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是二度見面。也是初次見面」
本章節 3924 字
更新於: 2023-01-27
鐵色災厄（1-E）
1-2
隔日，是例假日。
造極比平常更加早起，趴在床上。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能說是回籠覺。不過事實上，他是登入了單人使用的虛擬實境中。這是造極在玩的遊戲‧『九位騎士與九夜』所專用的外掛程式，能夠在離線時編輯巨集，一但偵測到訊號，便會將指令上傳，讓角色做些乏味而花時間的事情。比如說，伐木。這是一款收集卡片來戰鬥的遊戲，其中一項強化卡片的機制，便是收集素材卡片。伐木便是收集素材卡片的手段之一。
就在他編輯到一半，視野左上角的連線標誌突然亮燈。
──這表示，他家的妹妹已經起床，並打開了網路。很好很好，造極對於妹妹們越來越早起這件事讚譽有加，卻沒想到是誰的生活作息，連帶著影響她們。造極於虛擬世界中摩拳擦掌，以高速打開選單，點選了門扉後，就要執行假日的第一個任務時！
【連線品質警告！】
才剛剛變成綠燈的『良』，是妹妹們又把網路關掉嗎？！造極氣到想罵髒話，點下唯一的選項：『登出』，盤算著要去敲妹妹的房門，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孰料，一下線，出現在床邊的，是老媽……不，是母親大人。
「一大清早就在上網……去吃早餐了。」
「喔。」
原來不是妹妹的問題，而是母親用力的搖晃他，導致登出。
最近母親很熱衷於飯前運動（早餐限定），會拉著自己膝下的一男兩女外出，順道去吃飯。也可能，是受到了造極常清晨外出的影響？造極還想多玩一下的呀……無奈母命難違，他放棄抵抗地換起運動服。不然，等會叫完妹妹回來發現造極還呆坐在床上，母親不免會多嘮叨兩三句。能讓造極沒那麼留戀的，可能便是剛好有上傳的巨集吧？
下樓集合時，兩位妹妹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讓造極搞不清楚，是那位打開了網路呢？造極擅自猜是大妹。不過如果是小妹的話，他會很想摸摸小妹的頭誇獎她呢。然後被甩開。罵：『臭老哥不要摸我啦！」提早進入叛逆期的孩子，的確難搞。造極在碰了幾次硬釘子後，已經學乖，不會隨便動手了。三十分鐘後，他們家族於早餐店解散。
──有時候飯前運動會變成飯後運動。不過是輕運動‧散步，可以幫助消化的喔。當然，也沒人會沒神經到吃飽飯後跑步做運動吧。還有一件事，他們家的散步，有點不一樣。
於造極家的後方，快要遠離市區的邊界處，有著人造林，與深處的森林小學。他們家，有個怪異的散步模式，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疑似是小妹？）如何怪異呢？怪異到無法定義這是散步──將一家人拆散成三組，由不同的路線穿越人造林，到達森林小學會合，再一起回家。
感覺有點像定向越野。
造極在森林入口與母女組道別，心中偷偷想著：「要不先行折回家吧？」只是他又很討厭被母親責罵，只好讓自己的運動鞋沾點沙子，認命點走了。
──這次，是二度見面。也是初次見面。
走了一小段，造極想起這片林子常有人說會鬧靈異事件，真不懂母親的心臟怎麼會那麼大顆，還敢來這散步？然後又意識到「現在是早上，不是幽靈該晃悠的時間點」。他看向天空搖搖頭，繼續駝背向前走。然後定格。
