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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5-08
  這乃他們凡體重塑以來初次交合,但李純卻仍有本能的印象,手不停在他身上遊走摩挲,似乎懂得如何取悅眼前的肉體,掌心相當炙熱,但只加深身下人的情慾,更隨著頂撞逐漸膨脹。

  夜清體內燥熱不堪,漂亮的肉柱很快便洩出陣陣白濁,喘息更變得短促,渾身不止發顫。

  李純沒有就此收手,仍是一下下頂撞著,更意欲肏開深處生養的腔室,引得懷裡身子頻頻顫慄,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腰肢軟下去再無力支撐。但雙臂仍是強而有力抓著他,更隨之將他抱起,繼續身下的動作。

  明知這樣或許會傷了他,卻還是壓抑不住身為乾元的慾望。更隨著他姿態越發誘人勾起危險衝動,想將他徹底據為己有,在生養腔裡頭成結,更咬上漲起的含香,留下只屬於自己的印記。

  他自知這樣是玷汙,身為器靈絕不能任意冒犯主子,便只得微微咬唇低喘,努力壓抑瘋狂的念頭,僅在那狹小的腔隙緩慢頂弄但遲遲沒有頂入。

  可對於乾元來說,這無疑是個折磨,便只得無意識發洩情慾,壓下越發膨脹的野性衝動,最終艱難壓到深處,抵在腔隙處發洩出來。

  夜清亦再次達到頂峰,身子隨著脹滿的難受感抽搐,更不自覺急喘,可細看卻是面色潮紅,嘴角愉悅含笑,似乎享受其中。

  陽精進到他體內,彼此皆有種經脈通暢的快感,從中得到了調和,境界得以提升,這便是絕佳爐鼎的功效。

  當李純緩過神來,才發覺嘴唇已然紅腫,嘴裡全是鮮血,淌落在懷裡的夜清身上,但下腹仍是燥熱不堪,好似對眼前坤澤如何索求皆得不到滿足。

  他不清楚究竟是出於本能,抑或是真正的想法,總是心有不甘,不願就只有這樣的關係。

  李純已有些神智不清,儘管仍受制約影響,不至於真的跨過界線,卻還是感到飢渴難耐,喉結頻頻滾動,那鮫尾更捲住夜清的雙足。想要更進一步,更渴求得到眼前的坤澤。

  模糊的視線中,夜清彷若成了記憶中某個熟悉的身影,帶來極為熟悉的感受,卻又轉瞬即逝徒留空虛。

  李純無意識想追尋那樣的溫暖,肉莖不自覺再次硬挺,整個撐開窄穴不願輕易抽離,便又繼續緩慢抽插起來。

  夜清腰身驟然發顫,直接緊抱他的脖頸再次呻吟。

  儘管已近乎失神,卻仍迎合晃著腰臀,更抓著他的肩挺腰而上,尋到含香處猛然咬住,好似刻意激起更為猛烈的性慾,竟再次注入馨香,形成新的印記。

  李純受到留印,渾身酥麻不止,一時間理性盡失,猛地抽插起來。那觸鬚更是纏緊他的腰身,逼迫向下吞入自身脹大的慾根,鮫身亦環上他的大腿,使彼此身子糾纏,肌膚緊貼在一起,越發炙熱。

  兩人纏綿整整一日,直到夜清幾乎虛脫才停下休息。彼此渾身狼狽,房內全是揉合過的馨香,散發情慾氣味。

  幸虧夜清體質尚佳,並未因這樣便昏死,只是累得睜不開眼。

  李純抱起夜清的身子,來到隔間澡盆清洗,見夜清昏昏欲睡,便從身後環抱住他,共同坐進盆內。

  空間甚為狹窄,鮫尾只能盤踞成圓環,讓夜清靠坐在上頭,小心洗淨他身上的陽精。

  夜清本還有些意識,但隨著清洗帶來的舒適,不知不覺睡去。儘管身為狂體不輕易感到累,可畢竟才剛從邊關回來,沒能好好休息,便又縱慾交合,吸收過多陽氣。哪怕修為一下子得到提升,身子也受不住。

  但夜清無所謂,單純不想錯過任何能跟李純的親近的機會,更相信即便暈厥過去,他也會好好照顧自己。

  李純利用真氣,將房內收拾一番,才安頓夜清睡下。

  此時天色差不多暗下,便打算去客棧換些吃食。

  縱然夜清不輕易餓,但好歹是凡體,還是得多少進些食物,李純則雖亦為凡體,但只仰賴夜清即可,彼此哪怕沒有印記,亦是關係緊密。

  當李純踏出房間,隨即又察覺到異狀,似乎有誰正注意著這裡,且具有針對性,便又退回房裡。

  猶豫半晌,李純還是喚來靈兔,利用嬌小的特性,派它到外頭探察。可搜了一輪都無所獲,只知跟在邊境時候,感覺到的魔修之人極其相似,像是同一人。

  李純雖有點在意,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召回了靈兔,讓它跟著靈狐看顧夜清,自己則故作無事出去,快步去弄些吃的回來。

