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知,我一直深愛著你(中)(R15)

本章節 4148 字
更新於: 2018-07-01
●跟蹤狂上線啦!跟蹤狂下線啊!(。
 
‧接上一篇 你可不知,我早已深愛著你
‧高中生おそ松X地理老師チョロ松
‧年操,年下
‧因為太喜歡老師所以每天也要跟蹤他
‧黑暗向,變態向,三觀不正



夜幕低垂,地上殘留一層薄薄細雪,在路燈照不到的地方微微發亮。
チョロ松孤身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皮鞋在雪裡留下深淺不一的腳印。他的身體已經恢復過來,然而仍然腳步浮浮,打從心底裡顫抖。
慣性停在路燈下凝視身後的漆黑,チョロ松抱緊公文包心裡忐忑著,恐懼著。他知道有誰隱匿在黑暗中。
聽,相機快門聲又響起了。
那個人仍然跟著他。
不過除了他以外,還有另一個人藏匿在夜裡。
おそ松說,要捉住偷拍チョロ松的跟蹤狂。
「既然每個星期五他也給你投照片,那一定會跟你回家,我就在路上埋伏他。」
少年的目光像刀子一樣鋒利。
「我不會讓他再看你一眼。」
作為老師,チョロ松心知肚明,他的學生正在做危險的事,他不應該允許的。
卻沒打算要制止。
他放任了おそ松,更放任了自己。
抓住那個偷拍他的人,一定要抓住他,不然……所有的策劃也是白費心機。
チョロ松在心裡反覆細唸,心臟早已跳得快要麻痺,緊緊地抿咬下唇……
相機快門聲有一下沒一下地,靜悄地傳來,好比夏夜裡遠方的蟬鳴,隱約聽得到聲音,卻找不到身在何方。
根本不知道螳螂已在身後。
沒有讓チョロ松等待太久,不遠處響起一聲粗糙的尖叫,有誰被摔在地上,然後是拳打腳踢的聲音。
チョロ松連忙沿著聲音衝過去,跑進暗巷就看到少年按著一名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發狠地打,腳邊是被砸壞的單反相機,以及裝備齊全的攝影器材。
抓到了。
整個過程毫無懇念。
おそ松氣上心頭,壓著那人將他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媽的死變態,偷拍チョロ松是吧?偷拍他是吧!」
「別、別打,不!你、你聽我說!」
擋不住落下的拳頭,那男人馬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結結巴巴地求饒。チョロ松眼看情況不妙,連忙上前從後抱住おそ松想要拉走他。
「夠、夠了,おそ松你下手太重會揍死他的!」
然而怒火中燒的少年攔也攔不住,夠不著拳頭就用腳踹,指著那男人怒聲大罵,「別攔著我,你忘了他對你幹過什麼嗎?」
チョロ松眉角一抽,抿著唇說不出話來。
趁兩人幾句交談的時間,被打翻地上的男人摸著流血的鼻子爬起來,驚疑不定地盯著チョロ松,把他盯得一陣心寒。
冷卻了所有表情,おそ松衝上去拎起男人的衣領又是一頓毒打,「你再看是吧!チョロ松是我的,你他媽連一眼也不能看!」
「不,不是這樣的,聽、聽我說,別要揍我!」
「おそ鬆快停手,已經夠了你別要再打!」
暗巷後是平靜的住宅居,三人的爭吵驚動了附近的居民,三三兩兩探頭探看究竟,チョロ松慌得臉色發青,拉住暴怒的少年。
「有人來看了!快走吧!」
男人看著チョロ松先是一愣,回過神來撿起落了一地相機和裝備,連滾帶爬地落荒而逃,臨走前惶惑地瞥了他們一眼。
「你還看什麼?別跑,送你到警察局前先送你進醫院!」
「不要追了おそ松,就這樣算吧!」
「チョロ松你是笨蛋嗎?哪可能放過那個變態!」
「夠了!」
