:「師妹，莫說驚天大案，妳有何斤兩重不知嗎?」
女子故作撒嬌說:「有師兄在，當然有恃無恐囉。」
林逸昊飲一口清茶，便不再注意兩人交談，反倒瞧見身旁的雄鷹，一副躍躍欲試模樣。
林逸昊故意清嗓說:「咳咳，未到離開汀城前，不要作死呀。」
雄鷹打個激靈，連連點頭:「不會耽誤行程的。」
林逸昊嚼著花生米，雄鷹大飲一口桂花釀好不快活，等過一炷香才盼來紅芃。
紅芃在門口便見二人背影，徑直拉開空位坐下，自個兒倒了杯清茶潤潤嗓。
「如何?」雄鷹面色陀紅的問。
紅芃皺著瓊鼻，搧搧酒氣說:「我悄悄潛入鄒家二小姐閨房，屋內狼藉鮮血四濺，府內壓下
消息，還是被人透露出去，鄒家家主正火冒三丈，找洩漏之人。」
紅芃又飲一口清茶，接著說:「原想去看鄒家二小姐屍體，礙於人多眼雜，無法開棺查驗。」
林逸昊思索說:「有必要潛入鄒府一趟了。」
雄鷹沒異議，紅芃認同提議，等入夜就行動。
三人便在酒肆坐到日薄西山，隨意在家點幾樣菜式充饑，便匆匆朝鄒家移動。
豐收巷鄒府斜對面衚衕，林逸昊等人遙遙觀望，府門點上兩盞白燈籠，幾名護院看守大門。
「直接潛進去嗎?」雄鷹問道。
「恩，直接進去找家主問話，不要驚動其他人。」林逸昊點頭同意。
三人輕而易舉翻牆入內，躲避端茶地水的婢女，穿過長廊來到西廂房。
廂房內停擺一口棺材，雄鷹使力推開一角，三人頓時皺眉，鄒家二小姐身無完肉，皆是被撕咬的痕跡，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僅能靠服飾辨認身分。
雄鷹金瞳一照，便發現有淡淡妖氣，林逸昊史望氣術，妖氣與屍氣混雜殘餘無幾，大約隔天便會消散乾淨。
三人又轉站往東廂房，當家主起居所，屋內燈火通明，林逸昊悄悄推開窗縫，放兩隻迷魂蝶入內，稍等片刻屋內便無聲響，三人魚貫而入。
屋內一張圓桌，坐著一對中年男女，應該就是家主與主母。
林逸昊上前詢問，雄鷹和紅芃負責把風，避免突然有僕役闖入。
林逸昊看了眼家主，年紀半百，身穿錦衣華服，一旁主母裝束也是雍容華貴。
「你女兒怎麼死的?」
「嗚嗯…我的閨女…」
林逸昊重複問一次:「可知是誰殺了你的子女?」
「是…老鼠…」
「你怎知是老鼠?」
「今早發現珠兒慘死，腹中跑出許多耗子，把她的內臟啃食殆盡，我苦命的棋兒也是這樣死的。」
「為何老鼠要殺死你子女?」
「老朽不知，曾做夢有一灰頭老丈，說我殺了他家四十七口，要讓我斷子絕孫。」
林逸昊見問不出其他有用線索，向二人眼神示意，皆聽到談話過程，悄悄退出廂房，回到對街衚衕中。
林逸昊提議說:「需要去鄒家族墳探查。」
雄鷹猜測說:「應該是妖怪報復。」
紅芃點頭認同，三人照著月光離開汀城，來到城外，十里坡渠林園，鄒家族墳所在。
渠林園是鄒家的土地，成片的櫸木林，供給製作傢具木料，樹杈上貓頭鷹幽幽盯著下面三人，時不時發出「嗚嗚」鳴叫聲。
紅芃見眼前月光稀疏，抱怨一聲:「真黑」
「拿出照明設備吧。」林逸昊想掏出打火機，點燃火把，分給另外兩人。
火把搖曳的光影，將周圍照的如群魔亂舞，把躲在暗處的動物驚嚇走，三人漫步進入林中，腳踩到枯枝嘎滋嘎滋響，卻沒人感到害怕，神色平淡的前行。
「這就是鄒家族墳?」林逸昊指著那座由一堆石磚，疊成倒扣大碗的設施。
紅芃指了擺放供品的墓碑說:「應該就是」
