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 03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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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4-27
擦拭畢,你忽然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解。你向來不會愛惜身外之物,不知道為何,卻會憐惜這區區一支簪子。
你仔細思索後,認為只有可能是因這簪子為展墨雲所贈,才會如此愛惜。但你並不清楚這樣的情懷意味著什麼。興許冥冥之中,你已經將他視為你的救命稻草。
在凝竹將刺客渾身搜查過一遍後,李雙華這才趕來,看見你們時一臉納悶:「拜見公主。」
見他和展墨雲一樣渾身血汙,你關心問道:「李侍衛這是怎麼了?」
「卑職沒事。倒是公主,怎麼無人護送便自行出宮了?」
「方才有人偽裝成侍衛,前來秀華宮護送我離開,結果半路上便消失了,我們也碰上了現在躺在地上這傢伙。話說平常留守在秀華宮的侍衛,怎麼都不見蹤影?」
李雙華輕嘆一聲道:「是卑職疏忽了,還請公主見諒。這裡過於危險,公主請先隨卑職離開。」
你們又繞過一個轉角,眼前的宮道上赫然躺著許多黑衣蒙面人及侍衛的屍體,血流成河。方才被安撫下來的落蕊,見狀又是一陣尖叫,還忍不住噁心吐了出來。落英也是臉色鐵青。
你趕緊命凝竹扶著二人轉開。為了防止李雙華產生疑心,你掏出手帕摀住口鼻,又皺起眉頭假裝難忍腥味。
所幸李雙華並沒有特別關注你,逕自走上前查看蒙面人的手形。你知道他是在嘗試辨認出蒙面人所屬的門派,便也趁他不注意時,在一具蒙面人屍體旁蹲下仔細觀察。不出你所料,此人確實出自於何氏鏢局。
此時一名侍衛上前稟報:「李大人,秀華宮周遭的刺客皆已殲滅,我方約有十來人傷損。」
李雙華頷首回道:「辛苦了。你們分成三隊,兩隊繼續搜查,一隊回紫輝殿稟報後,依照王爺的指示去支援其他地方。」
侍衛行禮離去,李雙華則繼續領著你們走向紫輝殿。在路上,李雙華向你解釋道:「方才有多名武功高強之人,突然襲擊各處宮殿,紫輝殿也不例外。王爺原本和侍衛們一起奮力抵擋,戰況正激烈時,忽然收到公主發病的消息,才會來不及整理儀容便匆匆趕來。」
你頓時明白,展墨雲為了自己撇下弟兄,陷他們於生死存亡之中,肯定心有歉疚;他如此拚命,卻看到自己安然無恙,才會不悅。這樣的情景若換作是你,恐怕早已勃然大怒,可見展墨雲已經十分克制。
你不禁感到慚愧:「我欠王爺和諸位一個道歉。」
「公主別這麼說。當時公主並不清楚外面的情景,如此做也只是為了自保。陷公主於危險之中,卑職與弟兄們也有責任。」
你感覺寬慰了許多。但當你見到橫在宮道上的屍身時,仍然有些懊惱。你暗自下定決心,定要搞清楚這樁事件背後的陰謀。
×××××
你在福清宮內來回踱步。方才有侍衛來報,多名刺客闖入金碧城各處,你雖然內心焦急,卻無法前去相幫禦敵。展墨雲命你待在宮內保護母妃和四妹的安危,你也只能依令而行。
「霜兒,安心吧。王爺定會妥善處理此事。」
你忍不住重嘆一聲:「不知道明霏姐姐眼下狀況如何。要是霄兒在此,我們就能兩方照應了。」
柳明雯冷冷道:「你倒是一下子就相信了明霏姐姐,也不想想先前他待你如何。」
「此一時彼一時,他既然有心改變,我也不能用從前的眼光視之。」
「落英、凝竹拜見夫人、大人、小姐。」
自從你歸降,這聲音可說是照三餐響起。你推開門,不意外地看見落英拎著一食盒站在門外,身旁還站著一名面容冷傲的宮女。「公主向大人報平安,請大人放心。這是新做好的桂花蓮藕糕,請大人悅納。」
柳明霏送來的餐食,皆是你素來喜歡的。以他的本領,想要打聽這些並非難事,但你還是十分感激他的心意。
「多謝。之後我不方便直接見到姐姐,還望請你幫忙,若有什麼消息都請告訴我,我好替姐姐分憂。」
「大人有心了,奴婢定不辱命。」
你笑道:「姐姐身邊,多虧有你照顧了。」
聽你如此稱讚,落英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紅著臉道:「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你親自將他送出了宮外。臨走前,似乎聽見那名叫凝竹的宮女說道:「你剛剛該不會是……」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