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所謂沐猴而冠
本章節 3130 字
更新於: 2023-01-15
表面粗糙的巨岩上，姜彌牙傲慢的嘴臉毫不遮掩，並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著阿卿與未央，就如同以往享受睥睨入侵者的快感，替枯燥乏味的日子增添不少樂趣。
牠揚起半邊眉毛，露出令誰見到都厭惡的表情，不屑地笑了笑：「至於嗎？不過就稍微欺負下妳寶貝徒弟，有必要特地讓妳老人家親自出馬。」
未給未央開口說話的機會，姜彌牙呼出一口熱氣，又道：「正是妳教導無方，才屢屢教出些不成材的徒弟，若他上次不幸死在這，或許也會含恨在閻羅殿詛咒妳一輩子吧。」
論陰陽怪氣的能力，阿卿深深覺得殿上那些善於唇槍舌戰的文官都不及姜彌牙的境界。
未央瞇起美目，語氣冷淡：「潑猴，你就這麼想激怒老身？」
「哈！何出此言呢！本座可打從心底處處在為妳著想，沒想到一片真心竟被曲解，實在太傷心難過了。」
對方帶著哭腔一手伏於胸前，另一手則摀著口鼻，雖表現出悲傷的模樣卻難掩眼神上恨之入骨的怒意。
「等等！仔細想想，如果這真能氣死妳，那還真是．．．」
姜彌牙張大眼睛盯著未央，輾轉間，本看似無害的臉陡然一變，咧開的嘴角逐漸浮現出陰狠的笑意：「美妙極了！」
牠抑制不住想放聲大笑的慾望，張開血盆大口之時露出底下的尖銳獠牙，整副五官因過度扭曲變得更加惹人討厭，吵雜刺耳的笑聲彷彿永無止盡的迴盪在幽木林。
未央蹙眉：「幾年過去，作嘔的長相沒變，反倒耍嘴皮子的功夫進步了不少。」
同時間皺眉的還有阿卿，他未曾像現在如此憎惡一個人，但嚴格上對方不能說是人，應該稱作某種野獸才對。
聽著對方一次次出言侮辱未央，縱是有著上善弱水的心性也忍無可忍，他眼中頓時湧現憎意，恨不得出手挑戰，縱然是已預知到最終的下場仍舊不願服氣，而他握拳的力道之大，於掌心處留下明顯的指痕。
片刻，視線中忽然出現一隻如青竹般纖細的手臂，其主人貌美的面容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可急促的呼氣聲卻出賣她已動怒的徵兆，有種像是天邊外正醞釀著的暴風雨，即將擾亂海面上的寧靜。
雖然未央一雙美麗眸子死死注視著姜彌牙，可卻是啓唇對阿卿輕聲道：「愚徒，雖然老身是想你留下來見識天雲境間的勝負，但此刻不得不要求你立刻離開，切記，得必須遠離兩百公尺，清楚了嗎？」
阿卿怔了一下，接著二話不說踏著墜風步往反方向離去，雖然原因不明，但他也不打算過問，畢竟好歹跟著對方修練過一段時間，早能從其語氣中分清事情輕重。
幾乎是同一刻，未央扶腰說出耐人尋味的話。
「看來是失敗了，也是，從來小苑就不聽老身的苦勸，救你頂多也只是浪費時間。」
話音方落，姜彌牙臉色劇變，怒火中燒的情緒毫無保留體現在動作上。
「誰准妳．．．」
牠齜牙咧嘴，瞪大滿是兇光的雙眼，渾身迸發出澎湃的殺意，而這股殺意化作一股氣浪向外擴散，所及範圍內所有草木枯萎，鳥獸四處逃竄。
「直呼她的名字！」
距阿卿離開後已大概過去十幾秒的時間，一般使用墜風步，他平均移速能一秒達到十五公尺之遠，前提是得處於平地且無障礙的條件下。
雖然現在腳下這片土地崎嶇不平，但他也仍保持著一定的速度，但是否達到未央所說的距離，只能憑藉感覺去判斷。
途中，他想到姜彌牙散發的強大氣息，當感受到的第一時間，差點放棄求生的慾望，要是最後不小心被捲進氣浪當中，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阿卿喘著氣停在路中，憂心忡忡凝望一路過來的方向，得獨自面對有絕對輾壓實力的姜彌牙，自己師父能否有一絲勝算？
關於這點他不敢保證，只能心中虔誠的向各路神明庇佑，即便對方表現得十足自信也無法說沒有一絲落敗的機率，有句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說不準姜彌牙會在背地裡使出什麼狡詐手段。
如果較量的是醫術，阿卿無庸置疑會將未央排在心中第一，可是印象中除卻這本事外，自己就從未見對方施展過其他本領。
說白了，他只是自以為地了解對方，結果說不定壓根連對方的真名都不曉得。
苦思之際，啪的一聲，肩膀傳來負重感，他嚇得驀然回頭，而後彷彿見鬼似的迅速連退數步，期間沒注意到腳邊的高低落差，整個人腳步踉蹌得跌倒在地。
