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他的選擇(3)
本章節 3187 字
更新於: 2023-08-04
於是在數分鐘後，訓練場上，白鳥和東方各自做好準備，在場地裡就了位。
本來在另一側，快打完的兩位三年級生也注意到這裡，你看我、我看你後便乾脆放棄對決跑來觀戰，所幸場上兩人都不是太在意旁人目光與討論的性子，這些圍觀的注目，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壓力。
手握彈弓，東方調動靈力，對這場戰鬥該怎麼打稍微有了想法。
一邊是眾人心目中強悍無比的護衛隊長，一邊是名不見經傳的一年級生，幾乎所有人在對戰開始之前，就已認定這場對戰的勝利會屬於白鳥。而對於這點，儘管沒有人明說，東方自己也是清楚的。
上場之前，葉黎元低聲提醒了他一句小心，他不認為葉黎元是擔心他輕敵或不夠謹慎，刻意提醒，多半是他也覺得白鳥另有想法。
不好多問，東方只簡單回應就上了場。
初次期中考前，東方讓白鳥單獨指導過，而作為水之院的院生，他也很清楚白鳥有著和希羅達不相上下的實力，戰鬥技藝課程中得到的認知，讓水之院的院生比其他院更清楚這一點。
但就算如此，東方也沒有放棄，勝利再難，他依然會全力以赴。
白鳥化出了西洋劍，銀白的武器被他握在手中，不是平時替代用的冰製西洋劍。東方不清楚白鳥選用武器的差別在哪裡，留意了下後也沒有多想。
以訓練場這樣的場地來說，幾步便能輕鬆欺近的距離，其實不太適合東方的彈弓發揮，即便習慣以術法結合武器的方式戰鬥，也難以完全掩蓋武器類型的劣勢。
多重考量之下，戰鬥一開始，東方便理所當然地先出了手。水霧凝成冰刃，試探性的攻擊鎖定白鳥襲去，明顯的招式對白鳥構不成什麼威脅，西洋劍俐落一劃，簡單俐落的動作輕易彈開了三枚冰刃。
作為回應，白鳥揚手便是三道同樣的冰刃回擊。自認沒有白鳥那樣的反應與手段，選擇閃身躲避的東方踩出步伐後，才發覺那幾道冰刃藉著角度差異有著微妙的先後順序，若非他出與謹慎閃的幅度不小，最後那發冰刃恐怕會擦著他的手臂而過。
模糊的想法一閃而過，東方沒來得及細思，便重新投入了眼前的戰局。
這場戰鬥中，東方佔據著主動發動攻勢，卻能感覺局面其實是在白鳥的掌控之中，然而他卻沒有步步進逼，動作不緊不慢，也沒把雙方的距離拉進他更好發揮的範圍。
但東方也沒敢放鬆警惕，以雙方的實力差距，一旦被白鳥逮到機會近身，他恐怕會完全落入被動的局面，因此，他始終把保持距離放在第一順位，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的劣勢。
水氣在東方手裡熟練地變化型態，攻擊、防禦或是掩護彈丸射擊的障眼法被他逐一施展，他觀察著白鳥的舉止應對，提防著被摸透規律。需要關注的事很多，東方沒能放鬆注意力，這樣的做法固然容易疲憊，但在專注於想命中對方的念頭之下，他硬是穩定地撐了過去。
再說，他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有所疏漏的部分，同樣專注的安羅西亞便能及時提醒，替他補上可能的破綻。
對一人一靈來說，這是少有的，能配合著進行應對的高難度戰鬥。戰鬥開始數分鐘後，他們都清楚意識到白鳥在放水，作為所有人眼中的優勢方，白鳥留了充足的空間給東方應對與反擊，或許正如他邀戰時所說的，他只是想試試東方此時的能耐，戰鬥中的各種退讓與相仿的反擊，只是想引導東方做出他想看到的應對罷了。
