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本章節 3356 字
更新於: 2023-04-17
「畢竟是Zero大人的房間，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呢。」
高瘦緊實的身材，深沉如墨的黑髮，與白皙清秀的五官形成鮮明對比，左側瀏海還被一枚素色的髮夾固定，加上顯眼的連身綠蛙裝，十足地彰顯出個人風格。
為什麼又是這種……
即使無意干涉裝扮，Zero也很難習慣這些傢伙轉變後，每個都像未能及時行樂的角色扮演狂，嘆氣同時，他決定視而不見，開始讀取記憶，確認對方身分。
淺野朔海，歸國混血，二十歲，醫科生，由於父母時常忙碌，導致他很小就開始獨立，同時照料年幼的弟弟，即使兩人相差九歲左右，兄弟關係依舊非常親近。
「哈哈，這衣服看起來很前衛吧？」
解釋這是弟弟喜歡的卡通角色服裝，淺野朔海流露溫和的笑容，就好似那些幸福的往事從來不曾離去，「但身為哥哥，我得經常穿著這些衣服，讓他開心啊。」
「我不知道擁有家人是什麼感覺。」停頓，Zero想到齊昀菲說起弟弟的時候，也總是那樣幸福笑著，忍不住道，「……但應該，是件非常美好的事吧。」
「沒錯，要是Zero大人願意，我也能當哥哥喔！」見主人大概才十七、八歲的年紀，淺野朔海流露喜色，毛遂自薦，「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就儘管開口吧。」
聆聽對方滔滔不絕說著，甚至分享起自家弟弟有多麼可愛，Zero有些無語，隨即想起上次胡玥茹前來稟告時，有稍微針對淺野朔海的存在，給出一些極端評價。
『瘋子也有分很多種，但他絕對是最有病的。』
與現在親切的模樣截然不同，暴走時的淺野朔海，只要遇到倖存者就會問對方有沒有弟弟，而且不論回答什麼，下場都是死路一條，簡直跟怪談詛咒沒有兩樣。
最讓胡玥茹備感壓力的是，當時淺野朔海仍處於無意識的狀態，甚至尚未飲用Zero的血液，卻已經有辦法進行提問，就連特殊能力也是極其霸道的類型。
『在一定距離內，他會持續釋放出強制覺醒的病毒素。』
所謂的覺醒，與Zero的進化之血不同，而是促使身體的血液和細胞發生暴動狀態，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人類還是屍者都會遭受影響，是非常棘手的雙面刃。
若是用在倖存者身上，造成血液逆流而死都還算幸福，但如果是強制感染，當事人就會在意識清晰的狀況下，感受轉變所帶來的侵蝕、崩解及所有重組的過程。
那種被無情撕裂又強制重組的劇痛感，會持續直到意識完全消失，因此在轉變完成之前，倖存者通常都會因為身心崩潰，無法承受，反而希望能盡快解脫。
另外，如果將強制覺醒的能力套用在屍者身上，起先行動與表現確實都會大幅度的提升，但只要超出分級的範圍，就會發生狀態混亂，敵我不方的情況。
『原本想說如果不能成為戰力，留著也沒用。』
為了壓制淺野朔海，胡玥茹著實耗費不少力氣，所以才會直到現在還沒有辦法恢復說話的聲帶，但慶幸的是，她察覺對方的行動，是為了懷裡某樣重要的東西。
『如果你不想跟那孩子分開，那就帶著一起走吧。』
即使沒有詢問那年幼且殘破的身軀，究竟是淺野朔海的誰，兩人又是如何融為一體的，但在傳遞念聲之後，她看到那雙迷失的眼眸裡，逐漸充盈了淚光。
「沒事了。」短暫找回理智後，淺野朔海摟住尚未融合的部分，那時的他，目光溫柔無比，彷彿在看著世上最重要的寶物，「哥哥永遠都會保護你，所以……」
今後，誰都沒辦法再傷害到你了。
許下承諾後，淺野朔海最終配合地接受Zero的血液，也總算稍微能夠正常對話，但那時的他還無法完好控制自己，再次暴走並進行提問的情況仍不時會發生。