阿卿駭然，心臟受腎上腺素的影響而快速悸動，顫抖的身子與牙齒將絕望表現得淋漓盡致。
「姜．．．姜彌牙。」
腦袋嗡嗡作響，一刻也不能停下去冷靜思考，他無法理解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更不願相信未央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敗給對方。
那夜，他在浮翎城僥倖逃過一劫，但此次恐怕就得將性命交代在這了，不過換個方向想，死於一個天雲境手裡也算是不辱沒血之契約副團長的名聲，並且能先一步去天國見薇莎，或許結果來說可能相當不錯。
等待死亡降臨的時間，他盯著姜彌牙緩慢抬起手，在認為下一秒就要了結自己時，對方卻做出意料之外的舉動。
「沒事吧，人類？」對方像位有修養的儒士語氣平和。
阿卿惑然，表情充滿不可思議，直視姜彌牙時只見對方眼神不像以往充滿戾氣，反倒藏著一絲不協調的溫柔。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困惑，對方又順勢張嘴道：「放心，本座不會傷害你。」
阿卿半信半疑的站起身，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強烈的謹慎，可背後真相是雙腿目前處於發軟無力的狀態，使得難以站穩腳步，他甚至堅信假使此刻有任何風吹，自己都會再次癱倒在地。
隨後，他弱弱的問了一句：「你是．．．姜彌牙嗎？」
「既能說是，但也不是，總之還先隨本座來，要不然繼續待這會有生命危險。」
對方講起話來乾淨俐落，與那會出言挑釁的姜彌牙簡直判若兩人。
他站在原地躊躇一會後才選擇跟上，期間，不時盯著對方的背影，完全無法將牠與剛剛的凶獸聯想在一塊，雖說給人的感覺十足友善，但坦白說要全然相信還是不大可能，所以在到達目的地前，彼此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
半晌後，雙方穿過灌木叢抵達一處寬廣區域，放眼望去第一眼，無數純白色的三角形石碑矗立於地面，整齊劃一的排成一列一列，並相隔著一定距離。
每座石碑僅僅到他腰間的高度，至於外圍的木欄統一將其團團圍住，只打開一個小範圍的出入口。
阿卿目光一亮，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於心底略估算了石碑的數量，起碼至少五百起跳，於是他忍不住好奇問道：「這裡是？」
「墳場，亦是守護者們的長眠之所。」
「數量這麼多！」
「其實遠不只這些。」
對方向前踏了幾步後，把手肘以及全身的重量壓在破爛腐朽的木欄上，一雙眼深深盯著最近的石碑：「本座進來那天，墳場便早已存在。」
「這樣子，也應該離現在很久了吧？」
「不久，頂多才五百多年，和這空間相比簡直小數目。」
阿卿眉宇下浮現出納悶，他不由得在心中質問，五百多年算是小數目嗎？都已經是他歲數的二十五倍了！
而後，他目光一掃，從各個石碑上察覺到一件奇妙的事情，依發現，共能將現場石碑劃分為三類。
第一類的石碑，外表沒有經過太多的修飾，幾乎保持著最原始純樸的模樣，並坐落於前面幾排，距離他最近。
第二類石碑則距離較遠，但卻在這三類中最精緻光滑，此外，於中央位置鑲嵌著一塊比手掌再大一點的玉璧，每一片上無一不刻著人名、卒年、甚至更詳細一點還有配偶以及歲數。
而最後一類的數量最多，居於墳場正中間，表面有明顯加工過的跡象，雖同樣擁有玉璧，但上面刻有的字體他不曾見過，乍看下來倒像是別的王朝所使用的文字。
姜彌牙勾起嘴角笑道：「不知不覺間，數量竟成長到這麼多，如果不是天天守著，本座還真以為它們會自我增值。」
「姜．．．前輩，冒昧問一句，為何當時守護者會將你帶進幽木林？」
他原本是想直呼名諱，但既然對方沒有任何敵意，甚至是釋出善意的一面，那作為一個後輩照理都該遵守俗禮，於是乎，他便把到嘴的話硬生生塞回腹內。
對方心平氣和的橫了一眼：「幸虧你談這個是和本座，要不然給其他聽見了，你恐怕就得成為墳場的一員。」
看他嚇得不輕的模樣，姜彌牙淡然笑道：「謹慎一點說話，對你將來必有好處。」
他帶著虛心拱手道：「受教了。」
「在過去本座也有同樣的疑問，至於當代守護者給的答覆相當簡單，兩個字，自由。」
