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之貳
本章節 3049 字
更新於: 2023-04-05
喀咔，吱嘍——
貳清從夢中驚醒，身穿長版外套的男子背對著坐在玄關，他愣了數秒，才認出那是哥哥。
壹斟正在把鞋帶越解越亂，貳清上前制止，研究會兒繩結，很快替壹斟脫去短靴。
「忘記傳訊息了，抱歉。」
字和字黏在一起，語速也比平時慢，貳清知道他喝多了，「沒事，我帶你回房間。」
「我很臭，不要睡床。」
壹斟整個人往貳清方向傾，很重，不可能帶他洗澡，於是貳清將人安置在自己床上。
壹斟皺著臉，掙紮起身，貳清立馬按住他。
「我說——」
「安靜躺好，反正你不會記得。」貳清幫壹斟蓋被子，壹斟腳長，他又找一條毯子蓋腳，免得睡一睡腳跑出來了。
「我會記得，根本忘不掉！」壹斟朝他喊。
貳清總覺得壹斟在說別件事，可現在已經很晚了，他白天還要上學。
「你說的都對。」
「我說的都對。」壹斟哼聲，「睡醒後要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貳清調暗燈光，開啟精油薰香機，「為什麼不現在說？」
「你不會相信我，這太荒謬了。」壹斟自言自語，望著不斷冒煙的機器，「火災警報會不會響啊？」
「我們家沒有那種東西。」
貳清拎起鬧鐘，準備回客廳睡覺，壹斟見他要走，又從床上坐起，「陪我，我沒睡你不可以走。」
「……」他總是拒絕不了哥哥的請求。
貳清懊惱地坐到床沿，用手蓋住壹斟雙眼，睫毛刷在掌心上感覺癢癢的，「眼睛閉好。」
好一會兒壹斟沒動，貳清將亂翹的棕色毛髮順齊，如果哥哥總是遇到挫折才需要他，真希望他繼續悲慘下去。
忽然，壹斟握住貳清手腕，他右腕的紅線令貳清多看了兩眼。
以前沒有這條線，什麼時後開始戴的？莫非哥哥談戀愛了？
都不回家因為在談戀愛？
對、象、是、誰？！
嗡嗡，貳清瞄了眼棉被，壹斟的手機放在口袋。
蒼天有眼啊。
他才裂開嘴，笑容又很快地僵住，因為意識到自己在竊喜。
偷看別人訊息怎麼想都太誇張了！
厭惡油然而生，貳清覺得自己瘋了，但根本忍不住。
不會亂看的，只看一眼，他至少要知道對方是誰。
是怕哥哥被騙，為了哥哥的安全著想，就看一眼。
哥哥手機從不設密碼，再等一會兒，睡著的時候拿……
「我覺得你特別好。」
「蛤？」思考被中斷，貳清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再說一次，我沒聽清。」
「我無助的時候你都在，真好。」
*
空氣有股甜甜的味道，壹斟伸了個懶腰，他昨晚睡得很好，現在像重生一樣。
熟悉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掀開被子一看，身上仍穿著外出服，連襪子都沒脫。
壹斟尋香而去，貳清站在爐前，一手鍋鏟一手筷子，全神貫注，他去浴室沖澡，出來時鬆餅已經煎好了。
貳清看起來沒打算上學，於是他用一頓飯講述實情，還有自己決定放棄這件事。
「我盡力了，如果你哥不是我，那他可能回不來。」
壹斟不帶情感地講述完畢，貳清全程仔細聆聽，沒出聲打斷、也沒表露質疑，這讓他鬆了口氣，因為很多敘述都是猜測，根本經不起拷問。
貳清：「需要我幫忙嗎？」
壹斟微怔，激動地抓住他，「你有頭緒？」
貳清連忙搖頭，「抱歉，我只是覺得你不想放棄，所以……」
壹斟感到不可思議，貳清不只全盤接受，還願意協助他，「我的確不想放棄，可投報率太玄，與其繼續浪費生命，還不如享受人生。」
「你可以都要。」貳清道，「如果這幾個月讓你壓力太大，先休息一會兒，調整步調再重新開始。」
*
接下來的日子，壹斟兼顧家庭與工作，載著貳清四處玩，順便找線索。
有時他倆會一起下廚，貳清學了幾道家常菜，嚐起來挺不賴，戴上哥哥濾鏡的壹斟覺得簡直人間美味，把人誇得都不好意思了，板著臉不許他說話。
偶爾貳清會問原世界的事，壹斟知道貳清出自於體貼，挑幾件有趣的說，結果貳清聽出興趣了，天天找他聊。
新世界很安逸，沒什麼需要提防的，加上他很信任貳清，把想到的都說了，包括肆蛻、何承安、面無表情的貳清，與告白被拒的故事。
壹斟就告白過一次，所以記的特別清楚，對象是何承安實驗室的研究員——伍恬，明明長得不怎樣，壹斟卻覺得人家可愛，同打卡般早中晚刷臉。
結果伍恬不想談戀愛，只想專心做研究，壹斟也不強求，空閒時去機構逗逗人家療癒身心，把那兒當貓咪咖啡廳。
