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傅睿軺(3)【Ｈ】　完

「下一位，梁莉蒨小姐。」

傾聆喊到自己的名字，梁莉蒨流露些許不安的神情，她起身走進來診療室，入坐病患使用的椅子，從醫生那得知事件後檢查的醫療追蹤。

「妳的情況，我建議盡快安排治療會比較好。」

對於醫生的話，梁莉蒨低垂面色，手掌交疊緊握，「……請讓我考慮一下。」

她沒有提過。

這件事，都不曾提起。

「莉蒨？」

耳邊驟然響起的呼喊聲讓梁莉蒨不自覺受到驚嚇，抬眸對上傅睿軺擔憂的神情，她才想起兩人剛剛還在對話，「啊……抱歉，我走神了。」

留意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傅睿軺撫摸她的額頭，擔心詢問，「妳不舒服嗎？」

搖頭回應，梁莉蒨思忖幾秒後伸手拉住對方的手，輕輕蹭上他的胸口。

「怎麼啦？」柔聲安撫懷裡的人，傅睿軺摟著她坐上沙發。

「我很不安……」還未從當時的狀態裡恢復，偶爾看到相關新聞還存有餘悸，梁莉蒨在安定生活後反而難以枕眠，害怕一覺醒來又會回到那個時候。

「沒事的。」沒有說出當時真相和後續事件的處理，傅睿軺牽起她的手，在掌心深情吻著，「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妳的。」

回憶兩人搬家前，傅睿軺避開耳目，在羅雨欣被通報失蹤沒多久後前往老家。

專門人士在「善後」方面遠比他所想的還要良好，確認沒有問題後他走往地下室，佇峙門扉，傅睿軺揚起嘴角，對外佯裝出來的明眸驟轉陰暗，連同表露氣息也隨之變得詭譎。

這裡是，他們家族犯罪的天堂。

走進改建過的地下室，他拿過旁邊刻意準備的暖大衣，穿套後便步履走向旁邊加裝數坪的冰庫房，解開門鎖。

以空間上來說不能算大，但作為犯罪場地來說也已足夠，他看向冰庫中被鐵鍊綁死而早已死亡多時的男人，不禁聳肩冷笑。

最初，所有一切就是他設計的局。

當時告白沒有得到明確回答，讓他在以為被拒絕時無意間發現梁莉蒨身邊的跟蹤狂──何劭恩；確認聲音遮掩後就有些許神似的情況下，他決定變裝接觸，執行設計好的計畫。

將過往就放在梁莉蒨包裡的追蹤器SIM卡交出，作為能夠隨時定位的設計，同時提議大膽計畫進行威嚇，看似幫助名義，實際上他並沒打算放任對方的病態行為，甚至打算在事件結束後誤導警察搜證方向，讓何劭恩承擔法律審判。

至少最初，傅睿軺決定要再給梁莉蒨「選擇」機會時並沒打算要殺她，不過這個想法在停佇咖啡廳對街時，忌妒心強烈盤踞腦海，最終演變成無法遏止的殺意。

「說什麼愛自己的妻子和小孩……」

冷笑凝視已經不會動彈的屍體，傅睿軺想起那天後他立刻動身調查，很快就找到這個男人曾有過各種私下背叛妻子的行為，就算遇到梁莉蒨真的只是碰巧，他還是不滿那天兩人在咖啡廳內說說笑笑的事情。

「求求你，我妻子和小孩都在等我回家……」

還未死去前，尚存一絲氣息的男人曾這樣開口哀求，卻對自己背叛過妻子的行為矢口否認，殊不知這樣態度反而勾起傅睿軺對生母背叛家庭的記憶，他冷漠面色，最終任由對方就這樣被活活凍死。