『選擇一種只屬於你們兄弟的制約如何？』
擔心淺野朔海要是沒控制好能力，可能會不小心就讓Zero身邊的人全部強制轉變，想到莊奕勛等人都是楊友哲的朋友，胡玥茹可不允許這傢伙把事情搞砸。
嗯……類似於安定劑啊。
坐在公園的石階上，淺野朔海沉思同時，眺望早已面目全非的城市，比起羅景軒那種出於情感而行動的個性，他更像是除了弟弟，對於其他事皆毫不關心。
看來只有卡通角色服裝最適合呢。他微笑，心裡立刻有了決定。
而後，現在。
「Zero大人如果想要向ZIO研究組織復仇，直接攻佔安定區也是種方式。」
認為局勢即使不會立刻穩定，但只要對於投降者表示禮遇，或許就能藉機談話，淺野朔海道，「人類確實會對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懼，但只要知道就可能改變。」
尤其是已經轉變的親屬，如果能夠恢復神智，與倖存者們團聚，或許也可能會改變註定必須對立的關係，畢竟重新詮釋的牽絆，本來就並非只能選擇消滅。
「至於Zero大人在意的對象……」
從胡玥茹那得知的評價，淺野朔海倒是有些擔心這樣正直的老師，會不會為了學生的安危，影響屍群擴展的計畫，「為了避免變數，還是拉攏過來比較好吧。」
雖然不想使用卑劣的手段，但如果那個女人會妨礙復仇，必要時還是只能把那些學生當作人質呢。
畢竟，Zero大人的做法還是太溫柔了。作為旁觀者，淺野朔海認為只要把齊昀菲的學生們變成同類，就能直接傳達意念，根本不需要刻意隱藏在人類身邊。
說到底，就是不希望學生們感染，然後被那個女人討厭吧。思忖，他親切提醒，希望Zero盡快挑選時機說明，至少得讓對方知道，軍方那邊其實是不懷好意的。
「關於後續行動……」
「淺野，你之前是醫科生對吧。」驀然，宗政宇打斷對方的建議，隨後動作小心地從枕頭下取出書籍，語氣彆扭，「那你對異性之間的事，理解多少？」
什麼？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淺野朔海不禁愣住，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好，意識到主人是真的在為此事苦惱，他思緒衝擊，忍不住反問，「Zero大人……怎麼會想知道這方面的事呢？」
「因為我想不明白。」無法解釋只要想到齊昀菲，胸口就會莫名躁動，尤其是看完從百貨公司拿回來的書後，情況似乎更加明顯，「我到底想從菲那裡得到什麼。」
呃，啊啊……
面對主人極度認真的表情，淺野朔海頓時有些羞恥，說到底，他自己也才二十歲，加上生前為了照顧年幼的弟弟，根本沒時間談戀愛，更別說要有什麼經驗。
「總、總之，得先試著表現出來，才有辦法傳達心情吧！」同樣身為初學者，他只能笨拙地比手畫腳，拚命思考能說的話，「像是問對方喜歡什麼，或是……」
話未說完，房門驟然傳來敲響，外頭傳來齊昀菲的聲音。
不好！
意識到這樣下去有可能會被發現，淺野朔海急忙表示之後還會再來報告情況，便倉促地從密道逃走，而宗政宇則刻意對外做出回應，盡量爭取暗門關閉的時間。
「怎麼了？」打開房門，宗政宇盡可能輕鬆回應，「外面冷，進來再說吧。」
沒想過對方會來，他急忙收拾剛吃完的餐點，儘管想找些話題，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齊昀菲走來，突然伸手搭上他的腦門，瞬間拉近彼此的距離。
「還好不是感冒了……」注意到宗政宇自從加入救援隊後，在安定區裡就幾乎不太與人交流，擔心這孩子有什麼煩惱，齊昀菲問道，「是有哪裡覺得不習慣嗎？」
感受額頭傳來的暖意，宗政宇愣住，思緒有些飄然，雖然很高興齊昀菲能關心自己，但他實在無法坦然地說出原因，也不知道這份謊言究竟何時會被揭穿。
