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究極試煉
本章節 3185 字
更新於: 2023-05-15
「試．．．試煉？」
姜彌牙橫眼看著阿卿，臉上露出詭異微笑：「沒錯，只要是守護者無一經歷過。」
他不加思索地問道：「這也包括凌前輩嗎？」
對方明顯頓了一下，然後淡然回道：「印象曾未有姓凌的守護者，不知你說的是何人？」
姜彌牙的一番話令阿卿深感意外，他不認為對方曾未與凌雲接觸過，而同一刻，在大腦急速運轉下，他迅速分析出以下幾種可能。
第一種，凌雲欺騙了自己是守護者的身分，先前也並未進出過幽木林，但這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石碑上明明白白刻有葳凜然三個大字。
至於第二種，姜彌牙說謊，並且有意隱瞞真實目的。
最後一種，也是他覺得最有可能的，即為姜彌牙只認得葳凜然這名字。
「喂！小子！呦呼～魂還在嗎？」
耳邊吵雜的話語聲頓時把他從深層的思考中拉回至現實，回神瞬間，因面前一張凶戾的臉涵蓋住所有視線，他反射性的往後頻頻退去數步。
對方冷笑一聲，輕蔑的眼神毫不保留：「還沒開始就被十殿閻羅給勾去魂魄。」
阿卿一臉尷尬，已是記不得多少次在旁人面前表現出這副糗態。
「別說本座沒提醒，待會修練可得要保持全神貫注，但凡稍有閃神，怕是連你那自詡神通廣大的師父都救不了你。」
「嗯．．．」他緊咬著牙，故作逞強地點了點頭。
對於他似是懼怕的模樣，姜彌牙絲毫不在意地冷哼一聲，隨後便逕自走至石碑前蹲低身姿，道：「再好心的給你道忠告，腦中最好保持著一個念頭，那就是拚死活下去，還有．．．」
過了大約三息，對方才又說道。
「雖然不清楚你為何總是傷心欲絕，但與其一直耿耿於懷，不如去認真思考眼下該怎麼度過試煉，你不像本座，倒還有該完成的使命。」
剎那，他目光一凜，整個人錯愕的說不出話，甚是不明白對方為何會識破自己佯裝出的堅強，明明天衣無縫到未央、凌雲以及霞都未察覺，難不成對方背後有長眼睛？
此外，對方竟說出與牠性格全然相反的建言，這著實為阿卿帶來不小的震撼。
心情尚未平復，接下來發生的事又讓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腳底下，傳出陣陣類似齒輪的轉動聲響，同時高臺無預警的微幅晃動，緊接著偌大的石碑以極度緩慢的速度下沉，此一現象驗證了阿卿當初想法，下方果真另藏玄機！
「預備！」對方動作靈活的躍至後方不遠，眉宇下流露出看好戲的神態。
他側身一站，習慣性地站穩反擊姿勢，並將視線匯聚在一處，雖然不曉得會從開口下冒出什麼，但非常清楚接下來的事物絕非兒戲，要不然姜彌牙決不會如此慎重。
通常，人在面對一項未知事物總會表現出惶恐，因為那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本能，無論是誰都避不了這項鐵則，就連身經百戰的緯老亦是如此。
待晃動的高臺趨向平靜，他隱約感應到下方有什麼東西正以非比尋常的速度竄升，隨著呼嘯聲越大，原本懸著的心就越是惴慄不安。
蒸氣狀的白霧率先出現在視野當中，從開口處持續往外擴散，同一時間，所經之處均結上潔白無瑕的冰晶。
直至他呼出一口白氣，才意識四周落著無數淡藍色的小型結晶體，也才僅短短幾秒時間，高臺就出現劇烈變化。
此時前方一聲巨響，倏然又從開口竄出更為冷冽恢弘的白色氣流，使原本難承受的低溫變得更加難以禦寒。
沒有欣賞餘地，氣流彷彿將他視作敵人，迅速席捲而來。
