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星公主。（之二）

「抱歉啦，妳會輸的，麻璃亞。」

她愉快的說，爆炸的火焰吞噬整個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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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情況究竟該怎麼辦呢？

就結果來看，我的鎧甲沒被擊破。

就在火焰要吞噬我的前我重新取回對時空的干涉權，以我為中心製造了時空曲帶減緩了粒子的運動，成功暫停了化學反應。

時空扭曲造成的光幕與電磁場應該遮蔽了我的位置，光莉是偵測不到攻擊是否成功，但接受完整武術訓練的她絕對會再補刀，等到時空泡解除她的下一波攻擊就會抵達。

留給我的只剩一個機會，沒有擋下攻擊鎧甲的能源就會耗盡。不想就此落敗我開始將電子轉移到身前，堆起一道帶電的氣體牆。

對於時空的干涉也快到極限，粒子開始加速運動，火焰怒吼著將我吞噬，但在那之前我推開了電子牆，帶著空氣粒子吹散火焰，瞬間的強光封閉了我與光莉的視覺。她是在等待這一刻，但我早有準備——劃開光幕，光莉的雷火抵達，不過在那之前固態光牆彈開了離子團。

「差點就被拿下了呢。」

我鬆了一口氣，揮手吹散倉庫殘留的火焰，蒸汽開始於地面與牆壁凝結。

「這都能破解的嗎⋯⋯」

光莉不可置信的說，此時她的聲音變得虛弱，經過這麼高強度的靈力操作對她的神經細胞造成不少耗損，被破壞的神經連結需要時間修復。

就算是超維生命體，能讓宏觀系統展現出微觀系統的特性，回歸純粹的波，透過觀測改變能量與粒子的分佈，精神寄宿的肉體仍是由三維空間的粒子構成，而奇蹟，是有代價的。

「從在學院時的比試到現在，我的靈力也是有不少成長。」

我舒服的伸展了一下狐尾，血液因戰鬥變得燥熱起來，狀態感覺非常好。

「妳看起來精神耗損很大呢？接下來該是輪到我攻擊了吧？」

她警戒的舉起安卡希耶爾為自己附上一層電磁罩，但不再主動進攻。

我展開靈力，在身後凝聚固態光矛，揮手讓壓縮的帶電氣團推動光矛，往光莉的身上猛砸。她一腳踩著地面躍起，揮斬安卡希耶爾彈開襲來的光矛，四支光矛被從飛行路徑打偏，掛出大量火星後釘入金屬牆面，但剩下的兩根光矛沒有被彈射，一支撞上光莉的電磁罩引爆，令一支因爆炸產生偏轉沾黏到光莉左手的固態光護腕，拉著她撞上牆面。


我本來就沒預期這能打碎她的鎧甲，在光莉掙扎的想把固態光矛從護腕拔出的同時我用固態光在空氣中畫了一道弧線，拉開了一把黃金長弓。箭弦分離，三隻光箭瞄準光莉的胸口，用還能移動的右手她揮動安卡希耶爾，攔截的球狀閃電吃下光箭，引爆！

我讓自己的身體奔跑起來，抽走熱量讓地上的水潭凍結，讓滑冰帶著我的雙腳快速的滑過倉庫接近另一端的光莉。拔出釘在護腕上的光矛後她跑向倉庫的左側，一邊發射阻擾我前進的球狀閃電，但閃電在碰到我之前被因高溫膨脹的氣牆給彈開，撞上倉庫兩側的牆面後引爆；我把水體中的熱量重新導向空氣，構築了簡易的熱能護盾，阻擋不了實體投擲物但彈開打擊已經足夠。

看到攻擊無效光莉停下雙腳，舉起安卡希耶爾指向我的胸口，龐大的電子雲在杖尖匯集——鑽藍的激光劃開空間。

固態光護盾照我的期望張開吞噬雷射的能量後引爆，我在冰面拉出一個跳台帶著我飛越爆炸範圍。

黃金長弓展開，我再朝光莉發射三連箭將她釘回牆面。她嘗試活動右手要將安卡希耶爾對準我擊發雷射，不過我趕在她之前又射出了一支光之箭，讓固態光彼此沾黏將她的右手釘回牆面。

