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冒牌貨
本章節 3022 字
更新於: 2023-02-15
墳場，向來被視為陰氣甚重的場所，總給人一種森然可怕的不祥印象，傳聞又為連接地府的必要通道，其因在於三更，鬼差將現形捉拿孤魂。
不過對於道聽塗說的傳聞，阿卿只覺得是以訛傳訛的謠言，並堅信世上不存在鬼怪一詞，畢竟他隨血之契約征戰，從未在戰場上看到過屍體竄出靈魂來，假使墳場下埋藏的不是死人而是黃金，那恐怕就不會稱其為連接地府的通道，而是會被冠上寶地的稱呼。
此時此刻，眼前的墳場與陰森絲毫掛不上勾，三角墓碑上均有著一層灑下的絢爛光影，倒彰顯出幾分神聖莊重，宛如容不得侵犯的聖土。
他兩眼筆直地看著姜彌牙，接著鼓足勇氣向前一踏，問道：「來的路上，您說過自己既是姜彌牙，也不是姜彌牙，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方轉過身，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滿腹經綸的文學氣息：「這事，本座打算在與太婆會合後，一併給你們解釋。」
阿卿默然，心中萌生對方把自己小覷的想法，將他想得過分愚昧，是笨得需要仔細說明才能理解的人。
除此之外，有一點讓他無比詫異，對方竟然也以太婆的身分稱呼未央，著實意想不到。
「應該不會有事吧？」他面帶憂色，回望一路而來的方向。
「多慮了，會產生出這種想法，只能說你還不夠了解她。」
他目光一凜，直接被對方一語道破。
「她可被譽為千年來最接近聖王的修練者，也是所向披靡，象徵著厄災的禍未央。」
姜彌牙短嘆一聲，無奈地搖頭苦笑：「本座只希望她能懂得稍微手下留情。」
話音一落，遠方轟的一聲，於巨響處升起一道五彩光柱，且瞬間盡數吸收可見的所有光線，整個世界飛速黯淡。
阿卿滿臉不可思議，能做到讓天出現異象，莫非這難道就是隱藏在未央背後，天雲境所具備的真正實力嗎！
不消幾息，光柱逐漸萎縮直至消失殆盡，隨後天空重見光明，從姜彌牙神色看不出一絲驚奇，彷彿認為剛才的變化乃稀鬆平常之事。
「這一次屬實鬧得有些大，我們動身吧。」
半晌過後，隨著阿卿越是接近光柱消失的位置，就越注意到身邊的狀況離奇詭異，一度懷疑是否真的曾走過同樣的路。
起初，周圍的樹莖仍保持完整，頂多表層存在些不值得在意的傷口，但慢慢往下走去，傷口數量不僅開始激增至令人咋舌的地步，且也有變深的趨勢，而這不算完，前方不遠甚至已然不存在任何矗立的樹，均無一例外的橫倒於地面，這一點令本來被遮擋的視野頓時豁然開朗。
每走幾步，阿卿雙眼便指向離自己最近的斷木，在仔細觀察各個切面以及紋路後，便很快發現出一個共同特徵，即為乾淨俐落、光滑細緻，這絕非是能通過普通手段達成。
他默默向神明祈禱，盼未央能夠平安無事，但只要一想到對方當時身在光柱範圍內，不禁擔心的心情變得更加厲害。
即將抵達目的地時，四周全然沒有樹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方圓無盡的黃砂與一個個像是由怪力擠壓而成的巨坑，他舉步維艱地踏出每一腳，在跨過又一個坑洞後，才終於看清未央的身影，這也就表示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而見到對方安然無恙，他不禁驚喜交集，算是卸下了內心沉重的顧慮。
對方閉著美目，隻身坐在一個疑似為行囊的東西上，不時從口中吐納出濁氣，此外，以她為中心的四個方位，大概十公尺遠的地上皆佇立著一把飄揚的綠旗，周圍縈繞著的深綠色靈力如源源不絕的流水引向她所在位置。
因欣喜若狂的情緒，阿卿嘴角忍不住高幅上揚，從本來的慢走變成了小跑步，在彼此相差不到五十公尺的距離後，他高聲呼喊著對方名字。
未央應聲睜眼，切斷與四把綠旗之間的橋樑，她注目著正揮舞手臂的阿卿，但同一刻也驚覺那走在他身後的凶獸，整個人激動的起身並從半空中抓出一把長弓，未有半分鬆懈的把弓矢指向目標。
未央帶著滿腔的怒意高喝道：「姜彌牙！你好卑鄙啊！」
「太婆妳誤會了，他．．．」