但他們並不介意。
對手肯讓，那就是他們的機會，無論白鳥真正的打算是什麼，那都是戰鬥結束之後再討論就好的事，對於搭檔倆來說，此刻最重要的，是如何讓己方的攻擊命中對手。
一擊不中，那就重新再來，手段被察覺，那就換個策略再來一次。東方努力嘗試著所有他能想到的辦法，他們或許沒有餘裕去察覺，白鳥的游刃有餘，漸漸被一絲認真給取代。
散開的水霧間，驟然凍結的水氣成冰，卻被一劍劈開，東方後撤，裹在靈力裡的術法朝著白鳥一擁而上，後者一抬手，相撞的靈力剎那間便將之沖散。
而後迎面而來的，是雙重掩護下的剔透彈丸。這一擊隱蔽而刁鑽，在無數次的調整之後，終於咬著白鳥來不及收劍阻擋的空檔襲上。
──打中了嗎？
這問題從東方的腦海裡一晃而過，但他還沒能得到答案，白鳥的身影倏地一晃，在他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雙方之間的距離驟然退減，過於緊繃到有些疲勞的意識仍是稍慢了拍，當東方抽身想退時，西洋劍劍刃的銀光已逼向了他的喉嚨──來不及了。
但東方仍是往後退了幾步，直逼而來的劍刃卻忽然慢了。銀刃驟止，收住攻勢的白鳥沒有再攻擊，因為他們都清楚，這一擊，已經足以分出勝負了。
東方驚疑未定，依舊從容的白鳥動作俐落地退步收劍，銀白的西洋劍在他手裡消散，勝負已分，他也看到了他想看的，那麼戰鬥到這裡就能結束了。
「反應還不錯，戰鬥方式還算有章法，細節還有調整進步的空間。」
白鳥簡單評論了句，反應過來的東方倉促應了聲，白鳥微微一笑，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便下了場。
東方仍呆立在原地，好似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輸了。在旁觀戰的葉黎元和漠星最先上前關心，知道他只是因為戰鬥中的高消耗而累了，葉黎元便只是問：「怎麼樣？」
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稍微放鬆下來的東方收起武器，「真的不好對付，到後來，我只是想要打中他而已，只是也不知道是哪裡疏忽了……」
確定他確實沒什麼事，葉黎元聳聳肩，感慨似地道，「哎，只能說不愧是護衛隊長吧，比想像中的還難對付吧？」
對戰結束，圍觀湊熱鬧的人們也逐漸散去，下了場的三人沒直接離開，而是坐在訓練場一側稍作休息。
天色漸暗，最後一批人也差不多打算離開去吃晚餐了。望著人們逐漸離開，東方喝著水，白鳥一打完就走了，結果到最後，他們也沒能理解白鳥找他對戰的理由是什麼。
「沒想到，護衛隊隊長也會來參加這種訓練。」
「是啊，看到他出現，我實在嚇了一大跳。」
漠星和葉黎元也有類似的看法，但對白鳥的瞭解讓他們的感慨略有落差，葉黎元身為被壓榨的勞工（自稱），對這個上司的脾性挺了解，此時見漠星似乎心有戚戚焉，他好奇地問：「咦，妳也知道白鳥學姊對這種訓練不感興趣啊？」
他倒是不怕被反問，水之院嘛，自家學姊了解一下，剛好而已。
「……嗯。」漠星的神情閃過一絲細微的尷尬，「上次提到練習，我的直屬學姊說，可惜白鳥學姊一般不會參加這樣的對練，不然她就來了。」
至於喬學姊知道白鳥學姊今天出現在訓練場，還親自下場對戰一場後會是什麼反應，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會說的。
