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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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1-08
12小時前,曼哈頓的高等公寓中,喬安娜在召開電話會議。「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已經讓雷曼兄弟風搖玉墜了,下面是就是高盛了,但是高盛和美國政府關係很好而且錯綜複雜,這是我們的絆腳石,所以高盛的CEO必須要除掉,下面是我的行動方案。」喬安娜喝了一口最新的鮮血,接著說到。「高盛CEO法索爾先生每天中午都會走這條街到他最喜歡的餐廳吃飯,所以我們這樣,這樣如此,利用悍馬加機槍把他時掃平就行。盡量不要傷及無辜就行,否則死太多人會很難辦的。」喬安娜制定了一條簡單粗暴的行刺方案。
「各位,這只是開頭,我還將在在今晚幹掉一個董事。」說完會議結束。「紐約就要在我手上了。」喬安娜得意地笑了。
這時背後突然出現了爭吵聲,「喂,你這個德國boy!已經喝了十幾瓶的血了。你有完沒完?」傑西卡搶過施特芬手上的高腳杯。
「呵,按照血族的憲章,客人完全可以在主人家隨便吃喝。」施芬特非常不開心,他惡狠狠地說,兩顆鋒利的犬齒清晰可見。
「呀?那時候我們家不如你們,但現在不同了,話說七十多年前你們一家在哪啊,哼。」傑西卡嘲諷到。
「你們倆給我在關鍵時刻安靜一點!施芬特,你雖然是我外族弟弟,但是現在由我們山奎利夏爾德家族掌控整個西歐血族。少放肆!。」
「姐,你,你可注意點言語啊。你別被…..」施芬特有些急了。
「呵,別忘了,弟弟,整個血族的金錢可是由我提供的。可要知道,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喬安娜霸道的笑了。
「算了。」施芬特服軟了。
西奈山醫療中心。恐怖襲擊的半個小時后。「快讓開!快讓開!」急救醫生對普通患者喊到。在生死邊緣的納切特的意識逐漸模糊,他發現自己掉入黑色無法反射任何光澤的湖水中,粘稠如石油般的液體漫入他的五官,已經不能呼吸了。
「誰救我啊~」納切特還未喊完就沉入了黑色而無邊的湖中,納切特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了液體所帶來的阻力,直接掉入了無邊深淵,這深淵似乎沒有底。「啊!」在下降過程中納切特只是喊了這一句話,因為此時他頭朝下墜入這黑色無光的淵底。
【這感覺很奇怪啊,我是不是死了。】納切特就這樣在意識喪失的邊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納切特一頭掉砸到地上。「啊,頭,頭頭。」納切特趴在地上,硬撐著站了起來,他居然能感覺到疼痛。周圍一片漆黑。「喂,有人嗎?」納切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感覺到自己流血了。
不久后,就在他旁邊逐漸有了亮光,是一個歐式的古典沙發,亮光強度變強了,這裡看起是一間客廳,而壁爐中木材突然升騰了紅色的火焰。納切特看清楚了,是一間簡約但不失尊貴的客廳。在壁爐上掛了一幅精美的油畫,納切特看著在畫的中間是一個俊秀而健壯的男人,但他背後有著十二翼火焰般的翅膀,而那男人手上拿著一把劍。在那個大天使身後是群天使。
納切特看著這幅畫感到驚奇。這時,聽到腳步聲,是那種高檔皮鞋踩著地面的聲音,納切特不能知道這地面是什麼材質做成的。
納切特目光趕緊向腳步聲方向轉去,一個看起來十分英俊的30多年的男人,面帶有些琢磨不透的笑容看著他。
「大約從我呆在這裡起就沒人來打擾過我,當然,我曾經幾次打擾過人間。請坐。」那個男人用帶有磁性的嗓音對他說到,標準的美式英語。
「好的,先生。我可以問一下,我在哪?還是我真的死了?」納切特有些大膽地問他,他覺得面前的男人不太想壞人。
「先生?哦,不不,兒子。我才是你的正真的親生父親。」那男人笑著笑到,他知道面前的少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
「什麼?這是《帝國反擊戰》的台詞,話說我媽…」
「化學課,在那個蘋果店,傑西的家中,那個亡靈還有那場車禍。」那個男人打斷他的講話。
納切特愣住了,他想起來了,在過去一年發生那些事都是,天哪,那不是運氣!納切特感覺身體中突然有一股力量慢慢的滲透全身。
