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他的選擇(2)
本章節 3657 字
更新於: 2023-08-02
想參與練習的人不少，這幾天，東方在訓練場看到了許多平時不跑訓練場的人，包括班上的朋友，原先對課後練習不感興趣的奈西芙都來了趟，連著東方熟識的羅紗、漠星等人，一群一年級生湊了一團打了幾場，還去試圖挑戰二年級生。
「打二年級會不會有點吃虧啊？」出發之前，認真考慮一年差異的奈西芙狐疑地問。
「不會啦，一年其實沒有差那麼多，況且根據大家來自世界的不同，說不定有的人碰武器的時間還比我們少呢。」葉黎元老神在在，表現得相當愜意。
光樺順水推舟，「那就由小葉第一個上了，上吧小葉，我們看好你！」
於是葉黎元在同學們的簇擁下第一個上場了，面對一位風之院的二年級學長，一番交戰後拿下了勝利。
下場回來的他有些得意，「是吧？其實差距不會太大的。」
雖然葉黎元在水之院一年級中本就算實力強的，但至少這樣一比較，他們對與高年級生的戰力差距還是有了大致推斷。要說的話，差距就在會的術法種類與經驗，但葉黎元先前說的也沒錯，他們之中，也有人不只有學園這段期間的戰鬥經驗的。
那麼能決定勝負的，扣除術法等級上的差異，便是戰鬥時的意識與反應了。
眾人略作商量，最後接著葉黎元上去挑戰的是漠星。對她來說，僅僅年級上的差異並不會讓她退縮，化出長劍，調動烈焰便毫不畏懼地上了。
「競技大賽會分年級嗎？」
一邊觀戰，奈西芙一邊問。
「聽說個人賽有分，團隊賽沒分的樣子，但組隊也不限定年級。」
其實挺清楚詳細規則的葉黎元模稜兩可的回答，競技大賽，他也參加過不只一次了。
「我們這邊，也可以組團去挑戰看看吧？」
羅紗有些興趣，不過實際該怎麼組隊，那也不是隨便湊五個人就去報名就好。除非只是志在參加，否則還是要考慮隊伍怎麼組，隊裡大家擅長什麼、能不能配合之類的要素，都是需要討論的。
暫時放下組隊的話題，幾人重新專注在眼前的戰局上。他們偶爾低聲討論，在同學打完下場之後提出看法並稍作交流。時間在戰鬥之中流逝，奈西芙最先離開，各打完一場的光樺和羅紗是第二批走的，最後剩下東方、葉黎元和漠星，各自去找下一場戰鬥或是觀看高年級生的對戰去了。
時間漸晚，天色暗了下來，在訓練場交手的人們也逐漸散場。然而就在這時，一抹倩麗的人影獨自一人來到了訓練場旁。
白鳥在訓練場邊緣略一駐足，便邁步走向聚集著人潮的地方。
這個時間點了，場上除了少數還在進行個人練習的學生外，僅剩這一群人。對於每年下半學年訓練場的盛況，身為在潘德拉待了百年的護衛隊長，白鳥早有預料，基本上只要不出大意外，護衛隊也不會打擾學生們的自主練習。
所以，今日來到訓練場，只是他自己的個人行為罷了。
會在訓練場留到這麼晚的，除了本就比較晚到、還精力充沛的人，便是特別熱愛戰鬥而還沒離開的。白鳥略一掃人群，先是看見了幾個訓練場常客，但他的視線僅是從那些人身上一晃而過，最後落在了幾名一年級生身上。
此時只剩下兩場戰鬥，白鳥關注的是右邊一年級那團。旁邊幾個看見他的學生和他打了招呼，他簡單回應，視線依然落在場地中央正在進行的戰鬥。
半晌，他抿出一抹笑，轉身對著負責登記和主持的柯因說道：「我也來試一場吧。」
「行！沒問題！」
打算最後離開而接手了剩下兩團的排序工作，柯因答應的爽快。他迅速打量起正在進行的兩場對戰，嗯，左邊那局已經開始數分鐘了，交戰的雙方都是三年級生，以實力而言，不管獲勝的是哪一位，對白鳥學姊來說都是合適的對手吧？
也幸好今日的分組對練就快結束，臨時加入的白鳥幾乎不必排隊，相信還留在這裡鍛鍊自己的各位，對護衛隊長的身手也會很感興趣的。
提升自己的方式除了親身下場對練，觀看高水平的戰鬥也是一個方法啊！