「雄鷹看你表演囉。」林逸昊讓開一步。
雄鷹信心滿滿說:「包在我身上。」
將火把插在地上，雄鷹獨自上前，站在墓碑旁，雙目變金瞳，朝墳墓來回掃視。
「嗯?」雄鷹朝右前方指，剛好發現一個土洞。
「這缺口應該就是汪伸挖的盜洞。」林逸昊拿火把來回照。
「那妖邪躲在裡面嗎?」林逸昊轉頭問雄鷹。
「嗯，躲在裡面。」雄鷹肯定回答。
紅芃打量僅兩尺高的土洞，問道:「要爬進去嗎?」
「火燒逼出來?別人族墳不太好。」雄鷹思索著。
「試試看吧。」
林逸昊抽出幾張飛刀符，朝洞口甩入，幾道金光飛入其中亂竄，卻沒發生任何動靜，飛刀符法力耗盡消散。
紅芃提議說:「用煙燻呢?」
「嗯，這裡是樹林，收集些乾枝回來。」三人分頭行動，一盞茶時間便堆了三綑樹枝。
樹枝在洞口點燃，濃濃黑煙升起，林逸昊拿出黃色紙風車，往洞口一吹，所有濃煙滾滾湧入。
「吱吱!」
滾滾濃煙中一對綠幽幽獸瞳，在煙霧中搖擺不定，三人分散站開，各自拿出法器嚴陣以待。
靈獸環中的白曜開口說:「他說為何要阻止他復仇。」
林逸昊一愣，回問說:「還說些甚麼?」
「鄒家屠殺他家四十七口，毀其族墳殺兒女，一報還一報而已。」
正當林逸昊還想多問時，一隻如黑狗大小的生物從煙霧竄出。
雄鷹睜著金瞳，道出真身:「原來是隻山老鼠精。」
只見那隻如家犬大的黑老鼠，渾身毛如鬃刷粗糙，一對綠眼如螢石，兩顆泛寒芒的門牙，銳利如尖刀，四肢短小身形肥長，粗長的尾巴如鐵鞭。
「吱吱!」山老鼠精發出尖銳叫聲，洞口如黑水湧出一雙雙眼睛，體型可比家貓的黑鼠，粗略估算有一二百隻之多。
三人不得退後三丈，與鼠群保持距離，雙方對峙一動也不動，僅剩稀稀疏疏的嚙咬聲。
「一隻未化形的小妖，帶幾隻耗子，這陣仗真有意思。」雄鷹饒有興趣評價道。
林逸昊問聲:「交給你們沒問題吧?」
紅芃雙腕各扣金銀球，颯爽地說:「吃口點心的小事。」
「千萬別大意受傷了。」林逸昊說完，腳步連踏上樹榦，立於樹杈觀賞二人表演。
雄鷹轉轉手臂活動，發出嘎嘎響，嘴角上揚說:「大的給我，小的交給妳。」
紅芃輕點頭:「嗯。」
隨著山老鼠精一聲尖嘯，雙方一觸即發，雄鷹冰火雙拳交疊錯落，一片紅藍交錯拳影打向山鼠精，紅芃日月飛綾如砲彈轟炸，每一次金銀球著陸，必會炸起一大片血肉飛沫。
林逸昊站在樹杈上掠陣，隱隱發現遠方有兩道人影高速靠近，透過月光看清來者，竟是酒肆那對金虹派師兄妹，足運輕功浮掠而來。
林逸昊輕皺眉頭，底下戰鬥已到尾聲，除山鼠精有點能耐外，其餘只是長的大點的普通溝鼠，不足為懼，雄鷹和山鼠精搏鬥，直拳揮去被山鼠精靈敏地閃避，差點被反咬一口。
「師兄前面有打鬥火光。」
「師妹謹慎，莫過靠近。」
林逸昊跳下樹榦，落於師兄妹前，兩人見有人阻攔，手握長劍戒備。
林逸昊抱拳，主動說明:「兩位莫緊張，在下正和夥伴降妖，請留步於此。」
師兄妹一聽所言，才注意一男子正在一隻黝黑動物纏鬥，一旁站著一位清秀佳人，一條素白綾兩端懸垂金銀小球，專心盯著兩者互鬥。
師妹摀著小嘴，驚呼道:「師兄真是妖怪?」
師兄舉起火把光線照清，是隻大的異常的山鼠，模樣猙獰恐駭。
「這位兄台，在下金虹派陳玉書，這位是師妹邱豔娘。」
林逸昊拱手回應:「在下白鴉，與夥伴雄鷹、紅芃，偶經此處發現有妖物害人，特來除妖衛道。」