雖然對學姊有些不好意思，但興致勃勃、或是說熱情過頭地講述著白鳥學姊事蹟的喬學姊，漠星自認，她也是……能離的越遠越好……
「也許，」回想剛才的對練過程，東方不甚確定的開口了，「學姊真的只是想來指導而已？」
對於東方這話，兩人不置可否。
漠星只是不熟所以不說，剛才那句也只是想到喬依妲而感慨而已，至於葉黎元，曾被陰過的他選擇把白鳥往複雜去想，但實在猜不透白鳥的想法，對練或許是手段，想到白鳥曾經交給他的任務，他總覺得背後有一個與東方有關的目的。
會是什麼呢？
葉黎元還在琢磨，至於他就算弄懂了，以立場而言適不適合說，那就是需要另外考慮的事了。
『這學姊對你感興趣？』安羅西亞有些納悶。希羅達因某個原因特別重視他的契約者，這點安羅西亞清楚前因後果，但怎麼連這個護衛隊長都湊過來了？
『或許，跟我失憶或是過去的事有關？』東方不太確定。
葉黎元曾警告過他要小心白鳥學姊，還說過他懷疑白鳥出於個人理由想調查他，那麼也許，今天的對練也是「調查」的其中一環？一次試探？
葉黎元猜測他的過去和老師有關，安羅西亞也承認他們對他有所隱瞞，而如此在乎希羅達的白鳥因此而對他多加留意……種種事件之間，好像隱隱能串連出某種結論……
『……』安羅西亞沉思了下，『希羅達的態度沒拿捏好，讓這學姊親自跑來關注你了？』
『學姊不知道你們隱瞞的事吧？』
『當然不知道，希羅達可是打算保密到底的，大概就我跟他知道而已。』
那還真是個秘密。東方心想。
也就是說，這就是希羅達疏遠學姊引發的局面了。學姊在意希羅達，連帶關注著受希羅達重視的他，現在他們之間有了矛盾，學姊就把心思挪到他身上了？
或許學姊是想調查希羅達和他之間的關係，至於目的……能為了希羅達留下一百年的人，也許，即便被疏遠，他還是想用別的方式幫助希羅達？
想著總是從容優雅的白鳥學姊，東方總覺得，他好像能理解白鳥今天出現在訓練場的原因了。
本來在另一側，快打完的兩位三年級生也注意到這裡，你看我、我看你後便乾脆放棄對決跑來觀戰，所幸場上兩人都不是太在意旁人目光與討論的性子，這些圍觀的注目，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壓力。
手握彈弓，東方調動靈力，對這場戰鬥該怎麼打稍微有了想法。
一邊是眾人心目中強悍無比的護衛隊長，一邊是名不見經傳的一年級生，幾乎所有人在對戰開始之前，就已認定這場對戰的勝利會屬於白鳥。而對於這點，儘管沒有人明說，東方自己也是清楚的。
上場之前，葉黎元低聲提醒了他一句小心，他不認為葉黎元是擔心他輕敵或不夠謹慎，刻意提醒，多半是他也覺得白鳥另有想法。
不好多問，東方只簡單回應就上了場。
初次期中考前，東方讓白鳥單獨指導過，而作為水之院的院生，他也很清楚白鳥有著和希羅達不相上下的實力，戰鬥技藝課程中得到的認知，讓水之院的院生比其他院更清楚這一點。
但就算如此，東方也沒有放棄，勝利再難，他依然會全力以赴。
白鳥化出了西洋劍，銀白的武器被他握在手中，不是平時替代用的冰製西洋劍。東方不清楚白鳥選用武器的差別在哪裡，留意了下後也沒有多想。
以訓練場這樣的場地來說，幾步便能輕鬆欺近的距離，其實不太適合東方的彈弓發揮，即便習慣以術法結合武器的方式戰鬥，也難以完全掩蓋武器類型的劣勢。
多重考量之下，戰鬥一開始，東方便理所當然地先出了手。水霧凝成冰刃，試探性的攻擊鎖定白鳥襲去，明顯的招式對白鳥構不成什麼威脅，西洋劍俐落一劃，簡單俐落的動作輕易彈開了三枚冰刃。