他感覺，好像有看到什麼？
再抬頭一望，發現了樹梢上掛了一件童裝。
不對！背向造極，雙手雙腳無力垂下的，明顯是小孩子。她怎麼會掛在那麼高的樹上！造極能評斷『她』是女性的原因，正因那個小孩身上的衣著是很好辨認的女性童裝，看著看著，還有點眼熟呢。用襯裙撐起的外裙，裡頭還有襯褲，造極光看就覺得熱起來了。不要誤會，他是對於這看似厚重的衣著不敢恭維，並非對著小女孩的屁股發情。再說了，至少也該是內褲，襯裙與襯褲只讓人心煩而已。
「該不會是被老鷹抓到上面……？」
造極說著連自己都覺得蠢的推論，一面移動到樹下。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造極不會爬樹，也不覺得爬樹能救下那女孩，她掛著的枝葉算是纖細的尺寸，目前是發著抖地撐住女孩，要是有人爬上那截樹枝，很可能會應聲斷裂。
──還是叫人來吧。造極煩惱著要找警察還是消防員？雲梯車是夠高，可是進得來樹林嗎？造極難以判斷。也於此時，他人生的第一項偏離現實事件，正在發生。
──蝴蝶，飄飄地靠近樹上女孩。一開始，造極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直到，他發現了這隻蝴蝶，翅膀寬度能將樹上女孩整著蓋住，腹部也脹的老大，有如馬上就要產卵了。等等，哪個世界的蝴蝶，能大成這樣？！生下的毛毛蟲還得了，該不會有一隻胳膊那麼粗吧？唉，蝴蝶是卵生啦。
這鮮豔紫色的蝴蝶，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來者不善。
但造極在意的，是更前面的那個點。「哪個世界的蝴蝶這麼巨大？」造極的心中已有了答案：「幻想世界的！」無論如何，他可是反社會傾向，他一口咬定，這是超現實的事件！沒把擴張實境的可能性給排到第一順位。
可是，不管巨大蝴蝶是超科學還是超現實，牠好像都要對樹上女孩不利，的樣子。
只見牠，緩緩地以口吐絲，想把樹上女孩打包，攜回巢中餵幼蟲的感覺。樹上女孩身上被捆了三圈的絲，眼看她就要被蝴蝶帶走之時！有人大叫：
「是蝴蝶還是蜘蛛，選一個好嗎？！！！」
也在瞬間，黃色的閃電劈向了巨大蝴蝶，迫使牠中斷了打包動作！
先實況一下，樹上女孩的狀況！那道突如其來的攻擊，使蝴蝶被打飛，與口器連著的絲也跟著扯斷。再來，樹枝一個搖晃，女孩所能掛著的地方也不再是樹上，她被甩了下來！
「小心！」
造極沒有多想就要去接，只是在接住之前，就想起了一則新聞：『跳樓者壓死樓下賣番薯的老伯伯，跳樓者毫髮無傷！』。正常來說，重力加速度會使落下的人化身為人肉砲彈。要是沒意外的話，是接不住的。造極也不是超人，「英雄救『妹』」這種事對他來說太吃力了。他伸手就懊悔了。
──結果，纏著女孩的絲先是拉住了女孩，使女孩在自由落體後又被拉住，沒搞好說不定會臟器受傷。可是這一拉住，是救了造極的命。還好他祖上有積德，讓他命不該絕於此。
最後，掉落在造極手中的女孩所產生的衝擊力，就剩十分之一左右了──力量被除以十，看似減輕不少，不過對造極仍是不小的負擔。就叫他平常要練身體了呀。
「接殺出局……不對啦。」
是還有餘裕才有心情說風涼話。
造極對於自己的冷笑話也受不了後，總算正眼看向他抱住的女孩。呃，他知道了，為何這套衣服他看來很面熟了──這不就是那個，昨天與造極發生碰撞的小妹妹嗎？要是沒搞錯的話，造極還撿走了她的證件。是叫菈……
「菈什麼來著的？」