邱豔娘拉著陳玉書臂彎說:「師兄，快看那大老鼠要不行了。」
雄鷹被山鼠精的敏捷磨去耐性，大聲搥胸咆嘯，身後出現白猿虛影，驟然提升身法靈巧，突如其來加速，讓山鼠精一時閃躲不及，被雄鷹的火拳擊中，黑毛皮發出「滋滋」燒焦聲。
「吱!」山鼠精吃痛想反咬回擊，利齒門牙與冰拳碰撞上，冒出火花冰屑，巨大的後座力，使山鼠精後仰翻一圈。
「喝!」雄鷹前傾重踏一步，不放過機會，追擊連打，拳拳到肉，山鼠精如沙包，無法動彈只能挨打。
白曜在靈獸環幫忙配音:「歐拉歐拉歐拉。」
一陣瘋狂痛毆結束，雄鷹雙拳殘留的肉沫或被燒成灰，或結成冰屑，雙拳一甩清潔溜溜，地上躺著滿是腥臭血液的山鼠精，吊著一口氣身體微微起浮。
「吱吱…」
白曜幫忙翻譯說:「他不甘心…」
邱豔娘好奇地靠近觀察:「師兄這真是妖怪呀?」
山鼠精似臨死反撲，身軀一彈就要朝邱豔娘脖頸咬去。
陳玉書大聲提醒道:「師妹當心!」
林逸昊問道:「有何問題?」
雄鷹附耳說:「我剛去過鄒家一趟，發現鄒家二小姐死了。」
林逸昊頷首，剛在酒肆聽到的相同，示意雄鷹繼續說。
「我和紅芃打聽到鄒家所在豐收巷，兵分兩路混入鄒家，我僅在看門小廝打聽到一點，紅芃還在裏頭，相約在這家酒肆會合，沒曾想遇到你。」雄鷹一五一十說完。
林逸昊點頭附和:「和我在酒肆聽聞相差無幾，等紅芃打探結果。」
二人返回酒肆坐下，常家姊弟則在附近攤販轉悠，林逸昊令其先回畫舫待著，避免出意外無法兼顧。
「公子，大白天的怎會出意外?就讓阿姐和我在大街上逛逛可好?絕不給公子惹事。」常勇哀求道。
林逸昊看了眼常翠，點頭答應說:「卯時前務必返回畫舫，僅可在大街上，不可進無人小巷。」
常勇歡呼道:「謝公子，定不會違逆，阿姐咱們再去瞧瞧那機巧木偶逗趣的緊。」
常翠輕搖頭，自家小弟才幾天又沒長記性，任由常勇拉著手到處逛。
林逸昊和雄鷹開了壇桂花釀，點幾份下酒小菜，兩人閒聊等待時，門口走進一對男女，背掛長劍，步伐沉穩，二人弱冠之年，男的一身縹色束袍，劍眉星眸，面容剛毅，女的一襲赭色褲裝，相貌清秀，兩眼靈動，坐在相距不遠的一桌。
女子嗔怪道:「師兄，師傅命我二人遊歷江湖，伸我金虹派威名，可至今卻是打打毛賊小事，怎就沒驚天大案呢。」
青年磁性的嗓音回答說:「師妹，莫說驚天大案，妳有何斤兩重不知嗎?」
女子故作撒嬌說:「有師兄在，當然有恃無恐囉。」
林逸昊飲一口清茶，便不再注意兩人交談，反倒瞧見身旁的雄鷹，一副躍躍欲試模樣。
林逸昊故意清嗓說:「咳咳，未到離開汀城前，不要作死呀。」
雄鷹打個激靈，連連點頭:「不會耽誤行程的。」
林逸昊嚼著花生米，雄鷹大飲一口桂花釀好不快活，等過一炷香才盼來紅芃。
紅芃在門口便見二人背影，徑直拉開空位坐下，自個兒倒了杯清茶潤潤嗓。
「如何?」雄鷹面色陀紅的問。
紅芃皺著瓊鼻，搧搧酒氣說:「我悄悄潛入鄒家二小姐閨房，屋內狼藉鮮血四濺，府內壓下
消息，還是被人透露出去，鄒家家主正火冒三丈，找洩漏之人。」
紅芃又飲一口清茶，接著說:「原想去看鄒家二小姐屍體，礙於人多眼雜，無法開棺查驗。」
林逸昊思索說:「有必要潛入鄒府一趟了。」
雄鷹沒異議，紅芃認同提議，等入夜就行動。
三人便在酒肆坐到日薄西山，隨意在家點幾樣菜式充饑，便匆匆朝鄒家移動。