「你應該覺察到,自己和你的同學不一樣吧,沒有什麼幸運,有人可能會躲過今天的車禍,但是第二次的車禍不一定能躲得了。」男人停了一下,又說到「我就不拐彎了,我就是路西法,那個背叛上帝的天使,17年前我遇到你媽,非常漂亮。當然你老媽被我的氣場吸引了。」
「慢著,慢著。那我人間老爸豈不是一直蒙在鼓裡。」納切特震驚了,「啊,算了。那麼我現在也有一半的墮落天使的血緣了。」
「那是當然,我能幹到的事,你都能幹到。比如降低物質原子結構,力場等。其他嘛,自己探索吧。當然,沒你想不到,只有你做不到的。對了,我們除了不能創世,其餘的都可以。」路西法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喝著紅茶。
「酷啊,那我豈不可以作一些超級英雄的事啦?」納切特有些激動,路西法眼中閃現著十分佩服得眼光。
「有想法。最後,讓你親眼看看地獄什麼樣。」於是打一個響指,納切特的左側突然亮了起來。納切特轉過身,一個落地大玻璃擋在他面前,在落地窗外便是地獄第九層,極寒之獄--科奇土斯冰湖,背叛者懲罰之地。
納切特站著無限長的落地窗前,看著這慘無人道的場面,每一個有罪的亡靈都以各種不可思議而又可怖的姿態凍在這冰湖中,向上望去,背叛之罪較前的靈魂被冰刃刺穿他們的軀體,雖然沒有凍住但是都苦苦哀求。納切特並沒有感到恐懼,也沒感到悲傷而是感覺到另一個股力量湧上心頭,是的,掌握生殺大權的能力。「哼,無恥之途都應該受到懲罰!」納切特笑到,這笑容似乎不是來自於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的笑容,而是一種凌駕一切的表情,這是一種享受。他發現這才是自己,而之前的那個溫柔的小男生只是他的表面,而現在,要是作為地獄之王的兒子,溫柔是不管用的。
「路西法先生,我想好了,我要用我的能力干一些事。」納切特覺得去做點什麼。
「這我知道,但是你現在必須要回去,否則你的身體要是進入了焚屍爐就麻煩啦。」
「我,什麼?哦對啊。我天,我是以靈魂的形態來到這裡的。」納切特仔細一看,自己卻實是半透明的。
「那麼下回見。」老爹壞壞地笑后便轉身就離開了,就在他背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納切特還有話已經到了嗓子眼了,但是壁爐中的火焰也突然消失了,客廳也消去了亮光,又變成了黑色的一片。而逐漸,納切特腳下突然失去了支撐,「怎麼又來了…」納切特不由得喊到,他也知道又要掉下去了,這過程很痛苦啊。
就這樣,納切特一直下落,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醒來。
3秒鐘前,「這是最後一顆子彈碎片。」主刀醫生用手術鑷將那個子彈碎片放在手術容器中。「準備…」主刀醫生還未說完,納切特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這一舉動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有個護士還尖叫起來。
「我,我回來了。」納切特喘著粗氣說著,原本死灰的肌膚也瞬間恢復了血色,左胸腔的傷口也自動癒合。
就這樣,雙方相視了十秒。「你已經心跳停止20分鐘了。」主刀醫生表面鎮定的說。
「從地獄走了一遭。回來了。」納切特淡淡得說。「我的上衣呢?」納切特突然發現他竟然上身是半裸的狀態,他隨便低頭看一下自己的胸口,發現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在那!」一個護士驚恐地說,納切特朝著護士所指地方,自己的長袖體恤和韓式皮衣整齊放在一邊,走過去一看,全是血污。
「真是好慘啊。」說完,拿起衣服就朝手術室門前走去,門還是關著得,納切特立刻就感覺到那股力量,於是動用天使立場,門被動的打開了。而在門口正是納切特的老媽,她驚訝著面前什麼事都沒有的兒子。
「媽,我還活著。」納切特溫柔著笑著,那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老媽非常驚訝自己兒子是站著出來的,其他人做手術都是躺著出來的。
這時,勞倫茨先生也趕了過來。「兒子!天啦,感謝上帝。」他也抱住自己老婆和兒子,一家人完完整整的還在,周圍的人也紛紛鼓掌,記者也在拍照,這絕對是明日頭條。
「爸,我還活著。」納切特說出「DADDY」這個單詞沒有任何猶豫,畢竟養他16年了。
「哦,還有一件事,林懿韻還好?」他想起來林懿韻也受傷了。這時,手術室里的醫生和護士出來了,他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個年輕人是什麼回事。
