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地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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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6-15
靈氣，一種存於大氣中的無形氣體，隸屬於天地法則，既無色無味，亦無法直接為人所用，需得經過時間淬鍊後才能供修練者吸收。
順帶一提，一處天地靈氣渾厚與否和時間息息相關，猶如陳年佳酒、珍稀草藥，越是存在長久，回饋也將相對地越高。
靈氣與天地靈氣雖擁有相同本質，用途卻相差甚遠，通常情況下，後者將化作靈力，前者則是使用武訣後所消散的靈力。
整體簡單地說，靈氣隨時間推移形成天地靈氣，再由人體經過吸收轉化至靈力，而一旦動用，其便會化為靈氣離開人體，最終回歸天地，周而復始。
關於先後順序，自古以來一直是個爭論不休的議題，就如同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究竟天地法則是先孕育出天地靈氣還是一般的靈氣，至今仍未有結論。
靈力的作用不單只是讓修練者施展武訣，更助於提升修練值並突破更高的境界，過程猶如往乾涸的池子裡注入水，當池子溢滿的那一刻，境界方能得到進一步提升。
以上內容，全是由清淵在學院裡習到的知識，而後再傾囊相授予阿卿，也因此對阿卿而言，對方不但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更是名優秀的良師。
高聳平台上，偌大的開口持續吐出寒慄的白霧，稍早前這裡還覆蓋著一層厚冰，可如今消融成水，釋放的能量使現場回溫不少。
依姜彌牙指示，阿卿就地盤坐，反覆深呼吸，運用最小的精神力進行修練，而身上所繚繞的碧綠色靈力隨時間由內而外逐漸淡化，即為靈力化作靈氣的證明，雖說因禍得福獲取了目前能負荷的最大靈力，但要一口氣消化屬實異想天開，或許在那之前自己會先力竭而亡。
不過同一刻他也為此竊喜，甚是自信只要自己控制得當，在今日就能窺探人道境，想到又將更靠近清淵便渾身充滿力量，不知疲倦為何物，既然遇到千載難逢的機遇，那勢必要把握。
不遠處，姜彌牙死死注視著開口，凶戾的雙眼未展現出平時的傲慢。
阿卿沒忍住好奇心的詢問對方：「姜前輩，據我所知天地靈氣無色無味，究竟為何那道寒氣會是天地靈氣？」
對方嗤笑道：「無知，那單純只是你天真想法，靈力既然能因修練者的特性而附有不同顏色，同為法則底下的天地靈氣何嘗辦不到？」
他啞然點了點頭，覺得不無道理。
「至於酷寒乃底下遺留著聖王封印。」
就在此時，姜彌牙嘿嘿一笑，神色變得猙獰：「明白的說，這至純的天地靈氣屬於聖王的力量，是一般外面世界無法獲得的珍寶！」
對於親耳聽到的事實他大為震驚，也從中掌握兩個信息點。
其一，天地靈氣能具備修練者遺留下的力量，但究竟是聖王獨有能力還是其他因素則得進一步深究。
其二，長達上千年的遠古封印就正位於他腳底下，雖然結果是與預料如出一轍，仍然不由得心中一緊。
他對於先前見到的墳場以及現在守護者的數量感到相當不解：「我還有一事不明，若是過去守護者也都曾藉由聖王的力量進行修練，那麼或多或少肯定也有天雲境的人吧？如此的話，擁有近乎永生的他們哪去了？若說守護者一次只能有一人的限制那我就認了，但印象沒從凌前輩口中聽過。」
對方略為轉頭，以輕鬆和藹的口吻道出極其殘忍的話：「小子，莫要得寸進尺，你這口氣難道是在質問本座？別以為背後有瘋婆子仗著就能得瑟，怕是你不知道，比起直接殺死，本座更傾向折磨，相信只要不把人弄死，她也無可奈何。」
阿卿一怔，連忙低下頭：「十分抱歉。」
姜彌牙冷笑一聲：「你已與本座分體碰面，想必在牠的指引下見到墳場，那麼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不用多想，答案頓時間呼之欲出，他小心翼翼地道：「難道說全死了？」
