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放學后，納切特回到家，拿著作業本，又上了閣樓。
他打開天窗，迅速地爬了起來，很洒脫的坐在屋檐上，開始做作業。在午後的陽光下，在這個中產階級的社區，很少見到這樣的風景，一個高中生在屋檐上做作業。
納切特可不管別人怎麼想，他雖然在寫作業，但是現在完全是以一種度假享受的方式寫著。一旁的iPod放在他的身旁，放著音樂，跟著節拍搖晃著頭，不由得哼出聲來了。
而作業也更快做好了。他躺在屋檐上，看著碧藍的天空，不由的想「現在就差展翅高飛了，下次遇到親爹必須要問清楚。
「可能世界上最自由的人可能就是我啦。」納切特想到這裡就又笑了。「今天真是自我陶醉了。」
「不行！再這樣躺著就真墮落了。進城看看。」納切特覺得這是在浪費自己無限的生命。
「爸，媽。我去城區轉轉啦。」留下一張便條就離開了。
「話說，作為墮落天使，應該要有自己的標誌啊。」納切特想測試自己的極速時，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先去威廉斯堡去淘淘看吧。」就這樣以極高的速度向威廉斯堡跑去。
一路上，只因為有天使力場的防護才不讓他的衣服在高溫中燒毀。
「到了。」納切特停了下來，一瞬間四周的質量較小的東西都旋動起來。有幾輛舊車的車窗都震爆了。這一系列的突發事情讓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但發現沒什麼太糟糕的事情發生又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
納切特帶上耳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在路上，雖是那副好學生的樣貌還是在這真正墮落的地方還是感覺格格不入，不過也能讓大部分人將那突如其來的空爆和他沒法聯繫起來。
在一個賣各種裝飾店門口停了下來。一個項鏈吸引了他。那個項鏈的基本形狀是逆十字，外觀是那種暗黑風格的哥特式風格。「就這個了。」於是就向老闆詢問價格。
「哦，5美元。」店老闆用看賊的眼光看著納切特，他覺得任何人都是騙子和小偷。
納切特拿出林肯遞給那老闆，於是順手拿走那個項鏈，戴好后就離開了。
向前走不久，就有三個蒙面的傢伙慌慌張張地向他這個方跑去，每個人都拿著手槍，後面兩個人手中握著袋子，看起來是剛搶了不少東西。
納切特故意站在他們面前，「快讓開，讓開！小鬼！」納切特覺得可以先拿這三個小蟊賊試試水，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最前面這個壯漢，這個壯漢被無可名狀的力震倒在地上，並摔出10米遠左右。
「臭小子！找死！」那人立刻拿出槍向他開了一槍，但是這次子彈還沒射到他就直接崩裂到地上。
「什麼情況？」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槍口，他頭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哎，無聊。你們自首吧。」納切特確實發現這三個人力量太弱了，他懶洋洋地說到，「不好玩。」嘟啷一句轉身戴上耳機就走了。
「你是看不起我們嗎？小子？」第三個罪犯拔出一把改裝過的軍用手槍向他腦後射擊，在極短時間所有子彈都射出去，但是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那罪犯還是不甘心，於是拿出雷明登，看看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能不能轟爆面前這小鬼。
當第一發子彈從槍口暴擊而出時，納切特已經被激怒了【槍斃我幾次什麼的不能忍啊】於是以極快的速度轉身，這一刻他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運動，他能看到每一粒塵埃飄散開來，同樣那數顆散彈飛射而來帶著的火焰也能清晰可見。