看來得在離開前處理掉才行……

沒有興趣把男人做成冰雕，但是放任不管也很危險，傅睿軺幾經思考，立刻決定動用家裡過往沒有被警方找到的道具，把這個麻煩的冷凍肉塊處理乾淨。

說實在，毫無興趣。

從小就強烈感到受自己跟這個社會充滿格格不入，除了虐殺、捕食，傅睿軺自認對誰都沒有真正抱持過強烈的感情和興趣。

──直到遇見她。

去除身上血味，離開時不忘掩去所有蹤跡和證據，最後返家路上，傅睿軺還特意去買梁莉蒨喜歡吃的食物，想像對方會因此開心的反應，是他少有能跟著感到愉快的事。

提著滷味，傅睿軺才剛把家門打開便看到坐在客廳沙發的謝佳榕，他有些吃驚，手裡的東西都還沒放下，對方就已經察覺轉頭，展露燦爛的笑容。

「看不出來你這傢伙還挺有本事的嘛！」開懷大笑，謝佳榕蹦跳來到傅睿軺面前，用手掌拍打他的肩膀，「沒想到你們同居，還不準備紅豆飯慶祝一下？」

望著完全少根筋的謝佳榕，傅睿軺原先有些不滿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雖然他不喜歡這種隨意來訪的人，但他完全不想跟這個女人計較，那樣只會覺得很累。

「佳榕，不要說奇怪的事情啦……」察覺謝佳榕的話意有所指，梁莉蒨急忙勾住她的手腕，示意不要把慶祝習俗的本意扭曲成奇怪方向，「不過妳怎麼會來這麼臨時啊？」

「妳最近搬家，我當然要過來看妳啊！」流露八卦表情，她說完還不忘對傅睿軺抬手比讚，完全不管另外兩人被她的行為弄得很尷尬，「對了，你買什麼回來？」

經由提醒，傅睿軺這才想起自己買回來的東西還在手上，「滷味。」

眼看情況只能接受謝佳榕的來訪，他心裡無奈嘆氣，最終還是準備三副碗筷。

「好吃！睿軺很疼妳吼？」吃完滷味，謝佳榕隨意和梁莉蒨搭聊最近工作和畢業後各奔東西的同學，神情顯得非常愉快。

前往廚房，傅睿軺捲袖開始清洗三人份的碗筷，不忘悄悄聆聽客廳傳來的對話。

謝佳榕，從大一時就是梁莉蒨的室友兼好友，個性重情卻又對事隨和，平時也是不拘小節的態度，因此她們從沒因為生活習慣不同而有過爭執。

依這些事為前提，加上謝佳榕從大學時期就一直有在幫忙撮合，這也是傅睿軺願意讓她繞在梁莉蒨身邊打轉的原因，是少數例外的情況。

「來跟你說一聲，我要準備回去啦！」跑到廚房，謝佳榕過來告別前開口說道，「謝謝你沒有放棄，我覺得莉蒨以後會很幸福呢！」

說起梁莉蒨，傅睿軺忍不住揚起微笑，「……這是一定的，我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

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雖然也有想被束縛才會幸福的類型。」愉快笑著，謝佳榕輕拍傅睿軺的肩膀，語帶弦外之音說道，「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可以把心裡的想法告訴她喔！」