話才說到一半，阿卿肩膀上傳來沉重感，緊接著一隻身穿金甲戰衣的猴子來到他斜前方，舉止有禮的向未央拱手作揖。
「初次見面，太婆。」
未央一怔，俏臉上的驚愕稍縱即逝，隨後低下頭看往腳邊，蹙眉道：「牠也是你其中之一的分體嗎？」
對方此舉才讓阿卿赫然發現她腳邊的東西是一隻生物，且不論是體型、容貌，又或者身上的裝扮，恰巧與自己身前的姜彌牙一般無二，從臉上的戾氣一眼便能認出牠即是一開始處處挑釁的姜彌牙。
縱然牠依舊是不服輸的表情，可上半身卻被一條粗糙的繩子給緊緊捆著，動彈不得的處境等同宣告著牠的慘敗。
姜彌牙神色蒙上一層怨毒，望向自己的分體時冷冷地道：「牠？配嗎？不過只是假冒本座身分的冒牌貨。」
未央秀眉一揚，沒有採信牠的說法，然後注視著另一個＂姜彌牙＂，瞇眼道：「是嗎？不如你來說說，你代表姜彌牙的什麼，虛偽？狡詐？」
與姜彌牙有著相同面貌的猴子聽聞後，不怒反笑：「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應該是良知。」
「原來是這樣啊．．．個鬼咧，當老身這麼天真好騙？」
話說到一半，未央語氣呈一百八十度翻轉，接著冷笑一聲，抬腳無情的踹向腳邊的姜彌牙：「良知？你這潑猴竟有所謂的良知，意想不到啊！」
對方悶哼一聲，因被束縛住而無法反抗，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此等落魄與原本囂張跋扈的模樣形成強烈對比。
阿卿專心聆聽著未央他們之間的談話，綜合口中提及的分體與良知，以及自己當日所對抗的姜彌牙分身，似乎也逐漸推測出幾分端倪，怪不得帶他前往墳場的＂姜彌牙＂會說自己既是姜彌牙，亦非姜彌牙。
「太婆，暫且不論牠是否為姜彌牙的分體，就論牠一點也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相信牠說的可能是實話。」
未央手上的長弓緩緩垂下，蹙眉道：「你就這麼輕易相信牠的片面之詞？」
他目光堅定的頷首。
「愚徒，你可要想清楚，牠沒你想的善良。」
「是啊！但這一點妳與本座是半斤八兩，甚至過而不及。」同時間，即使姜彌牙處於無法動彈的狀態，可嘴上仍舊不饒人。
未央俏臉一寒，俯瞰腳下的剎那美目裡滿是深深的憤恨，硬是咬牙忍著殺意才沒衝動下手，隨後她又將視線重新指向阿卿時，目光柔和，試著想苦勸他改變心意：「聽老身一言，牠過去可沒少幹喪盡天良之事，你真覺得牠會有良知？」
「我知道，但過去太婆妳曾教導我要明辨是非，所以哪一位才是真的罪惡多端，我分得清。」
＂姜彌牙＂神情浮現複雜，牠沒想過除了昔日一名故人，竟然還有他人會為了自己發聲。
「說不準，牠在密謀著什麼陰謀詭計。」
「如果是這樣，我相信妳一定能及時阻止的。」
未央站在原地躊躇，內心動搖著，隨後三息一過，美目冷淡地盯著腳下猴子厲聲道：「警告你，要是敢搞花樣的話後果自負，老身曉得你不畏死，但絕對有辦法讓你一心尋死，還有記著，你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只是老身信守承諾，要不依照那時個性，你豈能繼續活著？」
姜彌牙緊咬著牙，面露無窮無盡的不甘與怨恨。
「那麼接下來也該說說正事了。」
未央收起長弓後走向一旁，抬手憑空變出一張柔軟的獸皮椅子，接著猶如女王般舉止高雅的坐在椅子上。
「正事？」
阿卿一臉茫然，回想對方進入幽木林的目的，似乎除了會見老朋友外還有祭祀，但看對方現在一點也不像是要出發的模樣，這讓他不禁思考起所謂的正事。
「以防萬一，你，滾回原本的地方。」未央指著＂姜彌牙＂，美眸冷冽。
對方唯唯諾諾的拱手作揖，不敢不從命令，畢竟自己的本體都被制伏在地上了，那牠一個分體又哪有能力去反抗。
稍後，待＂姜彌牙＂消失得無影，未央瞧著自己的寶貝徒弟，啓唇道：「站那麼遠做什？快過來啊。」
「哦．．．」阿卿弱弱地應聲，下意識盤坐在對方面前，與姜彌牙並列。
見時機成熟，未央單手撐著半邊臉頰，且冷峻的視線游移在姜彌牙與自己另一手的指甲之間。
「老身此行，是打算和你商量一件事，但與其說商量，倒不如說脅迫，因為你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一息間，姜彌牙彷彿是聽到什麼天大笑話，忍不住放聲大笑：「妳還是做春秋大夢去吧！要本座幫妳？不可能！」
