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ge 06：性惡
本章節 2867 字
更新於: 2023-04-29
筱梓的個性並不如愚蠢員警所說的謙卑有禮，受到每個人的讚賞和喜歡，而是經過某一個現在想來我仍然懊悔不已、膽顫心驚的轉捩點才如此的，那個恐怖的轉捩點使她一度極其厭惡、憎恨這個國家及人民，讓她及家人遠避他鄉，她說她會決定回來是因為我，我是她最美好也最值得懷念的童年時光。
那是發生在我們即將畢業的前夕的一件往事，今天不用留下晚自習，做完打掃工作以後我揹著書包，準備和她一起回家，她的書包留在原位，我卻到處都找不到她的人，就連她的打掃區域也不見她的人影，只好詢問她的那些好閨密她去哪了，她的閨密看著我莫名地紅著臉低頭，支吾其詞，另一位閨密跑來說她被劉麻子找出去，她本來不想去，是劉麻子死拖活拽，硬拉著她出去。
我想起昨天在男廁發生的事情，我站在小便斗前解決完生理需求後就把軟屌收進內褲，小心地拉上拉鍊，準備離開小便斗去洗手，正好不遠處有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還聽見筱梓的名字，回頭一看，劉麻子和幾個不認識的男學生鬼鬼祟祟地聚集在廁所角落談事情，他們的表情既邪惡又憤怒，應該是在計畫什麼骯髒事，但怎會談到筱梓呢？我小心地豎耳傾聽，我聽到了「肏你媽的屄」和她就是沒被男人幹過才那麼囂張，非得讓她嚐嚐男人的厲害不可……。
「裕浩璬你在衝三小？」劉麻子突然對我破口大罵。
我握緊拳頭，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們也警戒性地不再說話。
現在想來，難道……？我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這個猜測讓我心跳加速，我和她的閨密們說她現在有危險，請她們立刻去找導師幫忙，接著我就衝出教室，在廣大的校園裡跑來跑去的，仔細搜尋每一個罕有人至的黑暗角落，我跑到滿頭大汗、全身氣喘吁吁的，但我仍然不願意放棄，終於讓我找到了。
在僻靜的操場角落，一片草地上有夕陽餘暉灑落，筱梓衣衫不整地被好幾個男學生抓住手腳，預防她掙扎和掙脫地壓在地上，她赤裸的下身被人用力拉開，內褲掛在她的右腿上，濃密黑森林毫無遮掩地曝露在眾人眼前，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此時寫滿了恐懼，布滿了淚水，不斷苦苦哀求對方放過她，她的全身抖索個不停，可是站在她面前的惡魔根本不理會她的哀求，脫下長褲和內褲，丟在一旁，自豪地露出勃起的陽具，眾人的口哨聲四起，有人叫囂快點幹她，也有人說你快點幹，幹完換我幹，他們的訕笑與筱梓的驚懼形成鮮明對比。
我氣瘋了，拿起地上最大的石頭就往他們的方向丟去，然後衝上前去，見一個揍一個，他們也揍我，我不介意被揍成豬頭，眼窩的疼痛並不及筱梓所受到的傷害萬分之一，鼻子和嘴巴裡的鮮血脫離腔體而出，隨著被毆打的動作，在空中形成不規則的形狀，感覺自己頭暈目眩，卻依然緊緊握緊拳頭，我不能輸，我閉眼，再往前使勁出力，我閃，再加上一個迴旋踢，身體的疼痛不再尖銳得像支錐子，而是變鈍，我像隻老鷹張大翅膀，將他們那群畜生全攏在一起撞擊，他們倒地哀嚎，我雙眼泛紅，努力變成一隻噬血的怪獸吞噬獵物。
被我破壞好事的劉麻子正在笨拙地穿上褲子，我立刻衝上前去，往他該被切斷的小GG用力踢了好幾下，他痛得在地上打滾，我罵說活該，抄起地上的不知道誰遺落的球棒往他們面前一揮，不准他們再接近筱梓，驚魂未定的筱梓已經從地上爬起，全身顫抖地站在我身後，幸好父母把我生得身材高大健壯，我是一座令他們不敢貿然前進的城牆，只敢虛張聲勢地咆哮、威嚇我們。
後來老師終於來了，他們全被抓進辦公室裡，他們的家長隨後也到了。