貳清委婉詢問，是不是壹斟處處留情，讓伍恬沒有安全感。
壹斟覺得留住自己很簡單，懷疑伍恬唧唧小。
貳清若無其事轉移話題，說比起伍恬，何承安出現的機率更高，還以為壹斟喜歡何承安呢。
壹斟挑眉，「何承安結婚囉。」
貳清嗆到猛咳，壹斟笑著給他遞面紙，「不過是工作需要啦，我們要搞也不是不行，只是沒想到你這麼開明。」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倆相處大體沒矛盾，勉強稱得上問題的是，貳清對壹斟跑不良場所有意見，喜歡用小伎倆拖壹斟出門時間。
壹斟當然有察覺每次出門前事特別多，雖然覺得貳清的小心思挺可愛，但老憋著不健康。
為了長期和諧，某次獵豔回家，壹斟取出一包白色粉末，「知道我手上是什麼嗎，是迷姦藥，它真的無色無味喔，你瞧瞧。」
貳清滿臉WTF，快步逼近，揪住他衣領，「你嚐了？你試過？」
壹斟不嫌事大，「下別人藥前先試用不是常識嗎。」
「所以？你有嚐過？」
「有。」因為好奇，壹斟的確試過。
貳清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摔上房門。
他們有個默契，只要對方關門就是不想被打擾，所以家裡隔間基本不會上鎖。
但這事壹斟想趕緊解決，敲敲門道，「我們談談。」
然後他聽見貳清小聲吸鼻子，酒意瞬間褪去大半，「開門，趕緊的。」
喀咔，門推開些許，一隻眼睛出現在縫隙。
壹斟失笑，「幹嘛？」
貳清見他笑也笑了，「偷看你。」
傻子，愛生悶氣，還不用哄自己就會黏回來。
壹斟攬過貳清拍一拍，「我的錯，只是想了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出去過夜，結果做過頭了。」
貳清愣住，反應過來後臉上紅一塊白一塊。
「沒有要怪你，就想知道原因。」壹斟沒想到他臉皮不堪一擊，補述道，「你最好練習說，因為我們會在一起很久，知道你的想法我才能好好對你。」
「我……」
壹斟耐著性子等待，這對貳清來說有難度，在記憶裡，貳清一向是傾聽的那方。
貳清欲言又止，不習慣的處境使他全身僵硬，憋得耳朵都紅了，小聲又快速道，「我想要你安全，又想要你快樂，想要你做自己，又想要控制你，明明選項是矛盾的，但我都想要，可想到最後才發現也是白想，我根本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
「蛤？」壹斟只聽清幾個字，根本聽不懂。
「我說——」貳清換個簡單的說法，「會不高興，因為你看到酷東西都想放進嘴巴，我怕你哪天死在外面回不來。」
「喔，懂了，我發誓以後不碰那些，這樣可以嗎？」壹斟用人品保證，待貳清點頭，他話鋒一轉，「相對的，你換個髮色看看。」
貳清不懂兩者有什麼關係，壹斟說做人要互相，我改一點你改一點。
他把貳清染成自己的淺一色號，相像的髮色搭上去後，如他所料挺好看的，勾著貳清拍了好幾張照發社群。
貳清看起來沒意見，壹斟變本加厲干涉他的衣著，長相好看天天T恤長褲，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對此貳清也沒意見，直到衣服太多，壹斟提議把整層買下來做衣櫃時，貳清臉色巨變。
壹斟第一次見他眼睛瞠這麼大，連忙摀住他的嘴，「我賺的錢，別管我怎麼花。」
貳清沉默片刻，「有沒有想過，你離開後錢要我還。」
「所以才找你討論啊。」
「……」
壹斟揉一揉他的臉，讓他不要那麼嚴肅。
貳清撥開他的手，想躲回房間。
壹斟察覺他誤會了，先一步拉住人不放，「我能一次付清，但你想和我一起離開的話，我們就分期付款。」
貳清回頭後愣了數秒，壹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表情，堅定地等他答覆。
壹斟猜貳清需要時間考慮，沒被直接拒絕已經很好了，畢竟這是一件大事，如果貳清選擇離開，代表放棄一切跟他走。
貳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如果我直接答應會太隨便嗎？」
「？！！」壹斟猛地抱住他，激動到嘴唇發顫，「我保證，會好好珍惜你。」
貳清任他抱，一聲不吭。
壹斟拉開距離，看他表情。
貳清撇過頭，壹斟硬是把他扭回來，人在幸福的時候，真的會控制不住嘴角。