沒認真記住他人名字的造極，很想把口袋的皮夾拉出來，好將那張證件取出，確認名字。但他現在這種抱住人的狀態，最好是還有手去拿皮夾啦？順道一提，對一個小孩子用公主抱，不用害臊、也沒舉起成人般費力。
在這短短的瞬間，他幾乎忘了頭上還有巨大蝴蝶的存在。實際上，他也不需要再那麼在意了。已經遲了的後續報導，方才那隻巨大紫色蝴蝶，是被黃色的閃電給擊中。不過，閃電的當中，還有著某樣物體，或是說動物？
──造極所沒瞧見的，閃電當中其實是隻鳥。
體型大概沒贏過孔雀的中型鳥類，渾身包覆著閃電，撞向蝴蝶，還在瞬間以纖纖細腳補踢了蝴蝶一腿。這一擊是沒有厲害到把蝴蝶燒焦，但女孩因此得救了，還遠離了危機。因為這個閃電衝擊，一鳥一蝴，雙雙墜落在林子的遠處。這是造極所不清楚的事。
他就連，閃電（鳥兒）能與這夥人兜在一起，都不知道。
「晃晃，讓黃凰回來。距離太遠，我們也下不了指示。」
「瑜姊姊，已經沒法叫牠回來了……我去找。」
「等等！」
造極才聽到身後有說話聲音，轉頭一看，錯失了黃色身影與他錯身而過的時機。只看到一位女性。這位女性，正嘆息著：「晃晃真是的，就這樣跑走了。她靈機應變的能力那麼差，好令人擔心呀。」沒有注意到，造極有點臉紅地別開視線，無法直視這位『柔軟的長髮綁成一束馬尾。』的女性。
這位女性，身穿黃色基底、搭上黑色圖案的兩截式運動緊身衣，只額外穿了一件外搭裙。就她來說，可能這樣很方便行動，不過會讓造極不知道看哪裡。要笑他就笑吧，造極這人呀，無法在現實中不介意那泳裝呀、緊身衣呀、內衣外穿的行為，不過該偷瞄還是會偷瞄。用一句話形容就是「有色無膽」。
沒有辦法，天性就是如此。還有，如果是身材平板的人穿起來也就算了，偏偏這位大姐，有著模特兒身材。
──健美型。
擦過造極的好球帶。
「咦？你抱著的，是你家的仙子嗎？」
突然地，對方停下去追她家小朋友的腳步，與造極搭起話來。
可是，造極沒聽懂。她剛剛是在中文裡夾雜奇怪的代稱來著？所以說，造極也只是「嗄？」，沒能將出正常的回應。沒想到，對方是當做造極默認了嗎？自顧自地說下去：
「好可憐喔，她是昏過去了嗎？咦？你們是新面孔嗎？沒見過你們耶？」
「……不，我在這裡住很久了。」
造極決定，把視線放在女性的肩膀一帶。好像又有點失禮又不會太失禮的角度。都已經出社會一年了，對女性說話會緊張的態度，也該改一改了。
豈料，女性對造極的回答嫣然一笑：
「我不是在說地緣關係啦……這孩子，我好像有見過、又像沒見過？而你，就是從來沒見了。種種跡象可以證明，你是新人對吧？」
又來了，摸不著頭緒的話語。
話又說回來，人生在世，僅有一面之緣的人要多少有多少。造極很想吐槽，這位女性似乎認識這個菈什麼的小朋友，有諸多不合理。他也是跟這小妹妹有見過一次面呀，要不是跟她撞在一起，也就擦身而過的路人。沒想到會有公主抱路人的一天。
「什麼新人？」
他當了社會新鮮人一年還要被當新人嗎？或是菜鳥？
「唉呀，別裝了。這沒什麼好害羞的。倒是，你家仙子昏過去了嗎？要去給校醫檢查看看喔──不好，我還要去追晃晃才行。先走了，要保重喔，我是說你家的仙子。」
真是個來陣風，去陣風的女人。
話又說回來，仙子是什麼？中國神怪故事裡會出現的那種......還是西方奇幻故事的那種？
──造極嗅到了些奇怪設定的氣息，他抱緊了臂彎中奄奄一息的小妹妹，決定遵照這女人的指示：「找校醫。」，說起來，也是有其它的選擇。不過感覺不會很好。像是「離開林子，前去就醫。」，但這還要浪費折返的時間。都已經到了林子的中央，進森林小學比較順路。再者，造極認為，順著知情人士的說法，獲知真相的概率比較高。