「……我會記住的。」擦乾沾濕的手，他走往客廳跟梁莉蒨一起送客。

在那之後又度過些時間，他稍微留意梁莉蒨從某天開始會頻繁走神，放進抽屜的日記偶爾一寫就是滿滿整頁，有時卻是望著發呆半天而生不出任何一字。

有時，她會從惡夢裡驚醒。

「抱歉……還把你吵醒。」字句夾雜顫抖，梁莉蒨非得倚在他懷裡才有辦法入睡。

「沒事，妳不用跟我道歉。」

望著逐漸又陷入熟睡的表情變得毫無防備，傅睿軺溺愛地捲弄懷裡人的瀏海，猜想此刻情況恐怕也是事件的後遺症，他停下指尖，悄悄將手滑向梁莉蒨的頸脖。

依照當時知曉的情況裡，有兩次回溯存在由他所殺的結局。

那麼，如果當時第二次告白後的結果還是拒絕，他就會……

「睿軺……」彷若已經有所感應，梁莉蒨忽然輕喊出聲並睜開眼眸，充滿迷離的目光沒有焦距，卻仍溫柔地朝他泛出微笑，「你會殺死我嗎？」

沒有料到會突然被這樣詢問，傅睿軺的黑眸閃過一絲意外，他移開貼近頸脖的手，沉重地瞇起眼眸，「妳希望我這麼做嗎？」

無法欺騙說「不會」，也不想直白給出「會」的回答，這是他僅能給予的溫柔。

輕揚苦笑，梁莉蒨說起沒多久前就醫確認的結果，「我被醫院診斷罹患類似創傷羈絆依賴的症狀。」

創傷羈絆依賴，簡而言之就是受害者在情境中受創後無法離開加害，反而產生強烈羈絆，無法辨明當中愛恨的矛盾感情，而加害方則會適時給予保護，同時存有對受害者的攻擊行為。

有些不同的是，她產生這些狀態的對象並非是指何劭恩，而是回溯死亡這件事。

就算詛咒消失，回溯已經不會重複上演，但她仍經常會有種不實際的感覺，甚至認為唯有死亡去迎來下次重生，生命才會真正告訴她活著這件事。

明明應該對這一切感到憤怒，卻又對回溯沒有促成好友死亡的事產生感念，讓她在不自覺中，想要活著又矛盾的想死來終結所有，在當時不斷回溯的傷害裡，她已經變得只能這樣去想，才能不讓自己完全崩潰等死。