阿卿神色駭然，下意識暗道不妙，未曾見識過裹夾著如此超凡能量的寒氣，甚至遠比姜彌牙的力量還要更為磅礡，第一時間他立刻興起轉身逃跑的念頭，可下一刻寒氣已帶著狂雪之勢猛然逼近。
憑著應對危機的過往經驗，他直接判斷出只能破釜沉舟，因而改變態度，瞬間引動所有靈力於身前築起一道由清風形成的無形盾壁。
盤風作為阿卿僅有的殺手鐧，不僅擁有抵銷傷害的能力，甚至還能將傷害全數反還，即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連強如天雲境的姜彌牙當時也不得不選擇收手，由此可知盤風厲害之處。
只不過在這恢弘的氣流面前，他未料一向引以為傲的最強之盾完全堅持不住，就如同浸濕的紙張一樣薄弱，迅速分崩離析。
自踏入幽木林以來已是第二次施展盤風，可卻都無法發揮出該有的功效，這一點還是讓阿卿無比受挫。
帶著驚愕的目光，他眼睜睜看著冷冽至極的寒氣從皮膚滲入骨子，才一下子，藍白色冰晶便涵蓋全身，徹底麻痺所有感官，如同身處於暴雪內，無法呼吸的窒息感促使他著魔般的拚命換氣，可吸進的刺骨寒氣卻只為自身帶來不可挽回的傷害。
一息間，彷彿隻身陷入一片白雪皚皚的幻境，不管何處，雪地上均半掩著毫無血色的屍體，像是表達著無論如何掙扎，最終也只會迎來筋疲力竭的結局，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抬頭仰望無比幽暗的黑夜。
而此夜色下，原本深藏的一雙大眼悄然睜開，像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注視著領土，那雙藍寶石般的瞳孔雖然令人驚豔，但更多給人的是森然恐懼。
這是頭一刻，阿卿覺得自己渺小得像隻低賤蟲子，並明白到就算是他窮盡一生也難以跨越其抵達的境界，於寒慄的威壓下他只感到無能為力，與其試圖反抗，倒不如也成為對方的囊中物之一，至少不必再辛苦堅持下去。
雪地中苦苦支撐不知多久，他眼神中的光采逐漸渙散，頹然地向後一倒，放棄了求生的念頭，可也在這時後背傳來炙熱的觸感，不但撐住他癱軟的身子，更為其注入源源不絕的活力。
「果然時機尚早了點，雖說達不到本座預期，倒也算是得到一個不小的收穫。」
姜彌牙話語中帶著難以察覺的怒意：「小子，不是告訴過你得要有活下去的念頭嗎？可真夠沒用！」
此時的阿卿毫無生氣，意識正一點一點恢復，他模樣虛弱，雙唇泛白，兩排牙齒因發冷敲擊出不協調的節奏感。
半晌後，待身上的冰消融許多，他才稍微緩過來勉強發聲，而劈頭第一句話便是想去解開心中困惑。
「我看到的是誰？」
對方驚詫的目光輾轉即逝，冷笑道：「你對聖王傳說了解多少？」
他皺了皺眉，腦中一片空白，但凡動腦回想頭便開始疼痛起來。
「算是初步的了解。」
「哦？也是，依那老頭的風格不可能沒跟你說。」
姜彌牙娓娓道：「古今往來，本座算見識過不少將冰系元素運用到極致的天才，但要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壓迫感，使萬物冰封，眾生懾服的氣度，除了聖王外，本座想不到其他可能。」
他眼神呆滯，不由自主咽下口水，想不到剛剛竟在聖王手中逃過一劫。
「這千載難逢的福分，尋常人可沒機會經歷啊！」
阿卿無力地癱坐在布滿冰晶的土壤上，並盯著後方的姜彌牙問道：「不過，為何祭壇下會存在著聖王的力量？」
對方冷哼一聲，揚眉道：「這事不是你一個外人能知道的，讓你接受試煉也只是逼不得已。」
姜彌牙雙手環於胸前，態度淡然：「現在不妨觀察一下你體內的靈力。」