不知道撐不撐得到？
待續
1-2
隔日，是例假日。
造極比平常更加早起，趴在床上。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能說是回籠覺。不過事實上，他是登入了單人使用的虛擬實境中。這是造極在玩的遊戲‧『九位騎士與九夜』所專用的外掛程式，能夠在離線時編輯巨集，一但偵測到訊號，便會將指令上傳，讓角色做些乏味而花時間的事情。比如說，伐木。這是一款收集卡片來戰鬥的遊戲，其中一項強化卡片的機制，便是收集素材卡片。伐木便是收集素材卡片的手段之一。
就在他編輯到一半，視野左上角的連線標誌突然亮燈。
──這表示，他家的妹妹已經起床，並打開了網路。很好很好，造極對於妹妹們越來越早起這件事讚譽有加，卻沒想到是誰的生活作息，連帶著影響她們。造極於虛擬世界中摩拳擦掌，以高速打開選單，點選了門扉後，就要執行假日的第一個任務時！
【連線品質警告！】
才剛剛變成綠燈的『良』，是妹妹們又把網路關掉嗎？！造極氣到想罵髒話，點下唯一的選項：『登出』，盤算著要去敲妹妹的房門，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孰料，一下線，出現在床邊的，是老媽……不，是母親大人。
「一大清早就在上網……去吃早餐了。」
「喔。」
原來不是妹妹的問題，而是母親用力的搖晃他，導致登出。
最近母親很熱衷於飯前運動（早餐限定），會拉著自己膝下的一男兩女外出，順道去吃飯。也可能，是受到了造極常清晨外出的影響？造極還想多玩一下的呀……無奈母命難違，他放棄抵抗地換起運動服。不然，等會叫完妹妹回來發現造極還呆坐在床上，母親不免會多嘮叨兩三句。能讓造極沒那麼留戀的，可能便是剛好有上傳的巨集吧？
下樓集合時，兩位妹妹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讓造極搞不清楚，是那位打開了網路呢？造極擅自猜是大妹。不過如果是小妹的話，他會很想摸摸小妹的頭誇獎她呢。然後被甩開。罵：『臭老哥不要摸我啦！」提早進入叛逆期的孩子，的確難搞。造極在碰了幾次硬釘子後，已經學乖，不會隨便動手了。三十分鐘後，他們家族於早餐店解散。
──有時候飯前運動會變成飯後運動。不過是輕運動‧散步，可以幫助消化的喔。當然，也沒人會沒神經到吃飽飯後跑步做運動吧。還有一件事，他們家的散步，有點不一樣。
於造極家的後方，快要遠離市區的邊界處，有著人造林，與深處的森林小學。他們家，有個怪異的散步模式，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疑似是小妹？）如何怪異呢？怪異到無法定義這是散步──將一家人拆散成三組，由不同的路線穿越人造林，到達森林小學會合，再一起回家。
感覺有點像定向越野。
造極在森林入口與母女組道別，心中偷偷想著：「要不先行折回家吧？」只是他又很討厭被母親責罵，只好讓自己的運動鞋沾點沙子，認命點走了。
──這次，是二度見面。也是初次見面。
走了一小段，造極想起這片林子常有人說會鬧靈異事件，真不懂母親的心臟怎麼會那麼大顆，還敢來這散步？然後又意識到「現在是早上，不是幽靈該晃悠的時間點」。他看向天空搖搖頭，繼續駝背向前走。然後定格。
他感覺，好像有看到什麼？
再抬頭一望，發現了樹梢上掛了一件童裝。