筱梓沒有在場，也沒有那麼必要，她正在接受輔導老師的安撫，但她的父母聽聞此事簡直快要氣炸了，尤其是一向知書達禮、虛懷若谷的郗先生，我很少看見他，更多的是看見在郗家他不怒自威的相片，原來比我更高的他早生華髮，是中分微捲髮，戴著粗黑框眼鏡，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整齊的八字鬍，身穿粗花呢製作的紳士服飾，讓他看起來就是一名英倫紳士；而郗太太比媽咪還要矮小，但她秀外慧中，舉止得體，身穿素色典雅的服飾使她像是一名優雅的貴婦人，我很常見到她，她很熱情，也很健談，信仰虔誠，這對夫妻站在一起說他們是詐欺犯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果然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聽說他們的學歷並不高，所以他們對唯一的獨生女抱有相當高的期待。
「強暴？喔不，我的孩子很乖，才不會做那種事，這一定是誤會。」
「對啊，有什麼證據是我孩子做的？叫那個女孩出來對質啊！」
郗先生用力拍桌子的舉動把幾位大放厥詞的家長嚇得臉色鐵青，他們無不瞪大眼睛往聲音的方向看去，然後低聲交頭接耳，郗先生再次用力拍了桌子，他們才終於閉上聒噪的嘴巴，我感覺郗先生走到我身邊，用力摟了我一下。
「這個孩子，這個被揍成豬頭的孩子就是證人，他親眼目睹你們口中所謂的好孩子對我的寶貝女兒所犯下的邪惡罪行，你們覺得這個孩子會騙人嗎？」
我的思緒短暫飄移，國中時曾經有同學的禁書被查獲，被同學戲稱為老處女的教務主任發現那是色情書刊後嚇得驚聲尖叫，我感覺自己的耳膜快要被她叫破，她氣急敗壞地手持棍子在講台上來回踱步，似乎是在謹慎地斟酌用字遣詞，避免傷害我們的心靈，但她還是忍不住對我們大吼：「你們這些惡魔！」
她引用犯罪學家羅納德•巴里•弗勞斯（R. Barri Flowers）說過的話：「在文獻裡色情物品與男性犯罪傾向的關聯已經被清楚地證明，色情材料的使用與男性的侵略性、暴力、性犯罪、家庭暴力和其他反社會行為都有關聯。」
當時的我充耳不聞，現在我決定要把所有禁書銷毀，此生再也不碰。
「為什麼不問問你女兒幹了什麼好事而要怪罪我的兒子？這不公平。」
「我才沒有強姦郗筱梓，是她要我幹她的，那個婊子！」劉麻子辯解著。
不等郗先生反應，也不管老師和其他家長的叫喊，我大步走向劉麻子，憤怒地揪著他的衣領，用我充血的雙眼狠狠地瞪著滿臉恐懼的他，我咬著牙，字句就衝口而出：「你說謊！昨天我都聽到你們在廁所的計劃了，你們要強暴筱梓，我都聽到了，而且還有錄音，你們說要給她一個教訓，因為她瞧不起你們，她把你們踩在地上，你們這些該死的垃圾，活該被筱梓瞧不起，笨得像豬，不對，豬都比你們聰明，而且豬不會用強暴手段來傷害別人，只有禽獸不如的傢伙才會，劉麻子，你要不要試試被人強暴的滋味啊？我可以奉陪喔！」
「夠了，浩璬。」郗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些強姦犯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我要告他們，我要他們為自己的犯行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們才會明白不可以隨意傷害別人，尤其是用強姦……上帝原諒我，喔喔，馬上給我閉嘴！你們這些恐龍家長，你們的孩子就是被你們寵到犯罪，他們是罪犯，必須受到嚴厲的制裁，年紀大小不是犯罪和脫罪的藉口，我女兒憑什麼要被他們傷害？在做這件骯髒齷齪的事情之前他們本來就要想到後果，他們的人生毀了是關我什麼事？是他們自找的，要怪他們自己，而且比起他們這些罪犯的未來，我女兒的性命才是最珍貴、最無可替代的，現在我女兒精神極不穩定，處在隨時可能自殺的風險之中，誰來可憐她和我們夫妻？誰來放過我們？聽著，你們和你們的孩子全都是惡魔，才會毫無良知地傷害別人和別人的家庭，我們不會和解，不會原諒，一切都到法院說去，我倒要看看這個國家能不能還我們一個公道。」
