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ge 11：舊雨
本章節 2945 字
更新於: 2023-05-01
有人敲了門，警官應聲後員警便開門進來，「裕先生的律師來了。」
刑先生終於來解救我了嗎？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我開心地回頭。
「噯呀，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美女律師夏慕歌小姐嗎？真是久仰大名，沒想到裕先生的律師是妳，」豬頭警官滿臉笑容地和律師握手致意，我感覺他的豬哥口水噴到我的臉上，我嫌惡地伸手揩拭。「不過裕先生還真的是十分不配合，明明證據已經那麼充分了，還是死不認罪，妳是否能和他好好的談一談呢？」
我搶先開口：「她不是我找的律師，我找的律師是刑律師。」
警官和律師互看一眼，警官無奈地聳聳肩，說給你們一些時間，然後就帶上門離去，我知道他和他的同事會站在門口偷聽我們的對話。
「刑律師是我的老師，他本來是要過來的，但他突然生病，我便自告奮勇代替他過來，你終於願意抬頭看我了？看樣子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隨便你，反正你現在能依靠的人也只剩下我，我無法對陷入此等處境的你置之不理，不只是因為我們有交情，也是因為我想替筱梓的死找出真相，你知道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對吧？她的死我比誰都還難過，雖然他們都懷疑是你殺妻，但是案件真的太多疑點了，我認為就這樣把你認定為兇手太過草率，你的表情似乎是認可我所說的話了？那太好了，就讓我當你委任律師，幫你找洗刷冤情如何？」
我瞇著眼睛看著她，「妳只不過在利用我得到妳想要的東西罷了。」
「你是說你嗎？」她嫣然一笑，神秘而不可測的眼眸直盯著我看，讓我感覺會被她吞噬殆盡，我轉頭不再看她，她使我覺得渾身不自在。「是啦，你確實是我想要的東西，筱梓死了，不會有人再和我搶，喔，還有一個……但我認為那個並不構成威脅，再說我就不可以再要其他的東西嗎？你會覺得我很貪心嗎？譬如名聲，外界都笑我是花瓶律師，認為我能打贏官司是因為我長得夠漂亮，運氣也夠好，根本不是因為我的實力，那些膚淺又愚蠢的人類永遠只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想他們認為是對的事情，難怪人類的文明只能裹足不前。」
她的話使我冷笑，不虧是筱梓的好閨密，和筱梓臭味相投，以前還不覺得，但自從出社會工作後愈來愈像筱梓，她會這樣除了本性，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我，是我讓她變成這樣的，我很是懊惱，你可別說我厚臉皮，這是有根據的，她是誰呢？她就是當初我打聽筱梓去處時，那位紅著臉低頭，支吾其詞的好閨密，我從來就未曾特別注意過她，我只知道她們誰是誰，但她卻一直把我放在心裡，這件事我一直到後來才知道，然後感到毛骨悚然。
高中畢業後我錄取了哈佛的建築系，哈佛建築系的師資最有名，像是美國後現代主義及解構主義建築師法蘭克•蓋瑞和勇於突破主流設計形式，在不少大型政府與機構的專案中表現出獨樹一格創作特色的湯姆•梅恩，另外就是哈佛的鄰居是筱梓就讀的麻省理工學院，兩間世界名校都位在查爾斯河的兩岸，查爾斯河從市中心延伸到劍橋市，河面寬闊，站在朗費羅橋上可以把新舊波士頓的歷史輝煌與滄桑盡收眼底，兩岸公園綠樹成蔭，湖光山色，風景宜人，我曾預想我在橋上或者岸邊慢跑的時候我會遇到筱梓，「嗨，今天天氣真不錯。」
可是沒有一次實現，她出國念書後確實有寄信回來，媽咪再把信件轉寄給我，我就在信裡告訴她，我人在哈佛念書，她回信說我敢跑過去找她，我就死定了，她還是像以前一樣蠻橫不講理，而我只能被她吃得死死的，所以我不能過去找她，只能強忍內心的思念一次又一次地給她回信，告訴她，我很好。
入學的隔天由我們國家學生組成的學生會舉辦聯合迎新活動，他們選在Middlesex Lounge，聽說DJ會播放最好的復古嘻哈音樂、經典電子樂和地下舞曲，來這裡就是要通宵跳舞，而且巨大的電視會播放音樂視頻，環境走極簡風格，而我只想躲在角落好好喝一杯酒，度過對我來說有些漫長的時光，我意興闌珊地看著在舞池裡隨音樂律動擺動身軀的男男女女，他們各個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狂歡、叫囂，還有人藉機伸出狼爪，被一個漂亮的女生甩了一個巴掌，活該！另外有人跳著跳著嘴巴就黏在一起，我心想他們前輩子是章魚是不是？