阿卿雖困惑卻仍跟著照做，頃刻間，他瞪直雙眼，臉上浮現出極為誇張的表情，宛如是見到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他啞然，瞠目結舌：「怎麼會．．．」
瞧他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對方頓時一臉輕蔑：「覺得驚奇嗎？」
驚奇恐怕不足以詮釋，以震驚一詞或許更為恰當，要立刻接受不該發生的荒唐事，屬實困難。
自踏入幽木林，阿卿不時觀察著自身靈力的變化，期間發現施展墜風步後靈力便開始流逝，若以百分比來看，即整體每秒失去0.001%，證實了未央說身體主動排斥靈力的機制。
縱然如此，目前自身積攢靈力的速度仍遠大於所排斥，也因此他根本沒當一回事，但眼前一幕讓他深感詫異，照理講耗費自身全部靈力築起盤風後，身上應該再無半點靈力，可事實卻恰恰相反，體內的靈力出奇的豐沛。
據未央口述，靈力的形成擁有兩個節點，首先是得吸收外在的天地靈氣進入身體，再經由時間將其轉化為修練者能動用的靈力，目前他還能理解轉化過程是發生在試煉之時，但問題在於如此巨量的天地靈氣究竟從何而來？
阿卿深感納悶，左思右想也得不出個合理的解答，會不會其實有另一種汲取靈力的渠道是未央沒透露的呢？
苦思之際，他倏忽感覺到身體中產生一種異樣，方才轉化的靈力竟然伴隨著些許涼意，且隱約與埋藏在祭壇下的東西產生強烈吸引。
因這突如其來的寒意與共鳴，他當下一個激靈，並恍然大悟地看向姜彌牙，詫然開口道：「我所吸收的寒氣是天地靈氣！」
經此一言，姜彌牙看他的眼神變得有所不同，嘴角上揚拍了拍手，發自內心讚賞道：「不錯，實話講，過去的守護者沒幾個能比得上你，憑這點，本座算是知道他們並未看走眼。」
「可惜，還是跟本座差十萬八千里。」
姜彌牙橫眼看著阿卿，臉上露出詭異微笑：「沒錯，只要是守護者無一經歷過。」
他不加思索地問道：「這也包括凌前輩嗎？」
對方明顯頓了一下，然後淡然回道：「印象曾未有姓凌的守護者，不知你說的是何人？」
姜彌牙的一番話令阿卿深感意外，他不認為對方曾未與凌雲接觸過，而同一刻，在大腦急速運轉下，他迅速分析出以下幾種可能。
第一種，凌雲欺騙了自己是守護者的身分，先前也並未進出過幽木林，但這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石碑上明明白白刻有葳凜然三個大字。
至於第二種，姜彌牙說謊，並且有意隱瞞真實目的。
最後一種，也是他覺得最有可能的，即為姜彌牙只認得葳凜然這名字。
「喂！小子！呦呼～魂還在嗎？」
耳邊吵雜的話語聲頓時把他從深層的思考中拉回至現實，回神瞬間，因面前一張凶戾的臉涵蓋住所有視線，他反射性的往後頻頻退去數步。
對方冷笑一聲，輕蔑的眼神毫不保留：「還沒開始就被十殿閻羅給勾去魂魄。」
阿卿一臉尷尬，已是記不得多少次在旁人面前表現出這副糗態。
「別說本座沒提醒，待會修練可得要保持全神貫注，但凡稍有閃神，怕是連你那自詡神通廣大的師父都救不了你。」
「嗯．．．」他緊咬著牙，故作逞強地點了點頭。
對於他似是懼怕的模樣，姜彌牙絲毫不在意地冷哼一聲，隨後便逕自走至石碑前蹲低身姿，道：「再好心的給你道忠告，腦中最好保持著一個念頭，那就是拚死活下去，還有．．．」
過了大約三息，對方才又說道。
「雖然不清楚你為何總是傷心欲絕，但與其一直耿耿於懷，不如去認真思考眼下該怎麼度過試煉，你不像本座，倒還有該完成的使命。」