不對！背向造極，雙手雙腳無力垂下的，明顯是小孩子。她怎麼會掛在那麼高的樹上！造極能評斷『她』是女性的原因，正因那個小孩身上的衣著是很好辨認的女性童裝，看著看著，還有點眼熟呢。用襯裙撐起的外裙，裡頭還有襯褲，造極光看就覺得熱起來了。不要誤會，他是對於這看似厚重的衣著不敢恭維，並非對著小女孩的屁股發情。再說了，至少也該是內褲，襯裙與襯褲只讓人心煩而已。
「該不會是被老鷹抓到上面……？」
造極說著連自己都覺得蠢的推論，一面移動到樹下。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造極不會爬樹，也不覺得爬樹能救下那女孩，她掛著的枝葉算是纖細的尺寸，目前是發著抖地撐住女孩，要是有人爬上那截樹枝，很可能會應聲斷裂。
──還是叫人來吧。造極煩惱著要找警察還是消防員？雲梯車是夠高，可是進得來樹林嗎？造極難以判斷。也於此時，他人生的第一項偏離現實事件，正在發生。
──蝴蝶，飄飄地靠近樹上女孩。一開始，造極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直到，他發現了這隻蝴蝶，翅膀寬度能將樹上女孩整著蓋住，腹部也脹的老大，有如馬上就要產卵了。等等，哪個世界的蝴蝶，能大成這樣？！生下的毛毛蟲還得了，該不會有一隻胳膊那麼粗吧？唉，蝴蝶是卵生啦。
這鮮豔紫色的蝴蝶，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來者不善。
但造極在意的，是更前面的那個點。「哪個世界的蝴蝶這麼巨大？」造極的心中已有了答案：「幻想世界的！」無論如何，他可是反社會傾向，他一口咬定，這是超現實的事件！沒把擴張實境的可能性給排到第一順位。
可是，不管巨大蝴蝶是超科學還是超現實，牠好像都要對樹上女孩不利，的樣子。
只見牠，緩緩地以口吐絲，想把樹上女孩打包，攜回巢中餵幼蟲的感覺。樹上女孩身上被捆了三圈的絲，眼看她就要被蝴蝶帶走之時！有人大叫：
「是蝴蝶還是蜘蛛，選一個好嗎？！！！」
也在瞬間，黃色的閃電劈向了巨大蝴蝶，迫使牠中斷了打包動作！
先實況一下，樹上女孩的狀況！那道突如其來的攻擊，使蝴蝶被打飛，與口器連著的絲也跟著扯斷。再來，樹枝一個搖晃，女孩所能掛著的地方也不再是樹上，她被甩了下來！
「小心！」
造極沒有多想就要去接，只是在接住之前，就想起了一則新聞：『跳樓者壓死樓下賣番薯的老伯伯，跳樓者毫髮無傷！』。正常來說，重力加速度會使落下的人化身為人肉砲彈。要是沒意外的話，是接不住的。造極也不是超人，「英雄救『妹』」這種事對他來說太吃力了。他伸手就懊悔了。
──結果，纏著女孩的絲先是拉住了女孩，使女孩在自由落體後又被拉住，沒搞好說不定會臟器受傷。可是這一拉住，是救了造極的命。還好他祖上有積德，讓他命不該絕於此。
最後，掉落在造極手中的女孩所產生的衝擊力，就剩十分之一左右了──力量被除以十，看似減輕不少，不過對造極仍是不小的負擔。就叫他平常要練身體了呀。
「接殺出局……不對啦。」
是還有餘裕才有心情說風涼話。
造極對於自己的冷笑話也受不了後，總算正眼看向他抱住的女孩。呃，他知道了，為何這套衣服他看來很面熟了──這不就是那個，昨天與造極發生碰撞的小妹妹嗎？要是沒搞錯的話，造極還撿走了她的證件。是叫菈……
「菈什麼來著的？」
沒認真記住他人名字的造極，很想把口袋的皮夾拉出來，好將那張證件取出，確認名字。但他現在這種抱住人的狀態，最好是還有手去拿皮夾啦？順道一提，對一個小孩子用公主抱，不用害臊、也沒舉起成人般費力。
