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射擊也是能力點滿

來接他的是江連湖，他看申展的表情並不和藹，一是性格，二是他們兩人天生相剋。
兩人到了目的地，依然是由江連湖帶路。
「我先帶你去測試能力，接著去宿舍放行李，你有想要去的單位嗎？」
「外勤。」
「嗯，反正你也只能去外勤。」
「那問了有什麼意義？」
「證明我們不會強迫人。」
「不會強迫但有強制是吧？一個不行就刪除記憶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真方便。」
「……你說話能不帶諷刺嗎？」江連湖忍不住問。
「你這真是難倒我了，要我不說話可能還容易些。」申展搖頭，老實回答。
「……好吧，算了，當我沒問。」江連湖清楚認知到，與巫檀這個人相處起來，一不小心就會吐血。
說話太直接了，偏偏還是實話……總是一針見血講到重點。
申展被帶到一間靶場，兩人戴上護具後，江連湖按下一個按鈕，遠處便出現許多靶紙，但是些靶紙不單只是人形，各種動物的形狀都有，靶心的大小也有大有小。
江連湖拉開一旁牆上的櫃門，露出裡面的武器，問他要先試哪一把槍。
在申展拿起一把手槍時，江連湖補充說：「但是每一把都要試，所以先試哪個也沒多大差別。 」
「喔。」
看申展熟練地填彈、上膛，江連湖脫口問道：「你的職業會用到武器嗎？」
「不會。」申展淡淡地說：「但是電影看多了就會了。」
「……那就直接開始吧，待會有的靶會移動，那是按照我們蒐集到的怪物的情報所調整的，盡力就好。子彈的數量和每射完一輪就會換新的靶和槍。」
雖然心裡懷疑單靠看電影怎麼可能就那麼順暢地動作，但是追問的意義不大，就不想了。
舉槍、開保險、射擊，動作一氣呵成，彈無虛發。
接著換成後座力更大的槍，一樣每發都射中準心。
當申展把武器櫃的武器都試用一遍後，他問：「但是這些普通的武器有用嗎？」
「有些有用，有些沒用，但是若各種槍枝都能熟練使用，我們就不用安排太多訓練給你。」江連湖又按下按鈕，等所有靶紙都自動收拾好後，就從另一個櫃子裡拿出一把狙擊槍和一副望遠鏡，拿出來的時候便順手填好子彈。
「接著去外面試狙擊……你的技術不錯，應該可以挑戰遠一點的。」
從小門出去後搭乘小型電梯，兩人來到一樓，拉開一樓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綠油油的山坡。
「這次只有三個目標，固定靶、移動靶和飛靶各有一個。」江連湖指著遠處約三百公尺的一片樹林說。
申展瞇著眼睛，什麼也看不到。
「用瞄準鏡看。」江連湖提醒。
從瞄準鏡總算是看得到靶了。
「哇，真是有夠小的，跟你的大腦一樣小。」申展不到一秒就補充說：「按照周圍的東西推斷是這樣。」
「既然嫌太大的話，就換更小的好了。」江連湖說完，就要打電話交代人替換靶。
「腦袋太大但是沒皺褶也是沒用的。」申展悠悠說道。
「……」江連湖默默放下手機。
申展冷笑，想說自己腦子不小的同時又整我，想得美。
反正真的換靶了，自己一樣也能百發百中，幾乎萬能的人物設定可不是擺好看的。
「按照我剛才說的順序，發射第一發後五秒，移動靶會開始移動，接著隔五秒會發射飛靶。如果沒射中就換下一個靶，三個輪完後才重新瞄準射擊。槍是單動式的步槍，拉一發打一發。」
「我知道了。」
說完，申展便右肩窩抵著槍托，拉動槍栓後開了第一槍。
江連湖從望遠鏡看出去，便見靶心的正中央破了一個洞。
槍栓再次被拉動，第二槍依舊貫穿靶心。
接著橘色的飛靶飛起，申展的槍口追尋飛靶的軌跡，他成功捕捉到飛靶的最高點，早已預測並等在那裡。
槍響過後，飛靶散出大量粉末，墜落地面。
江連湖目瞪口呆。
「你是……第一次拿真槍吧？」
申展舒展肩膀關節，語氣輕鬆地說：「是啊。」
「你……你的射擊技術超乎想像，你這方面我想是不需要訓練了……不，你直接負責這部分就好了，不然太浪費才能了。待會把行李拿去宿舍，我再跟你解說我們的工作分配。」
申展的才能令江連湖驚豔不已，展現技術後不驕矜自滿，讓他對申展改觀。
當好的印象慢慢多過不好的印象，喜好看法就會隨之改變，連帶對原先的偏見也會轉化成先入為主，開始變成諒解，自己為之解釋開脫。
能力好，刀子嘴也變得可愛了點。
江連湖放緩了語氣，柔聲說：「走吧，跟我去宿舍。」
申展不知道為什麼江連湖態度會改變，但怎麼猜也就是那幾個理由，總不能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是他恩人的兒子這種狗血劇情吧。
反正也不想知道真相，申展只是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