而在那些罪犯的眼中，那個少年眼中彷彿有兩條紅色的光線從他眼中流出，速度太快了，連光都有些跟不上的驚人速度了。
納切特十分生氣，一拳將那些還未爆裂開的散彈搗出彈道，接著故意放慢速度好讓他們看清自己是如何死的。
他左手握住槍管，輕輕用力，雷明登就報廢了。那報廢的槍從那罪犯的手奪走，這讓他到右臂也不由的脫臼，同時右手的大拇指被扯了一下，他疼的跪倒在地。這時，天色逐漸變暗，完全卸去武裝的三人驚恐的看著這個貌似人畜無害的男生以傳說中紅色瞳眸看著他們。
「你們的靈魂都有罪，天堂是別想進了，只能下地獄了。」納切特冷冷的說，他似乎是一個裁決者看著被裁決的可憐人。當然，他就是一個裁決者，地獄的裁決者。
「你到底是什麼？」那個最壯的罪犯終於爬了起來，他不甘心的問到。
「哼，高於你們的存在。」說完正打算干點什麼，但遠處的警鳴聲讓他知道該收手了，於是立刻使用點手法離開了。三人面面相覷，感覺是做了場夢，但是這渾身的疼痛可是真的，不是夢。不一會警車開來了，他們只能束手就擒。
警察下了車看到現場這慌亂情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疏散看熱鬧的人之後將這三個倒霉蛋帶上了警車。
在那棟豪華公寓中，喬安娜正在擦拭跟隨自己一個多世紀的打刀，這可是當年日本使團送的，村正所制的寶刀名為血祭，百鍊玉鋼在一戰和二戰戰場上殺過德國人和義大利人。在鐔上（護手）上的花紋則是JS，她名字的縮寫。
「傑西卡，施芬特。準備好我們就走吧。」喬安娜向村正血祭行了禮然後說。「我們去統治整個華爾街。」
「姐姐大人準備好了。」傑西卡將那把適合女生使用的英格蘭寬刃劍插回劍鞘。
姐妹倆裝備好后，看了一眼施芬特，他還有點懵，兩個英倫貴族家小姐穿著幹練的衣服再加武器，自己還穿著休閑裝，而且沒有任何武器。
「你們？」施芬特呆呆的說，他放下酒杯。
「法師不用近戰，趕緊走啊，別磨蹭。」傑西卡抓過他手就走。今晚傑西卡和姐姐一樣穿著黑色的有著維多利亞風格的皮風衣，白色的襯衫在領口系著紅色的絲帶。下身著黑色的短褲和及膝平底靴。髮型改為雙馬尾，當然最帥的是那柄長劍背在背上。
「兩位是COS《刀劍神域》？」施芬特嘀咕著走進電梯，站在兩個很拉風的女孩中間感覺自己一頭白毛也不用怕增加回頭率。
B2樓，一個穿著普拉達的中年女人在等著電梯，她十分不耐煩的等著電梯。當電梯開門后，首先見到是比自己還傲慢的喬安娜走了出來，雖然長得是極其漂亮，但是紅色的雙眸嚇了她一跳，服裝什麼的從上到下一片黑，最讓她膽寒的是她左腰上系著一把日本刀。她大氣都不敢喘地讓了道。
三人上了喬安娜的賓士，兩人都將武器放在座位後排的施芬特旁邊。接著向高盛公司大樓開去，喬安娜知道今晚董事們開緊急會議。
當車開往高盛總部大廈韋斯特200號，車開進地下車庫。「走。不要做多餘的事。」喬安娜簡單說了一下，拿上祭血和傑西卡以及施芬特乘坐電梯。
到了董事會所在那一層，電梯門打開，值班小姐看到兩個帶刀劍的女孩，想要報警。而跟在兩人身後那個秀氣可愛的白髮男生微笑著輕聲說「你可以回家了。」
那個值班小姐木訥地將電話掛斷，徑直的走出辦公室。
「哼，人類還想抵抗，門都沒有。」喬安娜心想，「先不動手，一群貪財的老頭，嚇唬一下就可以了。」
在會議室里，幾個董事在悄悄的開著會，公司還未搬過來但這些高層已經提前體驗一下寬敞的新會議室和辦公室，新的辦公桌，辦公椅和各種最新的辦公產品，還有最新的投影設備。
喬安娜靜靜地站在門口，偷偷聽了幾秒鐘，【哼，和我一樣啊，一百多年前我也這樣干過。】她知道裡面的談話和自己在維多利亞時代和銀行家們簽訂密約一樣。
幾個老頭在談論事情之時，會議大門被打開了，他們非常驚訝這裡安全級別不亞於白宮，是什麼人居然衝過安保就打開了這扇先進的密碼門。
讓所有董事都震驚的是，是一位身材極好的少女走了進來，她赤紅的雙眼加上手上武士刀讓在場所有人都膽戰心驚。