不過對於道聽塗說的傳聞，阿卿只覺得是以訛傳訛的謠言，並堅信世上不存在鬼怪一詞，畢竟他隨血之契約征戰，從未在戰場上看到過屍體竄出靈魂來，假使墳場下埋藏的不是死人而是黃金，那恐怕就不會稱其為連接地府的通道，而是會被冠上寶地的稱呼。
此時此刻，眼前的墳場與陰森絲毫掛不上勾，三角墓碑上均有著一層灑下的絢爛光影，倒彰顯出幾分神聖莊重，宛如容不得侵犯的聖土。
他兩眼筆直地看著姜彌牙，接著鼓足勇氣向前一踏，問道：「來的路上，您說過自己既是姜彌牙，也不是姜彌牙，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方轉過身，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滿腹經綸的文學氣息：「這事，本座打算在與太婆會合後，一併給你們解釋。」
阿卿默然，心中萌生對方把自己小覷的想法，將他想得過分愚昧，是笨得需要仔細說明才能理解的人。
除此之外，有一點讓他無比詫異，對方竟然也以太婆的身分稱呼未央，著實意想不到。
「應該不會有事吧？」他面帶憂色，回望一路而來的方向。
「多慮了，會產生出這種想法，只能說你還不夠了解她。」
他目光一凜，直接被對方一語道破。
「她可被譽為千年來最接近聖王的修練者，也是所向披靡，象徵著厄災的禍未央。」
姜彌牙短嘆一聲，無奈地搖頭苦笑：「本座只希望她能懂得稍微手下留情。」
話音一落，遠方轟的一聲，於巨響處升起一道五彩光柱，且瞬間盡數吸收可見的所有光線，整個世界飛速黯淡。
阿卿滿臉不可思議，能做到讓天出現異象，莫非這難道就是隱藏在未央背後，天雲境所具備的真正實力嗎！
不消幾息，光柱逐漸萎縮直至消失殆盡，隨後天空重見光明，從姜彌牙神色看不出一絲驚奇，彷彿認為剛才的變化乃稀鬆平常之事。
「這一次屬實鬧得有些大，我們動身吧。」
半晌過後，隨著阿卿越是接近光柱消失的位置，就越注意到身邊的狀況離奇詭異，一度懷疑是否真的曾走過同樣的路。
起初，周圍的樹莖仍保持完整，頂多表層存在些不值得在意的傷口，但慢慢往下走去，傷口數量不僅開始激增至令人咋舌的地步，且也有變深的趨勢，而這不算完，前方不遠甚至已然不存在任何矗立的樹，均無一例外的橫倒於地面，這一點令本來被遮擋的視野頓時豁然開朗。
每走幾步，阿卿雙眼便指向離自己最近的斷木，在仔細觀察各個切面以及紋路後，便很快發現出一個共同特徵，即為乾淨俐落、光滑細緻，這絕非是能通過普通手段達成。
他默默向神明祈禱，盼未央能夠平安無事，但只要一想到對方當時身在光柱範圍內，不禁擔心的心情變得更加厲害。
即將抵達目的地時，四周全然沒有樹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方圓無盡的黃砂與一個個像是由怪力擠壓而成的巨坑，他舉步維艱地踏出每一腳，在跨過又一個坑洞後，才終於看清未央的身影，這也就表示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而見到對方安然無恙，他不禁驚喜交集，算是卸下了內心沉重的顧慮。
對方閉著美目，隻身坐在一個疑似為行囊的東西上，不時從口中吐納出濁氣，此外，以她為中心的四個方位，大概十公尺遠的地上皆佇立著一把飄揚的綠旗，周圍縈繞著的深綠色靈力如源源不絕的流水引向她所在位置。
因欣喜若狂的情緒，阿卿嘴角忍不住高幅上揚，從本來的慢走變成了小跑步，在彼此相差不到五十公尺的距離後，他高聲呼喊著對方名字。
未央應聲睜眼，切斷與四把綠旗之間的橋樑，她注目著正揮舞手臂的阿卿，但同一刻也驚覺那走在他身後的凶獸，整個人激動的起身並從半空中抓出一把長弓，未有半分鬆懈的把弓矢指向目標。
未央帶著滿腔的怒意高喝道：「姜彌牙！你好卑鄙啊！」
「太婆妳誤會了，他．．．」
話才說到一半，阿卿肩膀上傳來沉重感，緊接著一隻身穿金甲戰衣的猴子來到他斜前方，舉止有禮的向未央拱手作揖。
「初次見面，太婆。」
未央一怔，俏臉上的驚愕稍縱即逝，隨後低下頭看往腳邊，蹙眉道：「牠也是你其中之一的分體嗎？」