  當他再次回到房裡,夜清仍在睡夢中,李純便將吃食擺在桌上,又半跪於床旁,就這麼默默看著自家主子。

  不知不覺中,李純亦逐漸感到疲倦,便趴靠在床頭小憩,靈獸也依偎在一塊休息。在模糊的意識之中,李純彷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唯有夜清的身影不停流轉,只是總有種孤寂感,逆著光而行,並非如今的樣貌。

  當夜清再次睜開眼,便見李純守在自己身邊乖巧的模樣,再想到昨日那樣翻雲覆雨,便不自覺揚起唇角,感到莫名愉悅。

  他沒有吵醒李純,逕自起身將衣物化出穿好,又見桌上的吃食,頓感有些飢餓。夜清探知了下,並無任何危險,便是李純弄來,放心吃了起來。

  李純感覺到動靜,便急忙起身,見夜清氣色不錯,才算是鬆了口氣,但仍是有些不放心。

  「主上,您身體還好嗎?」

  他擔心的還是這事,昨日做得那樣猛烈,又反覆要了好幾次,哪怕是坤澤也怕會傷了他。

  「難不成我看起來有何大礙嗎?呵呵,反而功力也增進不少了,不愧是純呢⋯⋯陽精都跟我體內魔氣很契合,很快就調和過來,還恢復不少功力。」

  夜清輕笑幾聲,忽來了興致,便起身將手上糕點遞到他嘴邊。見李純愣了半晌,仍順從張嘴吃下,才滿意的頷首,內心亦有種快感,又拿起一份吃了起來。

  李純不明所以,但仍慢慢嚥下,只當作是夜清不知他無需進食這事,全然沒會意到這不過是自家主子的惡趣味。

  夜清飽餐一頓,便命李純打開窗子,搖扇賞著外頭那片星空,順便調和體內的真氣。

  「若按這樣下去,您的修為⋯⋯很快便能回到從前了吧?」

  李純呆望著他,突然產生了好奇。身為李純這人,他並不知曉他的身分,但因與魔武融為一體,重生為了器靈,便承繼魔武跟隨他身邊的記憶,隱約知道他乃魔界不凡的存在。

  「那是不可能的事,萬年修為可不能跟現在比,甚至比我還是凡人那時差多了。」

  夜清說得悠哉,亦有種未曾有過的輕鬆自在。

  先前隱瞞身分,不曾向李純提過身為魔君的事,如今倒是能敞開心扉暢談了,

  「主上也曾經是凡人?」

  李純望著他出神,莫名想從他口中知道更多事,這樣便能更瞭解他的主人。

  即使這舉動沒有任何意義,更不必這樣做,可興許是有了肌膚之親,便下意識想拉近彼此的距離。

  儘管總有股無形的阻力,要他不得僭越,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這無時無刻影響著他的思緒,每當好似想起什麼的時候,便又會轉瞬而逝。

  「嗯,雖說魔界那地方,瘴氣遍布,凡人無法生存,但若入魔,便得以入主魔界。那兒多為無智慧的魔獸,想制服不是難事。簡單說,只要有實力,就能凌駕於它們之上。」

  夜清展扇輕搖,思緒回到遙遠的過往。

  他曾是崇尚實力,意氣風發的修練者,便行走偏道,犧牲無數生靈鑽研魔修。

  本以為魔修到極致,凌駕於巔峰,便能知曉世間真理,取得無上榮光。卻不想只迎來萬人敬畏,身處於孤寂之中。

  飛躍魔界亦是如此,得到的近乎無限的生命,擁有得以跟神抗衡的力量,足以參透天機,卻始終無人能夠理解自身。

  夜清的內心一片荒蕪,從未有他人駐足。

  直到遇見李純。

  「那麼,主上,您為何要來凡界呢?若您不來這裡,或許就不會如此了?」

  李純問得不大肯定,不解這究竟是魔武的意志,抑或是他自身的困惑,思緒更變得混亂。

  魔武並無自我意識,只忠誠於主。不論夜清要怎麼做,都無權干涉,亦會永遠支持。

  「是呢,如果我沒有來凡界,或許我現在仍是魔君,可那又如何呢?純,無論我怎麼做,都逃不過劫難,我是如此,你亦然。」

  夜清以扇尖挑起他的下頷,揚起苦澀的笑容。

  如今想起,仍是痛苦至極的啟示。

  那日,夜清在夢中,見到自己白焰焚體,不停掙扎扭曲,至終獨存白骨。以神算窺探,才知神子即將誕生,且出於天命,總有一天會殺掉自身。

  天命不可違,唯獨承受過劫難,方得以扭轉。

  為渡過此番劫難,夜清才不得以離開魔界,化為凡體來到凡界。

  或許那個時候,他並未多想,僅僅為了護住自身,不甘就這麼折在神子手上,才打算先一步下手。

  「主上⋯⋯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為何吾能感覺到⋯⋯似是要窒息⋯⋯這般痛苦⋯⋯」

  李純雙眸迷茫,能透過他們之間的接觸觸碰到夜清的情緒。可卻全然理解不了,更沒有相應的記憶,好似那並非自己經歷過的過往。

  但又隱約能感覺到,夜清口中的過去,有著自身的存在,只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