「先生們，我們有一個生意要做，你們要是答應了今晚不會有人受傷，否則，哼哼。」喬安娜冷笑到，她將武士刀卸下來放在一邊，坐了下來，右手將已經損壞的密碼控制項「嗙鐺」一聲扔在會議桌是。傑西卡和施芬特站在她的身後，這陣勢和黑社會沒什麼兩樣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這裡？」坐在主席位置的年紀很大的男人呵斥到，他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褻瀆，一個多世紀下來，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只有傲視華爾街的份而沒有被人俯視的份。
「真是啰嗦啊，問這種沒用的問題。」喬安娜低聲說，接著，她起身「你們以為我們是什麼人！小孩子無聊來逗你玩？」她語氣中充滿了譏諷，在斜眼看到會議桌上高盛等金融大鱷那可憐的報表。【人類還是老樣子，不會從歷史中吸取教訓】
這一問讓在場的人也驚住了，他們相視一下，覺得面前這個帶著武士刀的女孩不是參加漫展而走錯了地方。
「我知道你們在驚訝什麼，不過我這裡有一打你們欺騙客戶的數據和相關的文件。我是告訴媒體或者證監會，還是把你們打服為止還是我們現在友善的談一談。」喬安娜帶著看獵物時的笑容看著他們。
「那說說你們的條件吧。或者先說出你們是誰吧。」還是之前那個坐在中央那個老男人說著，雖然有些故作嚴肅但是看到如此美麗而又性感的喬安娜，他那雙眼的目光停留在她誘人可餐的胸部，喬安娜也知道這種在金融界的老油條在想什麼。包括其他董事。
「我收購貴公司21%股份，涉及到國際和華盛頓的事我必須過問，否則你們的日子不會好過。」最後一點讓他們收斂了些。
「這個，我們商量一下。」那老男人額邊流出了汗。董事會開始簡短的商量了一下，幾分鐘后他一臉推笑著說「您如何稱呼？」
「喬安娜·山奎利夏爾德，大英山奎利夏爾德勛爵之長女。」喬安娜看了自己的手輕慢地說到，她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好吧，喬安娜小姐，我們就想知道，一，錢帶夠了嗎？二，您有什麼計劃？或者說具體點，您想拿高盛做什麼？」
「錢，不是什麼問題。絕對壟斷這種事我也知道會被監管，我就想在大家都能賺到錢的同時保證我們種族的安全。我們是否可以談談價格？。」
喬安娜的想法便是尋找一個跨國企業作為自己堡壘，而相比高盛，之前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惠特尼可以說是一碟開胃菜而已。
「每股100美元。這就是我們的報價。」對方報價。
「可以，成交。明天我會支付一半，在交接結束后支付另一半。」喬安娜淡淡地說，她知道高盛現在也陷入醜聞，想要脫離泥潭。
「很好，很好。那麼就這樣定下來了。要不現在簽字？」董事長詢問。
就在喬安娜想走進時，突然感覺門外出現了一股氣息，一股她也感到害怕的氣息。
「誰？」喬安娜突然拔刀，刀尖指向身後一個身影，一個修長的身影。「哦哦哦，放鬆。」
「怎麼是你！」喬安娜還沒有回過神，旁邊的施芬特反而第一個驚訝地喊道。
「你們認識？」「你們什麼關係？」喬安娜和傑西卡前後都看著那個走進來的那個人，一個比施芬特還帥氣的男孩。而那些董事們原本想走，但是現在似乎不是時候。
「哦，我的眼睛確實管用，你們三個人的靈魂很古怪啊，尖牙。血族吧？」那個男孩問到，但是話語中不帶任何恐懼，反而還有點開心。
「你不是之前說我是吸血鬼嗎？」施芬特惡狠狠問那個男孩，這時男孩的眼睛也變成紅色，鮮紅色，他作出一個止聲的手勢，讓他不要出聲。施芬特這次看到他能自主的控制虹眸顏色變化，而這是他們血族無法做到的，於是也狠狠咽下這口氣。納切特對他眨了一下右眼，同時壞壞地笑了笑。這一笑讓施芬特頓時感到全身起了身雞皮疙瘩。【我可是男孩子啊，不要這樣啊！】
「你是誰？」喬安娜才沒管那麼多，依舊持著刀問他，面前這個男孩淡淡微笑一下，拿下耳機，摘下衛衣上的帽子，一字一句地說到:「我是納切特·路克斯（Nacht Lux），來自地獄的墮落天使,姓氏來自我老爹路西法之名。」
「啊？拜託，這裡是商務會議，不要來打擾這麼重要的會議啊。」說著，以超快的速度沖向納切特，想用袈裟斬這一劍術去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但是沒想到，納切特竟然用右手接到了，不僅僅是握住而是食指間抵在喬安娜的刀尖。