*
改變總發生在平凡的一天。
貳清從夢中驚醒，身穿長版外套的男子背對著坐在玄關，他愣了數秒，才認出那是哥哥。
壹斟正在把鞋帶越解越亂，貳清上前制止，研究會兒繩結，很快替壹斟脫去短靴。
「忘記傳訊息了，抱歉。」
字和字黏在一起，語速也比平時慢，貳清知道他喝多了，「沒事，我帶你回房間。」
「我很臭，不要睡床。」
壹斟整個人往貳清方向傾，很重，不可能帶他洗澡，於是貳清將人安置在自己床上。
壹斟皺著臉，掙紮起身，貳清立馬按住他。
「我說——」
「安靜躺好，反正你不會記得。」貳清幫壹斟蓋被子，壹斟腳長，他又找一條毯子蓋腳，免得睡一睡腳跑出來了。
「我會記得，根本忘不掉！」壹斟朝他喊。
貳清總覺得壹斟在說別件事，可現在已經很晚了，他白天還要上學。
「你說的都對。」
「我說的都對。」壹斟哼聲，「睡醒後要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貳清調暗燈光，開啟精油薰香機，「為什麼不現在說？」
「你不會相信我，這太荒謬了。」壹斟自言自語，望著不斷冒煙的機器，「火災警報會不會響啊？」
「我們家沒有那種東西。」
貳清拎起鬧鐘，準備回客廳睡覺，壹斟見他要走，又從床上坐起，「陪我，我沒睡你不可以走。」
「……」他總是拒絕不了哥哥的請求。
貳清懊惱地坐到床沿，用手蓋住壹斟雙眼，睫毛刷在掌心上感覺癢癢的，「眼睛閉好。」
好一會兒壹斟沒動，貳清將亂翹的棕色毛髮順齊，如果哥哥總是遇到挫折才需要他，真希望他繼續悲慘下去。
忽然，壹斟握住貳清手腕，他右腕的紅線令貳清多看了兩眼。
以前沒有這條線，什麼時後開始戴的？莫非哥哥談戀愛了？
都不回家因為在談戀愛？
對、象、是、誰？！
嗡嗡，貳清瞄了眼棉被，壹斟的手機放在口袋。
蒼天有眼啊。
他才裂開嘴，笑容又很快地僵住，因為意識到自己在竊喜。
偷看別人訊息怎麼想都太誇張了！
厭惡油然而生，貳清覺得自己瘋了，但根本忍不住。
不會亂看的，只看一眼，他至少要知道對方是誰。
是怕哥哥被騙，為了哥哥的安全著想，就看一眼。
哥哥手機從不設密碼，再等一會兒，睡著的時候拿……
「我覺得你特別好。」
「蛤？」思考被中斷，貳清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再說一次，我沒聽清。」
「我無助的時候你都在，真好。」
*
空氣有股甜甜的味道，壹斟伸了個懶腰，他昨晚睡得很好，現在像重生一樣。
熟悉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掀開被子一看，身上仍穿著外出服，連襪子都沒脫。
壹斟尋香而去，貳清站在爐前，一手鍋鏟一手筷子，全神貫注，他去浴室沖澡，出來時鬆餅已經煎好了。
貳清看起來沒打算上學，於是他用一頓飯講述實情，還有自己決定放棄這件事。
「我盡力了，如果你哥不是我，那他可能回不來。」
壹斟不帶情感地講述完畢，貳清全程仔細聆聽，沒出聲打斷、也沒表露質疑，這讓他鬆了口氣，因為很多敘述都是猜測，根本經不起拷問。
貳清：「需要我幫忙嗎？」
壹斟微怔，激動地抓住他，「你有頭緒？」
貳清連忙搖頭，「抱歉，我只是覺得你不想放棄，所以……」
壹斟感到不可思議，貳清不只全盤接受，還願意協助他，「我的確不想放棄，可投報率太玄，與其繼續浪費生命，還不如享受人生。」
「你可以都要。」貳清道，「如果這幾個月讓你壓力太大，先休息一會兒，調整步調再重新開始。」
*
接下來的日子，壹斟兼顧家庭與工作，載著貳清四處玩，順便找線索。
有時他倆會一起下廚，貳清學了幾道家常菜，嚐起來挺不賴，戴上哥哥濾鏡的壹斟覺得簡直人間美味，把人誇得都不好意思了，板著臉不許他說話。
偶爾貳清會問原世界的事，壹斟知道貳清出自於體貼，挑幾件有趣的說，結果貳清聽出興趣了，天天找他聊。
新世界很安逸，沒什麼需要提防的，加上他很信任貳清，把想到的都說了，包括肆蛻、何承安、面無表情的貳清，與告白被拒的故事。
壹斟就告白過一次，所以記的特別清楚，對象是何承安實驗室的研究員——伍恬，明明長得不怎樣，壹斟卻覺得人家可愛，同打卡般早中晚刷臉。
結果伍恬不想談戀愛，只想專心做研究，壹斟也不強求，空閒時去機構逗逗人家療癒身心，把那兒當貓咪咖啡廳。
貳清委婉詢問，是不是壹斟處處留情，讓伍恬沒有安全感。
壹斟覺得留住自己很簡單，懷疑伍恬唧唧小。