一聲輕響，安卡希耶爾滑落到地上，光莉被卸除了武裝，是大好機會。

我解除黃金長弓的構成，在手中用固態光捏出一把光刃，朝她的胸口砸下——

「這就結束了！」

世界是一片金黃，光粒子圍繞在我們身邊漂浮；鎧甲粉碎的同時也把我召喚出的光刃給破壞。

光莉疲勞的跪坐到地上，手顫抖著握住耗盡電量的腰帶解除安全鎖定將它甩到一旁的地上。我也解下腰帶站在原地調整呼吸，用靈力修復高強度運動造成的內出血。

「打得不錯。」

「妳還⋯⋯真是有餘裕。」

她氣喘的抬頭看著我。

「我也差一點被妳拿下。」

「看到我引發氫氣爆炸的時候？」

光莉一臉不相信她有一瞬間有機會贏過我。

「好啦⋯⋯那確實有驚訝到我，但我的靈力更為強大。」

我向光莉伸手。

「期待妳能贏我的一天。」

光莉笑了一下，握住我的手，讓我把她從地上拉起。

「話還說得真囂張⋯⋯我妳會後悔的，有天我一定會贏過妳的。」

「我等著。」

我笑道，然後向在三樓會議室觀戰的學妹們揮手。

牆上的警報燈開始閃爍抽取倉庫中的水氣，倉庫側面開啟，一位希里絲和一位赫莉安思站在門邊。

伽耶正在拍手。

「很精彩，兩位。」

「調停大使？」

「伽耶，妳⋯⋯回來了？但這麼早？」

我感到驚訝，通過海關至少也要半小時。

「啟蒙大使她先在太空電梯上等了，所以比預想還快，也才沒有錯過如此精彩的靈力戰。」

伽耶退開一步為我們介紹她身邊的赫莉安思。

「在我旁邊的這位是負責苳丹的啟蒙大使，赫莉安思緹菈的公主，瑟蕾絲緹雅．蘭卡斯特。」

絲織白紗與她黑鑽般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彷彿水潭的溫柔雙眼中寄宿著黃金花片。『行走花』是光化學自營生命體赫莉安思在宇宙註冊的種族名，作為新興的先進文明的她們有更為響亮的美稱——花妖精。介於植物與動物之間的生命，透過進入植物形態休眠能夠修復老化組織，是少數和希里絲一樣擁有不朽肉體的高等存在。

「妳們好。」

我和光莉交換了眼神，低下頭雙手提著裙擺向她行了土著人的貴族禮。

看到我們行禮公主慌張搖手。

「兩位不用這樣，我雖然有公主頭銜，不過我們是立憲聯邦，不需要那些多餘的禮束，我們不是那樣的國家。」

她微笑道，彷彿盛開的花朵。

「而且我曾是希里絲的一員，我的前世或許妳們聽過，我是共和國派駐到赫莉安思蒂菈的啟蒙大使，日名瀨．陽菜⋯⋯妳們的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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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在房間中心展開，瑟雷絲緹雅張開手放大在綠洲行星軌道繞行的五艘衛星級星艦。

「如果我們從月亮第五平動點方向切進，應該能避免碰撞。」

「我會告訴遠征艦隊這個訊息，讓速子傳感器開啟。」

一同在房間聽著的伽耶回應道。

「他們正在往月亮第二平動點移動？開始建造空間站跟折越星門了嗎？」

「是的，是我的判斷，這樣比較便利軌道建設的工作展開。」

瑟蕾絲蒂亞登船後我們加入赫莉安絲緹菈的遠征艦隊離開行星軌道準備進行折躍，公主本人也跟著我們到戰情室一起規劃航行軌道。

「太好了，那麼我的公民只要將重心放在太空電梯的建設就好。」

「那仍是大工程，地面的高速鐵路、發電模塊都是立憲聯邦的負責內容。」

「沒關係，我的前世也是共和國的啟蒙大使，經手過六個文明，這件事簡單，而且公民們也樂於接受挑戰，這是赫莉安思緹菈第一次參與宇宙事務，今天之後，宇宙會記住立憲聯邦的名字。」

瑟蕾絲蒂亞興奮的說。

「我注意到立憲聯邦的遠征艦隊編成，一艘神樹級運輸艦、兩艘風信子級星艦；這是工程艦，還有三艘千頓級⋯⋯妳帶來了主力戰艦？」

「這是赫莉安思緹菈第一次遠征，立憲議會想要向宇宙展現聯邦的艦隊驕傲；妳知道，這對於新興文明很重要。」

「這應該是和平的啟蒙任務⋯⋯好吧，妳有妳的理由。」

伽耶不太贊同，但還是揮揮手讓話題繼續。

「這一次的任務我們要把苳丹改造成淺海海洋行星，初步估計需要至少七百萬立方的淡水，艦隊的帶水量不夠吧？」

「神樹級運輸艦經過四維立方的內裝改造，載水量能到一百萬立方，另外還有一艘神樹級星艦正在星港趕工，會跟著三艘護衛的千頓級編成第二遠征艦隊，和現在的恆星公主號交接，一百萬水體的轉移預計需要半年的時間，到明年還會有兩艘神木級完成建造，第二年就有每半年穩定轉移兩百萬水體能力⋯⋯我們也可以考慮開採苑裡恆星系的冰晶彗星加速這個過程。」