作為回應，白鳥揚手便是三道同樣的冰刃回擊。自認沒有白鳥那樣的反應與手段，選擇閃身躲避的東方踩出步伐後，才發覺那幾道冰刃藉著角度差異有著微妙的先後順序，若非他出與謹慎閃的幅度不小，最後那發冰刃恐怕會擦著他的手臂而過。
模糊的想法一閃而過，東方沒來得及細思，便重新投入了眼前的戰局。
這場戰鬥中，東方佔據著主動發動攻勢，卻能感覺局面其實是在白鳥的掌控之中，然而他卻沒有步步進逼，動作不緊不慢，也沒把雙方的距離拉進他更好發揮的範圍。
但東方也沒敢放鬆警惕，以雙方的實力差距，一旦被白鳥逮到機會近身，他恐怕會完全落入被動的局面，因此，他始終把保持距離放在第一順位，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的劣勢。
水氣在東方手裡熟練地變化型態，攻擊、防禦或是掩護彈丸射擊的障眼法被他逐一施展，他觀察著白鳥的舉止應對，提防著被摸透規律。需要關注的事很多，東方沒能放鬆注意力，這樣的做法固然容易疲憊，但在專注於想命中對方的念頭之下，他硬是穩定地撐了過去。
再說，他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有所疏漏的部分，同樣專注的安羅西亞便能及時提醒，替他補上可能的破綻。
對一人一靈來說，這是少有的，能配合著進行應對的高難度戰鬥。戰鬥開始數分鐘後，他們都清楚意識到白鳥在放水，作為所有人眼中的優勢方，白鳥留了充足的空間給東方應對與反擊，或許正如他邀戰時所說的，他只是想試試東方此時的能耐，戰鬥中的各種退讓與相仿的反擊，只是想引導東方做出他想看到的應對罷了。
但他們並不介意。
對手肯讓，那就是他們的機會，無論白鳥真正的打算是什麼，那都是戰鬥結束之後再討論就好的事，對於搭檔倆來說，此刻最重要的，是如何讓己方的攻擊命中對手。
一擊不中，那就重新再來，手段被察覺，那就換個策略再來一次。東方努力嘗試著所有他能想到的辦法，他們或許沒有餘裕去察覺，白鳥的游刃有餘，漸漸被一絲認真給取代。
散開的水霧間，驟然凍結的水氣成冰，卻被一劍劈開，東方後撤，裹在靈力裡的術法朝著白鳥一擁而上，後者一抬手，相撞的靈力剎那間便將之沖散。
而後迎面而來的，是雙重掩護下的剔透彈丸。這一擊隱蔽而刁鑽，在無數次的調整之後，終於咬著白鳥來不及收劍阻擋的空檔襲上。
──打中了嗎？
這問題從東方的腦海裡一晃而過，但他還沒能得到答案，白鳥的身影倏地一晃，在他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雙方之間的距離驟然退減，過於緊繃到有些疲勞的意識仍是稍慢了拍，當東方抽身想退時，西洋劍劍刃的銀光已逼向了他的喉嚨──來不及了。
但東方仍是往後退了幾步，直逼而來的劍刃卻忽然慢了。銀刃驟止，收住攻勢的白鳥沒有再攻擊，因為他們都清楚，這一擊，已經足以分出勝負了。
東方驚疑未定，依舊從容的白鳥動作俐落地退步收劍，銀白的西洋劍在他手裡消散，勝負已分，他也看到了他想看的，那麼戰鬥到這裡就能結束了。
「反應還不錯，戰鬥方式還算有章法，細節還有調整進步的空間。」
白鳥簡單評論了句，反應過來的東方倉促應了聲，白鳥微微一笑，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便下了場。
東方仍呆立在原地，好似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輸了。在旁觀戰的葉黎元和漠星最先上前關心，知道他只是因為戰鬥中的高消耗而累了，葉黎元便只是問：「怎麼樣？」