在這短短的瞬間，他幾乎忘了頭上還有巨大蝴蝶的存在。實際上，他也不需要再那麼在意了。已經遲了的後續報導，方才那隻巨大紫色蝴蝶，是被黃色的閃電給擊中。不過，閃電的當中，還有著某樣物體，或是說動物？
──造極所沒瞧見的，閃電當中其實是隻鳥。
體型大概沒贏過孔雀的中型鳥類，渾身包覆著閃電，撞向蝴蝶，還在瞬間以纖纖細腳補踢了蝴蝶一腿。這一擊是沒有厲害到把蝴蝶燒焦，但女孩因此得救了，還遠離了危機。因為這個閃電衝擊，一鳥一蝴，雙雙墜落在林子的遠處。這是造極所不清楚的事。
他就連，閃電（鳥兒）能與這夥人兜在一起，都不知道。
「晃晃，讓黃凰回來。距離太遠，我們也下不了指示。」
「瑜姊姊，已經沒法叫牠回來了……我去找。」
「等等！」
造極才聽到身後有說話聲音，轉頭一看，錯失了黃色身影與他錯身而過的時機。只看到一位女性。這位女性，正嘆息著：「晃晃真是的，就這樣跑走了。她靈機應變的能力那麼差，好令人擔心呀。」沒有注意到，造極有點臉紅地別開視線，無法直視這位『柔軟的長髮綁成一束馬尾。』的女性。
這位女性，身穿黃色基底、搭上黑色圖案的兩截式運動緊身衣，只額外穿了一件外搭裙。就她來說，可能這樣很方便行動，不過會讓造極不知道看哪裡。要笑他就笑吧，造極這人呀，無法在現實中不介意那泳裝呀、緊身衣呀、內衣外穿的行為，不過該偷瞄還是會偷瞄。用一句話形容就是「有色無膽」。
沒有辦法，天性就是如此。還有，如果是身材平板的人穿起來也就算了，偏偏這位大姐，有著模特兒身材。
──健美型。
擦過造極的好球帶。
「咦？你抱著的，是你家的仙子嗎？」
突然地，對方停下去追她家小朋友的腳步，與造極搭起話來。
可是，造極沒聽懂。她剛剛是在中文裡夾雜奇怪的代稱來著？所以說，造極也只是「嗄？」，沒能將出正常的回應。沒想到，對方是當做造極默認了嗎？自顧自地說下去：
「好可憐喔，她是昏過去了嗎？咦？你們是新面孔嗎？沒見過你們耶？」
「……不，我在這裡住很久了。」
造極決定，把視線放在女性的肩膀一帶。好像又有點失禮又不會太失禮的角度。都已經出社會一年了，對女性說話會緊張的態度，也該改一改了。
豈料，女性對造極的回答嫣然一笑：
「我不是在說地緣關係啦……這孩子，我好像有見過、又像沒見過？而你，就是從來沒見了。種種跡象可以證明，你是新人對吧？」
又來了，摸不著頭緒的話語。
話又說回來，人生在世，僅有一面之緣的人要多少有多少。造極很想吐槽，這位女性似乎認識這個菈什麼的小朋友，有諸多不合理。他也是跟這小妹妹有見過一次面呀，要不是跟她撞在一起，也就擦身而過的路人。沒想到會有公主抱路人的一天。
「什麼新人？」
他當了社會新鮮人一年還要被當新人嗎？或是菜鳥？
「唉呀，別裝了。這沒什麼好害羞的。倒是，你家仙子昏過去了嗎？要去給校醫檢查看看喔──不好，我還要去追晃晃才行。先走了，要保重喔，我是說你家的仙子。」
真是個來陣風，去陣風的女人。
話又說回來，仙子是什麼？中國神怪故事裡會出現的那種......還是西方奇幻故事的那種？
──造極嗅到了些奇怪設定的氣息，他抱緊了臂彎中奄奄一息的小妹妹，決定遵照這女人的指示：「找校醫。」，說起來，也是有其它的選擇。不過感覺不會很好。像是「離開林子，前去就醫。」，但這還要浪費折返的時間。都已經到了林子的中央，進森林小學比較順路。再者，造極認為，順著知情人士的說法，獲知真相的概率比較高。
不知道撐不撐得到？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