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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5-13
偏宮的側殿內,御醫處置完離開後,李純便趕緊上前察看,見沒什麼狀況才鬆口氣。
看來即便他們別有用心,也不至於會暗害。
夜清倒是有恃無恐,明白他們就算要對自己下手,現在也不是好時機。眼下棘手的是另一件事。
李純跪坐在床前,正要伸出手,夜清便驟然抓住他的手腕,強行侵入他神識幻境之中。
李純沒有抗拒,亦沒有掙扎,猶如失神般趴靠床邊,看上去就像睡著,外人難以察覺任何異狀。
兩人進入神識幻境,又忽然落入水中,李純恢復為鮫身,不停的往下沉,但畢竟他為幻境主人,很快便反應過來,游上前抱住夜清。
眼見夜清閉眼,李純有些擔心他喘不過氣,便吻住他的唇,舌尖撬開唇齒渡了幾口氣,上方亦冒出氣泡。
不過雖是水裡,但又並非真正的水。
這兒乃神識所形成的幻境,亦為每個天命體都擁有的空間,只是景色不同。李純若不排斥夜清,便不會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夜清微微睜開眼,並無任何窒息感,但李純這般動作,只勾起他想捉弄的心思,亦從中感受到隱隱快感。
他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便反扣住李純雙手,更勾住他的舌身,與其纏吻起來。
李純渾身一僵,忽然失去主控權,又反過來被深吻,身子驟然癱軟,卻仍緊擁對方,不自覺沉浸其中,瘋狂糾纏產生更多氣泡。
直到他們不停向下沉去,彼此都近乎喘不過氣,夜清才甘願分開。
「主上⋯⋯您為何要拉我進幻境之中呢?」
李純回過神來,卻又目光朦朧,遙望上方猶如九重天宮的景緻,忽然陷入迷惘。
那位於水面之上,連看清都相當困難,看似近在眼前,卻連游上去都做不到。
「純,外頭有人正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其中更有狂體。哪怕再小聲,也有可能被聽得一清二楚,想說些什麼,也得找個隱蔽的地方才行⋯⋯呵呵,這裡就很不錯呢?」
夜清揚起嘴角,本是想透過神識幻境傳話,但經方才那樣親密,卻有了別的想法。
「是⋯⋯但主上您在這,不會有任何不適嗎?」
李純首要擔心還是他的身子,對於他進入此處並無排斥,甚至隨時進來都無所謂。
畢竟唯有他的到來,才會增添些許溫度,不再寒冷刺骨。
「呵呵,只要純不拒絕我,就不會有任何不適,看,就算在水裡也能喘氣哦?雖是頭一次進來,但沒想到純的幻境如此漂亮呢。」
夜清環視周圍,忍不住揚起嘴角,倒是挺喜歡這裡,長居於此亦不成問題。
「主上喜歡便好了。」
李純表情變得溫和,內心莫名欣喜,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在自身的幻境之中,外界無法輕易干涉,便沒了重重枷鎖,足以直面真心。
他似乎能暫且放下主從關係,想與夜清更加貼近,亦不會有種抗拒的感覺。
夜清見這模樣,明白他在此處不受制約影響,忽然起了玩心。
儘管他會進來此處是為說正事,但他覺得沒什麼比把握這機會更為重要,便拉過他貼近耳邊,吹氣似的道:「純,我很喜歡哦,不只是這裡⋯⋯還有你。」
言盡,夜清手便探入他的衣領,撫摸線條分明的胸膛,腰身更有意無意摩擦他腰腹下身,意欲勾起他的情慾。自身的罌粟花氣息亦散發出來,充斥整個幻境。
夜清渾身躁熱不堪,或許是身在他人幻境之中,情慾較沒那般強烈,卻仍難以忍受。
「主、上,您這樣,吾會⋯⋯」
李純忍受不了他這般愛撫,更無法抵擋迎面而來的坤澤馨香,不自覺散發山茶花的氣味,侵略眼前的坤澤,更興起據為己有的念頭。
「純,很難受吧⋯⋯畢竟是乾元,這樣一定忍耐不了的吧⋯⋯嗯,不過沒關係的哦?這裡可是幻境,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夜清撫弄著胸膛,又輕咬他的耳郭,挑逗每一寸敏感帶,勾引他順從慾望上了自己,見他吐息沉重,便大膽撫弄鱗片之下的蜷縮陽物,一下子便完全硬挺起來,於他手心脹成帶鉤的形狀。
光想到上次抽插的刺激感,夜清便饑渴不已,後穴更是淌出液體,渴望他的侵犯。
「主、上⋯⋯吾不能⋯⋯」
李純腦袋一片空白,只隨著他的撩撥發出隱隱呻吟,又幾乎快要失去理智,雙手反抱住夜清。鮫身不停往他腿間靠近,想要找到那後穴狠狠插入,發洩脹滿的慾望。
縱然仍有著良知,拚命要自己不得玷汙主人,卻仍敵不過夜清越發大膽的誘惑。情慾越是壓抑,便越一發不可收拾。
神識幻境,本就是最真實自我所幻化之象,身在其中更無法再有掩藏,不自禁順著他的動作,反抱住他吻了過去。