在醫療診斷後，她也想過乾脆立刻接受心理治療，但也考量要是說出詛咒回溯的事，說不定會被心理醫師判定成妄想症，反而模糊她此刻真正面臨的臨床症狀。

對誰都說不出心底的無助，她唯一相信會站在她這邊的，只有傅睿軺。

「說不定我早就瘋了，期望能夠徹底結束的那天到來。」泛出的淚光匯聚眼角流落，梁莉蒨握住傅睿軺移開的手，在他掌心游移指尖，「但是你卻一直那麼溫柔對我……」

不想再面臨回溯時看到重要的朋友死去，也不想再回到那樣痛苦的時候，但她已經無法感受自己是否真的活著，甚至害怕這一切不過是她想像出來的美好。

不過，即便是夢，這個人始終給予的溫柔，都像現在這樣輕輕撥弄她的心弦，讓她忍不住悲傷想哭。

「如果怎麼樣都會死……」回憶這段時間，傅睿軺給予的每個擁抱和親吻都充滿疼惜，梁莉蒨不由得漾出微笑，「我覺得死在你手上會比較幸福。」

至少在這個人身邊，她的死亡不需要擁有太多恐懼。

遲早，安寧一定會來的。

「是嗎？」聽完她的話，傅睿軺低沉聲音，「我明白了，那就這麼做吧。」

說完，他起身走向櫥櫃翻找東西，而梁莉蒨則閉上眼睛，沒有打算收回說出的話。

所愛的人，已經牢牢記在腦裡，就是到死也伴隨靈魂穿越黃泉，對她而言也是幸福的。

這樣就好……正當梁莉蒨如此想著，被傅睿軺抬起的左手驀然傳來一陣冰涼，她疑惑睜眼，望著左中指處閃亮透光的戒指後不禁愣住面色。

「那麼從現在開始，梁莉蒨已經被我殺死了。」坐上床沿，傅睿軺扣緊她的手指，「現在這裡的人，是傅睿軺的妻子。」

「咦？」沒料到會聽到這個回答，梁莉蒨有些驚訝，「可是……」

「妳想要的活，我會給妳。」在戒指處留下深情一吻，傅睿軺的目光繾綣柔情，說出的話卻不容拒絕，「同樣的，妳也只能因為我而活。」

即便關在鳥籠裡的金絲雀遲早失去自由飛翔意願，也不會改變最初戀上時的美好，對他而言，這個人既然是他決定想要的對象，就不可能輕易放手。

感受不到生存下去的理由，只要創造出來就行了。

「我……可以嗎？」語句遲疑，梁莉蒨不安望著。

「只有妳才行。」微笑說著，傅睿軺湊近臉龐在她唇上輕輕摩娑，吸吮同時已經動手解去她睡衣前的鈕扣，溫柔褪去彼此衣衫。

壓在腕處的手挪移掌心，穿過指縫後緊緊相疊，互相凝視，難為情的感覺終究讓梁莉蒨忍不住先移開目光，細聲呢喃，「不、不要這樣看我啦……」

就算棉被遮掩春色，睡前也早已洗淨好澡能夠隨時開始，她還是沒有辦法奔放面對，話才剛說完，傅睿軺已經湊近眼前，再度用力吸吮她柔軟的唇瓣，直到身下的人兒被吻得頭暈目眩才又暫時停下。