興致高昂的柯因正想替白鳥指明方向和順位，卻見他的眼神落在右邊這局的兩位一年級生身上，他一愣，隨後不確定地問：「學姊是想先看一年級的戰鬥嗎？」
這兩位水之院院生已經打了一小段時間，來回關注著兩邊戰況的柯因對局勢還是有一定了解，兩人一時陷入拉鋸，大概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分出勝負。
白鳥當然知道柯因想把自己安排到三年級那邊，畢竟這才是正常的安排，是他也會這樣做，不過──
「我倒是想參加這邊呢。」
他微笑著，表明了自己的意願，言下之意便是婉拒了柯因正常思考下的安排。
護衛隊長的現身確實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但真正讓場邊稍稍起了騷動的，還是白鳥這句話。一時間，連另一邊的觀眾都好奇起了這邊的戰鬥，這兩位一年級生有什麼特別的，讓護衛隊隊長都感興趣了嗎？
挑選優秀的人才成為護衛隊隊員，這也是護衛隊一直以來的徵人方式了，因此在聽到白鳥這麼說時，大家幾乎都是往這方面想，而非覺得堂堂護衛隊長放著三年級生不戰，跑去欺負一年級生了。
一時間多了不少人關注，正在與對手糾纏的東方沒被影響，反倒是作為他對手的葉黎元一分神，被東方逮著了空隙，本來隱隱偏向他的情勢頓時被逆轉。
意識到錯誤，被東方重新拉開距離的葉黎元亡羊補牢似地揮出一刀，卻沒能挽回劣勢，他心下感慨，留意到他神情的東方似乎察覺了什麼，幾個順勢施展的術法之後，他沒再趁勝追擊，而是納悶問道：「怎麼了？」
垂下刀尖，葉黎元轉向場邊，雖然沒直接回答，但意會過來、跟著望去的東方很快看見了導致葉黎元分心的罪魁禍首──他頓時猜到，葉黎元會罕有地在戰鬥中分心，是因為這名捏著他把柄的債主忽然出現在眼前，導致他瞬間被危險人物的存在吸引，而下意識轉移了重點目標而已。
至於會不會因為一瞬的分心就徹底陷入劣勢？東方略想了想，葉黎元私下承認過他會為了佯裝普通一年級生而捨棄部分招式技巧不用，一個破綻，就說他沒辦法再扭轉局面，東方還是覺得難了些。
畢竟就算捨棄了部分技巧，葉黎元的戰鬥經驗與意識都是勝過過往一片空白的他的，就算因此能贏，此刻也還沒有那麼理所當然。
戰鬥的節奏被打亂，旁人倒是沒對場上兩位一年級生表示什麼，留意到護衛隊長的關注而亂了手腳，在他們看來都還是合理的。
戰局稍歇，知曉自己可說是罪魁禍首的白鳥面不改色，見兩人都在打量自己，他還頗悠然地點評了句。
「在戰鬥中分神導致露出破綻，這可不太合格喔。」
聽出這看似一本正經的提點其實是調侃，葉黎元含糊應了聲。這話明顯是給他的，以他的性子也不好不接。
他是分神了沒錯，但白鳥對他也算是知根知底，肯定知道這場戰鬥他並未全力以赴，也有餘裕按平時戰鬥的習慣將部分注意力留給周遭。真順勢打下去他不見得會輸，若是換個對手來，他或許也不會反應這麼大。
東方沒讀懂這兩人一來一往間隱藏的調侃與無奈，但他知道葉黎元分神的理由。雖然戰鬥意外終止有些可惜，但剛才那局面下可以做出的應對，對他而言還是挺有思考空間的。
「學姊是來觀戰的嗎？」
飛快收斂情緒，暫時打不下去了的葉黎元索性收工，被點了那一句後，他對在白鳥面前裝弱一時有些彆扭，但還好對手是東方，大不了他們倆再約一局就是，知道他情況的東方也挺能諒解他，兩人一前一後收了武器下場。
「算是呢。」白鳥慢條斯理地回應，接著不鹹不淡地拋出了自己的打算，「不過，我也想下場看看學弟們的優良表現。最近比較忙，錯過了你們好幾堂戰技課程，有點可惜呢。」
旁人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護衛隊長對有天賦學生的關注，而是學姊對同院學弟的關心啊！
但這兩件事也不衝突，護衛隊在挑人，本就不會遺漏或是偏袒某個學院的學生，所以，這兩種說法其實都是說得通的。