「唔——」
夜清渾身發麻,好似真沉入水裡喘不過氣,被迫以接吻渡氣。隨著李純發狠的纏吻窒息,近乎昏厥之際,又稍微得到喘息,如此反復亦逐漸癱軟。
此時水底深處,伸出龐大的海草,纏上他的手腳,緊緊繞了幾圈,幾乎深陷肌膚其出現血痕,帶來疼痛亦麻癢的刺激感。誘使他釋放更多的罌粟花馨香迎合,連腰臀都被拉起抬高,擺出稍許羞恥的姿勢。
雖知這樣會引發他的野性,身在幻境之中,亦可能被吞噬,卻還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倘若能以此換得瘋狂一次,真死在他懷裡也值得了。
李純近乎丟失理性,只想徹底佔有眼前的坤澤,便緊緊抱住他上身,下身由海草分開雙腿,露出那早已饑渴張合的穴口。但卻沒有急著插進去,挺動著鮫身磨蹭腿身,而纏繞之上的海草似有了生命,竟扭著頂端枝葉,朝後穴伸了進去。
「唔——!嗯!」
夜清疼得渾身發顫,縱然坤澤後穴本就用以承歡,縱然遭到粗魯對待亦不至於受傷,但海草這般粗糙的枝葉探入仍是過於刺激。那葉緣刮弄肉壁,引起抽搐般的刺痛,卻無法掙扎半分。
李純吻得強勢,雙臂緊緊攬住,手又在他背身遊走,甚至扯掉礙事衣物,露出飽滿紅潤的乳首,但並沒伸手觸碰,僅將胸膛緊貼上去摩擦起來。
夜清嗚咽出聲,莫大的痛苦之中,卻帶來陣陣麻癢快感,形成折磨般的感受。身子幾乎承受不住,卻抗拒不了,整個人如持續往下沉難以掙扎。
唯獨海草侵犯的痛處特別鮮明,亦察覺那便是神識觸鬚,只是在幻境之中,便有了海草形體,成了侵犯他的兇猛之物。
還來不及多想,李純便往下湊近頸窩,嗅著他的氣味只勾起想佔有的慾望,便張嘴咬上。不顧懷裡的身子頻頻發抖,逐漸加重力道,留下殷紅大片痕跡,可卻始終沒有碰到含香。
縱然忠於慾望,仍受到制約束縛,不允許橫越界線。但不咬含香便不可能得到緩解,無處發洩的佔有慾,又化為海草伸了更多進去,好似要將肉穴完全撐滿,據為己有隻成屬於自身的形狀。
「唔、啊⋯⋯哈啊、嗯⋯⋯」
夜清受不了這般折磨的痛苦,斷斷續續呻吟起來,奇怪的是身子竟感到舒服,臉頰逐漸漲紅,享受著海草殘忍的蹂躪。
「主、上⋯⋯」
李純緊抱住他,似乎盡可能忍耐危險的衝動,不真的侵犯他。但又控制不了幻化的海草,那便是自身最真實的慾望,以最極端的方式佔有夜清的身子。
探到深處之後,枝葉便紮上最為敏感的凸起處瘋狂搗鼓,夜清眼前驟然一片昏暗,張嘴大口喘氣,莖身挺起亦隨之吐出白濁,又在水裡化散。
可這吸引更多海草湊近,甚至捲成細小狀,竟朝狹小孔洞扎入,頓時只引起強烈劇痛,後穴卻猛地緊縮,吞下海草編織而成的柱體,帶來莫大刺激感。
身為狂體幾乎受不了這樣的衝擊,近乎失去意識,可在這幻境之中,夜清不可能真的昏厥,被迫處於這極端的感受之中,卻又清楚自身所有的感覺,直到崩潰。
夜清動彈不得,任由海草接連不斷玩弄,得到最為高峰的歡愉,卻又無法釋放。前端堵住的脹痛感折磨身心,只能發出悲鳴聲,身子顫抖不止。
此時李純才像是察覺什麼,很快回過神來,吻變得溫柔,卻仍留下鮮明吻痕,手捏上紅腫乳首,逼迫承受更為強烈的快感,卻亦盡可能撫慰。
手在肌膚上遊走輕撫,只想細細感受每一寸,卻不急著佔有,好似品嚐美食,細細嚐著才吞下,直到完全屬於自身。
李純潛意識之中的佔有欲,在此刻盡顯,明知以向者能力能使對方不再難受,卻不單單只是想要掌握。
他以最極端的方式去佔有,全然不在意夜清是否會崩潰,興許是身在神識幻境之中,便展現了殘暴本性。
他的所作所為,乃自於記憶深處的信任,認為夜清承受得了才如此,既溫柔卻又瘋狂,彷彿這才是他真實面貌。
夜清意識逐漸模糊,吐著虛弱的喘息,感覺卻無比清晰,亦忍不住勾起嘴角,享受著他這般殘虐的對待。
李純越是如此,越能證明確實渴求於自身,畢竟鮫人乃妖族,本就生性兇殘,這亦不過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在現實之中,李純似是清醒過來,神色迷離翻上床榻,望著身下的坤澤。夜清眉頭緊蹙,似處於噩夢之中痛苦,渾身發顫不止,卻洩出隱隱呻吟,模樣相當誘人。
周圍瀰漫罌粟花馨香,勾起他乾元本想,只越發口乾舌燥,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吻上顫抖的唇身,撬開侵入攪弄舌身,吞下他每個短促的悶哼。
雖是先被夜清所侵入神識幻境,卻也不自覺將其困在其中,思緒相當紛雜,體內更燥熱不堪。
本能跟理智相互拉扯,想就這麼將其據為己有,卻自知這樣做是犯上,極力控制自身衝動,僅輕輕撫摸,生怕弄疼對方。但在自身幻境之中,卻是越發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