「你是裕浩璬對吧？很高興認識你，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對，歡迎你來哈佛喔！以後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們，不論課業或者生活上的，我們都會提供你必要的幫助，另外，我真的非常景仰您的母親，您的母親不單是哈佛傑出校友，也擔任過會長，我一直希望可以向她看齊……」長相斯文、客氣有禮的會長拿著雞尾酒走過來和我握手、攀談，說到一半有人拿著酒走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就閃人，隨後他笑笑地把那杯酒拿到我面前，「同學看你的酒沒了，請你喝的，我猜應該是你的仰慕者，你不信？你不知道你入學時就在我們的圈子裡引起轟動嗎？你又帥，家世又好，而且沒有女朋友，自然超級受到女同學的歡迎，日後你就會知道了，對了，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我猜，後來的那杯酒有被人下東西，因為我是在一間充滿紅色燈光，有黃色燈光做照明的房間醒來，而且全身赤裸，身上只蓋著一條薄被，我的衣物全部散落在床下，我的左邊不用猜，也知道躺了一個人，那人被我的動作擾醒，邊揉眼睛邊從床上坐起來，她也是什麼也沒穿，我把被子往她那裡拉去，自己轉身，腳踏地，再彎腰撿起衣物，然後起身把腳套進內褲，再穿上休閒褲，我意外瞥見垃圾桶裡有使用過的保險套，一雙玉手纖纖趁隙環住我的狗公腰。
「你什麼話都不說就要離開嗎？原來你是這麼冷酷無情的人？」
我扯了扯嘴角，「說什麼？酒後亂性我很抱歉？妳不知道醫生早就說了嗎？一旦喝茫了，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而且酒後難以刺激性慾，男女都可能出現性功能障礙而難以達到高潮，所以酒後跟別人發生性行為其實都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我都沒追究妳強姦我的責任了，妳還說我冷酷無情？」
「誰說你喝的是酒？就不能是春藥嗎？」女人懊悔地雙手摀嘴。
穿好衣服後我稍微整理儀容，覺得這一切十分荒唐且可笑，「春藥？妳確定？不論如何，有罪的人是妳，不是我，妳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再者，有做沒做我很清楚，即使我昏倒也是一樣，妳不是我的菜，我沒辦法對妳勃起，再插入妳的陰道，狂抽猛送，然後射精，」我回頭看著夏慕歌，眼神充滿不解，「到底為什麼妳要對我做這種事？這麼做對妳又有什麼好處？……」我還沒說完就被強吻，她還將舌頭伸進我的嘴裡，我用力推開她，用手拚命擦嘴。
「因為我喜歡你，對，裕浩璬我喜歡你，我想要成為你的女人。」
「很抱歉，我不喜歡妳。」我感覺一陣惡寒，面色鐵青地回道。
一陣清脆的笑聲打破靜默的空間，夏慕歌在笑，只差沒有捧腹大笑。
「那麼就可以確定你喜歡的人是郗筱梓了，難怪你那麼喜歡黏在她身邊，當她的跟班，被她欺負，原來不是你有被虐狂，而是你喜歡她，但是你沒有勇氣說出口對吧？尤其在她發生那種事以後……」她瞪大雙眼，遮住嘴巴，假裝好像說出什麼禁忌似的很害怕，但嘴角的笑意洩漏出她根本是在幸災樂禍。
我按捺不住內心的煩躁而大喊：「閉嘴！」以前她在筱梓身邊時話很少，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沉默不語，原來她這麼能說，而且有惹怒別人的本事，甚至能對別人下藥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真是恐怖的女人。「我喜歡誰不關妳的事，妳也沒資格管，妳的鬧劇到此為止，希望妳不要再造成我的困擾。」我不理會她的叫喊，逕自開門離開，我打算立刻回家洗澡，把她留在我身上的痕跡徹底清除乾淨，也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忘記，它們不該存在在我的身上和記憶裡，我以為自己說得已經夠清楚，也相信聰明的她會選擇知難而退，可是我錯了。