「共和國希望是能在兩年內完成，考慮到還要重新調整行星氣候，能在一個十年進入第二階段的啟蒙工作，或許我們能在行星軌道引爆幾顆冰晶構成的小行星。」

「這個任務可以交給我們見習生嗎？我們很樂意執行彗星攔截的任務。」

伊咲手貼著胸口自薦道。

「歡迎，那就麻煩妳們了。」

「需要什麼協助到現場直接問我的團隊。」

瑟蕾絲蒂雅點開赫莉安思緹菈的第一遠征艦隊繼續對自律人工智慧輸入指令。

「完成卸貨後我會讓千頓級留在共和陣線的主要城市作為臨時指揮中心，磁浮鐵路會從那裡開始建設。赤道帶的空域我希望妳能留給我，我會讓一艘工程船建造太陽能發電模塊，另一艘建造太空電梯的骨架。」

「沒問題，那麼神樹級呢？」

「我想移動到回歸線綠帶之間的赤道裂谷，我們要將沙漠變成海洋，這應該能增加綠帶的降雨，減少對地底湖的依賴。」

瑟蕾絲蒂亞在赤道圈出了著陸點。

「不錯的想法。我會在向苳丹的各國領袖報告，要他們的沙帆避開裂谷。」

伽耶點頭，揮手關閉苳丹的全息投影。

「我和光莉呢？到了苳丹要協助淡水的轉移嗎？」

唯一沒被分配到工作的我問道。

「不，妳們跟我。我們會在地方軍；就是被共和國和我們合作國家擊潰的軍閥集團的前貿易市鎮降落，那裡是未來要作為太空電梯基座的工程站，我們要取得當地人的支持。」

伽耶伸手按下虛擬實體準備啟動星艦。戰情室化為光粒子崩解，取代的是閃爍著星點的宇宙在我們身邊展開。

赫利安思緹菈的第一遠征艦隊列隊在我們的後方，巨如島嶼橄欖球形的神木級和其它伴飛的星艦構成鮮明的對比。

「路徑算法已經送抵赫莉安思緹菈第一遠征艦隊，這次就不用靈子躍遷，赫利安思緹菈擁有超維大腦的領航員撐不起演算力，我們用老方法就好。咲良？」

「我正在做，正在同步躍遷引擎，兩邊算法差異導致延遲，這會花一點時間。」

咲良回道，面前張開了一面全息屏幕，雙手正忙碌著敲下指令。

等待時間艦隊學員們走到被虛擬實體的戰情室後方交談，我和光莉也終於有機會和瑟蕾絲蒂雅說話。

「蒂雅以前也是共和國的希里絲對吧？變成其它的物種，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瑟蕾絲蒂雅皺了皺眉開口。

「感覺⋯⋯很奇怪。就像是眼睛被矇住一樣，很多感知能力都消失了。」

「像是電子視嗎？蒂雅現在沒有靈力，應該感受不到電子的流動了。」

光莉問道。

「是看不到了，如果在母星赫莉安思緹菈還行，但現在做不到。妳們知道，我的物種能和母星森林的地下神經網路交換電子情報，赫莉安思緹菈的貴族就是依照情報讀取的權限能力去分級。對於非貴族的公民而言離開森林的影響不大，但對像我這樣擁有高權限個體，感覺像是有一半的身體突然消失被斬斷一樣，而不會感到疼痛令這點讓更加覺得異常，要花一點時間去習慣。」

「聽起來好難受。」

我感同身受的哀道。

「可是，蒂雅應該還是和我們一樣本質是寄宿在生物肉身的超維生命體，這沒有幫助嗎？」

「身體的神經網路承受不住，就像我說的，如果借用森林的網路我能使用靈力，不過現在不行。」

瑟蕾絲蒂雅向提問的光莉苦笑。

「赫莉安思緹菈雖然有招募異星文明的亡者成為國家最高領導者的傳統，據有部分超維生命體的能力，但到我這一任也才只是第五代八百年的歷史，仍在從低等生命往高等生命體進化的過程中。」

「那是很漫長的路。」

「是的，麻璃亞，不是所有生命都有我們一樣是被賦予的存在。」

瑟蕾絲蒂雅說道。

「不過，未被賦予不是不幸的事，從非希里絲的角度看世界，沒有這麼多色彩的世界也很有趣，像是作為一位公主，這都是我不曾想像過的事情，也是因為在赫莉安思緹菈的生活，脫力了高等生命知曉生命的脆弱性，才覺得自己過去的啟蒙任務還有同期犧牲的姐妹，這一切是有意義——」