阿卿一臉茫然。
「不懂什麼意思對吧！這完全在預料之中，畢竟本座度過五百多年也未能想明白，若不是凜然點悟，恐怕本座一輩子都無法參透話中含意。」
牠揚起半邊眉毛，露出令誰見到都厭惡的表情，不屑地笑了笑：「至於嗎？不過就稍微欺負下妳寶貝徒弟，有必要特地讓妳老人家親自出馬。」
未給未央開口說話的機會，姜彌牙呼出一口熱氣，又道：「正是妳教導無方，才屢屢教出些不成材的徒弟，若他上次不幸死在這，或許也會含恨在閻羅殿詛咒妳一輩子吧。」
論陰陽怪氣的能力，阿卿深深覺得殿上那些善於唇槍舌戰的文官都不及姜彌牙的境界。
未央瞇起美目，語氣冷淡：「潑猴，你就這麼想激怒老身？」
「哈！何出此言呢！本座可打從心底處處在為妳著想，沒想到一片真心竟被曲解，實在太傷心難過了。」
對方帶著哭腔一手伏於胸前，另一手則摀著口鼻，雖表現出悲傷的模樣卻難掩眼神上恨之入骨的怒意。
「等等！仔細想想，如果這真能氣死妳，那還真是．．．」
姜彌牙張大眼睛盯著未央，輾轉間，本看似無害的臉陡然一變，咧開的嘴角逐漸浮現出陰狠的笑意：「美妙極了！」
牠抑制不住想放聲大笑的慾望，張開血盆大口之時露出底下的尖銳獠牙，整副五官因過度扭曲變得更加惹人討厭，吵雜刺耳的笑聲彷彿永無止盡的迴盪在幽木林。
未央蹙眉：「幾年過去，作嘔的長相沒變，反倒耍嘴皮子的功夫進步了不少。」
同時間皺眉的還有阿卿，他未曾像現在如此憎惡一個人，但嚴格上對方不能說是人，應該稱作某種野獸才對。
聽著對方一次次出言侮辱未央，縱是有著上善弱水的心性也忍無可忍，他眼中頓時湧現憎意，恨不得出手挑戰，縱然是已預知到最終的下場仍舊不願服氣，而他握拳的力道之大，於掌心處留下明顯的指痕。
片刻，視線中忽然出現一隻如青竹般纖細的手臂，其主人貌美的面容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可急促的呼氣聲卻出賣她已動怒的徵兆，有種像是天邊外正醞釀著的暴風雨，即將擾亂海面上的寧靜。
雖然未央一雙美麗眸子死死注視著姜彌牙，可卻是啓唇對阿卿輕聲道：「愚徒，雖然老身是想你留下來見識天雲境間的勝負，但此刻不得不要求你立刻離開，切記，得必須遠離兩百公尺，清楚了嗎？」
阿卿怔了一下，接著二話不說踏著墜風步往反方向離去，雖然原因不明，但他也不打算過問，畢竟好歹跟著對方修練過一段時間，早能從其語氣中分清事情輕重。
幾乎是同一刻，未央扶腰說出耐人尋味的話。
「看來是失敗了，也是，從來小苑就不聽老身的苦勸，救你頂多也只是浪費時間。」
話音方落，姜彌牙臉色劇變，怒火中燒的情緒毫無保留體現在動作上。
「誰准妳．．．」
牠齜牙咧嘴，瞪大滿是兇光的雙眼，渾身迸發出澎湃的殺意，而這股殺意化作一股氣浪向外擴散，所及範圍內所有草木枯萎，鳥獸四處逃竄。
「直呼她的名字！」
距阿卿離開後已大概過去十幾秒的時間，一般使用墜風步，他平均移速能一秒達到十五公尺之遠，前提是得處於平地且無障礙的條件下。
雖然現在腳下這片土地崎嶇不平，但他也仍保持著一定的速度，但是否達到未央所說的距離，只能憑藉感覺去判斷。
途中，他想到姜彌牙散發的強大氣息，當感受到的第一時間，差點放棄求生的慾望，要是最後不小心被捲進氣浪當中，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阿卿喘著氣停在路中，憂心忡忡凝望一路過來的方向，得獨自面對有絕對輾壓實力的姜彌牙，自己師父能否有一絲勝算？
關於這點他不敢保證，只能心中虔誠的向各路神明庇佑，即便對方表現得十足自信也無法說沒有一絲落敗的機率，有句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說不準姜彌牙會在背地裡使出什麼狡詐手段。
如果較量的是醫術，阿卿無庸置疑會將未央排在心中第一，可是印象中除卻這本事外，自己就從未見對方施展過其他本領。
說白了，他只是自以為地了解對方，結果說不定壓根連對方的真名都不曉得。
苦思之際，啪的一聲，肩膀傳來負重感，他嚇得驀然回頭，而後彷彿見鬼似的迅速連退數步，期間沒注意到腳邊的高低落差，整個人腳步踉蹌得跌倒在地。
阿卿駭然，心臟受腎上腺素的影響而快速悸動，顫抖的身子與牙齒將絕望表現得淋漓盡致。
「姜．．．姜彌牙。」