眾人不疑有他，但剛下場的葉黎元卻有絲不解。他們的實力白鳥理應大致清楚，只是因為最近沒來戰鬥技藝課程，所以一時路過興起嗎？就這麼簡單？
至於招攬新隊員什麼的，他很清楚作為白鳥暗樁的自己不太可能、也沒有意願進護衛隊，更何況白鳥對他真正的實力早有了解，不至於對現在裝弱的他產生好奇，就算真是一時興起，親自下場試身手也不像白鳥會做的事，旁觀還差不多。
如此排除，那麼白鳥學姊想親自下場交手的對象，就是東方了。
葉黎元心裡思緒轉的飛快，但面上不露聲色，他的神情自然地轉為驚訝，「嗯？學姊也想對練一局嗎？」
儘管猜出了白鳥想交手的對象，但認為自己沒理由知道的葉黎元故作不知，反正就他的了解，白鳥真想做什麼時也不需要人來穿針引線，他自己就會說，或是用某些方法將局面引導至他想要的。
「是啊。」不出葉黎元所料，白鳥乾脆地承認了，「不知道東方學弟願不願意再來一局呢？」
「啊？」
不像葉黎元三兩下就理解了狀況，下了場的東方還有些一頭霧水，此時聽了白鳥直白的邀戰，他愣了下，有些詫異。
學姊怎麼突然想找自己？而且，對練？
並非對自己沒信心，但東方對雙方的實力差距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戰鬥能力在水之院一年級生裡雖然不差，但也不算特別出眾，更不用說和護衛隊隊長比了。
『……感覺沒這麼簡單。』安羅西亞咕噥了句，顯然也對白鳥的目的懷抱疑問，『怎麼樣？東方，你要答應嗎？』
白鳥的語氣是邀請，沒什麼強迫的意味，以雙方明顯的實力差距為由拒絕，多半也不會有人認為東方畏戰。那麼，主要還是看他的意願了。
答應？不答應？
以他目前的狀態，再打一局也不是不行。東方略一思考就有了答案，況且，他也頗想知道白鳥學姊想和他對練的理由是什麼，總不會是真的心血來潮，想試試他最近有沒有進步吧？
白鳥等著他的回應，葉黎元也沒有插口說些什麼，有了決定的東方頷首，或許是因為實力懸殊，決定後他反而沒什麼壓力。
「那就請學姊多指教了。」
「打二年級會不會有點吃虧啊？」出發之前，認真考慮一年差異的奈西芙狐疑地問。
「不會啦，一年其實沒有差那麼多，況且根據大家來自世界的不同，說不定有的人碰武器的時間還比我們少呢。」葉黎元老神在在，表現得相當愜意。
光樺順水推舟，「那就由小葉第一個上了，上吧小葉，我們看好你！」
於是葉黎元在同學們的簇擁下第一個上場了，面對一位風之院的二年級學長，一番交戰後拿下了勝利。
下場回來的他有些得意，「是吧？其實差距不會太大的。」
雖然葉黎元在水之院一年級中本就算實力強的，但至少這樣一比較，他們對與高年級生的戰力差距還是有了大致推斷。要說的話，差距就在會的術法種類與經驗，但葉黎元先前說的也沒錯，他們之中，也有人不只有學園這段期間的戰鬥經驗的。
那麼能決定勝負的，扣除術法等級上的差異，便是戰鬥時的意識與反應了。
眾人略作商量，最後接著葉黎元上去挑戰的是漠星。對她來說，僅僅年級上的差異並不會讓她退縮，化出長劍，調動烈焰便毫不畏懼地上了。
「競技大賽會分年級嗎？」
一邊觀戰，奈西芙一邊問。
「聽說個人賽有分，團隊賽沒分的樣子，但組隊也不限定年級。」
其實挺清楚詳細規則的葉黎元模稜兩可的回答，競技大賽，他也參加過不只一次了。
「我們這邊，也可以組團去挑戰看看吧？」
羅紗有些興趣，不過實際該怎麼組隊，那也不是隨便湊五個人就去報名就好。除非只是志在參加，否則還是要考慮隊伍怎麼組，隊裡大家擅長什麼、能不能配合之類的要素，都是需要討論的。
暫時放下組隊的話題，幾人重新專注在眼前的戰局上。他們偶爾低聲討論，在同學打完下場之後提出看法並稍作交流。時間在戰鬥之中流逝，奈西芙最先離開，各打完一場的光樺和羅紗是第二批走的，最後剩下東方、葉黎元和漠星，各自去找下一場戰鬥或是觀看高年級生的對戰去了。