「那個香港女孩,不知道。」一家人擁抱結束后,老爸老媽同時說到。「我去看看。對了,這衣服,算了,不能穿了。」他嘆了一口氣,將衣服扔了。「可惜啦。」
說完他閉上眼睛,就這一槍讓他基本知道自己親身老爹的本領,他正在搜尋林懿韻的靈魂。「在那。」他睜開眼。
「我去看看林懿韻。」他對爸媽講到,老爸老媽覺得自己兒子還活著於是忽略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時,林懿韻已經做完手術,她躺在病床上,她的父母也在一旁問候她。納切特輕輕走進病房,看著這一家人有說有笑的。
「不可能!」林懿韻抬頭看到那個男生,眼睛中帶著恐懼,驚訝和驚喜。那個熟悉的男生就站在門口。「爸媽,那就是我們班的納切特同學。」林懿韻指著門口那個英俊的男生。
「哦!你的同學厲害啊,做了手術還能站著出來。在伊拉克打仗的士兵還是躺著出來的。」林先生幽默得說著,「您好,林先生,林太太。」納切特禮貌地說著,他知道面前的都是無辜善良的人,自己雖然身份改變,但是他的本性不能變。
「要不,我們先讓孩子們自己聊聊?」林太說,她知道自己女兒喜歡這個男生。「是的,那我們先回家去,寶貝女兒。」林先生對女兒說完就和自己妻子先離開醫院了。
「坐,坐。話說你什麼情況?沒死?」林懿韻十分激動,她很想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納切特坐在床邊,他看著林懿韻。兩人對視時,林懿韻震了一下。「你什麼情況?你的心臟和正常人不一樣?」林懿韻一眼看出他細微的變化。「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納切特沒說話,低下頭,林懿韻看不到他的眼睛,他再次抬頭,虹膜整個變成鮮紅色。嚇了林懿韻一跳,把iPod扔到一邊。「上天啊(Jesus),你是吸血鬼?」林懿韻驚叫到。
「小聲點。」納切特沒將自己眼睛變為黑色,「我到了地獄第9層,地獄之王路西法竟然是我親生父親,我,我現在是混血的墮落天使。」納切特一字一句說到。
林懿韻聽著都傻了,她的眼睛動都沒動,她很難相信納切特說的是真的,因為混血墮落天使自《聖經》編撰以來都沒有發生過。
「很難理解嗎?」納切特問她,「你在逗我嗎?這很蠢啊。墮落天使?我記得你不太感冒這些,不過你的眼睛。」林懿韻依舊是以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
納切特停了一會,被林懿韻丟在一旁的iPod飄在她面前,接著緩緩地下降到林懿韻的手上。
「酷。不過,不過。我的天,地獄之主的兒子?太瘋狂了。」林懿韻低聲說,她依舊不敢相信。「我寧願相信你是氪星人,我都不相信你從地獄回來。」
「不說這個,我確實從地獄回來,放心,我不是吸血鬼。但我沒發證明,知道嗎?不過我想說,我來這裡不能瞞著你,因為我找不到什麼借口。我大概率是有一半的墮落天使的血統,我現在的眼睛可以做證,不過我另一半血源是人類。」
林懿韻看著他的鮮紅色的雙眸逐漸感覺恐怖,雖然面前這個男生依舊是那麼可愛,但她感覺他是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
「能不能把你的眼睛切換成褐色,正常點。否則晚上我可能做噩夢。對了,說正題,你現在心智怎麼樣?沒有毀滅世界的想法?」林懿韻開始導入正題。
「沒啊,我納切特,普通的高中生而已。不過我似乎可以做一些超級英雄的事情?」納切特撓了撓頭,還是表現出小男生的羞澀表情。
「和我做過約定。拉鉤。」林懿韻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十分認真地說「不要忘記自己本心,你就是你。別做威脅世界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納切特簡單簡潔地說,他也伸出小拇指勾住她的小拇指。
「那我先回去換衣服。不過我總有一個預感就是作為高中生的生活不久之後就會結束了。」說完就走出去了。
「那你幫我到上大學的時候。」
「爸,媽!我的衣服呢?」納切特見到爸媽就立刻感到,他覺得露著上身很像某個邪教教父。
「你這件校服,先穿著吧。我們先回去吧。要不然明天就上CNN啦。」老媽趕緊說,遞上一件校服。
納切特趕緊穿上衣服。「我天,我還在女生面前這麼做,不能再這樣做了。」納切特自己吐槽到。但此時,他完全沒有沒管什麼記者,而是在想如何把自己現在的身份告訴自己爸媽。
