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推崇唯物主義，推崇到否定人物設定
本章節 1947 字
更新於: 2023-05-05
江連湖用識別證在門把的位置感應後，宿舍的門就自動向內打開。
與申展原先想像的不同，宿舍的設備竟然還不錯，是兩人一間的套房，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雙層床，上鋪是床，下面則是書桌和櫃子。雖然沒有私人空間，但床鋪有簾子，除此之外還有獨立浴室和廁所。他原本還以為是六人一間房及公用浴室廁所，現在看來已經很不錯了。
除了被要求住宿舍的外勤，其他選擇宿舍的大多是開發和研究人員，研究的人一天到晚睡在實驗室，加上外勤的人殉職率高，宿舍其實很多空床。
但是為了節約能源，雖然有空房，新人還是優先被排入空床，而且為了培養默契，工作同性質的人會被排在同一間。
「難怪會是你帶我來宿舍。」
「我室友之前死了，你剛好來補他的位置。」
「喔。」
這次江連湖對申展的態度沒有生氣，他覺得申展大概只是性格淡漠的人。
看著雖然有人住但是沒有多少生活氣息的房間，申展打個哈欠。
「先帶我去測試能力，應該是想著能力不行就換工作，或是乾脆洗記憶放生吧，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睏了？」
「沒有，或許是缺氧。」總不能明白說自己只是覺得很無聊，太白目了。
系統覺得申展的白目行為也不差這一次。
申展覺得系統作死也不差這一次，他都懶得管教了。
「東西放好後我帶你走一次流程，在你的識別證做好之前你都只能跟著我，否則哪都去不了。」
「喔。」
申展把東西全丟進衣櫃後說：「走吧。」
「不先整理？」
「不急。」
江連湖帶著申展去車庫，打開其中一台廂型車的後門，裡面是幾乎塞滿整個車廂的儀器螢幕。
「如果發現怪物的蹤跡，這裡會做出判斷及指揮，給予我們應對的建議，並持續追蹤。我們行動不會跟著這輛車，而是自行前往。」
「這樣來得及嗎？」
「我們有分配巡邏路線，誰距離近就誰先去，通常是兩個人一組。」
「可是你之前是一個人。」
「因為我一個人就夠了。」
「喔，我還以為是你搭檔陣亡了。」
「……也不算錯，很久以前，我的前輩在帶我時陣亡了，從那之後我就是自己一個人。」
「這樣啊，那我呢？你是一個人跑，我呢？」
「你跟著我，遇到怪物時，負責攻擊以及掩護我，我則是以制服怪物為優先。」
「意思就是抓不了就殺死他？」
「對。」
「很簡單易懂。」
江連湖將車門關上，領著申展到另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就像是廂型車的進階版，規模大了許多，螢幕上是城裡的監視器畫面以及空拍影像。
「怪物出現前，這裡可以偵測到，通常這時候去遇到的機會很大，我們不需要親自去找，只要聽從指揮。」
申展點頭，又歪頭。
「可是，這是用什麼原理鎖定妖怪的呢？他們穿越空間而來，要怎麼事先預測？」
江連湖被問倒了，對他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們從來沒想過原理。
「還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說那些是妖怪，可是你卻一直用怪物稱呼他們，這很矛盾，一方面相信幻想中的生物，一方面又叫他們怪物，而不是直呼妖怪。」
江連湖皺眉，「只是一個稱呼，很重要嗎？」
「對你不重要，但是對我很重要。」
「為什麼？」
「因為我推崇唯物主義，世界的本質是物質，所以我想要將妖怪和怪物區別開來。」申展一本正經地說。
系統抖了抖，心想身為大巫還說自己推崇唯物主義，真是推崇到否定自己人物設定啊。
可惜現在申展前面有人，不然他肯定會直接露出鄙視的表情。
雖然表情不能露出，但心靈對話還是可以的，「那是巫檀的設定，不是我的。」
「……無聊。」江連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最後只說了兩個字。
「又是誰先發現並將這些歸納為妖怪的，我想弄清楚，聽你的說法，其實你是相信科學的人吧？但是你卻將妖怪的說法接納了……莫非探查的手段並非科學……」
「你想太多了。」江連湖將申展未說完的話打斷，無奈地說：「我們應對怪物的方式你也知道了，你是故事聽多了，覺得縛妖收妖都是真的了吧？有妖怪是一回事，但那只是一種稱呼，那些記載就跟動物圖鑑是一樣的道理。」
「我才不是……」
「探測妖怪的原理很簡單，他們出現時會有巨大能量，只要出現能量伴隨著磁場異常，就有很有可能是妖怪。妖怪、怪物，我只是挑我習慣的說，行嗎？這種說法你接受嗎？」江連湖再次打斷申展說話。
「……」媽的又被當智障，還被打斷兩次話。
申展不爽歸不爽，但仍然試圖將話題維持在妖怪與怪物。
「你認為妖怪可以用科學解釋，卻會下意識說妖怪是怪物，說不定是因為某種原因，在讓你認知道他們是妖怪前，就先讓你認為他們是怪物……」
看江連湖的臉色鐵青，申展就知道自己說中了。
「……對我來說，他們就是怪物，殺死我所有親人的怪物。」江連湖握拳，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會使用妖怪這種中性詞，他們就是怪物。讓我想起令人厭惡的往事，你滿意了嗎，申展。」
哎，又惹江連湖生氣了。
申展點頭，裝作沒意識到自己惹人生氣，彷彿沒事一般地說：「那我們就一起加油，抓到更多妖怪，防止家庭破碎吧。」
江連湖被申展的態度弄到氣不起來，冷靜一想，覺得自己生氣也有點無理取鬧了，訕訕地摸了鼻子，回道︰「好。」