剎那，他目光一凜，整個人錯愕的說不出話，甚是不明白對方為何會識破自己佯裝出的堅強，明明天衣無縫到未央、凌雲以及霞都未察覺，難不成對方背後有長眼睛？
此外，對方竟說出與牠性格全然相反的建言，這著實為阿卿帶來不小的震撼。
心情尚未平復，接下來發生的事又讓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腳底下，傳出陣陣類似齒輪的轉動聲響，同時高臺無預警的微幅晃動，緊接著偌大的石碑以極度緩慢的速度下沉，此一現象驗證了阿卿當初想法，下方果真另藏玄機！
「預備！」對方動作靈活的躍至後方不遠，眉宇下流露出看好戲的神態。
他側身一站，習慣性地站穩反擊姿勢，並將視線匯聚在一處，雖然不曉得會從開口下冒出什麼，但非常清楚接下來的事物絕非兒戲，要不然姜彌牙決不會如此慎重。
通常，人在面對一項未知事物總會表現出惶恐，因為那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本能，無論是誰都避不了這項鐵則，就連身經百戰的緯老亦是如此。
待晃動的高臺趨向平靜，他隱約感應到下方有什麼東西正以非比尋常的速度竄升，隨著呼嘯聲越大，原本懸著的心就越是惴慄不安。
蒸氣狀的白霧率先出現在視野當中，從開口處持續往外擴散，同一時間，所經之處均結上潔白無瑕的冰晶。
直至他呼出一口白氣，才意識四周落著無數淡藍色的小型結晶體，也才僅短短幾秒時間，高臺就出現劇烈變化。
此時前方一聲巨響，倏然又從開口竄出更為冷冽恢弘的白色氣流，使原本難承受的低溫變得更加難以禦寒。
沒有欣賞餘地，氣流彷彿將他視作敵人，迅速席捲而來。
阿卿神色駭然，下意識暗道不妙，未曾見識過裹夾著如此超凡能量的寒氣，甚至遠比姜彌牙的力量還要更為磅礡，第一時間他立刻興起轉身逃跑的念頭，可下一刻寒氣已帶著狂雪之勢猛然逼近。
憑著應對危機的過往經驗，他直接判斷出只能破釜沉舟，因而改變態度，瞬間引動所有靈力於身前築起一道由清風形成的無形盾壁。
盤風作為阿卿僅有的殺手鐧，不僅擁有抵銷傷害的能力，甚至還能將傷害全數反還，即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連強如天雲境的姜彌牙當時也不得不選擇收手，由此可知盤風厲害之處。
只不過在這恢弘的氣流面前，他未料一向引以為傲的最強之盾完全堅持不住，就如同浸濕的紙張一樣薄弱，迅速分崩離析。
自踏入幽木林以來已是第二次施展盤風，可卻都無法發揮出該有的功效，這一點還是讓阿卿無比受挫。
帶著驚愕的目光，他眼睜睜看著冷冽至極的寒氣從皮膚滲入骨子，才一下子，藍白色冰晶便涵蓋全身，徹底麻痺所有感官，如同身處於暴雪內，無法呼吸的窒息感促使他著魔般的拚命換氣，可吸進的刺骨寒氣卻只為自身帶來不可挽回的傷害。
一息間，彷彿隻身陷入一片白雪皚皚的幻境，不管何處，雪地上均半掩著毫無血色的屍體，像是表達著無論如何掙扎，最終也只會迎來筋疲力竭的結局，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抬頭仰望無比幽暗的黑夜。
而此夜色下，原本深藏的一雙大眼悄然睜開，像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注視著領土，那雙藍寶石般的瞳孔雖然令人驚豔，但更多給人的是森然恐懼。
這是頭一刻，阿卿覺得自己渺小得像隻低賤蟲子，並明白到就算是他窮盡一生也難以跨越其抵達的境界，於寒慄的威壓下他只感到無能為力，與其試圖反抗，倒不如也成為對方的囊中物之一，至少不必再辛苦堅持下去。