時間漸晚，天色暗了下來，在訓練場交手的人們也逐漸散場。然而就在這時，一抹倩麗的人影獨自一人來到了訓練場旁。
白鳥在訓練場邊緣略一駐足，便邁步走向聚集著人潮的地方。
這個時間點了，場上除了少數還在進行個人練習的學生外，僅剩這一群人。對於每年下半學年訓練場的盛況，身為在潘德拉待了百年的護衛隊長，白鳥早有預料，基本上只要不出大意外，護衛隊也不會打擾學生們的自主練習。
所以，今日來到訓練場，只是他自己的個人行為罷了。
會在訓練場留到這麼晚的，除了本就比較晚到、還精力充沛的人，便是特別熱愛戰鬥而還沒離開的。白鳥略一掃人群，先是看見了幾個訓練場常客，但他的視線僅是從那些人身上一晃而過，最後落在了幾名一年級生身上。
此時只剩下兩場戰鬥，白鳥關注的是右邊一年級那團。旁邊幾個看見他的學生和他打了招呼，他簡單回應，視線依然落在場地中央正在進行的戰鬥。
半晌，他抿出一抹笑，轉身對著負責登記和主持的柯因說道：「我也來試一場吧。」
「行！沒問題！」
打算最後離開而接手了剩下兩團的排序工作，柯因答應的爽快。他迅速打量起正在進行的兩場對戰，嗯，左邊那局已經開始數分鐘了，交戰的雙方都是三年級生，以實力而言，不管獲勝的是哪一位，對白鳥學姊來說都是合適的對手吧？
也幸好今日的分組對練就快結束，臨時加入的白鳥幾乎不必排隊，相信還留在這裡鍛鍊自己的各位，對護衛隊長的身手也會很感興趣的。
提升自己的方式除了親身下場對練，觀看高水平的戰鬥也是一個方法啊！
興致高昂的柯因正想替白鳥指明方向和順位，卻見他的眼神落在右邊這局的兩位一年級生身上，他一愣，隨後不確定地問：「學姊是想先看一年級的戰鬥嗎？」
這兩位水之院院生已經打了一小段時間，來回關注著兩邊戰況的柯因對局勢還是有一定了解，兩人一時陷入拉鋸，大概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分出勝負。
白鳥當然知道柯因想把自己安排到三年級那邊，畢竟這才是正常的安排，是他也會這樣做，不過──
「我倒是想參加這邊呢。」
他微笑著，表明了自己的意願，言下之意便是婉拒了柯因正常思考下的安排。
護衛隊長的現身確實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但真正讓場邊稍稍起了騷動的，還是白鳥這句話。一時間，連另一邊的觀眾都好奇起了這邊的戰鬥，這兩位一年級生有什麼特別的，讓護衛隊隊長都感興趣了嗎？
挑選優秀的人才成為護衛隊隊員，這也是護衛隊一直以來的徵人方式了，因此在聽到白鳥這麼說時，大家幾乎都是往這方面想，而非覺得堂堂護衛隊長放著三年級生不戰，跑去欺負一年級生了。
一時間多了不少人關注，正在與對手糾纏的東方沒被影響，反倒是作為他對手的葉黎元一分神，被東方逮著了空隙，本來隱隱偏向他的情勢頓時被逆轉。
意識到錯誤，被東方重新拉開距離的葉黎元亡羊補牢似地揮出一刀，卻沒能挽回劣勢，他心下感慨，留意到他神情的東方似乎察覺了什麼，幾個順勢施展的術法之後，他沒再趁勝追擊，而是納悶問道：「怎麼了？」
垂下刀尖，葉黎元轉向場邊，雖然沒直接回答，但意會過來、跟著望去的東方很快看見了導致葉黎元分心的罪魁禍首──他頓時猜到，葉黎元會罕有地在戰鬥中分心，是因為這名捏著他把柄的債主忽然出現在眼前，導致他瞬間被危險人物的存在吸引，而下意識轉移了重點目標而已。
至於會不會因為一瞬的分心就徹底陷入劣勢？東方略想了想，葉黎元私下承認過他會為了佯裝普通一年級生而捨棄部分招式技巧不用，一個破綻，就說他沒辦法再扭轉局面，東方還是覺得難了些。
畢竟就算捨棄了部分技巧，葉黎元的戰鬥經驗與意識都是勝過過往一片空白的他的，就算因此能贏，此刻也還沒有那麼理所當然。