「……只是最近有點累而已。」
宗政宇不止一次想過，如果表現出真實的模樣，對方會感到害怕與厭惡的反應，或許在內心深處，他確實早已疲憊不堪，卻又不願放開這份執著。
難道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按照過往的經驗，齊昀菲能看出宗政宇仍有隱瞞，但身為老師，她不能心急，必須得確實獲得信賴才行，「對了，我今天來……是有禮物想送給你。」
語畢，她示意宗政宇伸出左手，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淺紅色的琉璃石手鍊，動作溫柔地替對方戴上，並解釋這是在百貨公司的精品區找到，能用來庇佑平安與健康的飾品。
撫摸腕處的琉璃石手鍊，宗政宇瞇起眼眸，沉浸在那閃耀的光輝之中，「……謝謝，我會好好珍惜的。」他輕聲表示喜歡，心中充滿難以言喻的喜悅。
「喜歡就好。」
齊昀菲流露微笑，隨即想到宗政宇需要休息，不便打擾太久，但就在她準備離開房間時，對方驀然俯身靠近，伸手觸碰耳廓附近的髮絲，低聲示意不要亂動。
嗯？
感受柔軟的指尖輕輕滑過耳廓，齊昀菲怔住，不自覺將目光停留在宗政宇的俊臉上，深邃的黑眸，輕抿的嘴唇，加上誘人的嗓聲，讓她的心跳驟然有些不受控制。
這、這難道是什麼新創意的捉弄方式嗎！？
正當齊昀菲的思緒變得混亂，宗政宇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看清眼前，才發現對方只是幫忙拿掉頭髮上的落葉，而東西似乎是在前來的途中，意外沾到的。
「啊……哈哈，謝謝你。」
發現是自己會錯意後，齊昀菲尷尬傻笑，連忙表示時間已經不早，便趕緊離開宗政宇的房間。
懷著複雜的心情，她知道對方是學生且尚未成年，卻無法否認那張臉的確長得太過好看，才會忍不住遐想了一下。
看來今晚的夜……會變得很難熬啊。
高瘦緊實的身材，深沉如墨的黑髮，與白皙清秀的五官形成鮮明對比，左側瀏海還被一枚素色的髮夾固定，加上顯眼的連身綠蛙裝，十足地彰顯出個人風格。
為什麼又是這種……
即使無意干涉裝扮，Zero也很難習慣這些傢伙轉變後，每個都像未能及時行樂的角色扮演狂，嘆氣同時，他決定視而不見，開始讀取記憶，確認對方身分。
淺野朔海，歸國混血，二十歲，醫科生，由於父母時常忙碌，導致他很小就開始獨立，同時照料年幼的弟弟，即使兩人相差九歲左右，兄弟關係依舊非常親近。
「哈哈，這衣服看起來很前衛吧？」
解釋這是弟弟喜歡的卡通角色服裝，淺野朔海流露溫和的笑容，就好似那些幸福的往事從來不曾離去，「但身為哥哥，我得經常穿著這些衣服，讓他開心啊。」
「我不知道擁有家人是什麼感覺。」停頓，Zero想到齊昀菲說起弟弟的時候，也總是那樣幸福笑著，忍不住道，「……但應該，是件非常美好的事吧。」
「沒錯，要是Zero大人願意，我也能當哥哥喔！」見主人大概才十七、八歲的年紀，淺野朔海流露喜色，毛遂自薦，「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就儘管開口吧。」
聆聽對方滔滔不絕說著，甚至分享起自家弟弟有多麼可愛，Zero有些無語，隨即想起上次胡玥茹前來稟告時，有稍微針對淺野朔海的存在，給出一些極端評價。
『瘋子也有分很多種，但他絕對是最有病的。』
與現在親切的模樣截然不同，暴走時的淺野朔海，只要遇到倖存者就會問對方有沒有弟弟，而且不論回答什麼，下場都是死路一條，簡直跟怪談詛咒沒有兩樣。
最讓胡玥茹備感壓力的是，當時淺野朔海仍處於無意識的狀態，甚至尚未飲用Zero的血液，卻已經有辦法進行提問，就連特殊能力也是極其霸道的類型。