チョロ松厲聲一句低吼,暗巷瞬間陷入死寂。おそ松像澆上冷水的火柴不得不消火--即使心底再暴躁憤怒,但看到チョロ松現在的表情,滿懷的痛心舖天蓋地而來。
青年平靜的臉龐上,是前所未有的疲累。
他合著眼睛抹了把臉,掌心掩住嘴巴,半晌才壓抑地一聲長嘆。隨後上前捧起おそ松的手,看那手背上一片通紅,想必是揍人時擦傷的。剛剛還沒察覺,現在被冷風一吹,おそ松才覺得關節處一陣陣刺痛。
「我想回家……」
チョロ松喃喃地,卻清晰無比地低語,牽著的手沒有放開,拖著腳步走出暗巷。
沒有回話,おそ松任由牽著,反握過去與他十指緊扣,一步一步地,踩在雪地裡從前面落下的腳印。
 
已經分不清是チョロ松帶おそ松回家,還是おそ松跟著チョロ松回家。
兩人牽著手一路無話,直到チョロ松打開家門,扭開電燈,換好鞋子再給おそ松找了一雙室內拖鞋後,他才疲憊地開口。
「我可以先洗澡嗎?」
說完扔開公文包,逕自走進玄關旁的浴室,拉上趟門後很快響起水流聲。
被扔在一旁的おそ松訥訥,只好摸著鼻子走進屋子裡。
年輕老師的小租屋來得簡單常見,位處安靜的住宅小區裡一幢兩層樓高的舊式老房子。他租住了樓上最角落的一間,關上門後就是平凡的小天地。
玄關一左一右是廚房和衛浴,三兩步距離的走廊盡頭是房間和客廳兼用的狹小空間,沒有考慮過該有的設計感,只是把必要的傢俱擺放在合適的地方。
單人床,小書櫃,小衣櫥,能收起來的木製小矮桌,便宜又實用的收納箱。房間裡算不上整齊乾淨,但並非雜亂無章,那只是一個初出社會的小青年還沒有能力顧及生活品質的暫時住所罷了。
チョロ松的房間一如想像中無聊。
心裡這樣想,おそ松卻無比激動。
他可是哀求過チョロ松無數次,讓他來老師的家溫習,當然這只是好聽的藉口,但無論おそ松說什麼,チョロ松永遠無情地拒絕。
今天誤打誤撞的,他進來了。
簡單地把剛剛發生的事拋諸腦後,おそ松撲到チョロ松的床上,埋頭聞著枕頭上的氣味,雀躍得胡亂打滾。
チョロ松每晚就是睡在這裡啊!
在被褥上翻來覆去幾個圈,少年把好奇心落在小衣櫥上,正想打開時卻又被旁邊的收納箱吸引目光。
其中一層抽屜沒有關好,半根手指闊的縫隙裡露出紙製公文袋的一角,他肆無忌憚地抽出來,發現袋子裡裝著厚厚一疊照片。
不用說,是那個死變態偷拍後給チョロ松的!
摸出來一看,居然有幾張連おそ松也一併拍下來,不是賴在準備室找他,就是陪他放學回家時偷拍到的。
恨不得折回去直接打死那個跟蹤狂,明明氣得想撕了手裡的東西卻就是忍不住翻下去。
撕了有點可惜。おそ松拿了幾張特別好看的塞進口袋裡,繼續翻下去,猛地呼吸一窒,盯著手裡的照片,瞳孔倏地收細。
那是在黑夜裡拍下的照片,鏡頭從窗戶往室內拍進去,半掩的窗簾後是舖上綠色床單的床,有人躺在床上捲縮身體。
赤身裸露地躺著。
背對鏡頭的軀體陷在被褥裡,在燈光下襯得發白,右手落在下腹的位置。
即使看不清楚,也知道他在幹什麼。
おそ松看向屋子裡唯一的窗戶,窗檯下舖著綠色床單的床,一切與照片上的物件如出一轍。
再翻開下一張,人依然赤裸側躺著,後腦勺的黑髮柔順服貼,露出他耳後的通紅發熱,而原本握在下腹的右手舉起來。
上頭水色含糊,點點白濁。
腦內的神經一下子斷開,おそ松氣得把照片甩了一地,直接衝向浴室,也不管門是鎖著的,抓著門把發狠地想要開門。
老房子經不起暴力,おそ松幾下用力就拉開了霧面玻璃的趟門。抱膝蹲在浴缸裡的チョロ松儼然嚇壞了,濕漉漉地眨著眼睛看著おそ松臉色陰沉地走到他跟前,被他的暴怒氣勢嚇得茫無頭緒。
「他連你在家的樣子也偷拍了!」
聽到おそ松的怒話,原本在熱水裡泡得臉頰透紅的チョロ松先是一愣,花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瞬間臉上發紅發白,驚恐地罵道:「誰讓你翻我的東西?!」
