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亨利．威弗爾（二）

亨利．威佛爾一見到瑞迪克夫人，暗示其他僕人退下，便開門見山地，要求她把凡妮莎交出來。


「我的黑卡忒！這麼直接？凡妮莎知道一定會把我罵死。他到底行不行？」勞倫斯大驚，但他答應哥哥什麼話也不能插嘴，隨後又想起馬夫一事，不禁感到自己遇到的都是瘋子。


「威弗爾先生，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但您登堂入室、含血噴人，當一位不速之客，誣賴他人的名譽，實在不是一個紳士的風格，還有辱威弗爾家族的威望。如果沒有其他重要的事，請容我先行離開。」瑞迪克夫人聽到是弗格森家族的女兒，心裡一沉，索性不承認此事，要將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我當然不是紳士，所以您也別考驗我的耐心。此事傳出去，像您這樣墮落的女人，瑞迪克先生應該也無法接受這樣的恥辱，而且，弗格森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跟今天有關的人，到時候妳可是人人唾棄，看看您這身嬌貴的樣子，我要是在街上見到妳在行乞，可是會很心疼但又愛莫能助。」


「講話有需要這樣嗎？」一個放高利貸，壓榨有急需的人，一個趁丈夫外出，帶情夫回家，勞倫斯認為兩夫妻行為都不檢點，不都是彼此的恥辱嗎？


「你⋯⋯事情發生這麼久了，你怎麼現在才處理？還有那女孩跟威弗爾家族的人偷偷到私有民宅，難道就沒責任嗎？我告訴你，你們也逃不了干係！」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只是個孩子，還有，妳是不是忘了我們姓什麼？賤人。你認為外人會想信誰的版本？」


弗格森與威弗爾兩家代代友好，祖父輩還有聯姻，而且勞倫斯還小，沒有應變能力也是再正常不過，更難聽點，就算亨利扭曲事實，外人也會選擇相信名譽一項良好的大家族，誰會相信一個放高利貸的土包？說來說去，都是瑞迪克家的人和維克爵士要倒大楣。


他是毒蛇見肉就咬，無論如何死咬不放，心智脆弱的瑞迪克夫人哪裡是他的對手。她隨後下令，找遍小女孩所有可能的藏身之處，亨利只對瑞迪克夫人講出凡妮莎的真實身分，因為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但如各位所知，就算將整個莊園翻過來找，也絕對找不到凡妮莎。