「那要怎麼看妳？」望著對方羞赧的面頰，傅睿軺的心情更加愉快，他抓起梁莉蒨的手，自然的按上自己的胸膛，「不然，換給妳摸摸看？」

似乎沒料到會是這樣展開，梁莉蒨錯愕的啞口無言，碰觸到鍛鍊過的胸膛，她更加緊張地臉紅，就連心跳都早已變得不聽使喚。

這時，悅耳低沉的笑聲響起。

「妳這樣煽動我，會忍不住想欺負妳啊！」說完，傅睿軺溫柔含住梁莉蒨的耳廓，同時伸手觸碰白皙的乳峰，在搓揉同時不忘推弄粉嫩的殷紅，指腹則是輕輕按壓給予刺激。

感受到傅睿軺略微冰涼的手撫摸肌膚，濕熱的氣息伴隨輕咬吸吮，在逗弄同時又充滿疼惜，彷若沉於溺海的感覺讓梁莉蒨既緊張又有些期待。

「放輕鬆就好。」

柔聲說完，傅睿軺分開抬高梁莉蒨的雙腿，撫摸她大腿內側較為敏感的位置，游移陰阜，他慢慢將愛撫至已經濕潤的密處，隨後緩慢推入手指擴張。

呼出的聲響伴隨喘息，梁莉蒨緊張抿嘴，吞嚥乾渴燥熱的喉嚨，她說不出這種異樣的美妙之處，只知道理智不斷被征服剝奪，眼神也逐漸變得迷離渴望。

注視那泛紅的臉龐，傅睿軺再度憐惜親吻上樑莉蒨的唇瓣，在手指感受到充分濕潤後，他稍微加快進出的速度，同時不忘注意對方的反應。

「不行……啊……！」猛烈的衝擊讓梁莉蒨渾身顫抖，朦朧空白的腦袋早已無法思考，推至頂點的情潮翻湧雲浪，讓她不自覺弓起腰身，沉浸在這樣舒服的狀態裡。

「真可愛，我喜歡妳這樣的反應。」撫摸從鎖骨到胸脯被他留下的吻痕，傅睿軺憐愛地親吻梁莉蒨臉頰，挪移姿勢後他將硬物抵碰對方私處，順著濕滑挺進。

「唔！」即便已有做足前戲，梁莉蒨仍不由得緊抓住傅睿軺肩膀，她試圖隱忍疼痛，但對方忽地停下動作，持續愛撫她身體。

「沒事，會痛就告訴我。」倚近耳畔，傅睿軺繼續撩弄，直到梁莉蒨的情況許可才又繼續挺進抵達深處。

「感覺好奇怪……」

喘息到連聲音都變得有些飄忽，梁莉蒨遮掩著嘴，試圖不要讓自己失控發出太大的聲音，這時傅睿軺握住她的腕處，憐愛地親吻她的手背。

「我想聽。」示意不需隱藏，傅睿軺繼續在她胸前留下痕跡，同時將抽出些許的分身再度挺腰頂入，抵達深處。

「啊啊……等……！」已經沒有多餘力氣開口喊卡，刺激的快感立刻盤踞腦海，所有想法只剩下糜音的呼喊和嬌吟喘息，梁莉蒨伸手環過傅睿軺後頸，沉溺在這樣的情慾之中。

無法言喻這樣澎湃狂跳的羞澀，隨著逐漸加快的撞擊，她甚至興奮感覺身下的密處已經完全接納，貼合時伴隨的水聲都像是情慾助性劑，在兩人身上不斷醞釀發酵，堆疊深濃愛意。

「我愛妳。」突然，傅睿軺的聲音不大不小，從耳畔處傳來，「妳會永遠愛我嗎？」

與其說是問句，更像是某種不知為何的確認，梁莉蒨原先紊亂的理智稍微拉回，轉頭在他貼近臉龐處輕輕摩挲，留下愛戀的碰觸。

「嗯，這是當然的啊……」

回憶起這些年來的相處，還有在她瀕臨崩潰邊緣時給予面對的勇氣，這個人對自己的愛確實存在，而且現在正不斷重新確認這點。

聽見梁莉蒨充滿肯定的回答，傅睿軺的眼眸閃過欣喜，他泛起滿足的笑顏，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

抓住梁莉蒨的大腿，傅睿軺將她旋身變換成跪趴姿勢，他摟緊對方纖細的柳腰，繼續還未結束的抽插，讓彼此身體更加緊密貼合，另一手則不斷繼續愛撫，挑弄敏感各處。

「不行，這樣馬上又……！」加快的速度再度衝擊意識，急遽攀升的快感更是讓梁莉蒨已經無法壓抑忍耐，她撐著床鋪的手用力握緊，不自覺夾緊的內壁更是吸附對方不放。

「沒關係，一起吧！」

感覺得到包覆收縮的壓迫感，傅睿軺猛烈地加快頻次，在最後抵達深處時，熱流伴隨顫抖的硬物也讓梁莉蒨跟著達到頂點，她渾身抽搐，無法言喻這種像是被滋潤的感覺。

高潮餘韻還未退去，在對方拔出時又是一顫，梁莉蒨癱軟的身體倚在床鋪，感覺熱液正從私處緩緩流出，沾染大腿內側。

透過眼角餘光，她看見左中指佩戴的求婚戒時不禁揚起笑容，對於快感產生的紓壓非常滿意，甚至當下還忘記關於回溯的事情。

「睿軺……」呼喊躺在左側的人，梁莉蒨展露幸福的表情，「你說的活，我好像有感受到一些。」

今後究竟是否維持現在狀態，關係有無可能發生改變，她也不知道。

可是，如果這個人能夠成為她新的生存意義，在未來充滿風雨的道路上，她就不會是孤身一人。

注視梁莉蒨的笑容恢復以往，就像是初見時那樣充滿單純溫柔的表情，傅睿軺側身與她對望，不自覺跟著泛起微笑，「嗯，只能由我讓妳感受活著。」

無論生死，他們共存共亡。

撫摸梁莉蒨的腦袋，傅睿軺將她擁入懷裡，柔聲說道，「那麼明天，我們就開始準備今後的事。」

微笑應聲，依偎而眠，這次她總算不再被惡夢追逐，而是看到不同以往的夢。

即便前方道路遍布荊棘……

彷若看見遲早有天她會發現更多真相，或許會因此惶恐不安，也可能會出現害怕的想法，但她還是會繼續攪和在這樣被愛束縛的漩渦之中，捨棄自由飛翔的羽翼，尋找另一種讓心裡安定的聲音。

無聲，卻又充滿瘋狂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