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決斷來臨之時（1）
本章節 3404 字
更新於: 2023-04-28
沒有光。
前方的路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光。
宇宙萬物本該是如此的虛無，直到一粒塵埃引爆。
光，在此刻溢出，創造了一切。
而思理克的領域正如原初宇宙般寧靜，至於萊的出現，則是那道劃破天際的光芒，打亂了平衡。
遠遠的，儘管是待在有著重重領域包裹的古宅內，我們都能隱約感覺出萊的力量…又或是說，屬於他的氣場，正往我們的方向靠近。
「不知道萊現在想的是什麼呢？」
雖然氣氛緊張，但燁雪還是好奇地這麼說道，不過關於這點，我們沒有人能做出回覆，萊步伐沉穩，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苟，卻又在肌肉線條中透出笑意，神秘的氣息始終都代表著他，令人不寒而慄。
我們三人死盯住萊的行動，隨著他離宅邸大門越來越近，大家的神經也繃到了最高點。
面對本該緊鎖的大門，萊沒有猶豫地一腳踹開，就如同用手指戳破宣紙那般毫不費力，伴著煙塵與巨響，門的殘骸散落在各處，襯托萊的氣勢。
往深處探索沒多久，與我和燁雪剛剛經歷的一樣，用來阻擋入侵者的騎士型守衛出現，攔住萊的去路，不過這次數量增添到了四位。
「就算沒辦法那麼輕易解決萊，盼望至少能稍微拖累些他的節奏吧。」思理克看著自己的守衛正面與萊交鋒，嘆了口氣這麼說道。
「呵。」
面對守衛們的層層包圍，萊冷笑了一聲，在本該無死角的攻擊下，他高高躍起，以一旁的牆壁為施力點，稍稍一蹬就躲開進攻，並繞到其中一個守衛身後，隨後他揮出拳頭，原先需要耗費我數發子彈，才能勉強解決的對手，萊卻只是普通地揮拳，便直接貫穿了那名守衛的胸甲，由於中心機能被擊毀，守衛也停止了運作，接著一而再再而三，萊甚至不屑撿起對方的佩劍，就像是在打木樁一樣，一個一個地，用赤手空拳就輕易讓守衛們倒下。
如此恐怖的力量使我們都沉默了，雖然早已知曉萊的實力，但在見到他能在神力被封鎖的情況下，還能發揮出如此破壞力，原先積累的信心瞬間被澆熄了不少。
「我們……真的有辦法對付這個怪物嗎？」就連原先提出要對抗萊的我，都不自覺地在心中冒出這個念頭。
可要是連我都開始質疑自己，那戰鬥在還沒發生前就已經輸了，因此我還是努力振作，畢竟懷抱希望，才能有在最後翻盤的轉機。
很快的，在剷除一切阻礙後，萊最終還是站在了紅色木門前，與我們僅有一步之隔。
「啞音、燁雪，我知道你們在裡面，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人吧？只憑你們，可幹不出這些東西。」萊在外頭朝我們喊話，又被他說對了，這樣的洞察力果然不一般。
燁雪將隔絕符文的手環戴上，重拾力量後，我們三人都擺好備戰姿態，不過萊卻對我們說道：「喂喂喂，這毫不掩飾的殺氣是怎麼回事啊？有話好好談嘛。」
「客套話就不需要多說，我已經知道你幹過什麼事了。」我對著門後的萊這麼說道，而他也不再拖延，把整個門板從門上拆下後隨手一丟，過了那麼久，終於再次和萊面對面了。
「這樣啊……原來是你，久違了，我的老友與知己們。」看到思理克的臉，萊攤開手，嘴角微微一笑，雖然他沒有展現出攻擊性，可我們仍死死地提防了起來。
「誰是你的知己啊？你這個殺了我的兇手就不要和我裝熟了，我只會覺得噁心。」
應對萊的親切，我無情地撕掉那層虛假的面具，但他也沒有生氣，只是繼續笑著說道：「啊……看來你還真的知道了不少，那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啦！不過……我只是賦予你一個新的『第二人生』罷了，如此說來，啞音，你是要感謝我才對吧？」