『在一定距離內，他會持續釋放出強制覺醒的病毒素。』
所謂的覺醒，與Zero的進化之血不同，而是促使身體的血液和細胞發生暴動狀態，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人類還是屍者都會遭受影響，是非常棘手的雙面刃。
若是用在倖存者身上，造成血液逆流而死都還算幸福，但如果是強制感染，當事人就會在意識清晰的狀況下，感受轉變所帶來的侵蝕、崩解及所有重組的過程。
那種被無情撕裂又強制重組的劇痛感，會持續直到意識完全消失，因此在轉變完成之前，倖存者通常都會因為身心崩潰，無法承受，反而希望能盡快解脫。
另外，如果將強制覺醒的能力套用在屍者身上，起先行動與表現確實都會大幅度的提升，但只要超出分級的範圍，就會發生狀態混亂，敵我不方的情況。
『原本想說如果不能成為戰力，留著也沒用。』
為了壓制淺野朔海，胡玥茹著實耗費不少力氣，所以才會直到現在還沒有辦法恢復說話的聲帶，但慶幸的是，她察覺對方的行動，是為了懷裡某樣重要的東西。
『如果你不想跟那孩子分開，那就帶著一起走吧。』
即使沒有詢問那年幼且殘破的身軀，究竟是淺野朔海的誰，兩人又是如何融為一體的，但在傳遞念聲之後，她看到那雙迷失的眼眸裡，逐漸充盈了淚光。
「沒事了。」短暫找回理智後，淺野朔海摟住尚未融合的部分，那時的他，目光溫柔無比，彷彿在看著世上最重要的寶物，「哥哥永遠都會保護你，所以……」
今後，誰都沒辦法再傷害到你了。
許下承諾後，淺野朔海最終配合地接受Zero的血液，也總算稍微能夠正常對話，但那時的他還無法完好控制自己，再次暴走並進行提問的情況仍不時會發生。
『選擇一種只屬於你們兄弟的制約如何？』
擔心淺野朔海要是沒控制好能力，可能會不小心就讓Zero身邊的人全部強制轉變，想到莊奕勛等人都是楊友哲的朋友，胡玥茹可不允許這傢伙把事情搞砸。
嗯……類似於安定劑啊。
坐在公園的石階上，淺野朔海沉思同時，眺望早已面目全非的城市，比起羅景軒那種出於情感而行動的個性，他更像是除了弟弟，對於其他事皆毫不關心。
看來只有卡通角色服裝最適合呢。他微笑，心裡立刻有了決定。
而後，現在。
「Zero大人如果想要向ZIO研究組織復仇，直接攻佔安定區也是種方式。」
認為局勢即使不會立刻穩定，但只要對於投降者表示禮遇，或許就能藉機談話，淺野朔海道，「人類確實會對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懼，但只要知道就可能改變。」
尤其是已經轉變的親屬，如果能夠恢復神智，與倖存者們團聚，或許也可能會改變註定必須對立的關係，畢竟重新詮釋的牽絆，本來就並非只能選擇消滅。
「至於Zero大人在意的對象……」
從胡玥茹那得知的評價，淺野朔海倒是有些擔心這樣正直的老師，會不會為了學生的安危，影響屍群擴展的計畫，「為了避免變數，還是拉攏過來比較好吧。」
雖然不想使用卑劣的手段，但如果那個女人會妨礙復仇，必要時還是只能把那些學生當作人質呢。
畢竟，Zero大人的做法還是太溫柔了。作為旁觀者，淺野朔海認為只要把齊昀菲的學生們變成同類，就能直接傳達意念，根本不需要刻意隱藏在人類身邊。
說到底，就是不希望學生們感染，然後被那個女人討厭吧。思忖，他親切提醒，希望Zero盡快挑選時機說明，至少得讓對方知道，軍方那邊其實是不懷好意的。
「關於後續行動……」
「淺野，你之前是醫科生對吧。」驀然，宗政宇打斷對方的建議，隨後動作小心地從枕頭下取出書籍，語氣彆扭，「那你對異性之間的事，理解多少？」