刑先生終於來解救我了嗎？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我開心地回頭。
「噯呀，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美女律師夏慕歌小姐嗎？真是久仰大名，沒想到裕先生的律師是妳，」豬頭警官滿臉笑容地和律師握手致意，我感覺他的豬哥口水噴到我的臉上，我嫌惡地伸手揩拭。「不過裕先生還真的是十分不配合，明明證據已經那麼充分了，還是死不認罪，妳是否能和他好好的談一談呢？」
我搶先開口：「她不是我找的律師，我找的律師是刑律師。」
警官和律師互看一眼，警官無奈地聳聳肩，說給你們一些時間，然後就帶上門離去，我知道他和他的同事會站在門口偷聽我們的對話。
「刑律師是我的老師，他本來是要過來的，但他突然生病，我便自告奮勇代替他過來，你終於願意抬頭看我了？看樣子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隨便你，反正你現在能依靠的人也只剩下我，我無法對陷入此等處境的你置之不理，不只是因為我們有交情，也是因為我想替筱梓的死找出真相，你知道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對吧？她的死我比誰都還難過，雖然他們都懷疑是你殺妻，但是案件真的太多疑點了，我認為就這樣把你認定為兇手太過草率，你的表情似乎是認可我所說的話了？那太好了，就讓我當你委任律師，幫你找洗刷冤情如何？」
我瞇著眼睛看著她，「妳只不過在利用我得到妳想要的東西罷了。」
「你是說你嗎？」她嫣然一笑，神秘而不可測的眼眸直盯著我看，讓我感覺會被她吞噬殆盡，我轉頭不再看她，她使我覺得渾身不自在。「是啦，你確實是我想要的東西，筱梓死了，不會有人再和我搶，喔，還有一個……但我認為那個並不構成威脅，再說我就不可以再要其他的東西嗎？你會覺得我很貪心嗎？譬如名聲，外界都笑我是花瓶律師，認為我能打贏官司是因為我長得夠漂亮，運氣也夠好，根本不是因為我的實力，那些膚淺又愚蠢的人類永遠只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想他們認為是對的事情，難怪人類的文明只能裹足不前。」
她的話使我冷笑，不虧是筱梓的好閨密，和筱梓臭味相投，以前還不覺得，但自從出社會工作後愈來愈像筱梓，她會這樣除了本性，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我，是我讓她變成這樣的，我很是懊惱，你可別說我厚臉皮，這是有根據的，她是誰呢？她就是當初我打聽筱梓去處時，那位紅著臉低頭，支吾其詞的好閨密，我從來就未曾特別注意過她，我只知道她們誰是誰，但她卻一直把我放在心裡，這件事我一直到後來才知道，然後感到毛骨悚然。
高中畢業後我錄取了哈佛的建築系，哈佛建築系的師資最有名，像是美國後現代主義及解構主義建築師法蘭克•蓋瑞和勇於突破主流設計形式，在不少大型政府與機構的專案中表現出獨樹一格創作特色的湯姆•梅恩，另外就是哈佛的鄰居是筱梓就讀的麻省理工學院，兩間世界名校都位在查爾斯河的兩岸，查爾斯河從市中心延伸到劍橋市，河面寬闊，站在朗費羅橋上可以把新舊波士頓的歷史輝煌與滄桑盡收眼底，兩岸公園綠樹成蔭，湖光山色，風景宜人，我曾預想我在橋上或者岸邊慢跑的時候我會遇到筱梓，「嗨，今天天氣真不錯。」
可是沒有一次實現，她出國念書後確實有寄信回來，媽咪再把信件轉寄給我，我就在信裡告訴她，我人在哈佛念書，她回信說我敢跑過去找她，我就死定了，她還是像以前一樣蠻橫不講理，而我只能被她吃得死死的，所以我不能過去找她，只能強忍內心的思念一次又一次地給她回信，告訴她，我很好。
入學的隔天由我們國家學生組成的學生會舉辦聯合迎新活動，他們選在Middlesex Lounge，聽說DJ會播放最好的復古嘻哈音樂、經典電子樂和地下舞曲，來這裡就是要通宵跳舞，而且巨大的電視會播放音樂視頻，環境走極簡風格，而我只想躲在角落好好喝一杯酒，度過對我來說有些漫長的時光，我意興闌珊地看著在舞池裡隨音樂律動擺動身軀的男男女女，他們各個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狂歡、叫囂，還有人藉機伸出狼爪，被一個漂亮的女生甩了一個巴掌，活該！另外有人跳著跳著嘴巴就黏在一起，我心想他們前輩子是章魚是不是？