「沒錯！出自本座之手。」對方話語聲高亢，嘴角自豪的浮現一抹令人寒憚的陰笑。
阿卿緊鎖眉頭，心中萌生的一絲好感又片刻蕩然無存，但原本這份好感其實就相當薄弱，有跟沒有幾乎是完全一樣，他擔心的是既然過去對方殺過守護者，是否意味著凌前輩未來也會面臨同樣的事？
「殺了守護者對你有何好處？身為守護靈難道不應該聽命於守護者嗎？」
對方背向著他，從嘴中發出類似不屑的笑聲，但另一方面聽來又像是平常的呼氣聲：「弱者支配強者？屬實一大玩笑，他們死在本座手上應當深感榮幸。」
阿卿惑然：「擁有這片寶地豈會沒有實力？要是讓我待在這兩三年，絕對有把握窺探至天雲境。」
下一刻，姜彌牙扶額發笑，全身止不住的顫動，身上金甲發出清脆聲響：「小子，不妨告訴你個事實，過去守護者就沒人能在幽木林裡踏入天雲境！」
他怔了怔，張口問道：「這是為何？」
「因為入不敷出。」
後方倏然傳出一女子動聽聲音，使得他注意力迅速從姜彌牙身上轉向來者。
未央淺看一眼阿卿後，隨即踏著輕盈步伐，緩慢接近正散發強烈寒意的開口。
她美目深深盯著開口，問道：「過第二次了？」
「仍未到，不過能瞧見妳失望的表情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未央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她杏目圓睜，發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聲音：「以往這時候可早過了才是，莫非．．．聖王的力量正在逐漸削弱？」
「杞人憂天，試問最近反覆的被打開，能量要怎麼積攢得快？」
未央雙手環胸，瞪了對方一眼：「希望如此。」
聽聞她如此不放心的語氣，姜彌牙橫眼道：「怪不得那老頭子也神經兮兮，實在教得可真好，不過就只是祂的一個部分也能令你們懼怕。」
「小心駛得萬年船，亙古不變的道理。」
阿卿細細思考他們的談話，從中也推敲出不少或許有用的信息，但他最感興趣的依舊是未央出現說的第一句話。
他鼓起勇氣咳了咳，問道：「太婆，妳剛剛說的入不敷出是什麼意思？」
對方目光朝他投去，啓唇正色道：「還記得來的路上，老身向你提及幽木林得注意的事情嗎？」
經過回想後，他頷首道：「妳說進入幽木林後，一旦修練者釋放靈力，身體就會對靈力產生排斥性。」
未央單手扶著纖細的腰肢：「沒有錯，而這排斥的量是根據當前修練者所能乘載的最大靈力下去估量。」
「最大靈力？什麼意思？」
見阿卿仍舊一臉茫然，姜彌牙揚眉道：「這都還聽不懂？意味著上限越高，排斥的靈力相對越多，換言之踏入地靈境後，待在幽木林修練已然沒有效益，入或出等同持平，就更別提天雲境了。」
待他豁然開朗，未央接著娓娓道：「坦白講，那些被排斥的靈力全被匯聚至封印處，也就是方才你接觸到的寒氣，不僅作為阻礙外來者的最後手段，也成為後代守護者提升境界的捷徑。」
「可惜唯一敗筆就是抵擋不住天雲境。」
與此同時，姜彌牙突如其來插出一句話，並一臉悠哉地用雙手撐著後腦杓，與方才戒慎的神情完全相反。
阿卿沉吟一聲，發自內心連連讚嘆聖王過人的智慧，從一開始，對方或許就考慮到遺留下的力量壓制不住天雲境以上的修練者，且來日終會耗盡，因此便為整座幽木林設下奪取靈力的機制，使其源源不絕供給祭壇下的力量。
「怪不得會說入不敷出，原來聖王的真實目的是為了限制天雲境，真是恐怖如廝的頭腦，考慮到這麼多。」
世界上，通常一項才能若是特別出眾，那勢必會被上天剝奪走另一種東西，這令人不得不信服的秩序，使得許多人身受其害，拿語華作為例子，擁有著望塵莫及的智略，卻因天生缺陷無法成為一名修練者，這點著實令人惋惜，但同時也側向反映上天的公平。
只是聖王的存在不禁讓阿卿感慨起這縹緲的公平性，不但擁有非凡實力，更有著聰敏智慧，換作誰或許都會對其產生忌妒羨慕。
「依老身認識的故人，無一例外都是在人道境挑戰試煉，讓你以虛御境之姿挑戰純粹是局勢所逼。」
未央趾高氣昂的挺起胸前驕傲，道：「所幸結果最後是無礙，沒讓老身失望。」
話音方落，阿卿臉色難看到極致，瞧對方得意洋洋的模樣，彷彿他能安然無事全在掌握內，但要是萬一！倘若姜彌牙沒出手的話，自己現在豈不成一座人型冰雕。