貳清若無其事轉移話題，說比起伍恬，何承安出現的機率更高，還以為壹斟喜歡何承安呢。
壹斟挑眉，「何承安結婚囉。」
貳清嗆到猛咳，壹斟笑著給他遞面紙，「不過是工作需要啦，我們要搞也不是不行，只是沒想到你這麼開明。」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倆相處大體沒矛盾，勉強稱得上問題的是，貳清對壹斟跑不良場所有意見，喜歡用小伎倆拖壹斟出門時間。
壹斟當然有察覺每次出門前事特別多，雖然覺得貳清的小心思挺可愛，但老憋著不健康。
為了長期和諧，某次獵豔回家，壹斟取出一包白色粉末，「知道我手上是什麼嗎，是迷姦藥，它真的無色無味喔，你瞧瞧。」
貳清滿臉WTF，快步逼近，揪住他衣領，「你嚐了？你試過？」
壹斟不嫌事大，「下別人藥前先試用不是常識嗎。」
「所以？你有嚐過？」
「有。」因為好奇，壹斟的確試過。
貳清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摔上房門。
他們有個默契，只要對方關門就是不想被打擾，所以家裡隔間基本不會上鎖。
但這事壹斟想趕緊解決，敲敲門道，「我們談談。」
然後他聽見貳清小聲吸鼻子，酒意瞬間褪去大半，「開門，趕緊的。」
喀咔，門推開些許，一隻眼睛出現在縫隙。
壹斟失笑，「幹嘛？」
貳清見他笑也笑了，「偷看你。」
傻子，愛生悶氣，還不用哄自己就會黏回來。
壹斟攬過貳清拍一拍，「我的錯，只是想了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出去過夜，結果做過頭了。」
貳清愣住，反應過來後臉上紅一塊白一塊。
「沒有要怪你，就想知道原因。」壹斟沒想到他臉皮不堪一擊，補述道，「你最好練習說，因為我們會在一起很久，知道你的想法我才能好好對你。」
「我……」
壹斟耐著性子等待，這對貳清來說有難度，在記憶裡，貳清一向是傾聽的那方。
貳清欲言又止，不習慣的處境使他全身僵硬，憋得耳朵都紅了，小聲又快速道，「我想要你安全，又想要你快樂，想要你做自己，又想要控制你，明明選項是矛盾的，但我都想要，可想到最後才發現也是白想，我根本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
「蛤？」壹斟只聽清幾個字，根本聽不懂。
「我說——」貳清換個簡單的說法，「會不高興，因為你看到酷東西都想放進嘴巴，我怕你哪天死在外面回不來。」
「喔，懂了，我發誓以後不碰那些，這樣可以嗎？」壹斟用人品保證，待貳清點頭，他話鋒一轉，「相對的，你換個髮色看看。」
貳清不懂兩者有什麼關係，壹斟說做人要互相，我改一點你改一點。
他把貳清染成自己的淺一色號，相像的髮色搭上去後，如他所料挺好看的，勾著貳清拍了好幾張照發社群。
貳清看起來沒意見，壹斟變本加厲干涉他的衣著，長相好看天天T恤長褲，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對此貳清也沒意見，直到衣服太多，壹斟提議把整層買下來做衣櫃時，貳清臉色巨變。
壹斟第一次見他眼睛瞠這麼大，連忙摀住他的嘴，「我賺的錢，別管我怎麼花。」
貳清沉默片刻，「有沒有想過，你離開後錢要我還。」
「所以才找你討論啊。」
「……」
壹斟揉一揉他的臉，讓他不要那麼嚴肅。
貳清撥開他的手，想躲回房間。
壹斟察覺他誤會了，先一步拉住人不放，「我能一次付清，但你想和我一起離開的話，我們就分期付款。」
貳清回頭後愣了數秒，壹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表情，堅定地等他答覆。
壹斟猜貳清需要時間考慮，沒被直接拒絕已經很好了，畢竟這是一件大事，如果貳清選擇離開，代表放棄一切跟他走。
貳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如果我直接答應會太隨便嗎？」
「？！！」壹斟猛地抱住他，激動到嘴唇發顫，「我保證，會好好珍惜你。」
貳清任他抱，一聲不吭。
壹斟拉開距離，看他表情。
貳清撇過頭，壹斟硬是把他扭回來，人在幸福的時候，真的會控制不住嘴角。
*
改變總發生在平凡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