還沒等我反駁，萊把雙手背在後面，漫步著說道：「你得到了新的力量，新的生活，卻還能做以前最擅長的事，擁有那些本就有的一切，這樣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更何況，作為一個殺手，與死亡為伴，你應該是最瞭解死亡的人不是嗎？」
「不，不對，這是兩碼子的事，別混為一談了。」我搖搖頭，堅決否認萊說的話，但他沒有要閉嘴的意思，轉而看向思理克說道：「至於思理克啊……久違重逢你變了不少，這結界又或是那些看守的衛兵，著實令我開了眼界，當初就看出你的潛力，能有這樣的成果我很欣慰。」
「可惜，離阻擋我還是差了點，呵呵。」萊邊說著，邊往我們的方向越來越靠近，最後，他在一個微妙的距離停下了腳步，這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黃金距離，看著萊如同敘舊般的輕鬆自在，我感到厭煩，於是對著他喊道：「夠了，你到底還想說什麼，背後又是在打什麼小算盤？」
「就是想聊聊天不行嗎？真是的……沒必要那麼苛刻啦。」萊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時燁雪突然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霜雨，會不會……萊其實是在拖延時間？等我們的能力失效？」
經過燁雪的提醒，仔細想想，以萊的個性來說，就算看似閒話家常的行為，其都有可能是為了別的目的。
此時，現場的氣氛猶如空氣被凍結，任何一舉一動都能抽動大家的神經，像是被拉到最緊繃的橡皮筋一樣，隨時都可能斷裂，並對雙方造成損傷。
於是我握緊手中的武器，猶豫是否要主動出擊，萊這時似乎有些無奈地說道：「聊天應該是要有來有往的吧，你們這樣乾站著，讓我很不好意思欸。」
「沒有人說要跟你聊天好不好！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一廂情願？啞音，你不能這樣說我吧，作為殺手，你最大的缺點就是過於情緒化，但作為人類，『情緒化』正是代表人性的重要特質，有時候就是因為這樣的情緒，人類才能在絕境中迸發出驚人的力量。」聽到萊這麼說，我若有所思，但很快就恢復狀態，與其思考這些有的沒的，現在更應該把全部精力放在對手身上，萊說的這些，或許就是想刻意引導我分心。
「唉，果然免不了打一架嗎？我以為上次讓你見識到我的實力後，你會乖乖聽話，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啞音。」見我們沒有退讓，萊嘆了口氣這麼說道，隨後，他迅速後退拉開距離，見萊有了大動作，我也馬上舉槍瞄準射擊，由於室內的空間有限，因此萊再怎麼快，總會有幾顆子彈打中他。
雖然這點把戲沒有造成太大傷害，但萊在躲避的這檔空隙，足以讓燁雪和思理克發動進一步的攻擊。
「咒文，湮滅。」
伴隨著思理克從口中唸道的咒文，數發金色的光束筆直地被射出，煙塵過後，沒給任何喘息的時間，燁雪踏著輕巧的步伐，拉近和萊的距離，就在要伸手觸碰到的前一刻，還是被萊驚險地躲過了。
「咳咳，三人聯手確實有兩下子嘛，可是要想傷到我，還得再加把勁喔。」說完，萊轉身一拳揮在他後方的牆壁上，原本就因剛剛的戰鬥而不太穩定的牆面，在受到萊的蠻力重擊後，還是不堪地破碎了，而萊也藉此與我們保持更長的距離。
「雖然這樣說，但你這行為是怎麼回事？害怕了在逃跑？」看著萊一邊往後退，一邊利用破壞創造空間，我立刻向前追擊，並嘲諷地這麼說道。
「我承認在當前情況下，燁雪的能力確實棘手，不過……既然要打架，而且是動真格的話，我還是更傾向在更大的地方打，才能盡興啊！」