對方此舉才讓阿卿赫然發現她腳邊的東西是一隻生物，且不論是體型、容貌，又或者身上的裝扮，恰巧與自己身前的姜彌牙一般無二，從臉上的戾氣一眼便能認出牠即是一開始處處挑釁的姜彌牙。
縱然牠依舊是不服輸的表情，可上半身卻被一條粗糙的繩子給緊緊捆著，動彈不得的處境等同宣告著牠的慘敗。
姜彌牙神色蒙上一層怨毒，望向自己的分體時冷冷地道：「牠？配嗎？不過只是假冒本座身分的冒牌貨。」
未央秀眉一揚，沒有採信牠的說法，然後注視著另一個＂姜彌牙＂，瞇眼道：「是嗎？不如你來說說，你代表姜彌牙的什麼，虛偽？狡詐？」
與姜彌牙有著相同面貌的猴子聽聞後，不怒反笑：「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應該是良知。」
「原來是這樣啊．．．個鬼咧，當老身這麼天真好騙？」
話說到一半，未央語氣呈一百八十度翻轉，接著冷笑一聲，抬腳無情的踹向腳邊的姜彌牙：「良知？你這潑猴竟有所謂的良知，意想不到啊！」
對方悶哼一聲，因被束縛住而無法反抗，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此等落魄與原本囂張跋扈的模樣形成強烈對比。
阿卿專心聆聽著未央他們之間的談話，綜合口中提及的分體與良知，以及自己當日所對抗的姜彌牙分身，似乎也逐漸推測出幾分端倪，怪不得帶他前往墳場的＂姜彌牙＂會說自己既是姜彌牙，亦非姜彌牙。
「太婆，暫且不論牠是否為姜彌牙的分體，就論牠一點也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相信牠說的可能是實話。」
未央手上的長弓緩緩垂下，蹙眉道：「你就這麼輕易相信牠的片面之詞？」
他目光堅定的頷首。
「愚徒，你可要想清楚，牠沒你想的善良。」
「是啊！但這一點妳與本座是半斤八兩，甚至過而不及。」同時間，即使姜彌牙處於無法動彈的狀態，可嘴上仍舊不饒人。
未央俏臉一寒，俯瞰腳下的剎那美目裡滿是深深的憤恨，硬是咬牙忍著殺意才沒衝動下手，隨後她又將視線重新指向阿卿時，目光柔和，試著想苦勸他改變心意：「聽老身一言，牠過去可沒少幹喪盡天良之事，你真覺得牠會有良知？」
「我知道，但過去太婆妳曾教導我要明辨是非，所以哪一位才是真的罪惡多端，我分得清。」
＂姜彌牙＂神情浮現複雜，牠沒想過除了昔日一名故人，竟然還有他人會為了自己發聲。
「說不準，牠在密謀著什麼陰謀詭計。」
「如果是這樣，我相信妳一定能及時阻止的。」
未央站在原地躊躇，內心動搖著，隨後三息一過，美目冷淡地盯著腳下猴子厲聲道：「警告你，要是敢搞花樣的話後果自負，老身曉得你不畏死，但絕對有辦法讓你一心尋死，還有記著，你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只是老身信守承諾，要不依照那時個性，你豈能繼續活著？」
姜彌牙緊咬著牙，面露無窮無盡的不甘與怨恨。
「那麼接下來也該說說正事了。」
未央收起長弓後走向一旁，抬手憑空變出一張柔軟的獸皮椅子，接著猶如女王般舉止高雅的坐在椅子上。
「正事？」
阿卿一臉茫然，回想對方進入幽木林的目的，似乎除了會見老朋友外還有祭祀，但看對方現在一點也不像是要出發的模樣，這讓他不禁思考起所謂的正事。
「以防萬一，你，滾回原本的地方。」未央指著＂姜彌牙＂，美眸冷冽。
對方唯唯諾諾的拱手作揖，不敢不從命令，畢竟自己的本體都被制伏在地上了，那牠一個分體又哪有能力去反抗。
稍後，待＂姜彌牙＂消失得無影，未央瞧著自己的寶貝徒弟，啓唇道：「站那麼遠做什？快過來啊。」
「哦．．．」阿卿弱弱地應聲，下意識盤坐在對方面前，與姜彌牙並列。
見時機成熟，未央單手撐著半邊臉頰，且冷峻的視線游移在姜彌牙與自己另一手的指甲之間。
「老身此行，是打算和你商量一件事，但與其說商量，倒不如說脅迫，因為你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一息間，姜彌牙彷彿是聽到什麼天大笑話，忍不住放聲大笑：「妳還是做春秋大夢去吧！要本座幫妳？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