在車上,納切特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看著窗外,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他死命思考如何不讓爸媽發生家庭矛盾,雖然所有知識都在他腦中,但是這件事不知道如何解釋。
【顯然,還是實話吧。】納切特覺得還是這樣回答他們,「看來就是這樣了。」納切特在心中說到。
回到家后,納切特還在猶豫要如何,何時解釋。【現在吧】,「爸,媽。我要解釋一下,我為什麼還活著這件事。」納切特還是說了出來。
於是,一家人都坐了下來,納切特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但是出現驚訝表情事則是「我親爹其實是地獄之王路西法。」然後很快就講完了。
「這麼說,兒子你從出生到現在不生病就是因為你親爹地原因?」勞倫茨先生問他。
「慢著,慢著。您不問,問,問我親爹與我媽的事?」納切特有些膽怯地說。
「這是你媽在結婚前和我說過,但是你親爹我惹不起啊。算了,話說,下面你準備。不不,給我們露一手。我們也看看。」勞倫茨先生說到。
「好啊。」說完,用天使意念,沒有做任何拉風的動作就將廚房中的自來水以球的狀態移到他的右手掌上,並且打著轉。
「這是我的一種能力。還有其他,比如說元素降級,也就是變為最低的氫元素。」說完手掌上的水球突然變成了氣體。
「上帝啊。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打算下面去做些什麼呢?這能力不僅僅是當一個高中生吧。」
「不知道啊。但是親爹說不久就會再次相見的,應該有事。現在打擊犯罪什麼的我還是可以做的。」納切特頓了頓又說:「天堂里的天使,米迦勒他們不管,我這個紐約加地獄的墮落天使管定了。」用一種確認的眼神看著爸媽。
「好啦,今天平安無事。我先回房間好好想想。」說完他就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納切特回到房間,他安靜地坐下來,閉上眼睛聽著整個世界。「真是嘈雜啊。這裡還有惡靈?」納切特驚訝著說了這句話,他睜開眼睛,現在他的世界觀進一步改變了。「我是要成為什麼呢?真的魔王?還是?」納切特搖了搖了頭,「不行,整天搞破壞可沒什麼意思。」
這是手機鈴聲打破了他的想法。納切特看了一下來電,「林懿韻?」他趕緊接了電話。「喂?」
「那個,納切特同學。數學課的事?」林懿韻小心翼翼問他。
「沒事,沒事。包在我身上啦。別說高中數學了,現在連高級數學的微積分什麼的都沒問題啦。但是有一條,我的事情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最後一句話話音較重,他覺得親爹管理下的黑暗世界有些亂啊,惡靈到處跑,但是他也不確定是這些惡魔歸不歸自己老爹管。
「我去,你的能力還包括知識?太可怕了。」林懿韻吐槽,「嗯,數學可還是拜託了。對了,今天,個人角度上講,你很帥!」
「那當然,我從醒來那一刻就發覺自己腦子充滿了已知和未知的知識。好了什麼問題?」納切特開始詢問她。
晚上,晚飯什麼的納切特還是很有胃口吃著,吃飯還是必要的,因為在吃飯前他也感覺感到餓了,肚子也叫著。「看來我還是有人的基因啊。」納切特笑了,在餐桌上與養他爸媽說出了這句話。一家人都跟著他笑了。
第二天,納切特按時上學,【以後上課什麼的可要輕鬆了。】他高興地笑了笑。到了班級,所有的同學都嗨了。「卧槽,卧槽。納切特同學活著回來了。」有人喊出來了。
這下納切特被一下圍住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問他各種問題,像什麼「死後是去天堂了還是下地獄了?」「你是超人吧?」
真是煩死了。於是瞳眸轉為鮮紅色,說了一句:「都走開。」所有圍住的同學木然的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的瞳眸又轉為黑色。
一天的課上,納切特第一次發呆,他作為一貫的好學生這行動有些反常。「喂,那個剛出院的同學。」這道題回答一下。數學老師突然問他「哦。」他一下站起來「這道題啊,不難。」於是上去拿過老師手上的粉筆,想都沒想就寫了出來。
「老師,這是第一種做法,下面來一個高級的。」於是用一種大學級的解法又做了一遍。在場所有人都驚了,包括老師。
「天才啊,納切特同學,下個月的東部學術大賽你做組長。德國人確實厲害。」
納切特心想【我現在可不是德國人了,而且連人都不是了。】
「看情況吧。老師。」納切特又保持了好學生的笑容回到了座位上,坐下後傳給林懿韻一個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