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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5-10
李純擁著夜清,又躺在床上睡了一會,醒來仍是夜晚,但想來又是過了一日,便輕推懷中人兒想喚醒他。
夜清一動不動,整個睡得很沉,李純便知這是吸取太多陽精,又整整一日放縱歡愛,身子受不住才如此孱弱。
但仍是得進些食物才行。
李純小心將他放下,夜清卻瞬即驚醒過來,扯住衣領更貼近胸膛,幾乎把他當成了睡鋪,不放他離開。
「主上⋯⋯該進些食物,吾得去為您準備。」
「⋯⋯不必,陪我就好。」
夜清連眼都沒睜開,但嗓音聽上相當沙啞疲累,亦渾身無力。
李純只得收緊臂彎,就任他靠在自己胸膛小憩,又安撫般理著他凌亂長髮,順勢運氣助他調息。
昨日太過縱慾,夜清折騰得體力見底,累到只想窩在李純懷裡,聞著他的氣味安心入眠。
李純雖縱著他來,但望著自家主子昏睡模樣,心中仍覺不妥。
畢竟眼下功力大漲,體魄亦得跟著強健,才可順利轉化為修為。
左思右想之下,李純只得湊近他,盡可能溫和勸說:「主上,您還是得吃點才行,否則會對身子不好。」
「⋯⋯嗯。」
夜清捨不得放開他,但明白他說的不錯,便還是鬆手。
不過想想倒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便又拉住他,故作可憐的道:「不過,純得餵我。」
李純頓時怔在原地,望著自家主人湊近撒嬌的模樣,竟感有幾分可愛。
「⋯⋯是。」
不過這些自然是只能放在心裡,便趕緊頷首,離開房間去尋些吃食。
夜清躺在床上,再次閉眼調息,方才李純的真氣進到體內,又經內元活絡,能感覺精氣暢通許多。
李純身為神魂,陽精蘊含濃郁陽氣,作為雙修對方再適合不過。
但凡體畢竟有極限,一下子吸取太多,自是得緩緩調和,否則鬱積內元裡頭,只會造成負擔。
靈狐似是也累了,便跟靈兔窩在一塊睡。
靈兔抖著長耳,仍是神采奕奕,還不停以嘴梳理身邊靈狐的毛,似是在安撫它睡覺。
李純很快回房,眼見夜清仍躺在床上,便沒勉強他下來。反而直接上前抱起他,讓靠坐在懷裡,親自餵了起來。
夜清舒服瞇起眼,隨他的動作乖乖張嘴,小口吃著蒸餅。
不過見李純捏著餅的模樣,便起了玩心,故意吸吮住手指,以舌尖輕輕舔舐。
李純驟然渾身發麻,只能為難的制止。
「主上⋯⋯請、不要⋯⋯」
「嗯,純不是要餵我嗎?那上頭的殘渣也得舔乾淨才行呢⋯⋯」
夜清放開他的手指,又忍不住舔嘴唇。
雖說只是一時興起,但李純這反應實在有意思。
過去也曾這般餵食,可都沒這般親暱,倒是有種特別的感覺。
李純愣了半晌,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只好由著他的性子,又捏著小塊的餅,湊到他唇邊。
沒想到夜清變本加厲,不只張嘴吃下,唇身還抿著指尖,又緩緩吸住輕舔,似是沉醉於其滋味,模樣相當誘人。
李純努力保持鎮定,但仍是心癢難耐,臉頰亦微微泛紅,竟有了往常不會有的反應。
「呵呵,純是不是有了什麼骯髒的想法呢?」
不等李純回應,夜清旋身改坐於他大腿,整個趴在他胸膛上,距離亦變得相當接近。
李純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手上的餅險些掉落,但也只能趕緊否認:「不、吾不會,不能、對主人存有任何,邪念。」
話雖這麼說,可畢竟是已有過關係的坤澤,其隱隱的罌粟花氣息總能勾他心弦,很難不為所動。
李純氣息微微急促,卻不經意探到他的心思。即便趕緊遏止,仍是不小心知曉夜清那危險的念頭。
「主上⋯⋯不行⋯⋯」
「呵呵,純竟隨意窺視我的內心,這可是不行的呢⋯⋯」
夜清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心思暴露,甚至更加大膽撫弄他的胸口,隨著隱隱顫抖,又向上按住柔嫩的嘴唇。
在中意的乾元面前,自然渴望更多接觸。
不等他反應過來,夜清便伸手拿過剩下的餅,湊到對方嘴邊,勾起嘴角笑道:「純,張嘴。」
「主、上⋯⋯不⋯⋯」
李純有些為難,難以想像要是這樣做會有何種後果。
這乾元的本性,總遠超他的想像。無論怎麼做,都避免不了自然而然產生的情慾,亦會失去理性將其壓在身下發洩。
夜清挑起眉頭,反手扣住他的下頷抬起,笑得更加深沉。