郗先生說完後，現場一片沉默，只剩下郗太太依偎在他懷裡的啜泣聲。
我想，對於筱梓和她父母而言我也是一名惡魔吧！我會下地獄的。
那是發生在我們即將畢業的前夕的一件往事，今天不用留下晚自習，做完打掃工作以後我揹著書包，準備和她一起回家，她的書包留在原位，我卻到處都找不到她的人，就連她的打掃區域也不見她的人影，只好詢問她的那些好閨密她去哪了，她的閨密看著我莫名地紅著臉低頭，支吾其詞，另一位閨密跑來說她被劉麻子找出去，她本來不想去，是劉麻子死拖活拽，硬拉著她出去。
我想起昨天在男廁發生的事情，我站在小便斗前解決完生理需求後就把軟屌收進內褲，小心地拉上拉鍊，準備離開小便斗去洗手，正好不遠處有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還聽見筱梓的名字，回頭一看，劉麻子和幾個不認識的男學生鬼鬼祟祟地聚集在廁所角落談事情，他們的表情既邪惡又憤怒，應該是在計畫什麼骯髒事，但怎會談到筱梓呢？我小心地豎耳傾聽，我聽到了「肏你媽的屄」和她就是沒被男人幹過才那麼囂張，非得讓她嚐嚐男人的厲害不可……。
「裕浩璬你在衝三小？」劉麻子突然對我破口大罵。
我握緊拳頭，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們也警戒性地不再說話。
現在想來，難道……？我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這個猜測讓我心跳加速，我和她的閨密們說她現在有危險，請她們立刻去找導師幫忙，接著我就衝出教室，在廣大的校園裡跑來跑去的，仔細搜尋每一個罕有人至的黑暗角落，我跑到滿頭大汗、全身氣喘吁吁的，但我仍然不願意放棄，終於讓我找到了。
在僻靜的操場角落，一片草地上有夕陽餘暉灑落，筱梓衣衫不整地被好幾個男學生抓住手腳，預防她掙扎和掙脫地壓在地上，她赤裸的下身被人用力拉開，內褲掛在她的右腿上，濃密黑森林毫無遮掩地曝露在眾人眼前，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此時寫滿了恐懼，布滿了淚水，不斷苦苦哀求對方放過她，她的全身抖索個不停，可是站在她面前的惡魔根本不理會她的哀求，脫下長褲和內褲，丟在一旁，自豪地露出勃起的陽具，眾人的口哨聲四起，有人叫囂快點幹她，也有人說你快點幹，幹完換我幹，他們的訕笑與筱梓的驚懼形成鮮明對比。
我氣瘋了，拿起地上最大的石頭就往他們的方向丟去，然後衝上前去，見一個揍一個，他們也揍我，我不介意被揍成豬頭，眼窩的疼痛並不及筱梓所受到的傷害萬分之一，鼻子和嘴巴裡的鮮血脫離腔體而出，隨著被毆打的動作，在空中形成不規則的形狀，感覺自己頭暈目眩，卻依然緊緊握緊拳頭，我不能輸，我閉眼，再往前使勁出力，我閃，再加上一個迴旋踢，身體的疼痛不再尖銳得像支錐子，而是變鈍，我像隻老鷹張大翅膀，將他們那群畜生全攏在一起撞擊，他們倒地哀嚎，我雙眼泛紅，努力變成一隻噬血的怪獸吞噬獵物。
被我破壞好事的劉麻子正在笨拙地穿上褲子，我立刻衝上前去，往他該被切斷的小GG用力踢了好幾下，他痛得在地上打滾，我罵說活該，抄起地上的不知道誰遺落的球棒往他們面前一揮，不准他們再接近筱梓，驚魂未定的筱梓已經從地上爬起，全身顫抖地站在我身後，幸好父母把我生得身材高大健壯，我是一座令他們不敢貿然前進的城牆，只敢虛張聲勢地咆哮、威嚇我們。
後來老師終於來了，他們全被抓進辦公室裡，他們的家長隨後也到了。