「你是裕浩璬對吧？很高興認識你，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對，歡迎你來哈佛喔！以後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們，不論課業或者生活上的，我們都會提供你必要的幫助，另外，我真的非常景仰您的母親，您的母親不單是哈佛傑出校友，也擔任過會長，我一直希望可以向她看齊……」長相斯文、客氣有禮的會長拿著雞尾酒走過來和我握手、攀談，說到一半有人拿著酒走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就閃人，隨後他笑笑地把那杯酒拿到我面前，「同學看你的酒沒了，請你喝的，我猜應該是你的仰慕者，你不信？你不知道你入學時就在我們的圈子裡引起轟動嗎？你又帥，家世又好，而且沒有女朋友，自然超級受到女同學的歡迎，日後你就會知道了，對了，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我猜，後來的那杯酒有被人下東西，因為我是在一間充滿紅色燈光，有黃色燈光做照明的房間醒來，而且全身赤裸，身上只蓋著一條薄被，我的衣物全部散落在床下，我的左邊不用猜，也知道躺了一個人，那人被我的動作擾醒，邊揉眼睛邊從床上坐起來，她也是什麼也沒穿，我把被子往她那裡拉去，自己轉身，腳踏地，再彎腰撿起衣物，然後起身把腳套進內褲，再穿上休閒褲，我意外瞥見垃圾桶裡有使用過的保險套，一雙玉手纖纖趁隙環住我的狗公腰。
「你什麼話都不說就要離開嗎？原來你是這麼冷酷無情的人？」
我扯了扯嘴角，「說什麼？酒後亂性我很抱歉？妳不知道醫生早就說了嗎？一旦喝茫了，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而且酒後難以刺激性慾，男女都可能出現性功能障礙而難以達到高潮，所以酒後跟別人發生性行為其實都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我都沒追究妳強姦我的責任了，妳還說我冷酷無情？」
「誰說你喝的是酒？就不能是春藥嗎？」女人懊悔地雙手摀嘴。
穿好衣服後我稍微整理儀容，覺得這一切十分荒唐且可笑，「春藥？妳確定？不論如何，有罪的人是妳，不是我，妳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再者，有做沒做我很清楚，即使我昏倒也是一樣，妳不是我的菜，我沒辦法對妳勃起，再插入妳的陰道，狂抽猛送，然後射精，」我回頭看著夏慕歌，眼神充滿不解，「到底為什麼妳要對我做這種事？這麼做對妳又有什麼好處？……」我還沒說完就被強吻，她還將舌頭伸進我的嘴裡，我用力推開她，用手拚命擦嘴。
「因為我喜歡你，對，裕浩璬我喜歡你，我想要成為你的女人。」
「很抱歉，我不喜歡妳。」我感覺一陣惡寒，面色鐵青地回道。
一陣清脆的笑聲打破靜默的空間，夏慕歌在笑，只差沒有捧腹大笑。
「那麼就可以確定你喜歡的人是郗筱梓了，難怪你那麼喜歡黏在她身邊，當她的跟班，被她欺負，原來不是你有被虐狂，而是你喜歡她，但是你沒有勇氣說出口對吧？尤其在她發生那種事以後……」她瞪大雙眼，遮住嘴巴，假裝好像說出什麼禁忌似的很害怕，但嘴角的笑意洩漏出她根本是在幸災樂禍。
我按捺不住內心的煩躁而大喊：「閉嘴！」以前她在筱梓身邊時話很少，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沉默不語，原來她這麼能說，而且有惹怒別人的本事，甚至能對別人下藥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真是恐怖的女人。「我喜歡誰不關妳的事，妳也沒資格管，妳的鬧劇到此為止，希望妳不要再造成我的困擾。」我不理會她的叫喊，逕自開門離開，我打算立刻回家洗澡，把她留在我身上的痕跡徹底清除乾淨，也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忘記，它們不該存在在我的身上和記憶裡，我以為自己說得已經夠清楚，也相信聰明的她會選擇知難而退，可是我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