「……」系統見證了申展臉皮厚度的新境界。
與申展原先想像的不同，宿舍的設備竟然還不錯，是兩人一間的套房，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雙層床，上鋪是床，下面則是書桌和櫃子。雖然沒有私人空間，但床鋪有簾子，除此之外還有獨立浴室和廁所。他原本還以為是六人一間房及公用浴室廁所，現在看來已經很不錯了。
除了被要求住宿舍的外勤，其他選擇宿舍的大多是開發和研究人員，研究的人一天到晚睡在實驗室，加上外勤的人殉職率高，宿舍其實很多空床。
但是為了節約能源，雖然有空房，新人還是優先被排入空床，而且為了培養默契，工作同性質的人會被排在同一間。
「難怪會是你帶我來宿舍。」
「我室友之前死了，你剛好來補他的位置。」
「喔。」
這次江連湖對申展的態度沒有生氣，他覺得申展大概只是性格淡漠的人。
看著雖然有人住但是沒有多少生活氣息的房間，申展打個哈欠。
「先帶我去測試能力，應該是想著能力不行就換工作，或是乾脆洗記憶放生吧，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睏了？」
「沒有，或許是缺氧。」總不能明白說自己只是覺得很無聊，太白目了。
系統覺得申展的白目行為也不差這一次。
申展覺得系統作死也不差這一次，他都懶得管教了。
「東西放好後我帶你走一次流程，在你的識別證做好之前你都只能跟著我，否則哪都去不了。」
「喔。」
申展把東西全丟進衣櫃後說：「走吧。」
「不先整理？」
「不急。」
江連湖帶著申展去車庫，打開其中一台廂型車的後門，裡面是幾乎塞滿整個車廂的儀器螢幕。
「如果發現怪物的蹤跡，這裡會做出判斷及指揮，給予我們應對的建議，並持續追蹤。我們行動不會跟著這輛車，而是自行前往。」
「這樣來得及嗎？」
「我們有分配巡邏路線，誰距離近就誰先去，通常是兩個人一組。」
「可是你之前是一個人。」
「因為我一個人就夠了。」
「喔，我還以為是你搭檔陣亡了。」
「……也不算錯，很久以前，我的前輩在帶我時陣亡了，從那之後我就是自己一個人。」
「這樣啊，那我呢？你是一個人跑，我呢？」
「你跟著我，遇到怪物時，負責攻擊以及掩護我，我則是以制服怪物為優先。」
「意思就是抓不了就殺死他？」
「對。」
「很簡單易懂。」
江連湖將車門關上，領著申展到另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就像是廂型車的進階版，規模大了許多，螢幕上是城裡的監視器畫面以及空拍影像。
「怪物出現前，這裡可以偵測到，通常這時候去遇到的機會很大，我們不需要親自去找，只要聽從指揮。」
申展點頭，又歪頭。
「可是，這是用什麼原理鎖定妖怪的呢？他們穿越空間而來，要怎麼事先預測？」
江連湖被問倒了，對他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們從來沒想過原理。
「還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說那些是妖怪，可是你卻一直用怪物稱呼他們，這很矛盾，一方面相信幻想中的生物，一方面又叫他們怪物，而不是直呼妖怪。」
江連湖皺眉，「只是一個稱呼，很重要嗎？」
「對你不重要，但是對我很重要。」
「為什麼？」
「因為我推崇唯物主義，世界的本質是物質，所以我想要將妖怪和怪物區別開來。」申展一本正經地說。
系統抖了抖，心想身為大巫還說自己推崇唯物主義，真是推崇到否定自己人物設定啊。
可惜現在申展前面有人，不然他肯定會直接露出鄙視的表情。
雖然表情不能露出，但心靈對話還是可以的，「那是巫檀的設定，不是我的。」
「……無聊。」江連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最後只說了兩個字。
「又是誰先發現並將這些歸納為妖怪的，我想弄清楚，聽你的說法，其實你是相信科學的人吧？但是你卻將妖怪的說法接納了……莫非探查的手段並非科學……」
「你想太多了。」江連湖將申展未說完的話打斷，無奈地說：「我們應對怪物的方式你也知道了，你是故事聽多了，覺得縛妖收妖都是真的了吧？有妖怪是一回事，但那只是一種稱呼，那些記載就跟動物圖鑑是一樣的道理。」
「我才不是……」
「探測妖怪的原理很簡單，他們出現時會有巨大能量，只要出現能量伴隨著磁場異常，就有很有可能是妖怪。妖怪、怪物，我只是挑我習慣的說，行嗎？這種說法你接受嗎？」江連湖再次打斷申展說話。
「……」媽的又被當智障，還被打斷兩次話。
申展不爽歸不爽，但仍然試圖將話題維持在妖怪與怪物。
「你認為妖怪可以用科學解釋，卻會下意識說妖怪是怪物，說不定是因為某種原因，在讓你認知道他們是妖怪前，就先讓你認為他們是怪物……」
看江連湖的臉色鐵青，申展就知道自己說中了。
「……對我來說，他們就是怪物，殺死我所有親人的怪物。」江連湖握拳，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會使用妖怪這種中性詞，他們就是怪物。讓我想起令人厭惡的往事，你滿意了嗎，申展。」
哎，又惹江連湖生氣了。
申展點頭，裝作沒意識到自己惹人生氣，彷彿沒事一般地說：「那我們就一起加油，抓到更多妖怪，防止家庭破碎吧。」
江連湖被申展的態度弄到氣不起來，冷靜一想，覺得自己生氣也有點無理取鬧了，訕訕地摸了鼻子，回道︰「好。」
「……」系統見證了申展臉皮厚度的新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