什麼？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淺野朔海不禁愣住，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好，意識到主人是真的在為此事苦惱，他思緒衝擊，忍不住反問，「Zero大人……怎麼會想知道這方面的事呢？」
「因為我想不明白。」無法解釋只要想到齊昀菲，胸口就會莫名躁動，尤其是看完從百貨公司拿回來的書後，情況似乎更加明顯，「我到底想從菲那裡得到什麼。」
呃，啊啊……
面對主人極度認真的表情，淺野朔海頓時有些羞恥，說到底，他自己也才二十歲，加上生前為了照顧年幼的弟弟，根本沒時間談戀愛，更別說要有什麼經驗。
「總、總之，得先試著表現出來，才有辦法傳達心情吧！」同樣身為初學者，他只能笨拙地比手畫腳，拚命思考能說的話，「像是問對方喜歡什麼，或是……」
話未說完，房門驟然傳來敲響，外頭傳來齊昀菲的聲音。
不好！
意識到這樣下去有可能會被發現，淺野朔海急忙表示之後還會再來報告情況，便倉促地從密道逃走，而宗政宇則刻意對外做出回應，盡量爭取暗門關閉的時間。
「怎麼了？」打開房門，宗政宇盡可能輕鬆回應，「外面冷，進來再說吧。」
沒想過對方會來，他急忙收拾剛吃完的餐點，儘管想找些話題，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齊昀菲走來，突然伸手搭上他的腦門，瞬間拉近彼此的距離。
「還好不是感冒了……」注意到宗政宇自從加入救援隊後，在安定區裡就幾乎不太與人交流，擔心這孩子有什麼煩惱，齊昀菲問道，「是有哪裡覺得不習慣嗎？」
感受額頭傳來的暖意，宗政宇愣住，思緒有些飄然，雖然很高興齊昀菲能關心自己，但他實在無法坦然地說出原因，也不知道這份謊言究竟何時會被揭穿。
「……只是最近有點累而已。」
宗政宇不止一次想過，如果表現出真實的模樣，對方會感到害怕與厭惡的反應，或許在內心深處，他確實早已疲憊不堪，卻又不願放開這份執著。
難道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按照過往的經驗，齊昀菲能看出宗政宇仍有隱瞞，但身為老師，她不能心急，必須得確實獲得信賴才行，「對了，我今天來……是有禮物想送給你。」
語畢，她示意宗政宇伸出左手，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淺紅色的琉璃石手鍊，動作溫柔地替對方戴上，並解釋這是在百貨公司的精品區找到，能用來庇佑平安與健康的飾品。
撫摸腕處的琉璃石手鍊，宗政宇瞇起眼眸，沉浸在那閃耀的光輝之中，「……謝謝，我會好好珍惜的。」他輕聲表示喜歡，心中充滿難以言喻的喜悅。
「喜歡就好。」
齊昀菲流露微笑，隨即想到宗政宇需要休息，不便打擾太久，但就在她準備離開房間時，對方驀然俯身靠近，伸手觸碰耳廓附近的髮絲，低聲示意不要亂動。
嗯？
感受柔軟的指尖輕輕滑過耳廓，齊昀菲怔住，不自覺將目光停留在宗政宇的俊臉上，深邃的黑眸，輕抿的嘴唇，加上誘人的嗓聲，讓她的心跳驟然有些不受控制。
這、這難道是什麼新創意的捉弄方式嗎！？
正當齊昀菲的思緒變得混亂，宗政宇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看清眼前，才發現對方只是幫忙拿掉頭髮上的落葉，而東西似乎是在前來的途中，意外沾到的。
「啊……哈哈，謝謝你。」
發現是自己會錯意後，齊昀菲尷尬傻笑，連忙表示時間已經不早，便趕緊離開宗政宇的房間。
懷著複雜的心情，她知道對方是學生且尚未成年，卻無法否認那張臉的確長得太過好看，才會忍不住遐想了一下。
看來今晚的夜……會變得很難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