筱梓沒有在場，也沒有那麼必要，她正在接受輔導老師的安撫，但她的父母聽聞此事簡直快要氣炸了，尤其是一向知書達禮、虛懷若谷的郗先生，我很少看見他，更多的是看見在郗家他不怒自威的相片，原來比我更高的他早生華髮，是中分微捲髮，戴著粗黑框眼鏡，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整齊的八字鬍，身穿粗花呢製作的紳士服飾，讓他看起來就是一名英倫紳士；而郗太太比媽咪還要矮小，但她秀外慧中，舉止得體，身穿素色典雅的服飾使她像是一名優雅的貴婦人，我很常見到她，她很熱情，也很健談，信仰虔誠，這對夫妻站在一起說他們是詐欺犯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果然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聽說他們的學歷並不高，所以他們對唯一的獨生女抱有相當高的期待。
「強暴？喔不，我的孩子很乖，才不會做那種事，這一定是誤會。」
「對啊，有什麼證據是我孩子做的？叫那個女孩出來對質啊！」
郗先生用力拍桌子的舉動把幾位大放厥詞的家長嚇得臉色鐵青，他們無不瞪大眼睛往聲音的方向看去，然後低聲交頭接耳，郗先生再次用力拍了桌子，他們才終於閉上聒噪的嘴巴，我感覺郗先生走到我身邊，用力摟了我一下。
「這個孩子，這個被揍成豬頭的孩子就是證人，他親眼目睹你們口中所謂的好孩子對我的寶貝女兒所犯下的邪惡罪行，你們覺得這個孩子會騙人嗎？」
我的思緒短暫飄移，國中時曾經有同學的禁書被查獲，被同學戲稱為老處女的教務主任發現那是色情書刊後嚇得驚聲尖叫，我感覺自己的耳膜快要被她叫破，她氣急敗壞地手持棍子在講台上來回踱步，似乎是在謹慎地斟酌用字遣詞，避免傷害我們的心靈，但她還是忍不住對我們大吼：「你們這些惡魔！」
她引用犯罪學家羅納德•巴里•弗勞斯（R. Barri Flowers）說過的話：「在文獻裡色情物品與男性犯罪傾向的關聯已經被清楚地證明，色情材料的使用與男性的侵略性、暴力、性犯罪、家庭暴力和其他反社會行為都有關聯。」
當時的我充耳不聞，現在我決定要把所有禁書銷毀，此生再也不碰。
「為什麼不問問你女兒幹了什麼好事而要怪罪我的兒子？這不公平。」
「我才沒有強姦郗筱梓，是她要我幹她的，那個婊子！」劉麻子辯解著。
不等郗先生反應，也不管老師和其他家長的叫喊，我大步走向劉麻子，憤怒地揪著他的衣領，用我充血的雙眼狠狠地瞪著滿臉恐懼的他，我咬著牙，字句就衝口而出：「你說謊！昨天我都聽到你們在廁所的計劃了，你們要強暴筱梓，我都聽到了，而且還有錄音，你們說要給她一個教訓，因為她瞧不起你們，她把你們踩在地上，你們這些該死的垃圾，活該被筱梓瞧不起，笨得像豬，不對，豬都比你們聰明，而且豬不會用強暴手段來傷害別人，只有禽獸不如的傢伙才會，劉麻子，你要不要試試被人強暴的滋味啊？我可以奉陪喔！」
「夠了，浩璬。」郗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些強姦犯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我要告他們，我要他們為自己的犯行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們才會明白不可以隨意傷害別人，尤其是用強姦……上帝原諒我，喔喔，馬上給我閉嘴！你們這些恐龍家長，你們的孩子就是被你們寵到犯罪，他們是罪犯，必須受到嚴厲的制裁，年紀大小不是犯罪和脫罪的藉口，我女兒憑什麼要被他們傷害？在做這件骯髒齷齪的事情之前他們本來就要想到後果，他們的人生毀了是關我什麼事？是他們自找的，要怪他們自己，而且比起他們這些罪犯的未來，我女兒的性命才是最珍貴、最無可替代的，現在我女兒精神極不穩定，處在隨時可能自殺的風險之中，誰來可憐她和我們夫妻？誰來放過我們？聽著，你們和你們的孩子全都是惡魔，才會毫無良知地傷害別人和別人的家庭，我們不會和解，不會原諒，一切都到法院說去，我倒要看看這個國家能不能還我們一個公道。」
郗先生說完後，現場一片沉默，只剩下郗太太依偎在他懷裡的啜泣聲。
我想，對於筱梓和她父母而言我也是一名惡魔吧！我會下地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