萊的聲音迴盪在整座宅邸，建築的結構也隨著他不斷地擊碎牆面而導致不太穩定，隨著越來越多的磚瓦落下，迫使思理克必須停下腳步，先行使用符文讓房子不至於倒塌。
「在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埋在這裡的，唉，你們先追吧，我很快就會跟上。」
我向思理克點點頭，便帶著燁雪持續追在萊後方，或許是要一邊移動一邊破壞牆面，也或許是對整體架構的不熟悉，萊的速度被拖慢了不少，也讓我有了在後面舉槍攻擊的機會。
「我知道這些武器對你來說可能都不致命，但俗話說滴水穿石，在高頻率的進攻節奏下，你還能怡然自得多久？」
在我鍥而不捨的攻擊下，子彈傾瀉在萊的身上，逐漸形成肉眼可見的傷痕，不過就在這關鍵時刻，我感受到神力慢慢從我身上流失，十分鐘的時間將至，手環的效力在減弱，我只能把握這最後時刻，盡所能地從「軍火庫」裡掏出各種武器。
幸虧這時，思理克畫完符文，穩定整間建築後也跟了上來，又為我們添加了一份即戰力。
「一直跑來跑去的煩死了，雖然效果有限，不過這情況姑且一試吧……咒文，束縛。」思理克跟上沒多久，他便擺弄手指，配合咒文使出新的招術，一圈金色的光環從他掌心發出，命中並束縛住萊的雙腳，使他因慣性而向前倒下，在萊嘗試掙脫前，燁雪把握住這絕佳的機會，一步往前跳了過去，用指尖觸碰到萊的身體，向其施加強大的重力，這下，縱使有壓倒性的力量，萊都是暫時插翅難飛了。
「軍火庫」持續的時間也到此結束，我一腳踩在萊的身上，將槍口對準他的眉心要他別輕舉妄動。
「有這種符文為什麼不早點用啊！真是的。」我轉頭吐槽思理克，他則抓抓頭，用有些尷尬地語氣說道：「其實，這個咒文的效力並不高，所以老實說，我起初沒想過這能拖住萊……但好在你幫忙削弱了萊許多精力，才讓我又想到這招的可用性。」
「但，沒想到這樣就把萊給控制住了，還真有點……不現實。」我看著萊狼狽地模樣，有感而發地這麼說道，不過，雖然被我們三人包圍，萊仍舊不慌不忙地，維持著臉上那淺淺的微笑。
前方的路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光。
宇宙萬物本該是如此的虛無，直到一粒塵埃引爆。
光，在此刻溢出，創造了一切。
而思理克的領域正如原初宇宙般寧靜，至於萊的出現，則是那道劃破天際的光芒，打亂了平衡。
遠遠的，儘管是待在有著重重領域包裹的古宅內，我們都能隱約感覺出萊的力量…又或是說，屬於他的氣場，正往我們的方向靠近。
「不知道萊現在想的是什麼呢？」
雖然氣氛緊張，但燁雪還是好奇地這麼說道，不過關於這點，我們沒有人能做出回覆，萊步伐沉穩，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苟，卻又在肌肉線條中透出笑意，神秘的氣息始終都代表著他，令人不寒而慄。
我們三人死盯住萊的行動，隨著他離宅邸大門越來越近，大家的神經也繃到了最高點。
面對本該緊鎖的大門，萊沒有猶豫地一腳踹開，就如同用手指戳破宣紙那般毫不費力，伴著煙塵與巨響，門的殘骸散落在各處，襯托萊的氣勢。
往深處探索沒多久，與我和燁雪剛剛經歷的一樣，用來阻擋入侵者的騎士型守衛出現，攔住萊的去路，不過這次數量增添到了四位。
「就算沒辦法那麼輕易解決萊，盼望至少能稍微拖累些他的節奏吧。」思理克看著自己的守衛正面與萊交鋒，嘆了口氣這麼說道。
「呵。」
面對守衛們的層層包圍，萊冷笑了一聲，在本該無死角的攻擊下，他高高躍起，以一旁的牆壁為施力點，稍稍一蹬就躲開進攻，並繞到其中一個守衛身後，隨後他揮出拳頭，原先需要耗費我數發子彈，才能勉強解決的對手，萊卻只是普通地揮拳，便直接貫穿了那名守衛的胸甲，由於中心機能被擊毀，守衛也停止了運作，接著一而再再而三，萊甚至不屑撿起對方的佩劍，就像是在打木樁一樣，一個一個地，用赤手空拳就輕易讓守衛們倒下。