他不經意的將視線緩緩移至姜彌牙，隨即滿腹狐疑的問道：「咦，既然這樣，姜前輩身為天雲境並又在這待得如此久，為何還能有靈力施展武訣？」
未央輕笑一聲：「關於這點得提到潑猴的分體，且不得不說當初把帶牠進來的守護者也算絕頂聰明。」
順帶一提，一處天地靈氣渾厚與否和時間息息相關，猶如陳年佳酒、珍稀草藥，越是存在長久，回饋也將相對地越高。
靈氣與天地靈氣雖擁有相同本質，用途卻相差甚遠，通常情況下，後者將化作靈力，前者則是使用武訣後所消散的靈力。
整體簡單地說，靈氣隨時間推移形成天地靈氣，再由人體經過吸收轉化至靈力，而一旦動用，其便會化為靈氣離開人體，最終回歸天地，周而復始。
關於先後順序，自古以來一直是個爭論不休的議題，就如同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究竟天地法則是先孕育出天地靈氣還是一般的靈氣，至今仍未有結論。
靈力的作用不單只是讓修練者施展武訣，更助於提升修練值並突破更高的境界，過程猶如往乾涸的池子裡注入水，當池子溢滿的那一刻，境界方能得到進一步提升。
以上內容，全是由清淵在學院裡習到的知識，而後再傾囊相授予阿卿，也因此對阿卿而言，對方不但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更是名優秀的良師。
高聳平台上，偌大的開口持續吐出寒慄的白霧，稍早前這裡還覆蓋著一層厚冰，可如今消融成水，釋放的能量使現場回溫不少。
依姜彌牙指示，阿卿就地盤坐，反覆深呼吸，運用最小的精神力進行修練，而身上所繚繞的碧綠色靈力隨時間由內而外逐漸淡化，即為靈力化作靈氣的證明，雖說因禍得福獲取了目前能負荷的最大靈力，但要一口氣消化屬實異想天開，或許在那之前自己會先力竭而亡。
不過同一刻他也為此竊喜，甚是自信只要自己控制得當，在今日就能窺探人道境，想到又將更靠近清淵便渾身充滿力量，不知疲倦為何物，既然遇到千載難逢的機遇，那勢必要把握。
不遠處，姜彌牙死死注視著開口，凶戾的雙眼未展現出平時的傲慢。
阿卿沒忍住好奇心的詢問對方：「姜前輩，據我所知天地靈氣無色無味，究竟為何那道寒氣會是天地靈氣？」
對方嗤笑道：「無知，那單純只是你天真想法，靈力既然能因修練者的特性而附有不同顏色，同為法則底下的天地靈氣何嘗辦不到？」
他啞然點了點頭，覺得不無道理。
「至於酷寒乃底下遺留著聖王封印。」
就在此時，姜彌牙嘿嘿一笑，神色變得猙獰：「明白的說，這至純的天地靈氣屬於聖王的力量，是一般外面世界無法獲得的珍寶！」
對於親耳聽到的事實他大為震驚，也從中掌握兩個信息點。
其一，天地靈氣能具備修練者遺留下的力量，但究竟是聖王獨有能力還是其他因素則得進一步深究。
其二，長達上千年的遠古封印就正位於他腳底下，雖然結果是與預料如出一轍，仍然不由得心中一緊。
他對於先前見到的墳場以及現在守護者的數量感到相當不解：「我還有一事不明，若是過去守護者也都曾藉由聖王的力量進行修練，那麼或多或少肯定也有天雲境的人吧？如此的話，擁有近乎永生的他們哪去了？若說守護者一次只能有一人的限制那我就認了，但印象沒從凌前輩口中聽過。」
對方略為轉頭，以輕鬆和藹的口吻道出極其殘忍的話：「小子，莫要得寸進尺，你這口氣難道是在質問本座？別以為背後有瘋婆子仗著就能得瑟，怕是你不知道，比起直接殺死，本座更傾向折磨，相信只要不把人弄死，她也無可奈何。」
阿卿一怔，連忙低下頭：「十分抱歉。」
姜彌牙冷笑一聲：「你已與本座分體碰面，想必在牠的指引下見到墳場，那麼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不用多想，答案頓時間呼之欲出，他小心翼翼地道：「難道說全死了？」
「沒錯！出自本座之手。」對方話語聲高亢，嘴角自豪的浮現一抹令人寒憚的陰笑。
阿卿緊鎖眉頭，心中萌生的一絲好感又片刻蕩然無存，但原本這份好感其實就相當薄弱，有跟沒有幾乎是完全一樣，他擔心的是既然過去對方殺過守護者，是否意味著凌前輩未來也會面臨同樣的事？
「殺了守護者對你有何好處？身為守護靈難道不應該聽命於守護者嗎？」