豐收巷鄒府斜對面衚衕，林逸昊等人遙遙觀望，府門點上兩盞白燈籠，幾名護院看守大門。
「直接潛進去嗎?」雄鷹問道。
「恩，直接進去找家主問話，不要驚動其他人。」林逸昊點頭同意。
三人輕而易舉翻牆入內，躲避端茶地水的婢女，穿過長廊來到西廂房。
廂房內停擺一口棺材，雄鷹使力推開一角，三人頓時皺眉，鄒家二小姐身無完肉，皆是被撕咬的痕跡，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僅能靠服飾辨認身分。
雄鷹金瞳一照，便發現有淡淡妖氣，林逸昊史望氣術，妖氣與屍氣混雜殘餘無幾，大約隔天便會消散乾淨。
三人又轉站往東廂房，當家主起居所，屋內燈火通明，林逸昊悄悄推開窗縫，放兩隻迷魂蝶入內，稍等片刻屋內便無聲響，三人魚貫而入。
屋內一張圓桌，坐著一對中年男女，應該就是家主與主母。
林逸昊上前詢問，雄鷹和紅芃負責把風，避免突然有僕役闖入。
林逸昊看了眼家主，年紀半百，身穿錦衣華服，一旁主母裝束也是雍容華貴。
「你女兒怎麼死的?」
「嗚嗯…我的閨女…」
林逸昊重複問一次:「可知是誰殺了你的子女?」
「是…老鼠…」
「你怎知是老鼠?」
「今早發現珠兒慘死，腹中跑出許多耗子，把她的內臟啃食殆盡，我苦命的棋兒也是這樣死的。」
「為何老鼠要殺死你子女?」
「老朽不知，曾做夢有一灰頭老丈，說我殺了他家四十七口，要讓我斷子絕孫。」
林逸昊見問不出其他有用線索，向二人眼神示意，皆聽到談話過程，悄悄退出廂房，回到對街衚衕中。
林逸昊提議說:「需要去鄒家族墳探查。」
雄鷹猜測說:「應該是妖怪報復。」
紅芃點頭認同，三人照著月光離開汀城，來到城外，十里坡渠林園，鄒家族墳所在。
渠林園是鄒家的土地，成片的櫸木林，供給製作傢具木料，樹杈上貓頭鷹幽幽盯著下面三人，時不時發出「嗚嗚」鳴叫聲。
紅芃見眼前月光稀疏，抱怨一聲:「真黑」
「拿出照明設備吧。」林逸昊想掏出打火機，點燃火把，分給另外兩人。
火把搖曳的光影，將周圍照的如群魔亂舞，把躲在暗處的動物驚嚇走，三人漫步進入林中，腳踩到枯枝嘎滋嘎滋響，卻沒人感到害怕，神色平淡的前行。
「這就是鄒家族墳?」林逸昊指著那座由一堆石磚，疊成倒扣大碗的設施。
紅芃指了擺放供品的墓碑說:「應該就是」
「雄鷹看你表演囉。」林逸昊讓開一步。
雄鷹信心滿滿說:「包在我身上。」
將火把插在地上，雄鷹獨自上前，站在墓碑旁，雙目變金瞳，朝墳墓來回掃視。
「嗯?」雄鷹朝右前方指，剛好發現一個土洞。
「這缺口應該就是汪伸挖的盜洞。」林逸昊拿火把來回照。
「那妖邪躲在裡面嗎?」林逸昊轉頭問雄鷹。
「嗯，躲在裡面。」雄鷹肯定回答。
紅芃打量僅兩尺高的土洞，問道:「要爬進去嗎?」
「火燒逼出來?別人族墳不太好。」雄鷹思索著。
「試試看吧。」
林逸昊抽出幾張飛刀符，朝洞口甩入，幾道金光飛入其中亂竄，卻沒發生任何動靜，飛刀符法力耗盡消散。
紅芃提議說:「用煙燻呢?」
「嗯，這裡是樹林，收集些乾枝回來。」三人分頭行動，一盞茶時間便堆了三綑樹枝。
樹枝在洞口點燃，濃濃黑煙升起，林逸昊拿出黃色紙風車，往洞口一吹，所有濃煙滾滾湧入。
「吱吱!」
滾滾濃煙中一對綠幽幽獸瞳，在煙霧中搖擺不定，三人分散站開，各自拿出法器嚴陣以待。
靈獸環中的白曜開口說:「他說為何要阻止他復仇。」