「好帥氣的姐姐啊，你叫什麼名字呢？」納切特用英式英語問她，他沒有生氣反而溫柔的笑了，那笑容和想象中的墮落天使差別還是很大的，真的像是一個鄰家男孩那樣可愛。
「嗯！？」喬安娜十分驚訝，從擊敗無敵艦隊到現在，還沒有人能接住她的刀刃。
「不准你欺負姐姐！」傑西卡怒氣沖沖的對他吼道，想要拔劍去砍他。
納切特轉過頭看了她一下，傑西卡竟然發現自己的刀拔不出來，他又轉回頭看著面前這個極其漂亮的女孩。
「可惡，本大小姐為什麼要告訴你！」喬安娜也很生氣，她才不想回答一個平民小鬼的問題，這身標準的中產階級家庭高中生裝扮怎麼可能是什麼地獄的墮落天使？也許真有什麼超能力者，畢竟這裡是紐約。
就在兩人「爭執」時，突然一個不起眼的董事突然抽搐起來，周圍的人也都嚇傻了。「今晚什麼情況？」「他是不是有癲癇？」「看起來好像羊癲瘋！」「把他的股份賣出去吧」其他董事議論到，他們瑟瑟發抖躲在牆角。
納切特也十分驚訝看向那個董事，喬安娜也是，兩人暫時停手罷戰。「你如果真是墮落天使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吧？」喬安娜收刀問納切特，她今天可是迅速刷了一遍世界觀。
「是惡魔，要小心了。」納切特也變嚴肅起來，說實話他自己心底也沒有底，自己體內的人類基因有些抗拒面前這個怪物。
那個董事，不，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形了，他背部的西服已經撐開來，並且爆開。皮膚顏色逐漸變為黑色，黑亮的看不見任何毛髮。它逐漸暴起，將整個衣服和褲子都撐爆了。
納切特看著也有些驚訝，他有意識地將喬安娜擋在他身後，喬安娜也注意到這個動作，但是現在可不是和這個男孩進一步了解的時候。她又拔出刀，現在可不想被一個看起來比她小的男生保護。
那是什麼樣的面孔啊，類似於蝙蝠的面孔，血紅的眼睛，看不出一點任何瞳孔和其他什麼。
「你是什麼東西？「喬安娜先喊了起來，於此同時向剩餘的董事成員作了一個讓他們趕緊離開手勢。
喬安娜突然向那個惡魔衝去，她以輕盈的腳步踏上了會議桌。「喂，大小姐！」納切特也不敢相信這個女孩能幹出這樣瘋狂的事。
「喂，姐姐啊！」傑西卡也同時喊起來，她也想上，但是被納切特攔住了，「你們血族真是戰鬥種族。」納切特想先看看什麼結果，如果事情不妙再幫忙。
刀只切開那個惡魔一個小口子，這讓喬安娜十分困惑，但還沒當喬安娜的驚恐表情寫滿全臉就被那個惡魔鎖了喉。
「可～惡！那個地獄小王子殿～」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惡魔帶了出去，惡魔撞開了落地玻璃被撞開了。它張開背部黑色皮膜巨翼，滑翔出去
納切特話沒說，立刻跑向那個帶走喬安娜的惡魔，他也沒想就跳了下去，因為自己跑的速度快，他扒在了那惡魔的背上，雖然這噁心的傢伙身上有一股惡臭的氣味但是他不能鬆手。
樓下，破碎的玻璃掉在地上嚇壞了周圍的行人，大家抬頭向上看似乎天上有什麼東西在亂動。
「給我放手！」納切特一拳砸在惡魔頭上，這是他唯一的武器。
那個惡魔似乎感覺到了疼意，鎖著喬安娜喉的巨爪鬆開了。納切特毫不猶豫抓住了喬安娜的手，然後抱著她。「現在在自由落體。」納切特想到。「300多米啊。」
此時，那個很強勢的女孩現在十分害怕的閉上眼睛。兩人現在是頭朝下。
他們下方是一個大型購物中心和大廈中間的玻璃穹頂。
納切特用手護住喬安娜的頭，兩人硬著陸。納切特的頭先撞開了玻璃穹頂。這把下面的人都嚇傻了，人們逃開了一段距離，但不願走，他們到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灰塵還沒散去，圍觀的人群什麼也看不見。納切特躺在地上，此刻喬安娜被他抱在懷裡，她已經暈了過去。不過納切特自己沒什麼感覺，他甚至沒感覺到任何疼痛。眼下這個坑是被他的天使力場砸出來的，而下面的水管也被撞裂了，頃刻間這條短短的步行街就被水浸沒。