「純的意思,是想違抗我的命令囉?還是⋯⋯純只是單純想違背我的意思?」
他難得動怒,但並非真對他置氣,只是對他這般態度,總有種遭疏離的不快感。
當然明白這不能怪誰,受到制約束縛,李純也避不了。不過倒是有別的方式,可以一步步打破那層束縛。
「並非如此⋯⋯吾並無此意,請主上隨意責罰。」
李純急忙認錯,乖乖張嘴咬住,但卻有些緊張。
夜清對他這般聽話感到滿意,傾身向前咬住另一側,慢慢嚼著嚥下,逐漸湊近對方。
隨著逐漸靠近的距離,李純能清楚感受到他炙熱吐息,連他的模樣亦一清二楚。
無論是嘴唇張合的模樣,抑或微微抖動的長睫毛,都如此吸引著目光。興許是乾元本性使然,喉結滾動不止,感到莫名乾渴。
李純努力壓抑衝動,不做出任何冒犯之事,明知夜清是想拉近他們關係,卻還是想要迴避。
除了調和這般不得已的事,他想盡可能的保持距離,不違背身為器靈的制約,生怕會有嚴重後果,牽連到夜清。
可夜清從來都不介意。
「純如此緊張,是擔心我會做什麼嗎?呵,放心吧,不是想餵我嗎?用這種方式也可以吧?」
夜清繼續咬下那塊餅,但亦有意無意摩擦胸膛,指尖更撫弄臉廓,做著勾引的行為,不想他們之間真像個主從界線分明。
縱然他知道提了過往之事,李純也不可能明白,更會受到制約影響,被迫遺忘那些過往。
但至少現下,他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培養感情,從頭再來。
哪怕手段偏激,也是沒辦法的事。
畢竟從一開始,便只是想復活李純,才犧牲魔武喚回殘魂,從未將他視為器靈看待。
「唔、嗯,主上,您喜歡⋯⋯便好。」
李純目光迷離,氣息越發凌亂,臉頰染上陣陣紅暈,思緒已然模糊。夜清這般靠近自身,竟比交歡更加難以保有理性。
當夜清叼住最後一小口餅,便抓住他臉頰壓吻上去,餅亦隨之送入他的嘴裡,翻攪著僵硬的舌身。
緊接著好似想將餅餵予他,渡幾口津液化開,便又探入喉頭以舌尖抽送。李純發出難受的悶哼,但也只能被迫吞下,亦感覺到舌身強勢侵略每一寸軟肉,又抵住上頭摩擦,傳來可怕的癢感。
腦筋幾乎一片空白,險些無力往後倒下。可出於本能,亦被挑起躁熱,無意識想抓住眼前坤澤壓在身下。
可最終還是強壓下來,只小心抓著對方身子,就這麼任由夜清深吻,亦難以自拔纏上他的舌身,反吻回去糾纏,又越發瘋狂。
彼此體溫隨之升高,更是不自覺散發馨香,影響著彼此的自制力。當夜清分開的時候,臉頰已隨情慾紅了一片,揚著如痴如醉的笑容,嘴角還有著未吞嚥的津液,模樣相當誘人。
李純有些受不住,險些就要做出衝動之事,夜清亦本就期盼這般發展,雙手還勾上他的脖頸繼續勾引。
可就在險些得手的時候,門外竟傳來敲門聲,打斷他們曖昧的氣氛。
李純先行反應過來,趕緊整好衣裝,又稍微拉開距離唯恐有人撞見,壞了夜清名聲。
夜清雙眸陰鷙,恨恨的瞪著門,只想二話不說殺了來者,竟敢擾他的好事。
當李純上前開門,才發現那是位公公,見著夜清便只隨意行禮。
「國師殿下,屈尊您住在這兒,皇上體諒您不便,召您明日入宮,暫住西殿,跪下謝恩吧。」
「臣謝皇上恩典。」
夜清冷笑,聽得出這是明擺要監視。可此時也無暇多想,只能不動聲色起身跪下。
李純跟著跪拜,卻也不太明白此舉安排的用意。
他們都已在天都,怎麼樣都逃不了,沒必要還放眼前監視。雖不確定出於何種緣由,但只能猜測是皇帝起了疑心。
兩人都不約而同想到,有可能是為了爐鼎一事。畢竟是絕佳爐鼎,眼下各宗派都在尋,皇帝可能也產生了興趣。
待公公離去後,李純想到先前有人監視一事,便派靈兔到附近探查情況,再三確定並無可疑形跡才喚回。
李純抱起靈兔撫摸背身,心下不免憂慮,卻不知如何開口。
夜清薄扇輕搖,亦早便料到會有此種情形,並未有太多想法,亦察覺到他的憂心。
本想要他寬心,但見天色未晚,心下有了別的想法。反正皇帝沒提哪個時辰入宮,那也不必著急,趕在宮門大關前進宮便好。
「純,陪我去個地方吧,也是許久沒有同你逛街坊了。」
既然事已至此,也是該行下一步了。
夜清原本認為,凡體方重塑,要恢復一定程度的修為,怎麼說也得一些時日。但沒想爐鼎帶來的修煉效益,遠超他的想像。
不過也是出於李純身為神魂,其陽精吸收後足以大幅調和他體內魔氣帶來的盈虧,提升修為。
若不說他們的關係,如此契合的雙修對象,實在可遇不可求。
不論是以何種立場,夜清都只想快些跟他結合為伴侶,不願他人發現李純的好。
李純只能屬於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