如此恐怖的力量使我們都沉默了，雖然早已知曉萊的實力，但在見到他能在神力被封鎖的情況下，還能發揮出如此破壞力，原先積累的信心瞬間被澆熄了不少。
「我們……真的有辦法對付這個怪物嗎？」就連原先提出要對抗萊的我，都不自覺地在心中冒出這個念頭。
可要是連我都開始質疑自己，那戰鬥在還沒發生前就已經輸了，因此我還是努力振作，畢竟懷抱希望，才能有在最後翻盤的轉機。
很快的，在剷除一切阻礙後，萊最終還是站在了紅色木門前，與我們僅有一步之隔。
「啞音、燁雪，我知道你們在裡面，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人吧？只憑你們，可幹不出這些東西。」萊在外頭朝我們喊話，又被他說對了，這樣的洞察力果然不一般。
燁雪將隔絕符文的手環戴上，重拾力量後，我們三人都擺好備戰姿態，不過萊卻對我們說道：「喂喂喂，這毫不掩飾的殺氣是怎麼回事啊？有話好好談嘛。」
「客套話就不需要多說，我已經知道你幹過什麼事了。」我對著門後的萊這麼說道，而他也不再拖延，把整個門板從門上拆下後隨手一丟，過了那麼久，終於再次和萊面對面了。
「這樣啊……原來是你，久違了，我的老友與知己們。」看到思理克的臉，萊攤開手，嘴角微微一笑，雖然他沒有展現出攻擊性，可我們仍死死地提防了起來。
「誰是你的知己啊？你這個殺了我的兇手就不要和我裝熟了，我只會覺得噁心。」
應對萊的親切，我無情地撕掉那層虛假的面具，但他也沒有生氣，只是繼續笑著說道：「啊……看來你還真的知道了不少，那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啦！不過……我只是賦予你一個新的『第二人生』罷了，如此說來，啞音，你是要感謝我才對吧？」
還沒等我反駁，萊把雙手背在後面，漫步著說道：「你得到了新的力量，新的生活，卻還能做以前最擅長的事，擁有那些本就有的一切，這樣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更何況，作為一個殺手，與死亡為伴，你應該是最瞭解死亡的人不是嗎？」
「不，不對，這是兩碼子的事，別混為一談了。」我搖搖頭，堅決否認萊說的話，但他沒有要閉嘴的意思，轉而看向思理克說道：「至於思理克啊……久違重逢你變了不少，這結界又或是那些看守的衛兵，著實令我開了眼界，當初就看出你的潛力，能有這樣的成果我很欣慰。」
「可惜，離阻擋我還是差了點，呵呵。」萊邊說著，邊往我們的方向越來越靠近，最後，他在一個微妙的距離停下了腳步，這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黃金距離，看著萊如同敘舊般的輕鬆自在，我感到厭煩，於是對著他喊道：「夠了，你到底還想說什麼，背後又是在打什麼小算盤？」
「就是想聊聊天不行嗎？真是的……沒必要那麼苛刻啦。」萊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時燁雪突然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霜雨，會不會……萊其實是在拖延時間？等我們的能力失效？」
經過燁雪的提醒，仔細想想，以萊的個性來說，就算看似閒話家常的行為，其都有可能是為了別的目的。
此時，現場的氣氛猶如空氣被凍結，任何一舉一動都能抽動大家的神經，像是被拉到最緊繃的橡皮筋一樣，隨時都可能斷裂，並對雙方造成損傷。
於是我握緊手中的武器，猶豫是否要主動出擊，萊這時似乎有些無奈地說道：「聊天應該是要有來有往的吧，你們這樣乾站著，讓我很不好意思欸。」