雪地中苦苦支撐不知多久，他眼神中的光采逐漸渙散，頹然地向後一倒，放棄了求生的念頭，可也在這時後背傳來炙熱的觸感，不但撐住他癱軟的身子，更為其注入源源不絕的活力。
「果然時機尚早了點，雖說達不到本座預期，倒也算是得到一個不小的收穫。」
姜彌牙話語中帶著難以察覺的怒意：「小子，不是告訴過你得要有活下去的念頭嗎？可真夠沒用！」
此時的阿卿毫無生氣，意識正一點一點恢復，他模樣虛弱，雙唇泛白，兩排牙齒因發冷敲擊出不協調的節奏感。
半晌後，待身上的冰消融許多，他才稍微緩過來勉強發聲，而劈頭第一句話便是想去解開心中困惑。
「我看到的是誰？」
對方驚詫的目光輾轉即逝，冷笑道：「你對聖王傳說了解多少？」
他皺了皺眉，腦中一片空白，但凡動腦回想頭便開始疼痛起來。
「算是初步的了解。」
「哦？也是，依那老頭的風格不可能沒跟你說。」
姜彌牙娓娓道：「古今往來，本座算見識過不少將冰系元素運用到極致的天才，但要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壓迫感，使萬物冰封，眾生懾服的氣度，除了聖王外，本座想不到其他可能。」
他眼神呆滯，不由自主咽下口水，想不到剛剛竟在聖王手中逃過一劫。
「這千載難逢的福分，尋常人可沒機會經歷啊！」
阿卿無力地癱坐在布滿冰晶的土壤上，並盯著後方的姜彌牙問道：「不過，為何祭壇下會存在著聖王的力量？」
對方冷哼一聲，揚眉道：「這事不是你一個外人能知道的，讓你接受試煉也只是逼不得已。」
姜彌牙雙手環於胸前，態度淡然：「現在不妨觀察一下你體內的靈力。」
阿卿雖困惑卻仍跟著照做，頃刻間，他瞪直雙眼，臉上浮現出極為誇張的表情，宛如是見到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他啞然，瞠目結舌：「怎麼會．．．」
瞧他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對方頓時一臉輕蔑：「覺得驚奇嗎？」
驚奇恐怕不足以詮釋，以震驚一詞或許更為恰當，要立刻接受不該發生的荒唐事，屬實困難。
自踏入幽木林，阿卿不時觀察著自身靈力的變化，期間發現施展墜風步後靈力便開始流逝，若以百分比來看，即整體每秒失去0.001%，證實了未央說身體主動排斥靈力的機制。
縱然如此，目前自身積攢靈力的速度仍遠大於所排斥，也因此他根本沒當一回事，但眼前一幕讓他深感詫異，照理講耗費自身全部靈力築起盤風後，身上應該再無半點靈力，可事實卻恰恰相反，體內的靈力出奇的豐沛。
據未央口述，靈力的形成擁有兩個節點，首先是得吸收外在的天地靈氣進入身體，再經由時間將其轉化為修練者能動用的靈力，目前他還能理解轉化過程是發生在試煉之時，但問題在於如此巨量的天地靈氣究竟從何而來？
阿卿深感納悶，左思右想也得不出個合理的解答，會不會其實有另一種汲取靈力的渠道是未央沒透露的呢？
苦思之際，他倏忽感覺到身體中產生一種異樣，方才轉化的靈力竟然伴隨著些許涼意，且隱約與埋藏在祭壇下的東西產生強烈吸引。
因這突如其來的寒意與共鳴，他當下一個激靈，並恍然大悟地看向姜彌牙，詫然開口道：「我所吸收的寒氣是天地靈氣！」
經此一言，姜彌牙看他的眼神變得有所不同，嘴角上揚拍了拍手，發自內心讚賞道：「不錯，實話講，過去的守護者沒幾個能比得上你，憑這點，本座算是知道他們並未看走眼。」
「可惜，還是跟本座差十萬八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