對方背向著他，從嘴中發出類似不屑的笑聲，但另一方面聽來又像是平常的呼氣聲：「弱者支配強者？屬實一大玩笑，他們死在本座手上應當深感榮幸。」
阿卿惑然：「擁有這片寶地豈會沒有實力？要是讓我待在這兩三年，絕對有把握窺探至天雲境。」
下一刻，姜彌牙扶額發笑，全身止不住的顫動，身上金甲發出清脆聲響：「小子，不妨告訴你個事實，過去守護者就沒人能在幽木林裡踏入天雲境！」
他怔了怔，張口問道：「這是為何？」
「因為入不敷出。」
後方倏然傳出一女子動聽聲音，使得他注意力迅速從姜彌牙身上轉向來者。
未央淺看一眼阿卿後，隨即踏著輕盈步伐，緩慢接近正散發強烈寒意的開口。
她美目深深盯著開口，問道：「過第二次了？」
「仍未到，不過能瞧見妳失望的表情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未央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她杏目圓睜，發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聲音：「以往這時候可早過了才是，莫非．．．聖王的力量正在逐漸削弱？」
「杞人憂天，試問最近反覆的被打開，能量要怎麼積攢得快？」
未央雙手環胸，瞪了對方一眼：「希望如此。」
聽聞她如此不放心的語氣，姜彌牙橫眼道：「怪不得那老頭子也神經兮兮，實在教得可真好，不過就只是祂的一個部分也能令你們懼怕。」
「小心駛得萬年船，亙古不變的道理。」
阿卿細細思考他們的談話，從中也推敲出不少或許有用的信息，但他最感興趣的依舊是未央出現說的第一句話。
他鼓起勇氣咳了咳，問道：「太婆，妳剛剛說的入不敷出是什麼意思？」
對方目光朝他投去，啓唇正色道：「還記得來的路上，老身向你提及幽木林得注意的事情嗎？」
經過回想後，他頷首道：「妳說進入幽木林後，一旦修練者釋放靈力，身體就會對靈力產生排斥性。」
未央單手扶著纖細的腰肢：「沒有錯，而這排斥的量是根據當前修練者所能乘載的最大靈力下去估量。」
「最大靈力？什麼意思？」
見阿卿仍舊一臉茫然，姜彌牙揚眉道：「這都還聽不懂？意味著上限越高，排斥的靈力相對越多，換言之踏入地靈境後，待在幽木林修練已然沒有效益，入或出等同持平，就更別提天雲境了。」
待他豁然開朗，未央接著娓娓道：「坦白講，那些被排斥的靈力全被匯聚至封印處，也就是方才你接觸到的寒氣，不僅作為阻礙外來者的最後手段，也成為後代守護者提升境界的捷徑。」
「可惜唯一敗筆就是抵擋不住天雲境。」
與此同時，姜彌牙突如其來插出一句話，並一臉悠哉地用雙手撐著後腦杓，與方才戒慎的神情完全相反。
阿卿沉吟一聲，發自內心連連讚嘆聖王過人的智慧，從一開始，對方或許就考慮到遺留下的力量壓制不住天雲境以上的修練者，且來日終會耗盡，因此便為整座幽木林設下奪取靈力的機制，使其源源不絕供給祭壇下的力量。
「怪不得會說入不敷出，原來聖王的真實目的是為了限制天雲境，真是恐怖如廝的頭腦，考慮到這麼多。」
世界上，通常一項才能若是特別出眾，那勢必會被上天剝奪走另一種東西，這令人不得不信服的秩序，使得許多人身受其害，拿語華作為例子，擁有著望塵莫及的智略，卻因天生缺陷無法成為一名修練者，這點著實令人惋惜，但同時也側向反映上天的公平。
只是聖王的存在不禁讓阿卿感慨起這縹緲的公平性，不但擁有非凡實力，更有著聰敏智慧，換作誰或許都會對其產生忌妒羨慕。
「依老身認識的故人，無一例外都是在人道境挑戰試煉，讓你以虛御境之姿挑戰純粹是局勢所逼。」
未央趾高氣昂的挺起胸前驕傲，道：「所幸結果最後是無礙，沒讓老身失望。」
話音方落，阿卿臉色難看到極致，瞧對方得意洋洋的模樣，彷彿他能安然無事全在掌握內，但要是萬一！倘若姜彌牙沒出手的話，自己現在豈不成一座人型冰雕。
他不經意的將視線緩緩移至姜彌牙，隨即滿腹狐疑的問道：「咦，既然這樣，姜前輩身為天雲境並又在這待得如此久，為何還能有靈力施展武訣？」
未央輕笑一聲：「關於這點得提到潑猴的分體，且不得不說當初把帶牠進來的守護者也算絕頂聰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