「沒有人說要跟你聊天好不好！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一廂情願？啞音，你不能這樣說我吧，作為殺手，你最大的缺點就是過於情緒化，但作為人類，『情緒化』正是代表人性的重要特質，有時候就是因為這樣的情緒，人類才能在絕境中迸發出驚人的力量。」聽到萊這麼說，我若有所思，但很快就恢復狀態，與其思考這些有的沒的，現在更應該把全部精力放在對手身上，萊說的這些，或許就是想刻意引導我分心。
「唉，果然免不了打一架嗎？我以為上次讓你見識到我的實力後，你會乖乖聽話，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啞音。」見我們沒有退讓，萊嘆了口氣這麼說道，隨後，他迅速後退拉開距離，見萊有了大動作，我也馬上舉槍瞄準射擊，由於室內的空間有限，因此萊再怎麼快，總會有幾顆子彈打中他。
雖然這點把戲沒有造成太大傷害，但萊在躲避的這檔空隙，足以讓燁雪和思理克發動進一步的攻擊。
「咒文，湮滅。」
伴隨著思理克從口中唸道的咒文，數發金色的光束筆直地被射出，煙塵過後，沒給任何喘息的時間，燁雪踏著輕巧的步伐，拉近和萊的距離，就在要伸手觸碰到的前一刻，還是被萊驚險地躲過了。
「咳咳，三人聯手確實有兩下子嘛，可是要想傷到我，還得再加把勁喔。」說完，萊轉身一拳揮在他後方的牆壁上，原本就因剛剛的戰鬥而不太穩定的牆面，在受到萊的蠻力重擊後，還是不堪地破碎了，而萊也藉此與我們保持更長的距離。
「雖然這樣說，但你這行為是怎麼回事？害怕了在逃跑？」看著萊一邊往後退，一邊利用破壞創造空間，我立刻向前追擊，並嘲諷地這麼說道。
「我承認在當前情況下，燁雪的能力確實棘手，不過……既然要打架，而且是動真格的話，我還是更傾向在更大的地方打，才能盡興啊！」
萊的聲音迴盪在整座宅邸，建築的結構也隨著他不斷地擊碎牆面而導致不太穩定，隨著越來越多的磚瓦落下，迫使思理克必須停下腳步，先行使用符文讓房子不至於倒塌。
「在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埋在這裡的，唉，你們先追吧，我很快就會跟上。」
我向思理克點點頭，便帶著燁雪持續追在萊後方，或許是要一邊移動一邊破壞牆面，也或許是對整體架構的不熟悉，萊的速度被拖慢了不少，也讓我有了在後面舉槍攻擊的機會。
「我知道這些武器對你來說可能都不致命，但俗話說滴水穿石，在高頻率的進攻節奏下，你還能怡然自得多久？」
在我鍥而不捨的攻擊下，子彈傾瀉在萊的身上，逐漸形成肉眼可見的傷痕，不過就在這關鍵時刻，我感受到神力慢慢從我身上流失，十分鐘的時間將至，手環的效力在減弱，我只能把握這最後時刻，盡所能地從「軍火庫」裡掏出各種武器。
幸虧這時，思理克畫完符文，穩定整間建築後也跟了上來，又為我們添加了一份即戰力。
「一直跑來跑去的煩死了，雖然效果有限，不過這情況姑且一試吧……咒文，束縛。」思理克跟上沒多久，他便擺弄手指，配合咒文使出新的招術，一圈金色的光環從他掌心發出，命中並束縛住萊的雙腳，使他因慣性而向前倒下，在萊嘗試掙脫前，燁雪把握住這絕佳的機會，一步往前跳了過去，用指尖觸碰到萊的身體，向其施加強大的重力，這下，縱使有壓倒性的力量，萊都是暫時插翅難飛了。
「軍火庫」持續的時間也到此結束，我一腳踩在萊的身上，將槍口對準他的眉心要他別輕舉妄動。
「有這種符文為什麼不早點用啊！真是的。」我轉頭吐槽思理克，他則抓抓頭，用有些尷尬地語氣說道：「其實，這個咒文的效力並不高，所以老實說，我起初沒想過這能拖住萊……但好在你幫忙削弱了萊許多精力，才讓我又想到這招的可用性。」
「但，沒想到這樣就把萊給控制住了，還真有點……不現實。」我看著萊狼狽地模樣，有感而發地這麼說道，不過，雖然被我們三人包圍，萊仍舊不慌不忙地，維持著臉上那淺淺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