「蒂雅！艦隊同步完成，可以準備了！」

伽耶的呼叫打斷了她的話，她退開了一步，讓出空間給瑟蕾絲蒂雅。

「請吧。」

「謝謝。」

全息投影屏幕環繞戰情室展開，眾赫莉安思圍在各自船艦的艦橋，帶著期待的雙眼等待瑟蕾絲蒂亞。

「赫莉安思緹菈的公民們！這裡是你們的公主，瑟蕾絲蒂雅．蘭卡斯特！」

那就像換了一個人，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在每個人的心中回響。

「這是我的榮幸能與你們一同見證！完成文明的偉大使命！我們已經等待這一刻許久！」

她握緊了手望向人們驕傲的喊道。

「我們積累的技術成就！我們的文化！我們的力量！這是我們時刻！」

深吸了一口氣，瑟蕾絲蒂雅舉起握拳的左手。

「今天！我們將為宇宙社會的和諧做出貢獻，而未來！億兆群星！星辰將留下我們的名！」

太空煙火自女王角的星艦工廠釋放，七彩光之絲帶在艦隊周圍舞蹈。

「讓我們驅動引擎！點亮星火！」

望著歡呼的人們瑟蕾絲蒂雅微笑，點開了全息屏幕上伽耶與咲良合力完成的超維路徑算法，時空泡張開套住每一星艦，空間切分的龐大能量令電子激發，隨著空間開始折疊，光子脫力原本的物理性質，彷彿凝膠包覆我們。

體感時間失去意義，突破了光障、突破了宇宙的時空壁，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時空泡已經瓦解，帶著我們來到了宇宙邊境的無星領域。傳聞中的綠洲行星就在眼前，兩條綠帶畫出了南北兩半球的回歸線，分開了無盡的沙海，遠方共和國艦隊五顆耀眼的星芒正在朝她的月亮移動。

「我回來了，苳丹。」

我聽到伽耶細語，雖然她的聲音很快就被眾人的交談給蓋過。全息屏幕另一端的恆星公主號上赫莉安思緹菈的記者情緒高漲的採訪船員，攝影機閃光燈不停閃爍，如此長距離的跨星系移動是立憲聯邦的首次，對於他們是非常令人興奮的創舉。

天堂堡壘與赫莉安思緹菈的星艦將能源導入曲速引擎開始向行星赤道移動，當艦隊離開了月亮第五平動點，通訊提示在戰情室響起。

「是第四遠征艦隊嗎？」

「看來不是，通訊來自地表。」

咲良回答伽耶的問題伸手打開了通訊，新的全息屏幕在戰情室中心打開，蓋著頭紗的苳丹女孩出現在畫面的中心，看到站在戰情室的伽耶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安達說天空有異象，果然是妳。』

