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武將都只會動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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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3-12
「是今日的午後。」
「去了多久?」
「嗯……,也就是一會兒。」
感覺傅說突然有些嚴肅,綵娟小心翼翼的問道:
「太傅……可是有什麼不妥?」
「沒什麼,我正要去一趟商甲院……」
一名侍衛急忙忙而來。
「太傅,您在這裡啊,王上讓您去一趟議事殿,頗急的。」
傅說心想,約略是土方的事情有了眉目。
他看著手中的酒,嘴角一絲苦笑。
易丫頭啊易丫頭,想和妳坐下來喝杯酒,還真是不容易。
他轉身把酒交給綵娟。
「替我送去給子方貴女,就說我……近日朝政要事忙碌,不是故意不去見她。」
綵娟接過了酒,躬身回道:「是,太傅。」
傅說走了幾步,又回頭叮嚀:「對了,告訴她,我一定會去見她的,讓她別生我的氣。」
「是,奴婢一定會轉達的。」
怔怔看著傅說離去的身影,綵娟抿了抿唇。
生氣?為何太傅會怕子方貴女生氣?
他們之間關係很是要好嗎?
他們是舊識嗎?
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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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說匆匆趕到議事殿。
「拜見王上。」
武丁:「起吧!」
眼看傅說還要向眾人行禮,侯雀立刻說道:
「行了行了,太傅不要多禮,說正事要緊。」
傅說急忙問道:「可是井方一事有了進展?」
侯雀點點頭,轉身說道:「啟稟王上,這一番追查下來,倉侯虎在王邑發現土方的三個窩點。」
武丁揚起眉,「竟然有三個,人都抓到了嗎?」
侯雀搖搖頭,「人都跑了。」
傅說傻眼:「都跑了?」
侯雀:「雖然都跑了,倒也不是一無所獲,我們的人在那三個窩點裡,找到了一些有趣的證據。」
武丁嗯了一聲,問道:「什麼證據?」
「王上請看。」
侯雀展開雙手,將一件略為破損的玉器呈上。
武丁接了過來,仔細端詳。
甘盤探頭看了看,撫著長鬍子,慢慢說道:「這是俏色玉器的一種,雖然有些裂痕,仍然看得出來,雕的是一頭牛。」
侯雀點點頭:「沒錯,是牛。」
傅說的神情有些嚴肅:「是的…是牛,但並不見得……」

武丁看了他一眼,拇指撫了撫玉質本身,然後按在牛腹的位置。
武丁冷冷的說道:「這形態,顯然是耕牛,以耕牛為尊的,是善於農業的部落;而能以玉為佩飾的,只有貴族。」
試問,還有人比武丁更了解,耕牛的存在代表什麼意義?
他早逝的髮妻婦妌,生性仁慈,為幫助貧窮的百姓,不遺餘力的推動並改良農業的耕作方式,
農夫得以使用更有效率的方法種田,自然收成就會提高。
所以武丁對婦妌始終心存感佩,愛屋及屋,對於井方也就諸多寬容。
這些井方都知道,因此打造了牛飾,以彰顯對婦妌的感激之情。
就如那日井將在大殿上的無禮,他也只是責令他們去住館驛而已,並未懲罰,這都是他感念婦妌,才特別給予井方的恩澤。
如今,他們竟然……
他捏著手中的玉飾,心裡是驚怒,眼中全是冰冷。
甘盤知道王上這是動怒了,嘆口氣說道:「只有井方貴族才能佩戴的牛飾,出現在土方的人手裡,
顯然是一只信物,被匆匆遺落,只怕在我們查不到的地方,這兩方人馬私下的勾結,比我們以為的還要深。」

侯雀:「如此說來,我卻不明白了,這兩地的人既然已經私下勾結,為何還要襲擊井方使臣一行人?他們就不怕打壞彼此的關係嗎?」
甘盤瞇著眼看他,一回頭,又與傅說的眼神對上了。
他們都不希望猜測成真,但是顯然,那個猜測,應該是……真的。
傅說於是反問:「什麼樣的情況下,他們不怕打壞彼此的關係?」
侯雀皺了眉,這是那門子的問題?
侯雀直白的說:「明明私下勾結,還出手打傷井方使臣,意圖擄走貴女,這些板上釘釘的事實,
足以讓兩方人馬撕破臉,那我們坐山觀虎鬥不就好了?」

甘盤與傅說一聽,均是無奈的表情。
這傢伙怎麼就點不清呢?武將都只會動手嗎?
武丁收了眼底的冷意,將那牛飾拋回給侯雀,背著手踱步。
「若真是如你所說坐山觀虎鬥,也就罷了,可惜,狼子野心,這狼子的心,不只是野,還夠狠,自己的人都傷成了一片。」
傅說上前說道:「王上,縱然是查出了賊人來自土方,卻也不能保證真的是土方所為,
也有可能是假扮的,臣擔心他們背後所圖甚大。」
甘盤:「若所圖不大,怎麼敢冒這種險?」
武丁冷笑:「不論所圖有多大,終究都在大商境內,想要不著痕跡的偷天換日,也未免太過蔑視我大商,
給本王仔細盯著就好,不要打草驚蛇。」
「是。」

從方才就一臉疑惑的侯雀,時不時握緊了手,這下忍不住了。
「王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是抓到了他們什麼把柄嗎?」
三人同時回頭看著侯雀。
武丁有些好氣又好笑。
甘盤和傅說,則是一言難盡的表情。
這傢伙,到現在還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