林逸昊一愣，回問說:「還說些甚麼?」
「鄒家屠殺他家四十七口，毀其族墳殺兒女，一報還一報而已。」
正當林逸昊還想多問時，一隻如黑狗大小的生物從煙霧竄出。
雄鷹睜著金瞳，道出真身:「原來是隻山老鼠精。」
只見那隻如家犬大的黑老鼠，渾身毛如鬃刷粗糙，一對綠眼如螢石，兩顆泛寒芒的門牙，銳利如尖刀，四肢短小身形肥長，粗長的尾巴如鐵鞭。
「吱吱!」山老鼠精發出尖銳叫聲，洞口如黑水湧出一雙雙眼睛，體型可比家貓的黑鼠，粗略估算有一二百隻之多。
三人不得退後三丈，與鼠群保持距離，雙方對峙一動也不動，僅剩稀稀疏疏的嚙咬聲。
「一隻未化形的小妖，帶幾隻耗子，這陣仗真有意思。」雄鷹饒有興趣評價道。
林逸昊問聲:「交給你們沒問題吧?」
紅芃雙腕各扣金銀球，颯爽地說:「吃口點心的小事。」
「千萬別大意受傷了。」林逸昊說完，腳步連踏上樹榦，立於樹杈觀賞二人表演。
雄鷹轉轉手臂活動，發出嘎嘎響，嘴角上揚說:「大的給我，小的交給妳。」
紅芃輕點頭:「嗯。」
隨著山老鼠精一聲尖嘯，雙方一觸即發，雄鷹冰火雙拳交疊錯落，一片紅藍交錯拳影打向山鼠精，紅芃日月飛綾如砲彈轟炸，每一次金銀球著陸，必會炸起一大片血肉飛沫。
林逸昊站在樹杈上掠陣，隱隱發現遠方有兩道人影高速靠近，透過月光看清來者，竟是酒肆那對金虹派師兄妹，足運輕功浮掠而來。
林逸昊輕皺眉頭，底下戰鬥已到尾聲，除山鼠精有點能耐外，其餘只是長的大點的普通溝鼠，不足為懼，雄鷹和山鼠精搏鬥，直拳揮去被山鼠精靈敏地閃避，差點被反咬一口。
「師兄前面有打鬥火光。」
「師妹謹慎，莫過靠近。」
林逸昊跳下樹榦，落於師兄妹前，兩人見有人阻攔，手握長劍戒備。
林逸昊抱拳，主動說明:「兩位莫緊張，在下正和夥伴降妖，請留步於此。」
師兄妹一聽所言，才注意一男子正在一隻黝黑動物纏鬥，一旁站著一位清秀佳人，一條素白綾兩端懸垂金銀小球，專心盯著兩者互鬥。
師妹摀著小嘴，驚呼道:「師兄真是妖怪?」
師兄舉起火把光線照清，是隻大的異常的山鼠，模樣猙獰恐駭。
「這位兄台，在下金虹派陳玉書，這位是師妹邱豔娘。」
林逸昊拱手回應:「在下白鴉，與夥伴雄鷹、紅芃，偶經此處發現有妖物害人，特來除妖衛道。」
邱豔娘拉著陳玉書臂彎說:「師兄，快看那大老鼠要不行了。」
雄鷹被山鼠精的敏捷磨去耐性，大聲搥胸咆嘯，身後出現白猿虛影，驟然提升身法靈巧，突如其來加速，讓山鼠精一時閃躲不及，被雄鷹的火拳擊中，黑毛皮發出「滋滋」燒焦聲。
「吱!」山鼠精吃痛想反咬回擊，利齒門牙與冰拳碰撞上，冒出火花冰屑，巨大的後座力，使山鼠精後仰翻一圈。
「喝!」雄鷹前傾重踏一步，不放過機會，追擊連打，拳拳到肉，山鼠精如沙包，無法動彈只能挨打。
白曜在靈獸環幫忙配音:「歐拉歐拉歐拉。」
一陣瘋狂痛毆結束，雄鷹雙拳殘留的肉沫或被燒成灰，或結成冰屑，雙拳一甩清潔溜溜，地上躺著滿是腥臭血液的山鼠精，吊著一口氣身體微微起浮。
「吱吱…」
白曜幫忙翻譯說:「他不甘心…」
邱豔娘好奇地靠近觀察:「師兄這真是妖怪呀?」
山鼠精似臨死反撲，身軀一彈就要朝邱豔娘脖頸咬去。
陳玉書大聲提醒道:「師妹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