她抱起攝影機對向夜空，七顆耀眼的藍星劃開黑暗正迅速的飛躍天庭。

『歡迎回到苳丹，伽耶。』

「謝謝，我也很開心能看到妳。」

伽耶笑道，伸手介紹我們。

「我帶來了一些朋友，旁邊這位是苳丹的啟蒙大使，赫莉安思緹菈——蘭卡斯特家的公主。」

「瑟蕾絲蒂雅，妳好。接下來的百年我的公民將提供技術，幫助苳丹成為星際文明。從服裝來看妳應該是共和國的聯絡員，東陵國的薩仁公主對吧？伽耶和我說過妳的事。」

『喔？真好奇她怎麼說？』

苳丹女孩用饒有興趣看了伽耶一眼。

『稱呼我薩仁就好了，為了更好的未來我們改用共和制，我已經放棄了貴族地位，現在苳丹唯一有貴族頭銜的是持有天火劍的伽耶。』

「伽耶說妳是一位很有勇氣的人，很有領袖風範，如果她出生在苳丹也會追隨妳的領導。」

『沒有說我的壞話呢？』

「真失禮，妳把我想成什麼樣了？」

伽耶故作不高興的表情說。

「我們會在樓蘭天都降落，妳現在也在樓蘭嗎？」

『我跟著共和陣線的軍隊都在樓蘭佔領區。』

「那麼我把座標寄給妳，我們在著陸點見。」

手機開啟的光芒照亮了薩仁的臉頰，她低頭點開了彈出的全息投影。

「座標我收到了，我會和士兵們一起清出一個著陸點。」

「謝謝妳，薩仁。另外一件事，這次回來我還帶了我的學妹們一起，兩位見習調停大使。」

伽耶伸手旋轉全息屏幕，讓我和光莉也能進入拍攝範圍。

「音羽．麻璃亞。」

「宮千代．光莉。」

我們向她友好的振耳。

『好可愛的兩位女孩！』

薩仁興奮的把手貼在屏幕。

「她們的年紀和妳很近，今年17歲，應該有很多話題可以聊，請妳幫忙照顧她們了喔？」

『沒問題，伽耶的學妹都是苳丹的朋友！人民知道還有狐神要降臨的話會很開心的。』

薩仁想到什麼的愉快拍手。

「這樣好了，我讓軍民們準備一場歡迎會，恭迎狐神降臨。」

望著已經開始在腦中策劃的薩仁伽耶輕輕的笑道。

「別太盛大的話歡迎，畢竟我們是有任務在身。」

「薩仁。」

瑟蕾絲蒂雅介入正在說話的兩人。

「等艦隊在著陸點卸貨後，赫莉安絲緹菈的艦隊將移動到共和陣線的主要城市展開基礎建設的工作，有什麼辦法可以聯絡到國會嗎？妳現在用的通訊裝置應該是搭載超維通訊的共和國智能平板，沒有在共和陣線普及吧？」

『沒有，不過我們已經對伽耶提供的無線電原型機完成逆向工程開始量產，我們建立了南北半球的通話熱線，等到著陸點就可以與在南半球綠洲帶的國會通訊。』

「謝謝。」

『沒問題，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像是安排翻譯官？我們不是所有人都會說共和國通用語。』

「我們有把苳丹的所有方言都輸入所有人員的大腦，溝通不會是問題，共和國這邊，用傳輸概念的心靈念話應該就可以了吧？」

瑟蕾絲蒂雅看向伽耶。

「是可以，我們也能用意識串連共享我在苳丹學會的語言，這不困難。薩仁謝謝妳，但應該沒有別的需要了。」

『我知道了，那麼我想現在就先這樣，我現在就讓軍營準備推土機淨空著陸點，我們到時候見，伽耶⋯⋯最後，我代表苳丹歡迎兩神國公民的降臨。』

她微笑的向我們揮手然後關閉了通訊。

隨著艦隊接近苳丹，自轉讓日光開始照亮了行星的暗面，回歸線的貿易都市即將迎來破曉的第一道曙光。

「她讓我想到以前任務見過的王子。」

瑟蕾絲蒂雅懷念的說。

「熱情？」

我問道。

「也不是，他不太擅長表達情緒⋯⋯大概是行動力吧？是一位很好的領導者。」

艦隊迅速逼近行星大氣，負責軌道控制的咲良打開全息投影，調整能源供應在艦體底部護盾聚集緩衝的電子雲。

「咲良，拜託妳了。」

「我知道了。」

她點開伽耶扔給她的通訊視窗，按下收音鍵。

「艦隊廣播——我們即將進入苳丹。赤道重力為3.65米每秒，所有船艦請調整人工重力場至標準重力的三分之二以維持常規重力，建議服用造骨促進藥。今日回歸線地表白晝氣溫熔點以上46度、夜間熔點以下5度，平均濕度3%，大氣壓力為0.73常規氣壓，地表氧氣佔比為18%，進行艙外活動請穿戴固態光防護服以避免脫水和高山症。」

瑟蕾絲蒂雅解開腰上的布袋，往手心倒了一粒黑色鍍膜的藥丸吞下，其它船艦的赫莉安思也從醫療人員的推車拿取藥丸吞下，為適應異星重力做準備，嚥下藥丸記者為攝影機換上電池，將鏡頭對準艦橋不想錯過任何一刻。

赫莉安思緹菈艦上的軍民臉上匯集著各種情緒，興奮、緊張、不安、期待⋯⋯不管是他們還是見習生的我們，都是第一次接觸土著文明。

咲良的廣播結束後以天堂堡壘為首艦隊被行星的夜晚暗面覆蓋開始穿入行星大氣層，分子高速摩擦產生的紅藍火焰在電磁護盾上蔓延，然後在分隔宇宙與行星的一抹暗藍色臭氧間隙中朝陽升起，破曉的曙光驅散世界的黑暗。

「就要開始了呢，我們第一次的實習任務。」

光莉握住我的手，手指微微的顫抖。

「妳緊張嗎？」

「緊張，但更期待。」

我說道，手心緊扣回握著她的手。

「妳也是吧？」

想到我會這麼反問，她微笑，曙光令她垂落在肩上的金髮更為閃耀。

「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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