腦袋嗡嗡作響，一刻也不能停下去冷靜思考，他無法理解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更不願相信未央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敗給對方。
那夜，他在浮翎城僥倖逃過一劫，但此次恐怕就得將性命交代在這了，不過換個方向想，死於一個天雲境手裡也算是不辱沒血之契約副團長的名聲，並且能先一步去天國見薇莎，或許結果來說可能相當不錯。
等待死亡降臨的時間，他盯著姜彌牙緩慢抬起手，在認為下一秒就要了結自己時，對方卻做出意料之外的舉動。
「沒事吧，人類？」對方像位有修養的儒士語氣平和。
阿卿惑然，表情充滿不可思議，直視姜彌牙時只見對方眼神不像以往充滿戾氣，反倒藏著一絲不協調的溫柔。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困惑，對方又順勢張嘴道：「放心，本座不會傷害你。」
阿卿半信半疑的站起身，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強烈的謹慎，可背後真相是雙腿目前處於發軟無力的狀態，使得難以站穩腳步，他甚至堅信假使此刻有任何風吹，自己都會再次癱倒在地。
隨後，他弱弱的問了一句：「你是．．．姜彌牙嗎？」
「既能說是，但也不是，總之還先隨本座來，要不然繼續待這會有生命危險。」
對方講起話來乾淨俐落，與那會出言挑釁的姜彌牙簡直判若兩人。
他站在原地躊躇一會後才選擇跟上，期間，不時盯著對方的背影，完全無法將牠與剛剛的凶獸聯想在一塊，雖說給人的感覺十足友善，但坦白說要全然相信還是不大可能，所以在到達目的地前，彼此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
半晌後，雙方穿過灌木叢抵達一處寬廣區域，放眼望去第一眼，無數純白色的三角形石碑矗立於地面，整齊劃一的排成一列一列，並相隔著一定距離。
每座石碑僅僅到他腰間的高度，至於外圍的木欄統一將其團團圍住，只打開一個小範圍的出入口。
阿卿目光一亮，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於心底略估算了石碑的數量，起碼至少五百起跳，於是他忍不住好奇問道：「這裡是？」
「墳場，亦是守護者們的長眠之所。」
「數量這麼多！」
「其實遠不只這些。」
對方向前踏了幾步後，把手肘以及全身的重量壓在破爛腐朽的木欄上，一雙眼深深盯著最近的石碑：「本座進來那天，墳場便早已存在。」
「這樣子，也應該離現在很久了吧？」
「不久，頂多才五百多年，和這空間相比簡直小數目。」
阿卿眉宇下浮現出納悶，他不由得在心中質問，五百多年算是小數目嗎？都已經是他歲數的二十五倍了！
而後，他目光一掃，從各個石碑上察覺到一件奇妙的事情，依發現，共能將現場石碑劃分為三類。
第一類的石碑，外表沒有經過太多的修飾，幾乎保持著最原始純樸的模樣，並坐落於前面幾排，距離他最近。
第二類石碑則距離較遠，但卻在這三類中最精緻光滑，此外，於中央位置鑲嵌著一塊比手掌再大一點的玉璧，每一片上無一不刻著人名、卒年、甚至更詳細一點還有配偶以及歲數。
而最後一類的數量最多，居於墳場正中間，表面有明顯加工過的跡象，雖同樣擁有玉璧，但上面刻有的字體他不曾見過，乍看下來倒像是別的王朝所使用的文字。
姜彌牙勾起嘴角笑道：「不知不覺間，數量竟成長到這麼多，如果不是天天守著，本座還真以為它們會自我增值。」
「姜．．．前輩，冒昧問一句，為何當時守護者會將你帶進幽木林？」
他原本是想直呼名諱，但既然對方沒有任何敵意，甚至是釋出善意的一面，那作為一個後輩照理都該遵守俗禮，於是乎，他便把到嘴的話硬生生塞回腹內。
對方心平氣和的橫了一眼：「幸虧你談這個是和本座，要不然給其他聽見了，你恐怕就得成為墳場的一員。」
看他嚇得不輕的模樣，姜彌牙淡然笑道：「謹慎一點說話，對你將來必有好處。」
他帶著虛心拱手道：「受教了。」
「在過去本座也有同樣的疑問，至於當代守護者給的答覆相當簡單，兩個字，自由。」
阿卿一臉茫然。
「不懂什麼意思對吧！這完全在預料之中，畢竟本座度過五百多年也未能想明白，若不是凜然點悟，恐怕本座一輩子都無法參透話中含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