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稍微放鬆下來的東方收起武器，「真的不好對付，到後來，我只是想要打中他而已，只是也不知道是哪裡疏忽了……」
確定他確實沒什麼事，葉黎元聳聳肩，感慨似地道，「哎，只能說不愧是護衛隊長吧，比想像中的還難對付吧？」
對戰結束，圍觀湊熱鬧的人們也逐漸散去，下了場的三人沒直接離開，而是坐在訓練場一側稍作休息。
天色漸暗，最後一批人也差不多打算離開去吃晚餐了。望著人們逐漸離開，東方喝著水，白鳥一打完就走了，結果到最後，他們也沒能理解白鳥找他對戰的理由是什麼。
「沒想到，護衛隊隊長也會來參加這種訓練。」
「是啊，看到他出現，我實在嚇了一大跳。」
漠星和葉黎元也有類似的看法，但對白鳥的瞭解讓他們的感慨略有落差，葉黎元身為被壓榨的勞工（自稱），對這個上司的脾性挺了解，此時見漠星似乎心有戚戚焉，他好奇地問：「咦，妳也知道白鳥學姊對這種訓練不感興趣啊？」
他倒是不怕被反問，水之院嘛，自家學姊了解一下，剛好而已。
「……嗯。」漠星的神情閃過一絲細微的尷尬，「上次提到練習，我的直屬學姊說，可惜白鳥學姊一般不會參加這樣的對練，不然她就來了。」
至於喬學姊知道白鳥學姊今天出現在訓練場，還親自下場對戰一場後會是什麼反應，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會說的。
雖然對學姊有些不好意思，但興致勃勃、或是說熱情過頭地講述著白鳥學姊事蹟的喬學姊，漠星自認，她也是……能離的越遠越好……
「也許，」回想剛才的對練過程，東方不甚確定的開口了，「學姊真的只是想來指導而已？」
對於東方這話，兩人不置可否。
漠星只是不熟所以不說，剛才那句也只是想到喬依妲而感慨而已，至於葉黎元，曾被陰過的他選擇把白鳥往複雜去想，但實在猜不透白鳥的想法，對練或許是手段，想到白鳥曾經交給他的任務，他總覺得背後有一個與東方有關的目的。
會是什麼呢？
葉黎元還在琢磨，至於他就算弄懂了，以立場而言適不適合說，那就是需要另外考慮的事了。
『這學姊對你感興趣？』安羅西亞有些納悶。希羅達因某個原因特別重視他的契約者，這點安羅西亞清楚前因後果，但怎麼連這個護衛隊長都湊過來了？
『或許，跟我失憶或是過去的事有關？』東方不太確定。
葉黎元曾警告過他要小心白鳥學姊，還說過他懷疑白鳥出於個人理由想調查他，那麼也許，今天的對練也是「調查」的其中一環？一次試探？
葉黎元猜測他的過去和老師有關，安羅西亞也承認他們對他有所隱瞞，而如此在乎希羅達的白鳥因此而對他多加留意……種種事件之間，好像隱隱能串連出某種結論……
『……』安羅西亞沉思了下，『希羅達的態度沒拿捏好，讓這學姊親自跑來關注你了？』
『學姊不知道你們隱瞞的事吧？』
『當然不知道，希羅達可是打算保密到底的，大概就我跟他知道而已。』
那還真是個秘密。東方心想。
也就是說，這就是希羅達疏遠學姊引發的局面了。學姊在意希羅達，連帶關注著受希羅達重視的他，現在他們之間有了矛盾，學姊就把心思挪到他身上了？
或許學姊是想調查希羅達和他之間的關係，至於目的……能為了希羅達留下一百年的人，也許，即便被疏遠，他還是想用別的方式幫助希羅達？
想著總是從容優雅的白鳥學姊，東方總覺得，他好像能理解白鳥今天出現在訓練場的原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