「我不看的話怎知道那變態連你自慰也拍下來?都被拍到家裡來你還不知道,是有多笨啊!」
臉色越發蒼白,甚至在熱水裡怕得顫抖,チョロ松驚懼地問:「其他的,最下面的照片你沒看到吧?」
「難道還拍了更糟糕的嗎?」おそ松幾乎要爆炸,轉身想衝出去繼續翻照片。
チョロ松嚇壞了,顧不上自己還裸身赤體,慌亂地從水裡撲上去抱住おそ松,用力搖頭說。
「沒有,沒有其他了,別要看……」
那分明還拍了更猥褻的照片!おそ松簡直氣炸了,可這名比自己來得年長、自尊心更高的老師此時居然無助地攀著他,眼角可憐地發紅像是快要哭出來。おそ松氣惱同時無所適從,最後洩忿地罵了聲,把半個身子跨出浴缸的人從水裡抱出來,一起跌坐地上。
就算在充滿水蒸氣的浴室裡,地板還是帶著一層冷涼,一絲不掛的チョロ松繼續縮起身子,冷得一陣哆嗦,整個人脆弱得讓人心疼。
除了緊緊抱著他外,少年笨拙得想不出其他安撫チョロ松的方法,雙手落在他背上那平常不會裸露出來的軀體帶著薄薄的水色,摸著他被熱水泡得發燙的肌膚, おそ松情不自禁地跟著臉上發熱,心裡的躁動在不斷發酵。
這個光著身子的,可是他所喜歡的人。
喜歡得想要擁有他,侵佔他,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不能看他一眼,他的任何情緒也只能因為自己而起伏。
然而直到今晚,卻有別的人覬覦著他的チョロ松。
如果おそ松沒有發現,沒有阻止,チョロ松是不是會被那個跟蹤狂搶走?
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窺見チョロ松的每一面。
哪怕是最不堪的時候,更不用說最赤裸的姿態。
都被其他人看光看盡。
只是想著就讓おそ松無心憤恨妒忌。捧起埋在自己懷裡チョロ松的臉龐,他咬著牙發誓。
「我會保護你的,一直,一輩子,直到永遠,我也會保護チョロ松的!所以別要,別要再讓其他人看你,一眼也不行!」
說出的話極其堅決,可おそ松卻像丟失了寶物的小孩,著急得滿面通紅快要哭出來,激動得雙手發抖也不自知。摘下眼鏡的チョロ松輕輕瞇著眼,大概是被浴室的溫熱薰去了理智,一時之間遲緩了回應,搞得少年更為焦躁。
「就只有我才可以看到。」
除了憤嫉,更多的是無盡的驚慌與害怕。
「只有我才可以看著チョロ松!」
多麼強橫又笨拙的說話,拋棄了一切技巧,直白得不加掩飾,大概只有おそ松才會說出口。
也只有おそ松,才會跟自己說這番話。
心臟跳得越來越快,像是要麻痺,チョロ松緊緊地抿咬下唇,抬頭換上淡淡的暖笑。
「嗯,我以後只會給おそ松你看。」
おそ松登時神色一亮,那是小孩子終於找回了寶物的表情,感動得難以自控,抓住チョロ松不由分說地用力親下去,毫無技巧地吻住了他的呼吸。
強勢的吻讓チョロ松無法迎合,只能任由他宣洩滿懷的激動和與奮,邊親邊在他的耳邊呢喃。
「喜歡,最喜歡チョロ鬆了……」
從沒被人如此火熱而不自制地告白,チョロ松燒紅了臉,卻是因為被吻得喘不過氣。おそ松把他壓在牆上,後背大片的肌膚貼上冰冷的瓷磚冷得チョロ松不斷打顫,然而おそ松陷入忘我中無法清醒,只懂得死命地一通亂吻。
花了好大力氣才推開他——おそ松硬了,大概連他也沒察覺,但被他用盡全力貼上來的チョロ松可是清楚地感受到,隔著褲子抵在他光裸的肌膚上,硬熱得無法忽視。
おそ松像喝醉般薰紅了臉,被推開後先是一愣,隨即生氣又委屈地盯著チョロ松:生氣他推開自己,更委屈自己為什麼被推開。
簡直是一頭野獸,還未成年只遵從慾望本能的野獸。
但チョロ松討厭不起來。
「到……床上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