「要是300米的高度就死了真是丟人。話說天使力場真是厲害。」納切特吐槽到。他看看周圍都是驚慌失措的人，有些拿著iPhone和手持攝影機的人在向他這個方向拍攝。「可惡。這些人好奇心太強了吧。」而還有更糟糕的事，他現在撤除了天使力場，而那些噴出的水都讓他衣服都變濕了。「真的很難受啊。」還有一個麻煩他的事就是懷中的這個女孩怎麼辦？【先將這些人嚇跑吧。】
納切特就這樣站在那，人們也在看著他和那個女孩沒人敢上前詢問，突然之間他們發現周邊的燈都熄滅了，在場的人都四下看看，而緊接著他們發現自己四周也變暗了，這種黑暗是只有手放在面前才能看到自己手的輪廓，而更恐怖的是他們的手機沒有信號，而手機的光亮很弱，只能穿透1立方米不到的區域。可以說現在這裡是令人窒息的黑暗。而這黑暗也蔓延到了街上，駛入的車輛都停了下來，司機們都很詫異眼前所發生的事，原本燈光閃亮的道路似乎變成和那個叫《迷霧》的電影中的場景一樣。
「人類真是煩人啊。」納切特眼睛又變為了鮮紅色。這時，高盛一樓的玻璃被撞碎了，懷中女孩的妹妹，那個可愛蘿莉依舊跟在她後面的白毛正太也趕過來了。「姐姐大人沒事吧。」可愛蘿莉頭一件事便問這個問題。
「沒事沒事，高速下墜暈過去了。你們先帶她離開這。好像那個惡魔還是沒完沒了的。」而此時喬安娜也恢復一些神智了。
「我還活著？」喬安娜睜開眼睛，眼中的紅色暗淡了許多，「血，我要喝血。頭好疼。」
這四百多年來，是姐姐第一次躺在傑西卡的懷裡，而且軟弱無力的樣子讓傑西卡十分的不知所措。
「啊～啊，在這。」傑西卡從皮風衣內襯拿出一瓶急救的裝滿無污染的鮮血存儲器遞給了她姐姐。喬安娜按一下按鈕，瓶蓋隨著輕微的「砰」的一聲就打開了，接著將200ml的血全部喝了下去，臉上的蒼白面孔也恢復了血族該有的血色。
「呼，又活了過來了。傑西卡，我還活著，我躺在你懷裡多久了？」喬安娜立刻起身，第一次躺在自己妹妹的大腿上，「姐姐大人沒事就好，不躺我腿上還能在他的腿上嗎？」傑西卡暗諷施芬特，施芬特看了一眼她們，沒聽清她們在講什麼。因為，那個惡魔又從天而降落在納切特身後，一股腥味讓納切特感覺不適。
「他有危險啊。」喬安娜掙扎著坐了起來，她手撐著長椅想要起來。「姐姐啊，我相信他沒事。」
「哎，旁邊這個人類傻了嗎？目光呆滯。」喬安娜轉頭看著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像是在慢慢探路的盲人，腳步一點點得向前移動，手也在摸索著，活似一個個盲人。
「啊不，是那個叫納切特的王~子殿下造成的黑暗界場，我們屬於這個黑暗陣營所以都能看見，而人類不能。」傑西卡嘗試著解釋到。
「哇，酷。」喬安娜說了一句她很鄙夷的美式口語。
此刻，納切特十分不屑地轉過頭，輕慢的說到「如果明智一點應該去找你的主人，你不是來自地獄，對吧？」
惡魔聽不懂他的話，直接向納切特攻擊，向他咬去。但是被納切特用極速躲開了，在站穩后動用意念將掉在一旁的武士刀「拿了」過來，握在手上。「不死也把你打殘。」說完，他從新將刀刃上每一個鐵原子距離拉近到極致，然後舉刀對著惡魔橫切過去，一股黑血涌了出來。「有效」
惡魔疼痛地發狂，更讓它變得暴躁，納切特沒給它任何機會，直接就移動周圍咖啡館外的椅子和桌子上的鋼鐵部分，簡單的組裝成了一個巨大的網狀物困住了那個惡魔，並且迅速地將它撞在一個有70多年的燈柱上，燈泡都被撞碎。
惡魔嘶吼著，但是越掙扎越緊，雖然這個臨時拼湊起來的網倒是結實。
「你不屬於地獄，對吧？說，你是哪來的？那個高層又是什麼情況。」納切特走近問到，他知道這個世界遠遠沒有他想的那樣簡單，不只有天國和地獄，在這中間還有那些誰都不服的勢力，而他只是一個新人。
那個惡魔只吐出隻言片語「我們 領地 自由」
「抱歉，抱歉。黑暗界不是黑社會，只有一個老大，其餘不聽話的都要被抹平。」既那個世界然承認這個血統，那麼就該做應該做的事。
「不說誰是幕後也行。我會知道的。」說完舉刀就要砍去，但是一顆子彈從他頭頂飛過，子彈帶著幽藍色的彈道射進惡魔的頸部，瞬間惡魔沒了氣。身後響起一串掌聲，「說的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