戰鬥的節奏被打亂，旁人倒是沒對場上兩位一年級生表示什麼，留意到護衛隊長的關注而亂了手腳，在他們看來都還是合理的。
戰局稍歇，知曉自己可說是罪魁禍首的白鳥面不改色，見兩人都在打量自己，他還頗悠然地點評了句。
「在戰鬥中分神導致露出破綻，這可不太合格喔。」
聽出這看似一本正經的提點其實是調侃，葉黎元含糊應了聲。這話明顯是給他的，以他的性子也不好不接。
他是分神了沒錯，但白鳥對他也算是知根知底，肯定知道這場戰鬥他並未全力以赴，也有餘裕按平時戰鬥的習慣將部分注意力留給周遭。真順勢打下去他不見得會輸，若是換個對手來，他或許也不會反應這麼大。
東方沒讀懂這兩人一來一往間隱藏的調侃與無奈，但他知道葉黎元分神的理由。雖然戰鬥意外終止有些可惜，但剛才那局面下可以做出的應對，對他而言還是挺有思考空間的。
「學姊是來觀戰的嗎？」
飛快收斂情緒，暫時打不下去了的葉黎元索性收工，被點了那一句後，他對在白鳥面前裝弱一時有些彆扭，但還好對手是東方，大不了他們倆再約一局就是，知道他情況的東方也挺能諒解他，兩人一前一後收了武器下場。
「算是呢。」白鳥慢條斯理地回應，接著不鹹不淡地拋出了自己的打算，「不過，我也想下場看看學弟們的優良表現。最近比較忙，錯過了你們好幾堂戰技課程，有點可惜呢。」
旁人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護衛隊長對有天賦學生的關注，而是學姊對同院學弟的關心啊！
但這兩件事也不衝突，護衛隊在挑人，本就不會遺漏或是偏袒某個學院的學生，所以，這兩種說法其實都是說得通的。
眾人不疑有他，但剛下場的葉黎元卻有絲不解。他們的實力白鳥理應大致清楚，只是因為最近沒來戰鬥技藝課程，所以一時路過興起嗎？就這麼簡單？
至於招攬新隊員什麼的，他很清楚作為白鳥暗樁的自己不太可能、也沒有意願進護衛隊，更何況白鳥對他真正的實力早有了解，不至於對現在裝弱的他產生好奇，就算真是一時興起，親自下場試身手也不像白鳥會做的事，旁觀還差不多。
如此排除，那麼白鳥學姊想親自下場交手的對象，就是東方了。
葉黎元心裡思緒轉的飛快，但面上不露聲色，他的神情自然地轉為驚訝，「嗯？學姊也想對練一局嗎？」
儘管猜出了白鳥想交手的對象，但認為自己沒理由知道的葉黎元故作不知，反正就他的了解，白鳥真想做什麼時也不需要人來穿針引線，他自己就會說，或是用某些方法將局面引導至他想要的。
「是啊。」不出葉黎元所料，白鳥乾脆地承認了，「不知道東方學弟願不願意再來一局呢？」
「啊？」
不像葉黎元三兩下就理解了狀況，下了場的東方還有些一頭霧水，此時聽了白鳥直白的邀戰，他愣了下，有些詫異。
學姊怎麼突然想找自己？而且，對練？
並非對自己沒信心，但東方對雙方的實力差距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戰鬥能力在水之院一年級生裡雖然不差，但也不算特別出眾，更不用說和護衛隊隊長比了。
『……感覺沒這麼簡單。』安羅西亞咕噥了句，顯然也對白鳥的目的懷抱疑問，『怎麼樣？東方，你要答應嗎？』
白鳥的語氣是邀請，沒什麼強迫的意味，以雙方明顯的實力差距為由拒絕，多半也不會有人認為東方畏戰。那麼，主要還是看他的意願了。
答應？不答應？
以他目前的狀態，再打一局也不是不行。東方略一思考就有了答案，況且，他也頗想知道白鳥學姊想和他對練的理由是什麼，總不會是真的心血來潮，想試試他最近有沒有進步吧？
白鳥等著他的回應，葉黎元也沒有插口說些什麼，有了決定的東方頷首，或許是因為實力懸殊，決定後他反而沒什麼壓力。
「那就請學姊多指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